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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從未想過，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會是這樣的情況。

起初，他滿腦子只有一件事——諾伯特看起來太過冷靜，冷靜得讓他懷疑自己可能成了個笑話。傑克有些煩躁又有些不服氣，內心暗暗地咬牙，想著這傢伙果然經驗豐富到不行吧？一邊心想，一邊下意識地低下頭，努力在氣勢上不被壓過去。

諾伯特則是滿臉淡定的微笑，彷彿一切都理所當然，甚至還抬手輕輕撫過傑克的黑髮，語氣溫柔得像哄小孩似的：「別緊張，你做得很好。」

**很好？很好你個頭！**傑克憤憤地想，他的耳朵甚至因此微微泛紅，雖然表情依舊是冷淡的模樣，但手指已經明顯僵硬了幾分。他不知道諾伯特究竟哪來的耐心，但他唯一確定的是，他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露出怯意——這可是他人生的「初戰」啊！

於是，在強烈的不服輸心態驅動下，傑克乾脆放開了那些細緻又顧慮的動作，開始更用力、更毫無章法地向前頂撞，想著至少得讓諾伯特知道，他可不是個需要被溫柔「鼓勵」的新手。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

隨著每一次深入的撞擊，諾伯特的反應越來越不尋常。那雙一直帶著笑意的綠眼睛逐漸失了焦，微微顫抖的聲音從他喉間溢出，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傑克的手臂，像是承受不住一般將頭微微仰起，露出了脆弱的頸部線條。

「啊……不、不行，等等……」諾伯特那有些混亂的語調傳入傑克耳中，卻像一股火直接燒進了他的腦海裡。

「不行什麼？」傑克低聲問，雖然語氣依舊平穩，但那雙灰色的眼睛卻明顯流露出一絲掩不住的驕傲。他忽然覺得，或許諾伯特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有經驗」。這樣一想，他的手不禁更穩了，動作也更深、更重，帶著幾分得意的力度。

「傑、傑克……」諾伯特的聲音愈發沙啞，他喘息得越來越急促，最後終於不再說話，而是全身猛地一震，像被打散一般癱倒在傑克懷裡，整個人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高潮擊垮了一樣。

傑克愣住了。

「你……你怎麼了？」他微微停下動作，低頭看向懷裡的諾伯特，卻見對方微微喘息著，一雙泛著淚光的綠眼睛抬起來看著他，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表情——脆弱、失控、甚至帶著幾分羞澀的無措。

「我……」諾伯特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好像直接……」

傑克瞬間僵住了，幾秒後才意識到諾伯特的意思。

「等等，你是說……靠後面就……？」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些許，灰色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臉上的冷淡瞬間破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尷尬與震驚。

諾伯特紅著臉別開視線，但嘴角卻有些無奈地微微上揚，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失控：「嗯……應該是這樣。」

一陣沉默後，傑克感覺自己的耳根已經燙得快要燒起來了。他忍不住低下頭，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試圖掩飾那不斷上湧的羞恥感。然而，他的內心卻莫名有一絲微妙的成就感。

「……還挺厲害的嘛。」傑克低聲嘟囔了一句，明明是個稱讚的語氣，卻因為他的害羞聽起來更像是在故作鎮定。

諾伯特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抬手勾住傑克的脖子，將額頭輕輕抵上他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笑意：「你確定是我厲害，而不是你太拼命？」

「閉嘴！」傑克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但他的手卻不自覺地扶住了諾伯特的腰，似乎生怕對方會滑下去一樣。

這樣的傑克，真是可愛得讓人心都酥了。

諾伯特笑得更愉快了，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在傑克身上，綠色的眼睛中滿是滿足。他覺得，這樣的第一次，意外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