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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魔共舞(下）

#Shusta
*SCP題材有
*R-18G
*血腥描寫有
*BE慎入
建議配Aimer的星屑ビーナス食用

『在哪？』

『不知道，要不進去看看？』

狂熱的崇拜者停在收容室的門前，Shu抱緊懷中的Mysta躲在一邊暗角不敢作聲，而SCP-999聞聲後看了看兩人，便推開門撲倒其中一人然後跑掉。

『可惡！別跑！』

『快追！』

腳步聲漸漸遠離，等門外的情況靜下來後，Shu透過門縫窺探外面的情況，判斷為安全以後便牽着Mysta安全區域的方向跑。

「等等，Shu！SCP-999還在那！」

「放心，牠不會死的。SCP-628也敵不過牠。」

「你說那隻不滅孽蜥嗎？」

「對，所以不用擔心牠。」

爆炸過後，只見通道上到處都是殘垣敗壁的景象，被炸毀電線和水管外露，地面上佈滿因倒塌和被屠殺走避不及的屍體，電花閃爍在半空，腥臭的血水把地板淹沒，遠方傳來受害者臨終的悲嗚，猶如置身地獄般的光景。他們兩人只能靠著微弱的手電筒和指示牌的燈光在昏暗中摸索着前路。

不遠的前方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重物被拖行的聲音，Shu突然被護在身後，他知道擋在面前的不是Mysta而是Rias。說起來他也搞不清到底Rias的出現條件是什麼，只知道對方出現目的是為了保護Mysta……那就是說現在迎面而來的絕不是剛才那種小角色。他們想轉身逃跑，可惜後方已被另一群出崇拜者包抄。隨著前方的腳步聲漸近，朦朧的人影邊變得清晰，接近兩米高大的壯漢拖行著鐵錘向他們一步步緩慢前進，鐵錘磨擦地板時發出極為刺耳的聲音。

「你先躲在瓦礫後面，別出來。」Rias指向一旁倒塌了一半的牆壁，身上沒有任何武器的他只能抄起旁邊因爆炸而斷裂的鋼筋當作臨時武器，卻瞬間被Shu搶去。

「敵人太多，你敵不過他們。而且這始終是Mysta的身體，我不希望你們有任何意外。」

「……隨你喜歡。」Rias聳了聳肩便抄起另一根鋼筋，作好防禦的姿態。那些小嘍囉先衝上去打頭陣，拿着小刀就向兩人。Rias用鋼筋抵擋把人推開，隨後趁對方不注意時反手把小刀搶走。Shu雖然是研究人員但除了實戰經驗外，體力和反應不比Rias差，外加小時候有學過跆拳道，所以自衛來說還是問題不大。

「你先去解決那頭目，我掩護你。」Shu明白長時間的混戰對他們兩人形勢不利，所以他打算先拖延時間，讓Rias可以有時間先解決那嚇人的壯漢。

Rias衝上前攔截那差不多有兩米的大塊頭，壯漢高舉鐵錘向Rias揮過去，被誤擊的那處地板頓時凹陷，幸好的是鐵錘的重量阻礙了他的速度，所以Rias才能閃避。壯漢再次把鐵錘橫掃向Rias，卻又一次被Rias閃避過去，鐵錘卡在牆壁。Rias趁機反握小刀刺向壯漢的喉嚨，給他最後一擊。壯漢咳出鮮紅，憤怒的在瀕死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卡在牆上的鐵錘拔出，想讓在場的人同歸於盡。本來整層樓的結構已經被剛才爆炸破壞的差不多搖搖欲墜，現在作為最後支撐的主力牆亦被破壞，地板因無法支撐重量而下塌，他們走避不及，腳下的地板連帶人往掉落到下層的收容室。

Rias艱難的從瓦礫中爬出來，地板倒塌的時候壯漢為避免他逃跑而拉著他腳腕，結果卻變成意外救了他一命，掉落的時候剛好有壯漢的屍體壓㡳當緩衝，可是衝擊依然使他腦部受到輕微震盪，開始感到頭暈噁心。他撐起身體，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想找尋Shu的身影，可惜還是敵不過身體的不適昏過去。

Shu沒有Mysta的運氣，剛才掉下去的時候鋼筋刺穿了他大腿內側的大動脈。他擁有能應急止血的知識，可惜他的下半身被壓在瓦礫中無法動彈。本來就已經血流如注的傷口，因下身被瓦礫壓到造成的血壓影響而失血速度比正常情況來得急。Shu開始感到頭暈，呼吸有點困難，但Mysta的身影依然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曾經承諾要帶男孩離開這個牢籠，兩人過著平凡幸福的生活，與子偕老……可惜他這次要失約了。他心裡不甘，本來明天就是約定之日，明明只要平安過渡今晚，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相愛，不用再因那些規定而偷偷摸摸。他開始因過量失血而感到有點冰冷，他懷念著那晚的相擁；懷念著男孩的體溫，他從口袋中拿出男孩準備好的假証件，輕吻証件上男孩的照片，最後漸漸失去意識，永遠的沉睡。

『……晚安，Mysta…』

Mysta再次接管身體，雖然由Rias昏過去到Mysta醒來只是前後才半小時的事，但一切已經無法挽救。他扶著身旁的瓦礫，無視腿上的擦傷一拐一拐的向著剛才Shu掉落的方向走過去。Mysta心裡一直安慰着自己，他們經歷不少危機都能安然無恙，這次都一定可以平安渡過。無神論的他更是開始祈求上主憐憫他們，他好不容易才在茫茫人海中遇上Shu，開始對生存有盼望，雖然他已經命不久已，但他希望用僅餘的時間把美好的回憶留給Shu，再笑着與對方説再見。

直到他看到那熟悉白袍被染鮮血染紅，他的世界再一次被摧毁。

Mysta仰頭把淚水憋忍回去，他知道Shu看到他落淚會擔心，他掛著微笑赤手在瓦礫中挖堀，一邊挖掘一邊對沉睡的戀人細訴著愛意，談論著將來。

「吶，你怎麼在這邊睡了。你知道我剛才一直找你嗎？你說我們離開這裡以後到處流浪如何？我想一定很有趣，如果遇上我們喜歡城市就定居在那。我們可以先租一間小套房，再努力工作儲錢買一間屬於我們的房子。Shu你都沒有回應我，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說我愛你，你有聽到嗎？」

手指因強行挖掘而變得血肉模糊，可惜Shu已經不能再回應他的愛，也無法再親吻他受傷的手。那撮沾上血的熟悉黑髮，那張蒼白沒血色的臉容，那逐漸變得冰冷的身軀，彷彿都在提醒Mysta，愛人的離去已成事實。看到Shu緊握著為自己準備的假証明時，剛剛強忍的淚水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滑下。

「你說過要帶我離開這裡，怎麼卻掉下我自己先離開了……」

Mysta痛恨自己的無能，如果他早一點醒來的話或許Shu就得救……
如果他當時有讓Rias堅持要Shu先離開的話，Shu就不會受重傷……
如果他與Shu相戀的話，Shu就不會為救自己而留下……
如果他從一開始就拒絕Shu的認識，他們就不會相戀。

為什麼死去的不是自己……

『唉……你們人類總愛給我帶來麻煩。』

「……是誰？」低沉魅惑的男聲在耳邊盤迥，Mysta擦去眼淚，警惕的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

『闖進我的領域，弄到一團糟……還張口反問我是誰？』

一套用桃花心木造的書桌和椅子慢慢從黑暗中浮現出來，Mysta才想起Ike以前曾經說過這裡收容了一位可以實現願望的惡魔。

SCP-738，項目等級：Keter。
聽說不同人坐在那被名為SCP-738-2的桃木心椅上都會看到外貌不同的SCP-738，他會宣稱提供好處或做出各種承諾，試圖誘惑坐在SCP-738-2上的人與他進行【有同等價值作代價的】交易。基金會為防止參與測試的D級人員會利用SCP-738做出對基金會不利的事，所以參與實驗均採用一些認知功能受損或智商低於60的D級人員。如果不是因為襲擊所造成的倒塌，Mysta應該這輩子都沒機會遇見他。

『先過來坐再說，或許我可以幫到你的忙。』那雄厚沉穩的聲音引領Mysta坐在椅子上與他進行交易，Mysta剛坐上去，面前出現了第三件桃花心木傢具———一張用上黃銅裝飾和天鵝絨襯料的【王座】風格的華麗辦公椅。

一位身位白色西裝，披着羽織的黑中長髮俊俏男子而輕鬆的狀態後仰坐在辦公椅上。

「我是Vox，在這裡他們稱我為SCP-738。」

「……我還以為惡魔都是青面獠牙，長得十分可怕。」

「哦，這算是你對我外表的稱讚嗎？」惡魔揚起好看的笑容，手指交疊纏繞托著下巴。

「——說出你的請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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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Shu從研究所內設醫院的病床上醒來已經是襲擊事件後的一個星期，事件由特遣隊Tau-9成功解決，他們制服餘下的SCP-2662狂熱崇拜者，救出了被困的傷者。他們救出Shu的時候，他除了被壓在瓦礫下，受了點皮外傷和輕微腦部震盪外，並無什麼大礙。

「Yamino先生你終於醒了嗎？」前來探病的下屬驚喜的看着剛從昏迷中甦醒的上司。

「我……不是死了的嗎？」Shu扶著隱隠作痛的頭，他明明記得自己最後因失血過多而死，為什麼……？

「你在開什麼玩笑，還未睡醒嗎？」下屬把帶來探病的花束插到花瓶裡，然後一臉疑惑的看着Shu。

「不過你運氣真好，只有你一人從那麼高掉下來還被瓦礫壓着也只是皮外傷，那些襲擊者都救不回了。」

「……Mysta！Mysta在哪？！」Shu猛然爬起床，捉著下屬的前臂詢問戀人的狀況。

「Mysta？他是誰？」

「我的、我們小隊裡的那個D級人員！他在哪？！」Shu在無經意間加重了力道，握得下屬嗷嗷叫痛。

「痛痛痛！Yamino先生你握痛我了！我、我們小隊內沒有這人呀？」

Shu睜大雙目看著眼前的下屬，下一秒拔掉手上的輸液管就跑出門外，他不顧自己身穿的病患服趕住自己的研究室翻查資料，然後往D級人員的囚區跑去。他那下屬一定在說謊，他的Mysta明明就在那裡等候著他。

可惜，Mysta的囚室空無一人……就連任何曾經存在的痕跡都沒有。

他失魂的回到病房，注意到床上擺放著一本剛才並不存在的日記本。那本滿佈風乾血跡，屬於Mysta Rias的日記本。看到封面熟悉的字，Shu急忙翻開，或許𥚃面有一些尋找到Mysta的線索。他一頁頁仔細的翻看，裡面記錄了兩人曾經的甜蜜回憶……而及Mysta的病情。

【20██年██月██日 晴

剛到來基金會一星期，這裏環境比之前的監獄好。雖然之前那些研究員說過我們每天要做一些有死亡風險的任務，但我覺得沒差，反正最後都是在等候死亡。不過感覺我被分配的工作好像都比較簡單？今天那個叫Shu的研究員偷偷在工作期間找我聊天，感覺他是個很溫柔很有趣的人。】

【20██年██月██日 陰

SCP-2662好像接受了我的存在，他今天跟我說他叫Ike。他的觸手真的超酷！然後Shu又偷偷來找我聊天，他竟然沒有因為我是黑級事件的受害者而害怕我。其實我很清楚他有可能是因為想研究黑級事件才接近我……但媽媽去世後已經很久沒有人這般關心我了，好高興。剛才一直在咳嗽，還咳出了一些血……應該是過兩天就沒事吧？】

【20██年██月██日 雨

最近咳嗽的情況好像比之前嚴重，咳出來的血黑黑黏黏的，就像媽媽那時一樣……幸好這情況只在深夜發生。我好像開始在意Shu，雖然很害怕會像媽媽那樣，但只要想到他，我就會有種莫名的安心感。】

【20██年██月██日 雨

我好像愛上Shu……但我應該快不行了。我開始像媽媽那樣吐出████……為什麼要是我？好怕……媽媽我好怕……好痛，無論是身體還是我的心也好痛……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如果我不是囚犯我就可以愛他是嗎？上天為什麼只對我不公？我不想死，救救我…….】

【20██年██月██日 晴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我又在Luca的收容室𥚃暈倒。原來我不是單戀，Shu今天說會帶我離開這裡！他的唇比我想像中的柔軟……等等！我到底在說什麼？！今天吐的次數好像比昨天少，是有好轉嗎？我還不想死，我想和Shu到外面重新生活。】

【20██年██月██日 陰

後天就是約定的日子！這些日子我都有好好裝作很精神的樣子，我不想Shu看到我病怏怏，每天流淚的樣子，我想他記住一個掛著好看笑容的Mysta。我好期待以後的生活，我想我們可以先到處流浪，如果遇上我們喜歡城市就定居。我們可以先租一間小套房，再努力工作儲錢買一間屬於我們的房子，再養兩隻貓，一隻叫Tom，一隻叫Jerry。那麼……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感到孤單。】

日記翻到最後一頁，他曾經寫給男孩的小字條一張張的掉落。在刪去的倒數日子下浮顯出一段Mysta留給他的【最後遺言】。

【當你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應該証明我已經成功救回了你。我跟SCP-738做了個交易，用我僅餘的生命和其他人對我的記憶換回你的重生，他還一直在埋怨做了虧本生意。感謝你曾經給予我的美夢，讓我帶着微笑離開世界。雖然有點不甘，但我沒有後悔我的選擇，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替我生存下去，替我經歷一些我無法經歷的事。雖然不想這想說，但我實在想不到其他告別的說話……再見了，感謝你在世界的角落中找到我，我愛你。】

他緊緊擁著Mysta遺留給他的唯一，日記上的血跡和眼淚痕跡讓Shu不敢想象Mysta到底獨自承受了多少痛苦，他悔恨當初自己竟沒有留意到男孩身體的異樣和心理的變化，如果他有再細心或許他們已經提早逃離這裡，開始他們的新生活，而Mysta不用犧牲自己救回他……他們最終還是錯過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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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ino教授！請問SCP-334是不是又跑到你辦公室這邊了？！」一陣叩門聲後，下屬們帶著守衛進入Yamino教授的辦公室尋找屢次收容失效的星體狐狸。

「欸，抱歉。我還來未得及通知你們。」只見年輕不再，比以前更成熟穩重的Yamino教授專注的閲讀手上的研究報告，而星體狐狸乖巧的趴在邊角陪伴他。

「沒關係，我們只是怕他不知又跑到哪。説起來，自從牠找到Yamino教授的辦公室後就經常跑來這。不過也好，至少不像以後經常引發重大事故。」

「沒事，我等等送他回去就好……對吧，Mysta？」

SCP-334，項目等級：Euclid。
形狀十分接近赤狐的超高温等離子雲，很警惕人類，會盡可能避免與人類接觸，但卻很喜歡藏在辦公室…….尤其是Yamino教授的辦公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