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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的時候只希望你抱抱我,我怕冷。
心底涼了一塊,燃不起的火焰剩餘的殘灰失去了依附的肉體。
已經不想再聽到聲音了,只要有活著的人接近就會聽到聲音。
任何一絲動作,開口說出來的發音,全都毫無保留的透露出那個人的本心。
明明討厭我幹嘛還進來,不要管我就好了。
他們都擺著虛偽的表情,用骯髒的心靈接近我,一邊詆毀一邊做著虛偽的舉動。不要靠近我啊!空氣都要被汙染了。
自從鬧騰過以後,只有管家爺爺會進來打理一切。
「少爺您都不吃……」
「閉嘴。」閃過的鮮紅色,隱喻著危險,「離開,不要見我。」
飢渴、壓抑、癲狂的意識,完整黑暗的寂靜能夠掩蓋一切。
隔絕起的門扉,照不進一絲光的存在。再次打開時,混雜著陰暗的氣息,似是潮濕但又不像。
看著長大的孩子,如今把自己關在深不見光的地獄,隱忍且不願意被接觸,困鎖住並且啃蝕著自己。
又是何苦呢。純不純正真有如此重要嗎,但世人的眼光舊守、堅信傳統。
少去了庇護所,安逸的生活被打亂之時,壓下的輿論一口氣爆發,所有的尊敬與愛戴全都是仗著他人的面子上,建立出來的。
陰暗中,少爺緩緩爬起,尖銳的眼神盯著,「為什麼要進來。」
「您不想改變嗎。」
尖銳的眼神更加凝視著對方的雙眼,「我有愧。」
管家搖搖頭,「這成不了贖罪。」
「我過不去這個坎。他們的死,尤其是大哥的死,我始終過不去。」顫抖著的手掌,陰暗中他似乎還能看見鮮紅色的痕跡,「難道我不是嗎?你想的對,但我就是無法接受……不要逼我,我只會更生氣。」
「並非長久之計,一直關著什麼都不會改變的。」
疲倦的晃了晃沉重的腦袋,「我都聽到了,但我只想靜靜……只是你所想的,如今的我做不到。」
有著無盡的時間,卻連這點喘息的時間都不給予嗎。
在黑暗獨擁自我,放下思考切斷一切的聯繫。
長眠是不可能的,那至少讓我一個人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