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 【弗里爾ㄉ小段子】 *就瞎寫寫 夾雜著雪花的風呼嘯著撞上窗框,那稱不上溫柔又反覆不止的噪音填滿了本有的沉默,伴隨著偶爾木柴燃燒的聲響。弗里爾多半都是一個人辦公的,在這種情況下倒也不覺得寂寞,就是有些無聊罷了。 弗里爾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眼前就擺著那早就收到的信件,而來信者當然不言自喻。他不止一次的拿起那封信又放下,然後指尖一次又一次的滑過那封蠟上的凹凸紋路,最後卻不了了之。 那感覺稱不上害怕或逃避,他對自己的決定並沒有絲毫的質疑,那是他們共同達成的決議,任何後悔都是對彼此的背叛。也許是那冷光把本應淡黃信封映著過於慘白,讓他又想起了摯友的髮色。 銀白色的。 他拿起拆信刀,握把上過於華麗的雕刻其實有些反人體,刀尖銀光再次抵上封蠟時已無猶豫,在信口上留下一道俐落又乾淨的刀痕。他單手拎著信件,另隻手拿著自己給放了半天的酒杯。 從辦公桌前站起,他甚至走得比平常去逛花園還慢。即使信裡的字數並不多,甚至在他離開座椅的剎就全數閱畢。 站在壁爐前,弗里爾緩慢且恣意地搖晃著手中的紅酒,火焰在那琥珀色的眸子裡猛烈燃燒。他確實是在笑的,至少他感覺到有什麼正強硬的扯著自己的嘴角。 隨後那信紙也染上了焰花,在火堆裡轉黑萎糜。 即使熱氣與光線過於刺眼了些,他也沒有移開視線任何一瞬,就像那時候他親眼看著刀鋒劃開摯友的頸脖一樣。 這大抵是他最後能表達敬意的方式吧,玻璃杯裡的液體彷彿並不再是自己珍藏的紅酒。腥紅從舌尖滑過嚥下,他甚至產生了些許溫熱和鐵鏽味的錯覺。 舉起了酒杯,好像在跟誰對飲似的,所剩無多的紅酒從杯緣一落而下傾進火堆中,在嘶嘶聲略帶酒氣的水霧裡拉成一條深紫色的絲線,隨後那火又更加的刺眼了。 「敬你,高得佛里。」 adió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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