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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A.B/A Winter’s Ball

漢密爾頓五年級時,戰爭開打了。
風暴欲來,雨水已經先打在少年臉上。他嗅得到那些,他展露微笑。
對於拉法葉這群葛來分多反黑巫師派來說,這是混亂的一年。漢密爾頓比往常來得更瘋,可能是因為再也沒有伯爾阻止他了。但葛來分多們覺得這樣的亞歷山大更為有趣、精神洋溢──偶爾洋溢過頭,當然。
「你瘋了嗎?亞歷山大!」約翰‧勞倫斯大叫。
「拜託!我們有一整群山羊!」五年級暑假中的葛來分多小獅子咧出狂放笑容:「足夠一群巫師們玩場把戲了!再不濟我們也可以獻祭,看看能不能召喚出魔鬼來!」
「誰可以來讓他和拉法葉住手。」摩里根大吼:「天啊,這兩個人簡直殺紅了眼,上次在活米村跟法國和平派打架還不夠嗎?」
「我怎麼記得你是出最大力的那一個呢,摩里根?」拉法葉放聲笑著,美國來的年輕巫師快速施展咒語,興高采烈等亞歷山大的指揮。
說到底,這跟魁地奇比賽有多少差別呢?
霍格華茲的幾個學生在六年級開學時大放異彩,名聲傳遍了倫敦。
靠著十頭山羊讓黑巫師增援計畫失敗,漢密爾頓一眾放走了法國大手筆運來,準備投入戰爭的二十一頭瑞典短吻龍。雖然這個品種比他的匈牙利遠親溫馴得多,但一腳也能踩死一個手無魔杖的巫師。預言家日報大肆報導,〝當晚黑巫師們都能活著被正氣師逮捕,簡直是聖誕節的小小奇蹟。〞報紙如此書寫。
「──你搞出這種事還能活下來,本身就是個奇蹟,亞歷山大!」
去年有了個女兒的伯爾難得寄了封吼叫信來,漢密爾頓在信件來得及爆炸前把信紙摀在懷裡衝出學院大廳,四個學院的學生在他身後大笑和朗聲討論、讚頌年少學生的戰績。
但戰爭持續著、法國運來作戰的奇獸和巫師。華盛頓的軍隊遭逢挫敗,跟對方打起游擊。黑魔王喬治三世的軍力彷彿源源不絕,只要是港口,用法語交談的黑巫師數量幾乎與英國巫師一樣多。
漢密爾頓在這樣嚴酷的情勢中,於聖誕夜半夜出現在伯爾大宅外。
十六歲少年站在月光下,呵出白色霧氣。那雙眼睛筆直而蘊藏風暴。
伯爾聽聞家庭小精靈匯報,匆匆走出門口,便看到這樣的景象。
那股颶風從加勒比海遠遠吹到倫敦,現在吹到伯爾家門來了。
「亞歷山大──梅林哪,現在是午夜!」年輕的繼承人脫口而出:「你在這裡做什麼?是從學校跑出來的嗎?」
「你那時候如何出來和西奧多西亞過夜,我就是用相同的方法離開霍格華茲,大概吧。」亞歷山大歡快說。
「別說了……先進屋來暖暖身體。」伯爾頭疼揉揉額側。
「不了。」漢密爾頓遠遠看宅邸主屋一眼,在熟鐵大門之外向伯爾聳肩:「我還得把握時間,趕回寢室去。今天有事情要跟勞倫斯他們討論。」
「那麼,你來找我做什麼?」純血巫師擰眉:「有什麼事不能在信裡說的?」
「──伯爾,預言家日報找上了我。」
「什麼?」
「撰寫專欄。他們中有人看過我的校刊文章,說需要有人專門駁斥黑巫師散布的謠言。」亞歷山大的眼睛閃閃發光,那是興奮和志在必得,他伸手握住了伯爾肩膀:「我們可以一起!你的思路比我簡約銳利得多,想想我們可以做到的……!」
伯爾撥開了少年的手。
月光下,他緊緊蹙眉。
「不,亞歷山大。」伯爾短促回頭看了一眼家族宅邸,拒絕少年:「這我不能參加。你找別人吧。」
「為什麼,伯爾,」漢密爾頓睜大眼:「你難道不支持反法國黑巫師的行動嗎?」
「我當然支持。」伯爾壓低了聲量:「但如果你失敗了呢?如果黑巫師找上門呢?」
「我們可以匿名發表!」葛來分多說:「他們不會發現是誰的!」
「該知道的就會知道,亞歷山大!」
這根本不是重點,伯爾恨恨想,有些巫師再怎麼樣都能知道真相,而那些巫師就足夠多了。
而伯爾並非孤身一人。
「如果你是錯的呢?」他質問:「如果黑巫師來了呢?如果法國獲勝了?漢密爾頓,你這是在要我冒險。」
「我們學習,伯爾。我們書寫、辯論並且拿起魔杖捍衛家園!」那男孩說:「你現在不站出來,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伯爾轉身離開,睡袍太薄了,他感到寒冷。
「再見,亞歷山大。」
「伯爾、伯爾──」亞歷山大在他身後喊:「為什麼你不加入我?」
天真的傢伙。
太天真了。
伯爾站在大宅門口,回過頭注視鐵門之外的漢密爾頓。他身後是所有一切他必須守護的事物,家族的名聲、歷史與傳奇。他生來繼承這些。
伯爾站在月光之外、宅邸陰影之中。
「再見,亞歷山大。」
他走進大宅,讓家庭小精靈關上厚重門扉。他知道漢密爾頓在他身後無聲看著。
伯爾站在壁爐邊,直到睡袍被烘得溫暖,冷意從四肢退去。然後他向上走,回到嬰兒房中,抱起他的女兒。半夜還不安分醒著的嬰兒張開嘴,咿咿呀呀兩聲,吸吮起拇指。
「別擔心,小西奧多西亞。」他柔聲說:「親愛的西奧多西亞。」
他看向窗外,新國家在掙扎著出生,或許他們能夠破繭而出。
亞歷山大已經離開,換影移形使周圍雪花飄散一地。
「爸爸會陪在你身邊。」深膚色巫師輕聲說,慢慢搖晃懷裡睡著的女兒:「我會陪伴你……然後留給你美好的一切。」
***
他聽說預言家日報出了一系列改革論文。
傳說那是一群年輕人寫出的文章,文采絕倫、論點咄然。其中幾篇連魔法部高層都關注不已。
黑巫師為此進行了一連串報復行動。
伯爾坐在書房,捏著羽毛筆沉吟了一下午。他先用德語聯絡完他的合作者,然後又寫了一封要寄到霍格華茲的信,讓漢密爾頓小心點、讓他保重。
最後貴族還是燒了那些文字,靜靜看紙張燃燒,化作灰燼。
***
藉由德意志同盟的關係,伯爾獲得晉見華盛頓的機會。
他為了毛遂自薦而來。
伯爾在多年崇敬的長官前仍感到緊張,他述說自己的戰績,表達對華盛頓的敬慕,直到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
「打擾了,閣下。」漢密爾頓,十六歲的葛來分多還身穿校服,站在門口歪頭:「我聽說您找我。」
他看到伯爾時眼睛一亮,但伯爾心往下沉。
華盛頓讓伯爾離開房間,他走出去,帶上門,他想要的一切在門後發生。
他鎩羽而去。
憑藉出色文筆和敏銳思緒,六年級的漢密爾頓受到喬治‧華盛頓的賞識。反抗黑巫師的將軍內定他為祕書官,除了學業與書寫文稿以外,葛來分多的獅子開始花大量時間為華盛頓處理文書──這名少年和他所追逐的史萊哲林一樣,在五年級便通過超勞巫測,拿到盡可能多的優。
僅僅是黑魔法防禦術和符咒學的成績,便已經足夠讓一半反對聲音緘默。更何況他疾筆書信之下,硬生生從議會搶了一大筆軍晌回來,以往那群巫師只願意給華盛頓他們所承諾的三分之一。
伯爾眺望跟隨在華盛頓身後、被譽為將軍左右手的漢密爾頓,轉頭往另一片戰場而去,他將會用其他方式累積自己的功勳,繼續往上爬。
他願意等待。









註一:
亞歷山大‧漢米爾頓六、七年級的豐功偉業從來沒敢讓伯爾知道超過一半。
伯爾寄咆哮信時還記得隱瞞身分,不然有些史萊哲林不會放過他的。






第六章/A.H/Take a Break

亞歷山大‧漢密爾頓永遠在挑戰人們容忍他的極限。
「有人跟我說過,手動削皮的水果永遠比用魔法弄得好吃。」躺在病床上的巫師若有所思表示:「這就是為什麼即便有了魔杖,古希臘哲人依然讓奴隸幫他們削水果皮。」
「亞歷山大。」伯爾耐心看他:「我已經削好兩個蘋果了。」
「我知道。」傷患厚顏無恥:「這不是正好可以做實驗嗎?」
純血巫師直直盯著他,最後還是板著臉將自己帶來的花變作一把小刀,給亞歷山大削起蘋果皮。刀面輕巧滑過,鮮紅果皮就成了一圈延續一圈的相連同心圓。
「符咒大師的手指聽說都非常靈巧。」漢密爾頓靠在床頭愉悅道:「還有他們的語調,能運用一般巫師所不能駕馭的音域和語速,有人說擅長符咒者必然有天生的銀舌頭。」
「這是恭維嗎?」伯爾挑眼,從手上小刀看向笑得得意的男人。
「我本身是完全無法理解二又四分之一S型揮動是什麼啦,」亞歷山大轉轉眼睛:「但這是不是可以推定你唱歌會很悅耳?」
「……什麼?」
「像是搖籃曲。」漢密爾頓一臉純然的好奇,這表情完全不適合放在三十五歲的巫師臉上,但這男人把無辜神色駕馭良好:「你給你女兒唱過搖籃曲嗎?」
「當然。」伯爾瞪他:「但你別想──」
「唱來聽聽看嘛!」
「──亞歷山大。」
「我從來沒唱過搖籃曲呢,或許可以參考參考你的。」
「我不想成為你的參考對象。」伯爾面無表情又給漢密爾頓手削了一個蘋果兔子。
「那就當唱給我聽?」前財政部長歪頭:「得了,伯爾,這病房就只有我們兩個,我又不會說出去。」
「……」
伯爾嘆氣的神態彷彿一名正氣師聽聞全世界的黑巫師傾巢而出,眼神介於崩潰和厭世之間。亞歷山大在心裡瑟縮了一下,或許他這兩天是太招人厭了一點。(一部分在於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跟伯爾處在一起的機會了,漢密爾頓狂亂思忖自己是不是太超出界線,他真的不打算把伯爾嚇跑──)
但深膚色貴族只是習慣性揉揉眉心,放棄地停頓幾秒,然後張開口。
〝親愛的西奧多西亞,該如何向你傾訴?你有我的眼,有你母親的名字。當你來到這世界,你哭泣,你讓我的心碎開。〞
符咒大師柔軟光滑如絲綢的聲音溫柔有如仲夏夜酣夢,亞歷山大在病床上聽著他的低唱,像是空氣都明亮起來,這個男人毫無保留的愛。
「我父親從不在身邊──」
「──我父親從不在身邊……」漢密爾頓接續和聲,追著伯爾語調最後的一點尾巴。一個孤兒看著另一個孤兒,伯爾瞥過他一眼,低眸繼續為他削蘋果,一邊輕聲合唱:「但我會在你身旁、陪伴你──」
他們在病房中輕柔哼曲,歌聲纏繞。亞歷山大要融化在這個時刻了,他的心因為伯爾軟得一蹋糊塗,這個有美好聲音的巫師。伯爾看向他的眼神如此溫和,可能這份愛意的對象是他女兒,但亞歷山大怎能不對這樣的伯爾──
在巫師來得及思考完前,一個疑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爸爸?」西奧多西亞,二十歲的年輕女巫本人吃驚站在那裏。
曲調乍然而止,漢密爾頓嚇得不輕,而伯爾立刻站起身,手上蘋果滾到地上。
「西奧多西亞?」伯爾震驚看著女兒。
「爸爸!」西奧多西亞快步走來,鳥兒般撲進父親懷中,聲音顫抖:「魔法諸賢哪,您嚇壞我了。」
「我沒事,親愛的。」純血貴族伸手將女兒擁在臂彎,壓抑激動,吻了吻女兒髮間:「我沒事。」
「威廉叔叔昨晚告訴我您在醫院這裡,讓我收拾一些您的物品來。」西奧多西亞顧不上淑女氣質,抽抽鼻子,抬起來看她父親的眼角發紅:「您真的將我嚇死了……我昨天一整天都在等您的消息,人們都說您在決鬥中對漢密爾頓下了死咒……」
她說到這裡,亞歷山大看到女孩咬了咬下唇,偏眸看向自己。
「漢密爾頓閣下。」西奧多西亞疏離問好。
──她討厭我。她竟然討厭我!
亞歷山大瞪大眼,大受打擊。伯爾的掌上明珠竟然不喜歡他,當年他還曾經買過冰淇淋給她呢!
「西奧多西亞……很抱歉。」
伯爾露出了愧疚表情,亞歷山大也不禁有點心虛。這兩天他們混在一起,也沒人想起要去跟他們以外的世界打交道。漢密爾頓看著伯爾慢慢變了神情,眉頭微微皺起地思量。
這下好了。前財政部長在病床上縮了縮,撇撇嘴。現在他又想起那些除了亞歷山大以外他在乎的事情了。
伯爾擁著女兒小聲講話,滿是安撫意味。亞歷山大偷眼看著這幅景象,覺得這就像打完一仗的大貓,連自己的毛都是亂的,卻給驚惶失措的小貓舔毛。而西奧多西亞低聲對她父親說了一些事情,伯爾嚴肅蹙眉。
「別擔心,女兒。」漢密爾頓聽見他柔聲說:「我會處理好的。」
然後他抬頭看向亞歷山大,後者仍維持自己凝視對方的視線,前財政部長可不怕被伯爾發現。
他只討厭伯爾放開西奧多西亞,朝他走來,神情猶豫。
「我得去和一些人談談。」他低聲說,手掌放上亞歷山大上臂:「你能自己待著大概兩個小時嗎?」
「當然,我能出什麼差錯呢?又不是說你一走出去我就會像個裝了暴尾海螺腺體的黃銅製大釜一樣爆炸。」漢密爾頓扁著嘴,翻對方白眼。
「亞歷山大。」伯爾無奈喚他名字。
漢密爾頓看到西奧多西亞在她父親身後困惑眨了眨眼,頓覺自己有那麼點幼稚,他撓了撓自己頭髮(稍早一點伯爾幫他洗乾淨了,不得不說對於照顧人伯爾還真是一把好手),揮揮手。
「你放心做自己的事情去,伯爾閣下。兩小時後,我保證自己會完好無缺等你回來。」
「另外,記得別再惹火治療師。」純血貴族說。
「哇喔,這是討價還價嗎?」亞歷山大受不了地躺到病床上,伸高手臂(不小心扯到了肋骨痛處,但他保持不耐煩表情沒讓伯爾看出來,不然這男人大概就哪兒都不會去了):「做個乖孩子、不弄傷自己、不讓治療師生氣。好啦,我做完三個承諾了,如果你不打算進一步要求我寫下來,你就可以走了。」
「好吧。」伯爾嘆口氣,拿過病床旁掛著的外袍披上,轉身低頭親親女兒額頭:「這裡拜託你了,西奧多西亞。」
「等等,什麼?」亞歷山大震驚。
「我會看好漢密爾頓閣下的,父親。」西奧多西亞又抱了抱她父親。
這猶大,竟然把他留給他女兒!亞歷山大差點沒開口讓伯爾帶他一起走了,綠色火焰閃過,貴族匆匆鑽進壁爐,漢密爾頓僵硬看向女巫。
「所以。」西奧多西亞背對他,先一步說:「剛剛……兩位是在合唱我的搖籃曲嗎?」
他需要時光器跳躍到兩小時後,或許亞歷山大該立刻寄出貓頭鷹,讓神秘司的熟人帶一個來。
出乎意料之外,問完這句話後,西奧多西亞只是垂眸文雅坐到伯爾原本的座位。她甚至讓地上的蘋果飄浮到一旁垃圾桶,拿過父親的小刀接續工作。
「呃、」亞歷山大咳嗽兩聲:「你不需要做這件事,西奧多西亞……」
「父親剛才不是也在做一樣的事情嗎?」年輕女巫柔聲說:「另外,您以前不叫我名字的。」
「好吧。」漢密爾頓皺眉:「伯爾小姐……」
「也不是這個。」西奧多西亞說,看向他。老天,她真的有她父親的眼睛,而另一些輪廓屬於她母親,就跟她的名字一樣。
「不好意思?」亞歷山大遲疑問。
「我想您大概忘了。」女孩又低下頭,語焉不詳的感覺跟伯爾一模一樣,亞歷山大討厭猜謎。她嘲諷一笑,第一次撕開禮儀的外衣:「就跟您忘記與我父親的友誼一樣。」
漢密爾頓抿了抿嘴,望著她手巧將蘋果削出兔子和企鵝,那切法也和伯爾相同。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小姐。」他緩緩說,像是字句都要仔細從齒舌間研磨而出:「但我從來沒有遺忘過和伯爾的情誼。」
「而我多希望您說的是真心話。」西奧多西亞輕聲說,那雙眼眸抬起來望父親的友人與死敵。
「沒錯,朋友通常不會決一生死,但我親愛的小姐,我可從來沒打算傷害他或者與他決鬥。這都是你父親發起的。」漢密爾頓哼聲,語調變得尖銳,他感覺肋骨又開始疼痛起來,有一股冷意從傷口擴散出來。
「他曾說您是他敵人中唯一的紳士,而他剛才看著你微笑,我好久沒有看到他的笑容、聽到他的歌聲。」西奧多西亞放下了蘋果,精緻的臉蛋滿是悲傷:「但為什麼您會成為他的敵人……成為我們家族的敵人?」
亞歷山大感覺有蘋果塊卡在他的喉嚨。真可笑,他根本還沒開始吃。
「我從不想成為他的敵人。」漢密爾頓說。
「您毀謗他。」西奧多西亞輕聲道,更像指控。
亞歷山大看著她。
伯爾的珍寶。
「這是為了他好。」他最後如此說。









註一:
既然說到了舌頭和手指......又有誰能說這不是調情呢?
註二:
本文設定亞歷山大和伊莉莎白一直只有訂婚,菲利浦是他們未婚夫妻倆年輕時設立孤兒院(伊莉莎白為主軸)時領養的,所以亞歷山大完全沒唱過搖籃曲。但我就想寫這首歌。
註三:
是的、是的,註二那個設定是為了伊莉莎白,百分之百,菲利浦也撐過了那場決鬥,伊莉莎白是天使啊我怎麼捨得讓她再心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