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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比喻,橫濱流星是「動」——他作為血脈之子,以奔流般的情緒詮釋墜落與空虛;而與他形成對照、後來居上的「藝之子」吉澤亮,則是「靜」。流星以表情波動展現失衡之感,而吉澤亮的表演始終停留在某個不移之處。那份並非固執,而更像是一種「凝結」的靜態之美,使人無法視線移開。

吉澤亮宛如翡翠——生命凝為晶體之後成為的一塊美麗礦石。無處安放的煎熬、歉疚、苦悶、緊繃、昂揚、恍惚、能哭、不能哭、與人同在、只能獨處——這一切情緒全都被同等地、純然地「凝固」於其中,同時也將觀者的目光盡數吸入其內。

在那裡,存在一種「無法任意轉換視角」的愉悅。因為即使觀眾的視線被封存於這顆名為吉澤亮的翡翠之中,我們仍然感受到那雙眼正在呼吸、泛著濕潤光芒,彷彿靈魂正在其內完成光合作用。

這個故事究竟是悲劇,還是穿越苦難後得以釋放的淨化(卡塔西斯)?到了某個瞬間,這些問題都變得無足輕重,因為「吉澤亮」這個存在本身的重力,就已足夠令人著迷。我們無須思考,也無須詮釋。

只要讓那顆持續停留原地的翡翠凝視著我們即可。此刻並不是我們在看他,而是吉澤亮在看著我們。因此我們無法動彈,沉溺於這種「被限制」的愉悅之中。

這是人生中不知能否數度經歷的崇高體驗。若有人稱之為「國之寶」,也一點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