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潛蛸〉

「……呼嗯、喝!你這使用邪法、滿口謊言的惡鬼,究竟想糾纏吾到何時……靈薄獄!」

「齁喔,您總算覺醒回神啦。嗯嗯嗯——看來特地在此久候是值得的呢。」

道滿由模糊不清的視野恢復明晰,猶如置身水下而雙足懸空,卻能保持正常呼吸與發聲。並注意自己全身一絲不掛、胸腹形成聳動駭人的血坑。

但阻礙視線之前,水中妖物形體的靈薄獄洋洋得意地注視自己,讓他不顧自身狀態投以罵語。

「……可恨的騙徒。貪食吾身臟腑後,還要謀劃何種奸計暗躍都內。令人作嘔,噁心至極!」

「呵呵,哈哈哈!您還真是健忘啊,不就是您親自締結因緣和果決答應。而貧僧僅僅是順應這份要求、成就您渴望自人世退去的願望罷了。」

聽取對方如困獸窘迫欲逃的接連惡言,卻是令他倍感愉快的精神攻擊。變化黏滑蠕動觸手黑白髮梢,與笑聲一同顫抖搖晃,半人蛸妖怪的靈薄獄彎起烏亮雙目,其中橫列瞳孔散發不祥赤光。

實際正是在靈薄獄的體內,他毫無疑問為此處的主導者。這時原本應該是一具屍骸的道摩法師,能夠保有意識與他爭辯,是靈薄獄萌生興致、逐步玩弄對方的決定。對他而言——掙扎獵物更具折損摧殘的價值,活物相較死體富含娛樂趣味。

靈薄獄不以為然地不屑冷笑,游向對方。並以厚實的雙掌緊抓對方手腕,毫不留情將指爪嵌入對方體膚之中,薄紅血霧飄散。下身觸腕個別卷起對方雙腿,剩餘則搔弄奪去內臟的空蕩體腔。

「咕嗚!什、麼。唔、啊啊啊啊啊!」

「如此便能奏響那時無法聽見的旋律,嗯哼哼哼,這聲慘叫相當悅耳動人呢,實為甘露。」

「哼——仍然受人類肉身所困的你,如今已成貧僧隱藏真身的偽裝;與此同時,你亦為貧僧排解無聊的玩物。凡夫期盼自人間地獄獲得解脫?啊哈哈,實在是無比天真的想法,可憐又悲哀。」

「嗯嗯嗯嗯嗯,何等諷刺!何等滑稽!軟弱軀體失足墜落邊獄、反被支配!在這邁向破滅的餘興幕間,由貧僧再次讓您體會無間苦痛,以及更上一層法悅吧。」

化作觸腕的一支白處髮尾,吸附蜷繞對方的男根,摩挲前端;黑側二只掰開臀肉,將白色單支粗暴竄進後庭,深入搓揉刺激對方的敏感處。

允許道滿恢復意識,痛苦與快感也當然一併隨之返還。軀幹破口被靈薄獄故意撓動擠壓,吸盤在其中貼合拉扯,再度回歸遭對方啃食的劇烈抽痛;來自細膩磨蹭冠狀溝與壓迫前列腺而生的高潮,身體同時不住地酥麻癱軟,腦內薰蒸燠熱。

在前後急緩變化攻勢之下,他終於閉眼悶哼繳械、精液四溢,聳立勃起的陰莖重回頹然低垂。但對方並無就此止息,又舉起觸腕反覆動作。

暗中施術效果不彰、雙覺俱在,他也寧願吃痛咬牙,不讓自身喊叫再次為對方戲謔調笑。置身並行疼痛高潮當中,依然保持如此不尋常的沉默;靈薄獄當然有所察知,假作困擾並在耳畔細語。

「想耍小伎倆瞞過貧僧啊,恐怕僅憑這些舉措,仍然無法使你放棄。唉呀哎呀,真是個頑強惱人的傢伙。那麼,這樣又如何呢——」

遭鎖死的右臂、左腿劈啪作響,骨骼凹折錯位,在豐腴觸腕下絞碾粉碎。兩肢斷裂後灼燒湧上,腫脹血淤伴以碎骨削刮,痛覺超出他所能承受。

維繫隱忍的最後理智被突破防線,由細微喘息一瞬之間轉為持續吶喊,他徹底失去死撐餘力。

「很好!非常好!啊啊,吾施以這般擺弄折磨,就該這麼淒慘地放聲叫喊。別想動歪腦筋,試圖藉此勸退貧僧,否則你可是會嘗到不少苦頭。」

「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嗯?看來貧僧邀請的貴客們開始行動了,而且聲勢浩大呢。看來只能暫且告一段落、先行失陪前去迎接他們。」

對方較先前更為激烈的反應,讓他仰面暴露尖牙銳齒高聲發笑,並沉醉其中;以及低頭半掩雙眸,放慢語氣警告。

原想思索接續如何按照個人興趣處置對方,突然接獲傳訊貌,進而思索下一步驟,顯露訝異。

「……喝、哈啊、哈啊……咕唔!嘎啊……」

「看哪,緩慢地、逐步地往脖頸周圍……」
「嗯——接著一擰……大功告成!啊哈哈哈!」

不顧對方趁自己停下動作閒語稍得喘息,抽出深入後穴,以及收回愛撫陰莖的觸腕。靈薄獄肥厚蛸怪下身白色主腕唰地纏繞道滿頸部,眨眼間迅速束起壓迫,頸椎也不穩地相互傾軋、作響著。

形同絞刑般陷入窒息,使得他只能反射地眼球上吊、伸舌嗚咽並手刮觸腕。只聽「咔嚓」一聲,頸骨斷裂宣告又一次的死亡再臨。

過程當中,靈薄獄也調整身姿,以顛倒漂游狀態將親自絞殺道摩法師全程收覽入眼。反應舉動、神情變化仔細於腦中反覆咀嚼,讓他狂喜不已。

拋下像是無根水草、又成遺體的蘆屋道滿,半分巨蛸妖怪樣貌的靈薄獄,面帶信心笑容、謝幕退場一樣,朝著暗處隱沒游去,趕赴面對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