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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卍復仇者] 最浪漫的告白 (雙龍/龍三)

*三谷2022生賀
*超短篇


「你把你一半的人生給我！我也把我一半的人生給你！這就是等價交換！」

電視重播著超人氣的少年動漫，雖然是重播，也足夠吸引了三雙眼球，其中兩雙還閃閃發光，非常羨慕。

「為什麼可以講出這種對白！」

小女孩那雙靈動的眼睛一轉，把視線盯在背後高大的金髮男人身上。

「嘛…因為喜歡？」

八九不離十是瞎掰的，不，就算是瞎掰，也是有根有據。被質問的男人心想著要不是因為喜歡，大概不會講出這樣的話。

「Draken…你在敷衍瑪娜喔？」

稍為年長一點的另一個女孩，看穿了Draken的亂講一通。

「好了！到此為止！」三谷隆出現得合時，「露娜！瑪娜！你們是時候睡覺啦！」

三谷單手叉腰，圍裙還未脫下，便直接催促兩個妹妹該去睡覺。

「欸…可是還很早…」

露娜噘著嘴，她心裡很清楚只要擺出這個樣子，她的哥哥就會心軟下來，然後順著自己與瑪娜的意思去為所欲為。

「不行！你們不是答應過我今天要當乖妹妹嗎？」

三谷搬出今天早上妹妹對著自己的承諾，由於是生日的主角，所以一整天都會對哥哥的話言聽計從。話是這麼說，實際上兩人也任性了很多次，明明說好了放學後不准吃零食，卻又趁著三谷不留神就打開了新買的洋芋片；答應做完功課才去玩，結果大半的算術習題都沒完成，客廳就滿地都是玩具；還有就是鬧彆扭，敲了Draken的竹槓叫他去買蛋糕跟炸雞塊來一起慶祝自己的生日。

只是，三谷都順著兩位妹妹的意思，因為他是兩人的大哥，無論再怎麼任性與無理取鬧，都要笑著去原諒才對。

「那麼！哥哥你送Draken回去！我們就乖乖睡覺！」

難以置信的要求！三谷不禁挑起眉毛，困惑地看著兩個妹妹：「他不用我送吧？」

Draken也苦笑著附和著三谷：「我看起來需要三谷保護喔？」

「哼！都怪平日Draken把哥哥的男子氣概都蓋過了！」

瑪娜嚴厲地作出指控，反而惹Draken哭笑不得。

「不…在他面前就算是什麼大明星都會…比下去吧…」

三谷無奈地斜視了Draken一眼，企圖讓正在抽搐的嘴角靜下來，姑且講了句算是讚美的話。

「對喔對喔！你哥說得沒錯！」

Draken一手搭在三谷的肩膊，用力一拉，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旁人眼中是象徵好兄弟的動作，在露娜瑪娜的眼中看起來，感覺總帶著曖昧。

「哥哥！你就送Draken回去嘛！」

「你答應我們就去睡覺！」

三谷難為地望了望Draken，只見他笑咪咪的，又看了看兩個妹妹堅決的眼神，猶豫著該怎麼勸她們打消這個念頭。

「那就麻煩三谷送我回去啦！」

Draken拍了下三谷的背，力度之大令三谷露出吃痛的表情。

「那我們現在就去刷牙睡覺！」

兩個小女孩箭一般跑走，剩下三谷搖著頭嘆氣：「你真的不用跟她們一起鬧的。」

「有什麼關係！就當作是散步嘛！今晚的月色還滿美的啊！」


即使位處涉谷，住宅區入夜後也是人煙稀少，只有偶然一兩個加班完畢的上班族路過，除此，三谷跟Draken幾乎包下了整條行人道。

「她們睡著了？」

「沒有睡著我現在就不會跟你一起走。」

三谷無奈地搖搖頭，想到當時把露娜瑪娜趕到被窩裡睡覺時，鬼靈精怪的兩人還從被子裡探出兩個腦袋，眼睛盯得三谷背脊被針刺般，三秒以後就舉起白旗，說著會平安地送Draken回去。

「嘛…別這麼不情不願嘛！」Draken勾住了三谷的肩，笑著說：「抬頭看看！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我知道啦…」

他沒有撥開Draken的手，也不會這樣做，他對於自然的肢體接觸毫不抗拒，只是內心也有種強烈的罪惡感——因為他喜歡Draken，所以他也是有盤算的。

三谷說完便沉默起來，本來他就跟喋喋不休這個字眼無緣，卻並非惜字如金，該開口說話時他也是會說話。Draken認為三谷現在應該會有點回應，像是「月亮每個月都是這樣，不見得有什麼特別」之類的反駁，沉默有別於他以往的作風。

「你很敷衍，不來點評價嗎？」

企圖讓三谷開口說話，Draken的腦裡想著三谷會有怎樣的回應。

「月亮每個月都是這樣，不見得有什麼特別。」

輕描淡寫的評價與Draken的想像如出一轍，他忍不住噗哧一聲，換來一個輕力的肘擊。

「都不知你笑什麼！」

三谷並肩走在Draken身旁，好不容易壓下了笑意，他看著走在自己旁邊的三谷，是並肩而行，而非在背後。

「喂…三谷！」

什麼時候，回頭向後看，那個總是追逐自己背影的男生，現在已經站到自己的身邊。

「這次又怎麼了？」

三谷覺得Draken不多不少都有點把他耍著玩的成分，稍微帶著惡劣的語氣回嘴。

「生日快樂！」

「咦…」

以為Draken又想講廢話的三谷停頓了片刻，才低著頭聲如蚊蚋回應了一句謝謝。

「說起來…我還未送你禮物啊…」

Draken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只是裝裝樣子，沒有真正忘記。

「蛤？你剛才已經跟我慶祝了吧？還跟露娜瑪娜一起。」

三谷也懵懵懂懂，能夠得到Draken的時間，讓他參與自己的生日，這就足夠了。他必須知足，過於貪婪會受到懲罰。

「你該貪心一點。」

「真的不用了，你跟我一起慶祝已經很高興…」

「喂！三谷！」

「是！」

或者是因為表現得太過冷淡，Draken的聲量鮮少地調高，直接把三谷電得站直。

「我把我的人生給你。」

「…欸？」

瞬間周圍的空氣彷彿凝結般，三谷無法言語。

「我說…我把我的人生當成是禮物送給你。」

Draken邊說邊拉起三谷的手，然後湊近自己的嘴邊，指尖輕搔著他的手心，有點癢，卻又有點心動。

「你那是…那個…我…」

三谷嘗試組織起正常的語句，但仍然維持支吾以對，根本無法得知要回應什麼。

「你只要收下就好，三谷。」

難以釐清想法，三谷困惑地看著眼前那個認真的Draken，這不是整人的環節，透過眼神、透過表情，三谷隆很清楚龍宮寺堅所言千真萬確，絕非虛假——因為他是雙龍的半身，所以他知道。

「等一下Draken！」

三谷抬起頭，即使整條街道只有月色與一盞街燈去點亮，Draken還是看到對方的臉泛著紅暈，手足無措的樣子非常可愛。

「那個…」

腦裡靈燒乍現，重吸了一口氣，終於勇敢地講出了回應，也是長久以來埋藏的情意。

「你把你一半的人生給我！我也把我一半的人生給你！這就是等價交換！」

Draken瞪大了眼，三谷好像用盡了全身的氣力緊握著自己的手，雖然男生不應用「可愛」來形容，但Draken此時此刻除了「可愛」就想不到其他更適合的形容。

「你真有男子氣概啊！三谷！」

看到Draken綻放出的笑容，還比被他更有男子氣概的Draken調侃，三谷尷尬地別過臉，開始抱怨起來。

「囉唆！還不是你搞的！突、突然講什麼…」

「可我沒想過會收到這樣的回應…抄動畫對白也無妨！」

「你還說…！」

「那是被譽為本世紀最浪漫的告白…沒想到，居然能夠從你的口中聽到。」

Draken打斷了三谷，這是真真正正的意料之外。

「因為我不能讓你單方面把人生給我！」三谷直視著Draken，許下承諾：「今後我的人生也是你的。」

Draken輕笑出聲，慢慢地靠近了三谷，瞄到他立即把眼睛閉上，便改成輕咬他的耳垂，惹得三谷的身體明顯地抖了抖。

「這是外面！」

「浪漫的告白後，要做更浪漫的事吧？」

「蛤？你…不是…」

飛快地在三谷的唇上印下一吻，蜻蜒點水般仍能感受到殘留在唇瓣上的溫度。

他已經被嚇到快要頭頂冒煙，Draken覺得三谷既可愛又好笑，拼命隱藏原本就藏不住的秘密，既然三谷悄悄地追到自己的身邊，那自己也再無法視而不見。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三谷。」


Fin.
12/6-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