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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今天想穿什麼？

「楓！來幫我襯衣服！」戀人清澈的聲音後腦袋後方響起。流川放下貓砂鏟回頭看著聲音的主人，思考對方哪兒來的想法。

「我也來替你配搭！」三井抱著貓咪投以像是初春明媚陽光的笑容。流川靠近三井，瞄了對方手上平板上播放的影片，主題是挑戰讓男友操刀一星期穿搭。片中主角本來是歐美風格的女孩，經她男友在她的衣櫃翻箱倒籠後，配搭岀偏中性的簡約風格。片中主角雖然滿意男朋友的作品，但仍不忘調侃對方原來你喜歡這一種啊？

那副調侃的嘴臉和學長如岀一轍，流川馬上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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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偌大的衣帽間東拼西湊，率先配好造形的是三井，因為他實在太興奮了 - 他既想看流川為自己挑衣服，也想為對方挑衣服，在他心中正有萬千個想法想執行。

總括來說，流川只有運動裝、休閑運動裝和工作用的西裝三種造型。平常拍廣告時贊助商也會贈送各種衣服，流川在拍了照片發過SNS便會置之不理。對三井來說實在是可惜了一張帥臉，也可惜了衣服。但流川對時尚沒興趣的話三井也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對方身上，現在只是偶一為之把男友當作自己的換裝娃娃也不為過吧？

流川接過三井手上的衣服逐一穿上。高領內搭配以Dior皮革飛行員夾克，下身則是Calvin Klein 直腳修身牛仔褲。以舒服為穿衣宗旨的流川眼中，這些單品全都不是他平常會穿的。比起拘束的高領他更喜歡舒爽的寛領。飛行員夾克的話流川也有三井送他的Jordan ma-1 夾克，比較厚重的皮革故此不在他考慮範圍內。修身牛仔褲對流川來說活動起來沒那麼暢快，所以有關下身單品，不論質料他也清一色選寛鬆版形。

而現在穿著高領上衣突顯了修長的頸項也強調了身體線條，皮革外套則是增添了沈穩的氣氛。三種單品互相映襯勾勒岀一個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的流川楓 - 成熟、性感又銳利。他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甚習慣，身後那人掩藏不住的讚嘆和興奮也讓他有點意外。三井圍著流川左看右看，從上而下看，下而上再看。嘴角的上揚愈來愈明顯，之後更是抓著他的頭亂揉一把，捧起臉頰親了又親。讓流川差點以為自己重遇五歲時親戚聚會抱著他親的姨姨舅舅。

「壽さん有那麼喜歡？」

「喜歡啊，怎能不喜歡。」流川有點訝異三井這麼直接地表露情感，畢竟交往多年來拐彎抹角才是他的學長常有的表現。「你也快點選好衣服！我就要看看人間Nike為我配怎樣的穿搭。」三井挑眉看向那位連續三年擔任Nike 全球品牌大使的男朋友。

流川撅起嘴扭頭回到掛衣架那邊埋首挑選，三井則是愜意地坐在衣帽間旁邊的小沙發，笑意盈盈看著流川挑了又挑，大概是欠一碗爆米花。

流川拿起一件衣服，思考許久，搖搖頭，放下。如是者動作重覆又重覆了半小時，三井原本期待的心態漸漸變得有點兒不耐煩。在流川放下自己新購入的心頭好Gucci x adidas聯乘衛衣之後，三井終於忍不住跳起怒吼：「我的衣服就那麼讓你挑不下去嗎？我的衣品就那麼差嗎？」

一聲大叫後三井像是洩氣皮球攤坐回沙發上，雙手抱胸別過臉拒絕和戀人有眼神接觸。

「壽さん。」平淡的語氣中帶點懇求，三井依舊歪頭不理會。

「壽さん。」他又喚了一聲。這次三井眼珠子瞄了他一眼又飛快地別開眼神。但流川才不會錯過這微小的動作。他走向三井，提起一邊膝蓋壓上沙發低下頭靠近對方。巨大的陰影將三井完全籠罩，烏黑的雙眸在暗裡亮著光。

「壽さん。」他將唇輕蓋在三井泛紅的眼角，終成功讓鬧脾氣的年上戀人的視線轉向自己，儘管他眼神裡仍有幾分委屈。

他抓起三井抱胸的雙腕稍稍用力把人從梳化拉起。對方沒有配合他的動作也倒沒反抗，像個人形沙包仼由流川從背後環抱著他帶他到掛衣架那邊。

流川拿起了他剛才第一件看過又放下的Armani 淡籃色襯衫 。「這件襯衫，顏色好看。」黏膩的聲音在三井耳邊響起，惹得他雙腿一軟。「但壽さん每次穿都不扣最上面的3顆鈕扣。所以不挑這件。」三井瞠目，在心裡他為流川注意到自己的穿法感到驚喜。

「這條長褲，能顯得壽さん的腿很修長。」他思量半刻又補充一句。「但下半身的線條會更顯眼了，我也不太願意。」

三井又更驚喜了，這完全是他自己對這條褲子的評價 - 顯腿長是他買這條褲的原因，穿上後勾勒的臀部線條既是他的心機也是他的顧慮。

三井和流川交往多年，他們對對方的衣著打扮幾本上互不干涉。與其說不干涉，不如說流川對時尚不感興趣所以才會沒有仼何評語- 三井一直是這樣認為的。他沒有想過自己平常穿什麼原來流川有好好看在眼裡，一些造型上的細節他也有留意並記著。原本滿腔不滿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狂跳不止的心。

三井伸手往上一把捏住流川的下巴把人往下拉，好讓對方聽見自己低聲嘀咕：「流川楓你會不會太喜歡我了？」

「我還可以更喜歡。」流川稍稍歪頭在三井頰上落下輕柔一吻。

「笨蛋，哪有人這樣回話！」三井把自己紅得發燙的臉扭向一邊避開流川熱切的眼神。

「是事實。」他把對方別開的臉用大掌扳回來，又親了一口。

「⋯抱歉啦，突然發脾氣⋯」

流川知道三井自大學受同儕薰陶後對衣著打扮愈來愈有興趣，也很寶貝他買的每件單品。收到品牌贈送的衣服三井也會加入日常穿搭。所以流川並無多言，只是低下頭蹭了幾下三井的肩窩。

三井親了下對方的髮絲作為和好的訊號，便轉過身抬頭面對戀人：「所以你⋯要不要來幫我做換衣服的第一個步驟？」

流川蹙眉，不解。

三井露出狡猾的笑容，捧起年下戀人的臉低聲耳語：「就是脫、衣、服。」

其實早在流川穿上三井為他配襯的衣服時，三井已經心猿意馬。當然了！那張看不膩的精緻臉孔配合自己喜歡的衣著風格，還有聽從指揮的乖巧模樣，簡直是喜歡到不能再喜歡。不過這一切就在流川拿岀Nike衞衣時變了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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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犯規⋯！明明要用我的衣服去造型！」三井身上套著流川拍攝廣告的Nike情人節系列衛衣，衛衣被捲到胸前。挺立的兩點被伏在他身上的人舔得水亮，熱度由乳尖蔓延開來，讓他本來的健康膚色都染上和衛衣同個色調的淡粉。

「壽さん確定這是一個造型？下半身都沒穿⋯」衛衣原本的主人用力挺腰彷彿在提醒對方他的下半身正光裸著，並和他的戀人連結在一起。令人害羞的事實被點明，被壓在小沙發的三井無處可逃，唯有舉起雙臂用寛大的衣䄂把泛紅的臉全數遮擋。

雖然三井絞緊的後穴昭告了他的興奮，可是流川不太滿意對方躲避的行為。他俯身到三井耳邊落下戰帖：「還是壽さん要看看自己現在的造型？」

「喂！你該不會⋯⋯別鬧！」來不及反應，三井已經整個被流川抱起，以小孩把尿的姿勢展示在衣帽間的鏡子前。衣帽間的射燈把三井胯間那滴著水的陰莖照得份外清楚，方才被進進岀的肉穴因為巨物暫時退出而一抖一抖收縮著。他想拿起手遮臉卻發現這個姿勢讓他的手被固定在身體兩旁完全提不起來。

無可奈何之下他試著將目光上移逃離那羞恥的下半身，可這沒有讓他感覺好些。身後箝制他的戀人還穿著他為他挑的高領上衣，褲子才退下了那麼一點。反倒自己上身只套著一件搖搖欲墜的衛衣，胸口以下不披寸縷。這種反差讓他臉又更燙了。

他在高三那年已清楚知道學弟和自己體格差別注定愈走愈遠，多年來雙臂攀上的背有多厚實他一清二楚。只是他好像未有比這一刻更能體會他的年下戀人已經高壯到能整個人把他揉進懷裡。他也清楚記得學弟廣告照裡把這衛衣穿得稱身又好看。如今同一件衛衣套在自己身上正肩變了落肩，袖子長得蓋住半掌。

「壽さん不要躲。」

「好好看著你平常怎樣把我的吃下去。」

流川的說話彷彿有魔力，三井迷迷糊糊間順著流川的意思將目光投向鏡子中的下半身。聳立的陰莖緩緩靠近肉穴，而肉穴在接納了前端後便殷切地把餘下的柱身逐點呑下。穴內的潤滑劑被碩大的肉刃逼了岀來，沿柱身向囊袋滑落滴到地上，畫面下流至極。游刃有餘的年下男友還故意放緩了進入的過程，讓在鏡子前的兩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三井本以為這情景會讓他難堪，可是他的眼睛離不開那淫靡的交合處，一股莫明的興奮更是從心底湧出。

「這裡，好緊。」誠實咬緊肉棒的後穴再次岀賣了三井，這下三井再能言善辯也反駁不了。

「看來壽さん很喜歡呢。」流川確認抓穩了三井便持續加速頂弄。一邊在三井耳邊髮梢頸項落下細碎的吻，吻與吻之間低呻著壽さん、真好看。搔得三井頭皮發麻。

什麼壽さん你真好看？流川楓我和你交往這麼多年今天才知道你是個大騙子！鏡中的自己紅著臉眼淚鼻涕一把的模樣，和平日對鏡說著今天的三井也很棒的自己相差太遠了吧？天哪⋯⋯原來自己被情慾掌控是這副樣子，原來自己在流川身下求歡是這副樣子。受不了，果然還是羞死了。

「楓⋯不、不要這樣！我⋯我想看你⋯」他嘗試求饒豈料身後的戀人無視他的哀求，只是玩味地落下一句在鏡子中也能看，又把他的腿分得更開了。三井極力掙扎，換來只有更用力的壓制和持續堆疊的快感。硬挺的陰莖無助地在空氣中甩動，就這麼射在鏡子上了。

「啊，鏡子現在看不清了⋯」流川小聲在三井耳邊嘀咕，語氣帶幾分可憐。

三井才無暇回應流川那過份的抱怨，只能軟軟的靠在對方胸膛大口喘息。即使全程被流川抱著操幹，小孩把尿的姿態幾乎將他的身體對摺，而且全身上下無處施力，說實話沒有比平常輕鬆。

流川解除對三井的束縛讓他終於能雙腳著地，但軟下的腰肢讓他只能欺身靠在前方的鏡子借力。當他以為這場荒唐的鏡子把戲要落下帷幕，想扭過頭罵人時，灼熱的硬物又抵了進來。快又狠的抽插沒有給予三井休息機會，喘息被撞成破碎的呻吟，無力的身軀無法與身後的力量抗衡，一下一下隨著撞擊砸在鏡子上。再次抬頭的分身可憐地抵在鏡面磨了又磨，白濁沾在柱身帶來難奈又奇怪的快感。

三井不自覺擺腰夾緊臀瓣想逃離過多的快感，卻被身後的戀人解讀為享受的表現，又更賣力挺腰了。

「唔⋯混蛋⋯！又、又要去了⋯嗯⋯⋯」

「那一起。」

流川鬆開原本扣在對方腰上大掌改為用手臂緊緊環住，整個人貼了在三井背上加速衝刺，不一會便雙雙繳械了。

釋放後的流川終於鬆開對三井的掣肘，他馬上扭頭痛罵壞心眼又橫衝直撞的男友。可是這已經用盡了他所餘無幾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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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三井已經躺在床上，身旁是戀人的臉，比平常離得更近的臉。那張臉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三井稍稍挪後對方的臉又湊了上來。他勉強遞手蓋住男友的臉阻止他繼續莫名其妙的行為。

「幹嗎？你現在像早上四時叫主人起床餵飯的貓惹。」

「壽さん剛剛說想看我的臉。」

臭小子，現在才這麼聽話啊？三井還在思考該氣還是該笑的時候，流川又湊了上來在三井的肩窩蹭了又蹭。「我想壽さん再為我襯衣服。」

「有那麼喜歡嗎？」三井有點意外。

「喜歡。」他喜歡三井看著自己那欣喜的臉，他喜歡三井為自己襯衣服時眉飛色舞。

「我很樂意啊，但這樣當不了人間Nike了啊小楓。」

「⋯其實什麼是人間Nike ？」

三井楞了下，果然除了籃球以事，這傻小子都不怎麼在意世界怎樣評論自己啊，竟然完全不知道球迷間給他起的外號。他想了想，向流川解釋就是一個人很適合某個品牌，氣質和品牌的合襯。流川靜靜聽著，像是聽𢤦，又可能是沒有聽𢤦。

「那我要當人間三井壽。」流川醞釀良久給了三井意想不到的回應。三井本來平靜的心跳愈發激動，這小子不論交往多少年了也能憑簡單的言語直闖他的心房。

三井拉起被子翻過身把羞紅的臉蓋住，嘀咕著我才不是品牌。

「但我是最適合壽さん的人。」流川也翻過身伏在三井身上，隔著被子落下一吻。

「傻瓜，我知道。」他從被子裡探岀頭回應戀人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