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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水都/外篇】

關於一條人魚的無聊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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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哥哥的海域發現一枚比人魚本魚還大的貝殼，因為實在稀奇，又暫時搬不走，只好住下來天天觀察。

貝殼比他想像中的害羞，敲敲他巨大的殼才有點反應，可還是莫名可愛，悄悄探出貝殼的觸腳都可愛到不行。

木葉覺得貝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每當他伸著帶蹼的手時，貝殼總會瑟縮一下。

他果然感覺得到！

木葉興奮的衝回哥哥家，扯著哥哥問他貝殼的事情。

「在那邊很久了，喜歡就問他願不願意和你回去？」

「萬一他不喜歡我怎麼辦？」

「……你可以先和他培養感情？」

於是木葉開始天天去，有事沒事就碰碰殼，直到他有一天不小心摸到了貝殼裡，他縮手的瞬間，貝殼巨大的上貝轟然落下。

木葉：「……」

後來幾天貝殼總不開，他沒發現那貝殼偷偷開了條縫，以為自己被貝殼討厭了，傷心之餘只給貝殼留下最後一個擁抱，也不知道貝殼有沒有收到就收拾東西離開了哥哥的海域。

他跑去問另一個海域的妹妹，「妳覺得他討厭我嗎？」

「你為了這個連夜遊過來我這？」

「我邊思考邊遊過來的，」木葉上下左右遊來遊去，漂亮的綠色尾巴在深藍的水裡模擬夜空的流光，「妳覺得他討厭我嗎？」他又問了一次。

「不討厭吧？不然他關閉上貝的時候怎麼不直接夾住你的手？」

「不想我血濺當場吧？」

「你要是給他找這個理由，我也沒辦法幫你了。」木葉妹妹趴在自家的石頭上懶懶的說，「畢竟你挺會找理由的。」

「我懷疑妳在影射我上次不小心吃了妳養的魚時說的那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為他當時遊在糧食區。”」

「對。」

「我是在認真問妳啊。」木葉落下來和她平視。

「他不討厭你，甚至大概喜歡你。」木葉妹妹終於“放下成見”替他分析：「因為他忍受你每天過去找他，天天敲他的殼，最終也沒有連夜換殼。」

最終結論：「對，他就是喜歡你。」

木葉：「那我是不是該準備禮物啊？」

「你先說你離開那個海域多久了？有和他說吧？」

「……忘了。」只給他一個充滿情懷的抱抱。

等到木葉又趕回去那處，已經是十天後的事情。

貝殼緊緊閉著，彷彿裡面沒有任何東西的空貝。

木葉環著自己的魚尾巴蜷縮在貝殼旁邊，一天天的等待。

貝殼再也沒開過。

*

「赤葦，你快點給我說說你以前的夢！」

雙雙輪流畢業以後，上著同一所大學的兩人又住在一起，想當然的睡在一個房間，於是赤葦半夜被木葉搖醒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大概？

半夢半醒間發現戀人似乎眼眶泛紅，彷彿哭過，赤葦瞬間清醒，伸手開起床頭的檯燈。

「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木葉拉著他的手臂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委屈的控訴，「夢裡有個自閉貝殼不理我。」

赤葦：「……」彷彿有些耳熟。

「你以前不是說過你在夢裡是貝殼嗎？」

眼見戀人即將移架自己在夢裡的氣憤，赤葦馬上和盤托出。

最終道：「可能他以為等不到你了。」

同時他心裡像是變相從木葉那裡知道了水都的後續，就好像填補了當年的一個空缺。


當天夜裡赤葦又做了一個夢，夢裡貝殼等到了他的人魚，小人魚拖著巨大的貝殼拼命的遊，累了就睡在殼上，醒來就繼續，搬的不亦樂乎。

水都的故事在別的世界也許也在延續。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