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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窓

「冬優子酒量很好呢。」
「滿難喝醉呢，雖然不會影響明天工作是滿好的。」
桌上兩杯褐色的飲料，無聊的問候還比不上無言的乾杯。
杯子碰撞的聲音，片刻的寧靜。
「圓香，真的不喝杯嗎？」
其實任何的對話也沒有意義，只是又不想空氣靜下來。
「我跟冬優子不一樣，不能喝。」
從來沒有約好過，但總是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裏。
彼此之間沒有任何說的，甚至連絲毫關係也沒有。
「偶爾喝下茶也好呢，換換口味。」
想作夢但已經睡不回去，
「喝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啊，冬優子。」
和想睡但不願作夢。
說到底，還是同樣可悲。
「差不多了，明天還有工作。」
「嗯。」
還剩下半杯，但喝下去也無味了。
在走出門前，嘈雜之中隱約聽到的，是她說的一聲「好苦」。

-

「老闆，我要一瓶啤酒。」
「真難得呢，跟你朋友喝？」
說着，在吧台前放下了兩個杯子。
「不知道呢。連會不會來也是問題。」
「不阻你了，慢用。」
打開瓶蓋，果然還是不太喜歡酒氣。
看着那黃色的液體，實在是沒甚麼想喝下去的意欲。
發着呆，也不知道是在期待甚麼。

「圓香？」
拉開旁邊的椅子，坐在旁邊。
「冬優子。」
「不喝嗎？」
「冬優子喝吧，我喝不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隨手倒了在另一隻空的杯子裏，一口喝了下去。
「發生甚麼了？」
「前些日子，我碰到了芹澤小姐。」
「我問他『你飛起來，不怕掉下去嗎？』」
「你猜猜他回了我甚麼？」
「『變得不想飛更加可怕。』」
我想，是情緒吧，我把面前的飲料一口喝了下去。
然後，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毫無理由地。
「透......」
又或者是在哭吧。
我伏在着上，耳邊傳來倒水的聲音。
「喝吧。」
你是以怎樣的目光在看着現在的我呢？
我看向前方，向旁邊舉起了杯。
一直喝一直喝，漸漸失去意識。
醒來的時候，店內只剩下老闆和冬優子，身上也多披了一塊毛氈。
「你醒了？」
視野模糊，但我想這也剛好吧。
「還沒。」
「這樣啊。」
「雖然不到我說，但是還想飛的話，你還可以回去。」
「我想我也醉了，就當我自言自語吧。」
「朝日那傢伙，真是的。」

「我以後應該沒空了，有緣再會吧。」
「樋口小姐。」
「...黛小姐。」
「...見了。」
我想，我大概是做了一個變成鳥的夢了吧。
結局是......
結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