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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the Turmoils in the World/政變|part IV
《史達林死了沒》同人,朱可夫x赫魯雪夫
#ABO設定
#蘇聯史
#電影同人



因為字數實在是滿爆的,所以先這樣(?)



part I- https://paste.plurk.com/show/Dnar1xBDDLHKJmIFAPAr/
part II- https://paste.plurk.com/show/Jw7AK215AKKuUNCMl925/
part III - https://paste.plurk.com/show/KPweK4LjYi7QxlTC6L3y/




  朱可夫見狀,以眼神多調遣一位小兵過來,仔細看管馬林科夫,免得他突然鬧起同歸於盡。最優秀的戰士明白『懦弱』的黑暗屬於污穢,故有它值得懼怕的一面;特別懦弱的男人更容易上演受困老鼠咬死貓的戲碼,皆以極不光明的手段。

  朱可夫將軍看過各式各樣的戰俘,從平民、參謀,到敵將,各式各樣的人。

  「你會讓朱可夫槍斃我們嗎?」馬林科夫見多來了士兵,揚起下巴,昂然道,表示他並不畏死。

  赫魯雪夫涼涼地道:「不會,我保守我的承諾,貝利亞是恐怖統治時代最後的犧牲者;描述罪狀、認罪、槍斃,一氣呵成,我不會讓它發生。」這是尼奇的風涼話。實際上,敗者為寇,殺或不殺,風向使然,有時容不得領導一念之仁,更何況是奪權大事。赫魯雪夫還在盤算。

  「從你倆的言談,我看你們也不是笨蛋,知道我等從政已久,各自擁有固有支持者,你不殺我,他們全部都會化為你敢怒不敢言的政敵,你大赫魯雪夫政權的不定時炸彈。你以為史達林清洗異己的作風沒有它的智慧?」

  「呵。你跟我都是這種恐懼的直接受害者,你的幽默感真詭異。當年我們幾個伴君如伴虎--兩頭老虎,貝利亞與史達林,別告訴我你有被虐狂。」赫魯雪夫以皮鞋尖輕輕踢著牆,「不好意思,不是我『以為』史達林沒有智慧,而是真的完全沒有,至少在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了。」

  這有可能是最後一次聽馬林科夫說話,可能不是。赫魯雪夫內心沉甸甸著一種令人難受的、毫無滋味的不喜不憂。

  「時代?你是算命仙嗎?沒有人能真的懂得時代,它是無形的東西;你們煽惑人心,引人起舞,拖著全國走上一條路,是改革還是見風使舵,都隨你們說去,公理何在?如同貝利亞死前的態度大改一樣,只是圖個改變形象,騙取人民喜歡。」

  「你和莫洛托夫也常常把史達林吹成激進的自由化改革者,打倒以意識形態控制大夥兒腦袋的特洛斯基式知識分子霸權,我當時就不懂你倆對史達林的描述天天彎來彎去,究竟想表達什麼鬼?你卻要把我打成跟貝利亞一樣,這是雙重標準哪,馬林科夫!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今天的場面是怎麼來的,是你煽動的!你教其他因你起舞而被捕的人該哭還是該笑?」

  「你是煽惑人心,我也是,你說我們半斤八兩,所以我沒資格指責你。所以間接你承認你預想中的改革,跟貝利亞死前的見風使舵沒有兩樣。」

  米高揚吞阿斯匹靈,喝水納涼,心道:「尼基塔同志想了解捅出這事的主謀在想什麼。我得承認馬林科夫說得真是不錯,高明,這香奈兒便便頭好不容易長了腦袋。咦,不對啊?我跟這笨蛋認識多久了,他不可能長腦,他只是個應聲蟲。」米高揚很快地望了蘇斯洛夫一眼,所有人中最有可能提出精闢見解的老學究。

  蘇斯洛夫推推粗框眼鏡,對一切無所表示。

  米高揚心道:「是我想多了嗎?」

  赫魯雪夫話被堵住,沉默了非常、非常久,其他人都往這裡看;乍看看熱鬧,其實看是風向,風向意味著變化,變化就是翻盤,一旦翻盤,意思是輪到赫魯雪夫、朱可夫將軍,米高揚以及布里茲涅夫三人組喪失言說權,風水輪流轉,準備倒楣。

  「史達林與貝利亞果真聰明,是尼基塔的執政作風太天真了。立刻斃了這便便頭不就好了?」命運可能扭轉的前一秒,米高揚對自己的無感滿驚訝的。他好想抽根菸。

  朱可夫也敏銳地發現到這點;他注意伏羅希洛夫元帥與俘兵們的士氣。以暴制暴永遠留待最一翻兩瞪眼的狀況下使用。若與元帥再次開戰,戰到只剩下他一人,也必須守住尼奇。

  「至少任何人有話想說,我給他機會說。」赫魯雪夫道。

  「是啊,趁我的拳頭讓你昏過去前。」朱可夫對馬林科夫亮兩下拳頭,要他別輕舉妄動。赫魯雪夫輕輕蹭蹭他的手背,要他安心,不要緊。將軍回捏他的小指,表示知道了,他不會說話。朱可夫一抬眼,充滿敵意地瞪視馬林科夫。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馬林科夫吞了口口水。

  「很多時候,我們無法做什麼:真正的問題是時代對我們做了什麼。」

  「你聽起來很像走一步算一步。」

  「我是,而且我跟著時代行動,我反應快速,我行動,這就夠了。不然你要我改行當吉普賽算命仙?」

  「史達林在十年內將沙皇留下的一群烏合之眾般的農民、剛打完內戰消耗極重的國家,拉拔成足以贏得戰爭的工業化國家。這是屬於我們的工業革命,我們不需要什麼鬼啟蒙運動就搞起來的體制,整一個世代的人全都信賴他。」

  「是是是,代價是集團農場、鬥富農運動、大清洗,與滿坑滿谷腐敗官僚最愛的重工業肥缺。啊,便便頭,你一定最熱愛這個——毫無正當升遷系統的體制,大官中官芝麻官掃廁所的都一樣,我們想要得到點什麼,都得用謠言與告密把前面的人搞下來,搶他的位置!別告訴我你沒幹過,想要把隔壁老尤里的公寓搞到手,你誣告他侮蔑史達林長痔瘡……」

  「蘇聯——不,打從俄羅斯帝國時代便如此了——依賴單一強人的體制。至今為止領導她的,沒有任何一人沒上過戰場,歷史千年來也總離不開寡頭式政治,其實這等於是在說根本沒有屁大的體制。這是我們的幸還是不幸,我不知道,可能只是命罷了。改革所需的意志,會讓你重蹈史達林的覆轍,因為我們的文化本身並沒有關於開放的經驗。」

  「這下要命了,這簡直不是便便頭該有的智商。」米高揚皺眉,摸摸項上人頭與喉間煙癮。

  蘇斯洛夫發現米高揚正用看著過敏原的眼神看他:「同志,怎麼了?」

  「你的粗框眼鏡好礙眼。」米高揚道。

  赫魯雪夫辯駁:「你是什麼意思?蘇維埃人注定奴性重?好大的膽子!這可是革命的民族......」

  「不,是奶水的關係。」馬林科夫道。

  「你想表達你是顆乳頭嗎?」

  「我終於懂得史達林死前指著牧羊女餵羔羊奶水那幅畫的意味了,不要忘記你喝誰的奶水長大。尼基塔‧赫魯雪夫;你彷彿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自以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然而你除了史達林式統治,可明白其他的統治方式?鬆綁中央專擅是什麼意思?搞地方分權嗎?那是西方人的體制,整個大歐亞土地上沒一個人了解生成它的背景文化,你確要不倫不類地將它移植過來?」

  「通敵!」別爾烏辛與薩布羅夫同時嚷起來,「這是通敵!」

  朱可夫看見尼奇在馬林科夫惑言下略顯動搖,助長那兩人的膽子,作勢挽起袖子:「馬林科夫,你這囉哩巴唆的......」

  赫魯雪夫還是阻止朱可夫;他不是他的小鴨鴨、小公主,他是個大膽的政客,這段對話起了頭就得收尾,不然傳出去很難聽。他要他的男人別忘記這點。

  赫魯雪夫道:「將軍揍你兩拳就把你的記性揍沒了,我沒有『做任何多餘的、牴觸馬列主義的意識形態移植』,我們的政治仍是共產黨統治。」

  「看看你的外交政策!看看匈牙利,看看波蘭!看看阿爾巴尼亞!來不及了,你們與全世界為敵!」

  「不!我們會與美國有正面外交關係!」

  「哈,你承認自己的真面目!你們以為美國人會挺你們嗎?美國人永遠不是你真正的政治資本!只有社會主義人民的信賴才是!本末倒置!讓我說完,你們兩個不會有好下場,不會有好下場!」

  馬林科夫暴走起來,竟敢對將軍大小聲:「朱可夫!你容忍這傢伙裁你紅軍、扣你預算,搞些多餘農、工、外交改革,看看你鎮壓四起的叛亂,打得多狼狽!回去想想你鎮壓的是誰?是社會主義國家的民兵!將軍,你也把自己的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不可能當赫魯雪夫的禁衛軍當一輩子,這世界上有拳頭對付不了的威脅,你是紅軍將領,你屬於紅軍,你不屬於他。你忘掉這點,你就會成為赫魯雪夫最致命的弱點,你會害死他!」

  朱可夫一張臉立刻沉下來:「我是尼奇的致命弱點?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同一隻雛雞被響尾蛇鎖定,馬林科夫渾身發冷。他自焚般轟轟烈烈的一席話下來,以為壯了膽,看著將軍的那一瞬間,死亡的實感從未如此接近,史達林與貝利亞也無法帶給他這般威脅。人真的會死,他以為他不畏死,他錯了,他還是怕的。

  馬林科夫一下子洩了氣,背痛發作站不直,被兩旁士兵拖著出去。  

  蘇斯洛夫:「總書記,真是場不錯的辯論,小的佩服佩服。」

  赫魯雪夫沉默不語。

  蘇斯洛夫度其思維,安撫道:「別擔心,施政懷著正直之心,相信直覺吧。」他拍拍他的肩膀,像個老朋友,即使他們算不上熟,「這裡口舌太多,後續效應總會擴散。您之前對眾人提出:罷免總書記的事宜不能主席團私自決定,得赴黨代表大會進行表決,記得嗎?」

  「當然。」赫魯雪夫道,「你有何高見?」

  蘇斯洛夫道:「您的危機雖然解除,針對這個點,您必須說到做到,以免節骨眼上落人口實,後患無窮。」

  赫魯雪夫道:「就這麼辦,辦理總書記的罷免案投票,不在主席團,而是在黨大會中舉行。國內有足夠的黨員樂見政權鬆綁,地方多點自主空間,我相信我不可能輸。這件事之後麻煩你與賽米加尼處理了。」

  兩人答應了下來,米高揚還是盯著蘇斯洛夫看。
  
  伏羅希洛夫是反黨集團最後一個被押出去的。軍人同他人共謀背叛領導,赫魯雪夫看他的眼神特別不諒解。

  朱可夫看看同袍,終究不捨,道:「尼奇,你聽過馬林科夫落落長的自白,看在我的面上,請你也先聽聽他說什麼。」
  
  赫魯雪夫頷首。

  伏羅希洛夫道:「落落長大叔把我該講的都講完了,您贏了。我個人對您只有一建言:您應該讓朱可夫將軍進入主席團。您不能想像朱可夫將軍以有限的武器在外南征北討,是什麼滋味;我想跳出來說句難聽話,東歐與南斯拉夫經歷骨牌效應般的動亂,始作俑者是您擺盪不已的外交態度,錯是在您身上。幸好將軍面對的是西面零星內亂而非全面戰爭,所以謝天謝地他還能抽空拯救您,不然這次......抱歉忠言逆耳,您免我職吧。」

  伏羅希洛夫說完,不必人押,自己踢著正步走出去。

  賽米加尼道:「原來如此,朱可夫進入主席團,留在克里姆林宮內,效用更大,調得動甚至伏羅希洛夫的兵力,不必總是親自上戰場。」

  赫魯雪夫覺得這個意見十分動聽,卻不願有所表示。

  米高揚看看時光不早,長嘆了口氣,先站起來與赫魯雪夫握手:「尼基塔同志,不瞞你說,我看也該是我辭職的時候了。」

  「怎麼了?」赫魯雪夫愕然。

  「馬林科夫講起我才想起來,史達林同志病危時,我們圍繞榻前一幅綿羊與奶的畫作議論紛紛:人民是羊羔,羊奶是社會主義;羊奶是史達林的決策,羊羔是黨......談個沒完。唉,政變的消息出去,我們與史達林共存過的這一世代的可信度與政治資本,已蕩然無存了,羊奶已經枯竭。你還是將我同為史達林送終的其他同志,一起送出去吧!我不懂我有什麼臉留在這裡。」

  「米高揚,別想這麼多,你留下。」

  「太遲了,這是改寫歷史的舉動。但我不怪你,尼基塔,所有參與今日事件的人,都以各自的言說落井下石,給它添上塗改,不是只有你跟你的改革而已。」米高揚說著,突然聲口一轉,換上不同的態度,「現在您的盟友中,還持有政治資本的人只剩下朱可夫將軍了。為了您自己好,您把他加入主席團吧。您在猶豫什麼呢?我可沒瞎了狗眼,我看得出來你抗拒讓朱可夫進入主席團。」

  「我在史達林的葬禮上,想跟馬林科夫換位子,好趁機給貝利亞兩巴掌,他死也不要。這樣惡劣的政治互動太多了,惡性循環,你搞我,我搞你的,有人下獄槍斃,有人升官發財,但到最後我們誰也不恨誰。該恨的事情太多,只能恨天。如果只有主席團內關起門天天互鬥,那也就罷了,但將軍有一天會功高震主。我不害怕喬沙,我害怕的是廣大投機份子提著我與喬沙的形象當做號召,那會造成很嚴重的分裂,甚至是內戰!」

  米高揚拍拍他的臉:「噢,你稱呼將軍的小名挺自然的,難怪你老大不願意讓他從前線戰將走入政治核心,你想留著他當你的護花使者直到永遠,恩?不過主席團無人了,我看你沒別的選擇啊。什麼功高震主、什麼將軍戰爭英雄的強人形象,惡化成黨大會成員搞派系分裂,到時候的問題到時候再解決不就好了?」

  「尼奇比較有道理,我不加入主席團也無所謂,米高揚同志先請回吧。」朱可夫搭著赫魯雪夫的肩膀,表示他也以愛稱稱呼人家,完全不在乎米高揚知道。

  幸福的男人。米高揚以微妙的「造化弄人」的神情看了朱可夫一眼,示意赫魯雪夫耳朵附過來:「我建議你小心賽米加尼跟蘇斯洛夫,這兩人動向很奇怪。」
 
  「為什麼?怎麼說?」

  「我說不上來,先是巧妙地成為棋子的布爾加寧,再來是受過全腦開發的馬林科夫,空氣的味道不大對……」

  「啊?」

  米高揚用帽沿戳戳他的胸口:「尼基塔,我覺得你是個沒心機的人,你就算想搞政變也是弄得自己跑來跑去、累得要吐了,只管在其他掌權者中間鬼吼鬼叫。你記好了:天底下還有一種人跟你相反,捅出大事情不必髒自己的手,表明己見不用說半句話。走政治,最重要的不是誰笑得最久,而是誰能笑到最後。」米高揚說罷,告別致意,戴上帽子,和布里茲涅夫一同揚長而去。

  「好了,大家都走了。」賽米加尼與蘇斯洛夫把所有人趕開,「現在關上門,總書記與將軍有機要事務商量,誰都不許進去。」

  人影撤盡,他與朱可夫之間突然涼了下來。大理石寒氣重的白色房間內,磨光木質黑長桌,按席次數圍繞幾張椅子。原本此處空間塞滿了人煙,一晃眼一地空蕩蕩。兩人闊別,好不容易獨處,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遭難小公主,沒事了。」朱可夫吻他的額頭,他很明確記得二十屆黨大會前的小小偷情,尼奇說他不喜歡、不願意他功高震主,於是朱可夫對入主主席團提都不想提。

  將軍看看尼奇,低眉歛手半靠在桌邊,也不依偎上來,也不躲。尼奇方才才剛說他也不喜歡自己標記他,還說些「各過各的營生」之類的話。男人一靜下來,沒來由難過,他是粗人,不討醜小鴨喜歡,竟不知該拿手往哪裡擺。

  赫魯雪夫也不大好受。讓喬沙加入主席團十分具有風險;朱可夫與他出身不同,完全不懂政治風險躲在哪。但讓將軍在前線像這樣掛著他,乃軍人大忌,倒不如沒有他、甜美的意外沒發生過,兩人沒有愛過。他好煩惱、好煩惱。

  朱可夫該保護他的醜小鴨時,舉止應答俐落自如,隨時將尼奇攬在身後;此時他不需要保護他了,一名高大的alpha站著坐著都顯多餘。如是,朱可夫訥訥地吻了尼奇的眉梢一陣,態度十分君子,又輕輕地離開他:「總書記,沒什麼事的話,我還得趕著上前線,先走一步......」

  「等等!留下,喬沙!」尼奇忙道,「加入主席團吧!所有元帥的兵力任你調派,你留在我身邊,永遠留下,別走!」

  考量這麼多有何屁用,他控制不住自己。

  原來如此,是愛,管他名將勇略無匹,危權貽害,功高震主,後患無窮,全都不重要。

  朱可夫立刻翻身將尼奇壓在桌子上吻;將軍如此激動,根本顧不上他根本將較嬌小的總書記往桌上摔。尼奇的呼吸漏掉一拍,背很麻,來不及感到撞擊疼,男人已將濕潤的舌面自頸舔向耳殼,再一路以舌將吐息與吸吮引回領口,逼向鎖骨,並生平第一次感覺自己跟西裝的釦子有仇。。

  上回的標記已褪,名花無主的omega在後頸髮際交界有種淡淡的草香,必須極近才聞得到。俄國有句俗話說:「愛侶聞得見的寂寞才具有意義,不然只是無謂的煎熬」。確實,這種氣息總能引起alpha胸口一種苦甜酸澀,很類似寂寞。這個可愛的omega在寂寞,他的嘴很硬,身體仍等著他要他。尼奇若寂寞,想要他,他的alpha怎麼可能不寂寞、不要他?

  寂寞的味道真美。

  「說,寶貝,為什麼我該永遠留下來?」朱可夫磁性的嗓音很厚。

  尼奇的喉間發出小動物細細求饒的聲音,太羞恥了,回答不出來。

  「因為伏羅希洛夫與米高揚都這麼極力建議?」朱可夫靠著他的臉問,alpha的氣息罩在他口鼻之間,一陣歡快的電流從尼奇脊椎底部與愛穴深處往上竄。

  尼奇無助地搖搖頭,太刺激了,輕喊一聲,又高潮在西裝褲裡。男人自然記得他的醜小鴨寶貝十分不經alpha的信息素撩撥,感覺尼奇的雙腿勾著自己的軍褲一顫一顫,知道他又不行了,伸手摸著尼奇腿間,手掌按壓他的陰囊根部,隔著褲子將手指往蜜穴裡摳。布料自然裹不住淫水與精液,黏稠的觸感與對alpha而言極攝人心魄的蜜香從下體滲出來,可憐的總書記的西裝褲越來越濕。

  「還是因為你想天天被我上?」這一次問問題,男人貼得更近,以吻逼供,「說話啊,總書記大人不下指示,末將怎麼知道呢?」他將每字每句掃在寶貝的唇瓣上,像是強行要任性的omega吸食他具成癮性的荷爾蒙,給點教訓,弄得尼奇幾乎暈去。

  反正總書記說不出話,只能呻吟,沒什麼指示不指示的,朱可夫抽回手,指頭勾開他泛紅的下嘴唇,越過牙齒伸進去,答也不對不答也不對的倒楣小omega自然飢渴地吸吮起來,撩舔男人粗厚的指結,如同迷你的龜頭。

  勇武的男人想讓他的omega知道,再鐵的漢子也是會寂寞的。

  這樣逗耍他應該並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