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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窩煉-守株待兔

「這不是我的血鬼術。」上弦之鬼無辜地攤開手,視線從人類頭上那對醒目的澄黃長耳上挪開,無懼與炎柱過分嚴厲的眼神對視,只是忍不住瞥向他的下半身,想知道長著兔耳朵的那人,背後會不會也長著可愛的圓尾。「杏壽郎你瞪我也沒用,我可不知道我撿的兔子會是杏壽郎啊?」

「或許跟上次一樣,做完就會恢復了?」滿臉真切誠摯彷彿眼前的人並非一絲不掛,而他不過是與往常一樣想和杏壽郎酣戰一場。「一回生,二回熟。想來杏壽郎應該已經駕輕就熟了。」

事情要從幾天前說起,自從上次被鬼王捏成貓兒隨手丟在山頭,認真的上弦叁的每日日程從勤勤懇懇地找花改成在杏壽郎的轄區周遭孜孜不倦地找花,幾乎把煉獄家有幾塊磚瓦都數清楚了。

而前幾天他一如往常地循著杏壽郎的氣息,信步走過一地打鬥痕跡,卻沒見到心心念念的對手,反倒是在旁邊草地裡撈出一隻燦亮的兔子,澄黃的毛髮尾端透著一點燄色。

猗窩座拎著腳撲朔的兔子,腹誹起煉獄一家的基因已經強大到能影響路邊的動物,一向討厭弱小生物的惡鬼不知閃過了什麼念頭,鬼使神差之間決定把這個花色獨特的兔子提回據點,卻沒料到餵上幾天地瓜葉子後,小兔子就在自己面前化作遍尋不著的杏壽郎──自然是一絲不掛的杏壽郎,他可沒幫兔子穿衣服的興趣。

不需用上羅針就能察覺出滿臉潮紅的杏壽郎鬥氣搖擺不定,夾緊雙腿跪坐妄圖掩蓋身體的反應,杏眼腥紅惡狠狠地瞪著猗窩座,似是在評估他的話語有幾分可信。

「如果沒用就砍了你。」杏壽郎覷了無恥的鬼一眼,但泛著水光的眼睛讓威脅力大打折扣。惡鬼得到了許可,欺身壓上,扳開人類緊握著的拳頭,舔舐掌心上隱約滲出血液的月牙痕。

噬人心魂的惡鬼誘勸著人類放下警惕放縱身體的慾望,然而渾身發軟的獵物本就沒有什麼反抗的力氣。杏壽郎的雙手被拉到頭頂箝住,澄黃的兔耳顫抖地搔過手腕。腦袋裡所剩不多的理智在體內散發的燥熱中蒸騰,全然沒注意到雙腿已經纏上鬼腰側,本能地尋求冰涼的解方。

空餘的手沿著熱燙的腰腹往下,冰涼觸感擦過緊繃的肌肉線條,停在挺翹的性器上,才剛碰上就讓人類渾身一顫,頂端的小孔溢出透明的前液,反抗的力道都放鬆下來。

「杏壽郎的這裡……沒有變成兔子的樣子呢?」想起化貓時的經驗,猗窩座提出了真摯單純的疑問,而然在正直端莊的杏壽郎耳裡倒是扭曲出一絲調侃,長吸一口氣收緊腰腹肌肉扭身騰起下半身,修長精瘦的雙腿盤上看似脆弱的脖頸,幾乎能聽見些骨節錯位的咔咔聲響,卻只見晶亮鬼瞳瞇成彎月,叨叨念念誇讚著手感上乘的大腿肌肉,順著繃起的肌理線條往上,輕描淡寫地揉上不受遮蔽的臀肉,指尖卻突然擦過一個絨軟的觸感。「杏壽郎果然長出尾巴了啊。」

「你、你無恥、下流、變態、齷齪……」那邊正罵得起勁,猗窩座倒是充耳不聞,隨手便抓握住那顆蜷成半球的短尾,夾在指節之間逗弄,時不時戳弄尾根細短的絨毛。「咿……你這傢伙!」

斥罵聲漸弱,在猗窩座細聽之下似乎還參雜了不明顯的輕喘,夾著他的雙腿還緊繃著肌肉,卻已經不能固定住他的腦袋,幾乎是任憑他蹭開大腿,將臉頰貼上那柱擎天的肉棍,笑吟吟道:「杏壽郎的身體誠實多了,我特別喜歡。」

再多的抱怨都在惡鬼咧出一對尖銳犬齒時,連著賁張的性器一同被張口吞下。杏壽郎瞠圓了濕亮的杏眼,僵直了身體彷彿一隻被含咬在餓狼嘴中的白兔。惡鬼食人自是天經地義、裡所應當,但從如此特殊的部位開始吃起的鬼,簡直是恬不知恥!

雙手掙脫不了禁錮,更不敢大幅度的活動,脆弱敏感的器官被惡鬼含吮著,冠頂抵著上顎滑入,凹折的姿勢能清楚看見自己是如何被完全吞下,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注視,猗窩座抬眸對上視線,挑釁似地緩緩吐出嘴裡的性器,在杏壽郎驚慌失措的眼神中將蕈部沁出的腥液舔去後又將堪稱巨物的肉柱含入,杏壽郎能感覺頂端似乎抵到了什麼冰涼柔韌的部位,為了緩解身體的躁動,忍不住挺起腰方便猗窩座把自己吃得更深。

幾聲飽含興味的輕哼劃開杏壽郎的理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大膽的迎合的他幾乎被猗窩座發自內心的讚揚給逼瘋,因著奇怪的衝動的身體燥熱不已,顯得那揉開身體的鬼手格外冰涼,指尖停留在穴口的褶皺,那處已經被混合著涎水和前液的腥羶液體弄得一片濕黏,能輕易探入一隻手指。

「咿……你、你放手……」聽出人類聲音裡的示弱,猗窩座隨即鬆了手,壓紅的手腕酸硬,虛軟地搭在猗窩座的肩上,好像想推開卻使不上勁。察覺到杏壽郎的身體沒有太多排斥,趁著一次深含轉移注意力的時候又加進兩根手指,在緊緻的甬道裡剪動撐開,圓潤指緣戳弄探進體內按壓隱蔽腺體。

「嗯姆……你別、別一直碰、哼嗯……」杏壽郎即使想掩飾自己的感受,身體不自覺的繃緊卻瞞不過與他無比貼近的猗窩座,在惡鬼刻意的刺激下顫抖地射出濃稠的濁液,被一滴不漏地承接下來。

「杏壽郎可真美味啊。」渙散的炎瞳映著猗窩座上下滾動的喉結,還沒有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頭頂那對耳朵。

還在,這方法沒用。怒從中來的杏壽郎直接踢了對方一腳,原本想往臉上招呼卻沒料到身體一軟反倒是踩上了猗窩座的胸口,索性多踩了幾下解氣。

「亂發脾氣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還是有些窄,繼續下去杏壽郎會受傷的。猗窩座一邊曲起手指掂量,一邊用空餘的手握住杏壽郎的腳踝,稍微有些後悔剛才不該把東西全吞下去了。「嗯……只能用舔的了吧?」

「你這傢伙是狗嗎!」鮮少跟他人說起葷話的耿直炎柱在上弦鬼直白的視線裡逐漸理解了那句話的意涵,於是另一隻腳這次準確地踢上了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發完了脾氣又將頭轉向一邊,彎起雙腿自己抱住膝蓋,根本不敢去看猗窩座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還、還不快點……」

微涼的濕意打在腿間黏膩曖昧,三指分出一個空隙讓長舌鑽入胡攪蠻纏浸濕環狀的穴口,過剩的涎液蓄在會陰打濕短尾的絨毛,陷於發情期的兔子又再度立起慾望,只是兔子本人卻連個眼神都不願施捨。

不急,來日方長。不知為何一向鄙於人類短命的惡鬼徒生出幾分耐心,青錠的指節握上人類的手,接住了已經開始顫抖的膝窩,這才讓杏壽郎重新將視線移回,本來想對猗窩座的體貼表達感謝,卻看見那無恥惡鬼將賁張猙獰的性器抵上,在股縫間蹭動對準了以他目前的角度看不清楚的穴口。

「你……」還沒來得及表達不滿,下身傳來奇異的觸感令未出口的話哽在喉嚨,比手指粗上不少的性器一寸寸撐滿膣內壓迫密布的神經,直到完全沒入使兩人無比親密,此時杏壽郎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以什麼部位、用什麼方式、吞下了什麼。長耳內側乍地發紅,羞赧的小兔子欲蓋彌彰地冷著表情,一雙眼角微紅的杏眼微微瞠大,好似不在意眼下的淫行般盯著惡鬼飄動的背心前襟。

眼見杏壽郎沒有排斥的反應,猗窩座試探著抽出半截,熱燙的腸肉緊咬著被翻出一小段艷紅內裏,又再度被幹回深處,微挑的頂部抵著肉壁的褶皺滑動,來回往復直到能盡根深入。

雖然極力將視線聚焦在兩人交合的部位之外,但動作間黏稠的水聲依然對於聽覺敏感的兔子太過具體,從細碎綿密的咕唧聲響中描繪出自己正在被侵犯的畫面,隱約甚至能聽出體內深處有什麼組織被撞上的聲音。

不夠,再深一點。難耐癢意的根源似乎尚未被觸碰到,下腹不住地收緊絞咬撬開身體的兇物,甬道自主的迎合與抿緊的唇瓣各行其事,明明什麼話都沒有說,更不該期待惡鬼能理解自己,杏壽郎卻依然對於猗窩座無法滿足他的溫吞的動作生出不滿,哼唧著掙脫猗窩座的手,翻身壓倒愣神的鬼, 不出片刻就扭轉了兩人的上下。

插在體內的性器因為動作滑出,杏壽郎瞇著濕潤的眼睛,掌心撫上自己的下腹部,忿忿地冒出對肚子裡空蕩蕩的不悅,對身下的惡鬼看哪都生出怨氣。奈何手邊沒有赤炎刀,無力發洩的炎柱索性伸手掐住了惡鬼的脖頸, 用上了十足的勁,指尖都陷了半分進去。

鬼的脖頸即是他們的弱點,本不該容任何人的觸碰,可猗窩座只是微微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令杏壽郎一腔怒火無處發洩,矃圓了一雙炎炎燄瞳,咬牙切齒地睨了猗窩座一眼,跨坐在他身體兩側的雙腿忍不住空蹬幾下,整個人因而往下滑了幾寸,臀縫蹭上惡鬼那硬挺的慾望,才讓淡漠的鬼發出哼悶呻吟。

略微扳回一城的炎柱昂起頭,金黃的長耳輕輕晃動彷彿搔撥在胸口心弦上,勾勒出曖昧的火花。房內昏暗的光線並不影響鬼的視力,猗窩座得以清楚看見驕傲的炎柱揚起挑釁的笑意,汗濕的前髮結成一縷縷沾在頰邊卻沒遮住他覷準獵物的目光,在猗窩座詫異的注視中撐開自己的肛口坐了下去。

軟韌的甬道纏絞上侵入體內的異物,似是做著不知有幾分認真的抵禦。相似又不同的快感壓上尾椎,熱脹的腦袋隱隱能聽見耳膜的鼓動,用力過度的大腿微微顫抖,最後還是失了力氣一坐到底激起擠壓內臟的迥異感觸。

「咿!你做什麼!」冷不防被冰冷的掌心貼上腰側,杏壽郎狠狠剜了滿臉事不關己的猗窩座一眼,然而他只是平靜地抬起半邊眉毛,輕聲提醒對方別忘了呼吸,這才讓杏壽郎意識到自己因缺氧而發脹的頭腦。

居然會犯這樣初學者的錯誤,作為柱實在是太不中用了!如果有洞真想鑽進去!杏壽郎脹紅了臉,卻也很快恢復了呼吸頻率,掌心滑過黥有彫紋線條分明的腰腹,壓著猗窩座腹部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找到一個方便活動的姿勢,馭馬般微彎著背擺動起腰桿,不言不語儼然一副將他當成洩慾道具的模樣,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給,緊抿的唇不似平常帶著笑意。

杏壽郎跨坐在惡鬼的身上,半蹲的動作使雙腿的肌肉繃出漂亮的線條,賁張飽滿的蕈部寸寸頂進,撞上腔底深處時有些難受,掌心也沁出了汗,滿手滑膩扶不穩身體不得要領,卻執拗地拍開猗窩座想攙扶的手,染上情慾的杏眼自上而下睨過,一瞬竟讓猗窩座的羅針晃動起來。

羅針分不清是殺意或是極端的情意,猗窩座只知面前這人即便身無片縷、手無寸鐵,都不會放棄斬殺他的意志。

杏壽郎果然是最棒的!猗窩座乍時只覺熟悉的月白羅針此刻熱的燙人,彷彿整片雪花都被灼然的意志燃透。胸口已無實際作用的心臟鼓譟喧囂,竟有幾分難辨的情動。嗔怒也好情迷也罷,他想讓那人的視線再也不會從自己身上離開,與他徹夜纏鬥、纏綿悱惻。

猗窩座伸手掐住那人微凸胯骨壓下,配合著頻率挺動,將張揚兇刃狠狠刺入窄窒褶瓣,頂進青澀敏感的腔道,被肏得敏感無比的穴肉難以自持地收緊纏咬,連杏壽郎自己都無法釐清這身體的本能是為了阻止還是挽留。

「猗窩座!唔……」杏壽郎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不知是因為他們並非可以直呼名字的親近,或是為了自己發出的聲音混雜著情慾甜膩而羞愧。一想到那鬼不知道會拿這聲嬌哼揶揄多久,又不甘示弱地咬上惡鬼的肩膀。

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啊。猗窩座對肩上不痛不癢的洩憤做出輕描淡寫的評價,視線從聳動的金燦腦袋往下,一一掃過脊背起伏的線條,似乎能看破皮肉瞧見內裡鮮豔明亮的火光。

青紺的指尖搭上杏壽郎的胛骨,虛滑過緊繃的肌肉不敢用力,豔粉的指甲劃過背脊正中的凹陷,一霎之間竟興起想撕開人類身體、親眼看看那團炙熱的衝動,只是暴戾的想法也在一瞬便沒了蹤影。

「杏壽郎記得我的名字?」金澄的眼眸含著欣喜與期待,盈盈盛滿的情愫模糊了眼底詭譎的刻字。也不等杏壽郎的回應,掐住他的胯骨恣意妄為地深入頂弄,一下下刺進緊窄甬道,撐相貼的腸壁,任憑快意飽脹溢滿心口。

「再喊一次?不然夜晚可要過了……」纖弱的眉蹙起,猗窩座為著已然高掛的星幕而心有怨懟,挺身的動作越發沒有分寸,肆虐的兇刃鑿開人類的內裡,卻難以撬開緊抿的唇瓣。鬼使神差的念頭閃過,猗窩座揚起頭吻上那想像中更柔軟的唇,幾乎像是戀人般唇齒相依。

搭在腰側的紺青指節收緊,不知輕重的擰下腰並在驚呼中趁虛而入,惡鬼如願以償,深入口腔舔舐緘封的親暱,毫不在意人類又瞪又撓的反抗,直到聽見杏壽郎嗔怒地喊他。

「猗窩座!你!」杏壽郎何曾受過此番糟塌,略有輕蔑意味的名字在劍士咬牙切齒中猶如離弦之箭猛烈穿透心口,烈火燒盡肺中氧氣。

腦袋裡嗡嗡作響,似乎有什麼根深柢固的支配正在以細胞為單位分崩離析,彷彿思考中盤根錯節的冗贅一一被剝離,莫名令猗窩座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停下所有動作拂上自己心口這才切實感受到心臟的跳動。

可杏壽郎才不知道更不想去管惡鬼內心的糾結,下腹迥異的感受與熟悉的腥羶氣味顯明了猗窩座做了什麼,但想到稍早提及的解除血鬼術的方式,又認真地夾緊腹部,試圖讓身體將鬼的體液吸收。

「兔子先生這是要吃掉我嗎?」這好像是杏壽郎第一次聽見猗窩座用如此輕的方式說話,他伸手將掌心攤平輕壓按上自己繃緊的腹部,拿不定撫摸的力度。「還是要纏住我之後找機會將我殺掉呢?」

「還是要像狡猾的兔子一樣,騙我去爬咔嚓咔嚓山跟用泥船過河?」這傢伙在說些什麼?鬼也聽傳說故事的嗎?

「可惜火燒跟水淹都殺不死我的。」清亮炎瞳泛著好奇,湊近身體似乎想要看清對方的表情,卻被鬼按著壓回地上,一腿被頂上肩膀,敞開的身軀可以輕易看見杏壽郎的腰腹濺染上屬於人類自己的體液。靛青食指抹開點點精斑,惡鬼垂下緊蹙的眉似是在思考什麼,掌心突兀地覆上胸口。

令人不習慣。既不滔滔不絕,也不肆意妄為但依然自說自話的鬼,難以推斷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卻比平時更讓人煩躁。

「我不會用那些小手段。」煉獄杏壽郎反而笑了出來,在那張狂的惡鬼難得面無表情的情況下。單手撐起自己的身體,攀上猗窩座的肩胛,近的彷彿相依的愛侶。杏壽郎湊在對方耳邊,比較上次糊里糊塗脫口而出,這次杏壽郎將惡鬼名字的每個音節都咬得無比清晰。「猗窩座,我會用赤炎刀,親手取下你的脖頸。」

「所以快點結束吧!」不論是這個詭異的血鬼術還是這場本不該在炎柱與上弦叁之間的交流。

靜默不語的鬼悶聲苦幹,一次次將濃精灌入只願施捨些細碎輕喘的人類體內,惡鬼不知疲憊與克制,嚐了甜頭就沒有停下的想法,他托起杏眼迷蒙的人類,一把撈進懷裡,去擁抱滿懷熱烈燙手的火焰,喟嘆般一遍遍重複人類的名字,從驚豔到嘆息,從欣喜到迷茫。

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可杏壽郎說不上那邊不同,只能隱隱約約在無比貼近的接觸中感覺惡鬼的體溫高了些,不知是錯覺或是沾染上人類的溫度。原先內裡空空如也的惡鬼好像重新裝填了人類的色彩,鬼眸中的字樣被半掩著透出幾分真切的關心。

「杏壽郎──」原以為又是那聽膩的直白稱讚、或是共赴鬼道的執拗邀請,杏壽郎皺起眉,正想大聲喝斥,卻見那惡鬼垂眸,眼神渙散著焦距,瞳裡的刻字乍隱乍現。

「杏壽郎,我的名字,不該是那閹割過、無處可去的喪家之家,我是……」再後面的話語已聽不清,鬼殺隊的炎柱累脫了力,在鬼的懷裡又縮小變回一隻澄黃燦亮的兔子,上弦之叁捧著那團弱小毛球,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耳邊迴響起杏壽郎呼喊自己名字的聲音,彷彿將自己的名字在齒間撕扯開,剝去那被鬼王賜予的輕蔑之名,他不知道那聲呼喊代表的意義,卻知道自己還不想讓這個人類死去,索性隨自己最直白明瞭的心意,將兔子裝籃打包,送回了煉獄宅邸門前。

身中血鬼術的柱、濃烈的上弦鬼氣息,自然是引發了不小的騷動,可幾日後躺在煉獄宅邸廊上、不請自來的兔子水墨畫,到底是沒被恢復如初的煉獄杏壽郎丟出牆外。

──FIN──

@omeshic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