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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你是誰的? 7

現pa
總裁五条X大學生悠仁

大概有OOC,有原創路人→悠仁,不會有很雷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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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正常的。
是偏離軌道的。
行駛在歪七扭八的鐵軌上總有一天會翻覆。

你應該在要偏軌的時候踩下煞車。







「……再來是前幾天的新聞,同學們應該都看過了吧?」
這是一堂選修的營養學分,是釘崎說還欠學分便揪著伏黑和虎杖一起修的課,然而認真聽課的學生寥寥無幾。
虎杖望向左邊,釘崎野薔薇連筆記本都沒拿,臉貼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都流成一攤。他再看向右邊,伏黑會正在看一本狗狗飼養手冊,啊、因為他姊姊上週領養了一隻狗呢。
還是我也拿其他作業出來寫呢……?
「沒有回答就是看過了吧。」台上的教授也沒什麼幹勁,聲音懶洋洋的就像台快沒電的錄音機。「就是妻子劈腿男同事被抓姦在床,結果丈夫憤而買通殺人的社會事件,欸……我們今天要針對這則新聞來探討人類該有的倫理道……」
黑色的原子筆在白紙上暈開一個大黑點。
「同學們從小學三年級就應該知道了吼,就是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構成一個家庭的要素呢……」
虎杖蓋起筆蓋,把那頁從筆記本撕下。
似是注意到虎杖的舉動,伏黑從書本中抬起頭。
「只是寫錯字也用不著整頁撕掉吧?」
「啊哈哈、就覺得字寫得有點歪,想直接重寫嘛……」
伏黑哦了一聲,又把視線放回狗狗飼養手冊,盤算著今晚應該繞去買新的食物。
虎杖悠仁把那髒了一塊的紙纂在手裡,掐的指節泛紅。
「欸……我看看今天誰來了……」老教授審視了一番,定睛在前排的女同學身上。「這位同學請分享妳的看法吧,可以加分。」
「嗯……」女同學思考了一會兒。「我覺得錯最大的是那個妻子,他先背叛了丈夫,當然那個第三者也很不對啦,明知道是有夫之婦還硬是靠近,在我看來他們三個人一點道德都沒有啦,說白了,嗯……他們一開始就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就是錯的了吧?」
「如果那個妻子不和丈夫結婚,而是先遇到了第三者,或許會比較好吧?因為很明顯地知道,妻子和第三者互相愛著吧?」
「好,謝謝這位同學。」
黑了一塊的白紙被揉成一團,塞進了書包裡。
「再來。」老教授盯上了正在呼呼大睡的釘崎。「就那個,短頭髮的那個女生。」
虎杖趕緊把釘崎搖醒,見釘崎真的一個字都沒有聽到虎杖快速的覆誦了一遍教授的問題。
「啊?」釘崎皺起眉頭,起床氣還沒消。「那種事情是他們三人自己的事吧,我們旁人憑什麼說三道四啊。」
老教授的臉明顯更黑了。
虎杖雙手交握,瞥了眼時鐘,就快下課了。








半掩的窗簾把房間切割成黑白,秋季的太陽不說刺眼也不說悶熱,是暖暖的味道,米黃的床調成45度,頭髮都白了的老人雙手交疊在腿上,仰著看晨間新聞播著最近的社會案件。
他沒什麼太大的興趣,抽抽手指,望向在陰影處背對他切水梨的男孩,他開口,覺得喉嚨有點癢癢的。
「你可以不用來看我的,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去上課。」
「說什麼呢爺爺。」興許是秋季起風了,虎杖悠仁把兜帽戴上,粉粉的短毛被壓平,他笑了笑,手上又切完一片梨子。
「已經下課啦而且今天也不用打工,待會就走啦。」
老人扁扁嘴,沒有多言,虎杖悠仁削好了水梨遞到老人手裡,他嘴裡還偷咬了一塊形狀不完整的梨子。
「爺爺吃點吧。」虎杖悠仁嚼了幾口。「嗯……水分很多但沒有很甜呢。」
老人拿起一塊丟入嘴裡:「明明就很甜,……很好吃。」
虎杖悠仁摳摳臉頰:「可能我剛剛吃的麵包太甜了吧……」
老人放下水果,眼睛看著老舊的電視機,不知不覺已經播放到天氣預報了。
「大學開心嗎?」
「欸?怎麼突然這麼問?」
「你不就是為了上大學才延遲了和綠葉那小子的婚約嗎?我可不知道撐不撐的到你結婚的那天啊。」
「爺爺啊。」虎杖悠仁坐在床沿,他面對著窗戶,陽光灑在他身上撲上一層暖色。「雖然你之前想告訴我但我一直都拒絕,不過……你為什麼當初要答應綠葉先生呢?」
老人冷哼一聲:「我這把老骨頭就只會拖累你而已,那小子年紀長又喜歡你,可以照顧你是在好不過了,所以我才答應他和你結婚。」
「就算是這樣……」虎杖面向他的爺爺,想說的話硬生生地吞下去了。
老人一如往常的沉著臉,冷冷的宣判著:「你不想嫁給綠葉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虎杖悠仁撇過腦袋,咬了下唇都是水梨的甜味。
「我死了之後你就孤身一人了。」老人淡淡的道。「綠葉會成為你的家人照顧你、陪伴你,他是個不錯的人。」
「嗯。」虎杖悠仁沒有再回話,大概是戴著帽子太熱了,他的額上冒了一層薄汗。
老人重新插起水梨扔入口中,這麼甜大概單價不低,他看了眼頭低低的孫子,想講的話到了口中又硬生生憋回去。
良久,虎杖悠仁起身笑笑:「我該去回去了,要記得吃藥喔爺爺。」
虎杖悠仁拎起背包,老人終於開口了,他沒有迴避,看著有些陰翳的太陽。
「有空帶來給我這老骨頭看看吧。」
「哈?」
「你的戀人。」
虎杖悠仁差點站不穩,背包都從肩上滑落。
老人大笑一聲:「哈!覺得我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嗎!下次帶來吧,我想見見他。」
虎杖悠仁愣愣的點了點頭,拎起背包跨出病房。

—但是
婚約不會消失。




「虎杖君,等等!」
年輕的護理師追了出來,跑了一路她滿頭大汗,額前的碎髮黏在皮膚上。
「啊!」虎杖停下腳步,他已經把兜帽拿下了,粉色的短髮有些亂糟糟的。
「有件重要的事,虎杖君。」
「是,您請說。」
「關於虎杖先生的。」她拿出一張白紙,虎杖悠仁撙緊了包包的背袋,腦袋閃過了一萬種護理師的說法,爺爺變的更嚴重了?爺爺好了?可以出院了?又不好好吃藥?……
「是這樣的,虎杖先生的住院費和醫藥費已經四個月沒繳了,近期醫院病人大增病床極缺,要是不繳納恐怕要請虎杖先生……」
虎杖悠仁想都沒想過會是這樣。
「欸?確定嗎?不是爺爺又不吃藥然後……」
「是的,很肯定。」
「但是綠葉先生都會按時繳錢……」
「我們本也是這麼認為,但是綠葉先生四個月前就暫停了定時扣款,我們也聯絡不到綠葉先生……」
「虎杖君,如果一個禮拜內不把這些繳清,恐怕……」護理師說的小心翼翼。
虎杖悠仁接下單子,對護理師就是一笑:「沒問題的!請你們不要告訴爺爺也不要讓爺爺換床位,我會把它繳清的!」
護理師謝過兩聲便離開,虎杖看著請款單上壓著的日期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這是才剛認識五条老師不久的時候……所以一定不是和老師的事情暴露了,那為什麼?
眼神往下一掃,累積了四個月的金額不容小覷,怕是賠上自己四個月的打工薪水都繳不起啊……
虎杖悠仁把單子折成方形塞入口袋。

等綠葉先生回來的時候和他說說吧,或許只是不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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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已經出差第七天了。
「伊地知還沒好嗎—」
五条悟整個人攤在貴賓室的黑皮沙發上,過長的腿掛了半截在外面晃呀晃的。
他點開了夏油傑傳給他的附檔,手指往下滑動大略瀏覽。
「果然如此啊……」
夏油傑又發了訊息過來。
『這次似乎也不怎麼順利的樣子,要是繼續和你競爭下去,會陷入巨大的財務危機。』
五条悟沒有回覆,他放下手機,藍瞳注視著貴賓室的一幅油畫放空,大概是沒什麼名氣的畫家畫的,配色以深綠為基調,毫無生機盡顯陰鬱,畫中只有一個男人的背影,好似在森林中徬徨,周遭都是肉食性的兇猛動物,半點鮮紅都沒用上卻說明了這畫的結局。
「五条先生已經可以登機了。」
五条悟立刻坐起身子,他一語不發,但伊地知覺得那人連髮梢都是冰的。
良久後,五条悟開口。
「悠仁呢。」
「據回報虎杖君從醫院出來,現在在超市買東西。」
「欸~真期待今天的晚餐啊~」
五条悟笑了,他拿起手機,對面的夏油傑又傳了幾條訊息。
「走了伊地知,時機到了。」
「啊?」
五条悟站起身,西裝外套被他反手拎在背後,皺巴巴的、怪可憐的。
「當然是……綠葉集團消失的時機到了。
「欸、欸……?消……?」






在出境大廳看到那顯眼的身高和醒目的白銀髮時綠葉光就知道是誰了,那人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中間有說有笑,看起來是挺愉快的一通電話,五条悟也看見了他,隨意的半抬個手打招呼,出於禮貌綠葉光向他點點頭,並不想再多做交流。
然而五条悟刻意丟掉讀空氣的能力,拖著行李箱就朝這裡大步晃過來,綠葉隱約聽到「甜、人、等等回去」這些詞,
大概是在和追求的對象通電話吧,綠葉光想。
「嗨又見面了,真是巧啊~」五条悟將手機插回口袋,笑的漫不經心。
「你好五条先生。」綠葉抱緊公事包,低下頭減少接觸。
「你剛出差回來吧?待會回去陪老婆?」
「啊…不……我待會要直接去兵庫一趟,還有其他事情。」
「欸—是喔。」若是綠葉光抬頭一定會看見五条悟抿唇微笑著,然後那眼瞳充滿戲謔。
「嘛、等綠葉先生有空的時候記得邀請我去喝一杯啊,上次的邀約我可沒忘記啊。」
「啊……是,有空的話一定。」
五条悟留下了個掰啦~就拖著行李隨著伊地知離開,綠葉光待在原地,他掏出手機。
「喂,是我綠葉,關於五条悟這個男人我有些事情想請你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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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挖了一小匙咖哩,他嘟起嘴吹了幾口氣才大膽的放入嘴裡。
嗯~這個甜度老師應該會喜歡。
他看了眼時鐘,嗯……老師從機場開車回家要35分鐘,那也就是說再10分鐘左右老師就會到家了。
他加快手上切菜的動作,也一邊顧著咖哩鍋的火侯。
耳尖的虎杖悠仁聽到了門鎖被轉開的喀擦聲,他立刻放下菜刀,噔噔噔的跳到了玄關,不等外面那人開門,他先行一步從裡面轉開門把。
「歡迎回來,五条老師~」
「我回來了,悠仁~」
虎杖悠仁直接撞進五条悟的懷裡,五条悟順勢摟住少年的腰肢,在髮頂上落下幾個吻。
虎杖悠仁轉轉頭蹭著五条悟的胸膛,在男人的懷裡就像隻軟嫩嫩撒嬌的小貓咪,也是,出差澳洲一個禮拜不見,肯定寂寞了吧。
五条悟拍拍虎杖的腦袋讓他抬起小臉,怎料虎杖才一抬頭五条悟就對著那小巧的鼻子咬一口。
「五条老師!」虎杖驚呼。
五条悟笑了笑:「悠仁是不是做了咖哩?聞到香味囉~」
「啊啊啊!」虎杖悠仁從五条悟的懷抱掙脫出,以五十米3秒的速度衝回廚房。
為了迎接我都忘記關火了嗎,悠仁真可愛啊~
五条悟心情愉悅的拖著行李進家門,他也不急著整理,一手繞過虎杖的腰就黏在人家身後,把臉埋進少年的肩頸處摩娑。
「五条老師去餐桌那邊坐好啦,就快好了。」
「不—要—我現在可是在充電呢。」
「說什麼充電……」虎杖無奈地回蹭一下五条悟毛茸茸的腦袋。
五条悟還不滿足,他強制扭過虎杖悠仁的腦袋吻上那豐厚的唇瓣,有點甜甜的咖哩香味,五条悟非常滿意。
「等……老師……」虎杖悠仁推了推五条悟的俊臉小小抵抗。「咖哩會燒焦喔……」
他扣住虎杖悠仁的手腕,大手貼上男孩的手掌,男人的手整個大了一圈,隨後五指一彎十指緊扣。
「哪會那麼容易燒焦啊~」
他吻了一口在虎杖悠仁的後頸上,嘴唇撫過誕下一個瑰紅的印記。




飯後,兩人蓋著同件毛毯窩在沙發上看著綜藝節目,平常都會被段子逗得哈哈大笑的虎杖悠仁卻反常地沒有大笑,五条悟不禁挑起眉,收緊了放在小男友腰上的手。
「我出差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不讓虎杖回答,五条悟繼續道。
「綠葉光對你做了什麼嗎?」
「嗯……」虎杖悠仁盯著一閃一閃的電視螢幕沉思了一會兒,沒有瞧見卸下墨鏡後的那雙眼睛裡的寒意。
「今天去醫院後有件令人在意的事情。」
虎杖邊說著,邊從口袋拿出那張請款單,有些皺皺的但不影響閱讀。修長的手指揭開它,雙瞳上下掃視,嘴角微微勾起。
「悠仁~你和綠葉光說過了嗎?」
「不……還沒,我想說這種事還是等他回來再親自問他比較好。」
「老師?」虎杖悠仁仰頭看著他。「看那日期我才剛認識老師不久,所以應該不是因為綠葉先生知道了。」
「嘛……是為什麼呢?」五条悟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縫。
虎杖悠仁愣了一會兒。
老師知道為什麼但是不願意告訴我。
「是嗎……」虎杖悠仁歪歪腦袋。「老師也不知道啊……」
五条悟摸上那小小的腦袋瓜,輕輕的嗯了一聲。
悠仁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會察言觀色也很知道如何應對。
五条悟趁機掐了一下男孩肉嘟嘟的臉頰,在男孩驚嚇之餘把單子折起塞回胸前的口袋。
「不用擔心,悠仁,明天我就幫你繳清。」
「欸……不用啦老師,只要我班排多一點,然後和店長預支薪水……」
一根修長的食指抵在唇上,指尖微涼的很舒服。
「我也是悠仁的老闆吧?」五条悟彎下腰。「那就當我先預支給悠仁吧?」
「還錢的話……對對對。」手指竄進虎杖悠仁柔軟的口腔內。
虎杖悠仁往後縮了一點,忽地就回想起那個夜晚。
「別害羞嘛~」上揚的語尾吊著少年心癢癢的,五条悟順勢就放倒小男友,心理樂得很。
「我們還有這麼多的時間,不是嗎?」







另一方面,綠葉光已經焦頭爛額了。
「綠葉先生,公司恐怕已經……」
綠葉沉默不語。
「另外。」報告的屬下猶豫了下。「有位名叫夏油傑的男人想要見您。」
「誰啊。」
「是五条悟的朋友,他有話和您說。」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