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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凌肖捂著頭向後轉,毫不意外地看到女孩壞笑的嘴臉,
她正想跑,凌肖聳了聳肩,大步一跨,伸手就抓住了女孩的圍巾。

不顧女孩掙扎,咬掉自己的皮質手套,凌肖便把手伸進了她的圍巾。
「哇— 你幹嘛!放開我啊!」
凌肖看著眼前扭動的女孩,心軟的放手了。
「你也是挺蠢的,想偷襲不會離遠點啊?」凌肖往後退了退,怕自己身上被潑更多雪。
「怎麼不往前?想打雪仗我奉陪啊。」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無聲地走向凌肖。

女孩摘下了脖子上的圍巾,並圍在了對方身上。
「你手太冰了吧⋯。」她邊說邊把自己的手套給凌肖戴上。

他在黑暗裡活得太久,早就忘記了陽光的滋味。
直到一場如夢似幻的雨降臨在沉寂的土地上,為久埋的種子帶來奇蹟。
澆灌了他的心、也養育了他不曾奢望的愛情,為在沙漠裡迷途的旅人指引道路。

「這樣子誰都不會冷了吧。」
凌肖緊緊抱著女孩,緋紅爬上了他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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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凌肖坐起身,身上的汗水使皮膚更加冰涼。

無盡的寒冬帶走了那女孩。

鋼琴的餘音領著她消失。
消失在這白茫茫的世界,
消失在凌肖的世界。

她永遠不會回來了。

「⋯⋯好冷。」
凌肖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