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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疆的烈日將城牆頂端曬得發燙,戌守的衛兵整整齊齊站成兩排,等著迎接西疆總督每日定時的巡視。然而今天的將軍彷彿來得特別慢,衛兵們直到雙腿都站木了,才看見他們崇敬的萬將軍拾級而來。

  萬軍破走過轟然如雷的行禮行列,顧盼間依然英武逼人,臉頰卻潮紅異常,額角滿佈細汗。一段城牆還沒走完他已經得有意無意地依靠著副將才能前行,更無法像往常一樣回應士兵們的招呼。

  副將忍不住低聲勸道:「將軍不如先歇息片刻,屬下去請軍醫來?」

  胸膛起伏益發劇烈的男人聞言只是緊閉雙唇,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副將繼續前進。

  好不容易支撐回了將軍府,副將還來不及進一步表達關心就被他的上司拒於門外,他望著緊閉的房門嘆了口氣,吩咐門口小兵多多注意將軍房內異狀,自己是去找軍醫商討。


  脫離了副官的目光,甫進房萬軍破便站立不穩地跌到了床上。

  受到西疆軍民景仰的總督大人以旁人難以想像的難堪姿態趴著大喘了幾口氣,同時死命壓抑喉嚨衝之欲出的呻吟;掐著床沿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彷彿正與某種無形的力量抗衡,好不容易等到那奇異的感覺褪去,他已是渾身濕透、鬢髮散亂,整個人好像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他想喊小兵來為自己更衣,但想到那看不見的侵襲不知何時又要再來,萬軍破疲憊地躺在床上閉起雙眼。


  一切起源於昨夜。

  起初只是微微異樣的觸感,好像有人碰觸他的身體,在他雙臀之間淺淺按壓,但彼時尚未完全清醒的他只當作這是夢境的一部分——周遭靜謐得可怕,只有他自身輕淺的呼吸;半睜開眼,視野內空無一人,而床頂的幃幔平靜無波,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有人入侵他的房間。

  好怪的夢……萬軍破雙頰不禁有些燥熱,想不到自己還會有這種讓人難以啟齒的綺思。
正待放鬆身體重新休息,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從雙腿間猛然爆發!一根看不見的、猶如實體的巨物,毫無預警地貫穿了萬軍破的身體!


  ——這不可能是夢!

  直插入了他最深處的力道兇猛無比,彷彿要將他整個人撕裂,後穴被雄性器官塞滿的感覺無比鮮明而真實,萬軍破甚至不得不感受那根粗大肉棍鼓動的脈搏與龜頭的形狀。

  痛楚與憤怒交織,驚惶的情緒如烈焰般燃燒,萬軍破在溢出第一聲呻吟後便咬緊牙關,快速地抽出藏在枕下的短刀朝四周揮舞,試圖斬斷這看不見的入侵者,然而他所有力氣都浪費在了虛無之中,侵犯他的敵人不僅看不見也摸不到,與此同時,那透明的陽物不斷在他體內胡亂戳刺,引發萬軍破一連串羞憤交加的低喘。

  頂了半晌,大概是找到了順手的角度,它開始快速而粗魯的抽插,每一下都毫不留情地撞擊著萬軍破未被開拓過的肉穴深處,萬軍破預備脫口的的威脅嚇罵全糊成一團支離破碎的呻吟。他試圖調息並從這邪詭的侵犯中奪回自己身體的掌控權,然而每當那根看不見的肉棒狠狠撞上體內某處,痛楚中竟滋生出一種詭異的快感,如荊棘中的一絲甜蜜自那處擴散開,令他雙腿痙攣發麻,逼得他無助地夾緊臀肉,喉間溢出壓抑的哀叫。

  透明的巨物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回應,抽插速度逐漸加快,彷彿要將他推向某個未知的頂峰,終於在幾次極其深重的撞擊後,那透明的巨物猛然停頓,熾熱的浪潮在萬軍破體內炸開。

  他全身猛地一顫,意識一片空白,癱軟在床榻上胸膛劇烈起伏,驚心動魄不亞於剛從一場激烈的戰鬥中脫身。

  ——那東西離開了。

  萬軍破又躺了一陣子才慢慢恢復力氣,意識逐漸清明,呼吸依然紊亂。他帶著一絲疑惑與不安去探自己的後臀,指尖觸及尚未完全合攏的穴口,洞口大腿瀝瀝淅淅的全都是他自己的淫液,卻沒摸到更黏稠的東西——他分明感覺到那無形的存在在他體內釋放了什麼,卻沒有絲毫痕跡留下。這絕非幻覺,卻又如此詭異,萬軍破的眉頭緊鎖,心頭蒙上一層憂慮與恥辱的迷霧



  身體稍微平息後,他喚來守在門口的衛兵為自己點燈送水,很快地冒著熱氣的銅盆被放上了屏風後的洗臉架。待送水的衛兵離開萬軍破又持燈在房內仔仔細細地走了一圈,確認沒有異常,這才走到屏風後脫下寢衣。

  然而他剛剛擰乾布巾要擦拭身體,數刻前折磨他的脹痛毫無預警地襲來——那透明的雄物再次侵入了他的身體!

  不,不是同一個。

  理解到這樣的事實後萬軍破懵了,雙腿一軟、幾乎要跌坐在地。

  第一次插入的東西碩長筆直,只有頂端微微上翹;第二次插入的東西形狀如加長的紡錘,中段異常粗碩,只有嵌入前半時還能輕易地被濕潤柔軟的穴口吞納來——然而當中間最粗的部分一口氣挺入,緊緻的內壁忽然被強迫破開,這一插就連萬軍破這般堅毅的男人也不禁要倒抽口氣、眼白上翻,有瞬間失了神。

  混亂的思緒中他雙手攀著洗臉盆架,蹲踞在地,試圖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形。然而那透明的巨物全然不顧他的境況,略為停頓後就開始緩慢而有力地抽動,那粗碩的形狀似乎能精準地觸及他體內最敏感的角落,讓他不自覺隨著一陣陣熱浪中晃動顛簸。

  萬軍破驚恐地發現,他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迎合對方,穴肉彷彿有了自主意識,在被插入時欣然敞開,渴求著更深的侵入;又在對方抽身時緊緊包攏圍裹,諂媚的希望對方能多加停留,腰身與懸空的臀部更是不由自主地跟隨對方抽送的節奏擺動,反覆繃緊又放鬆,原本不穩的身體在這羞恥的律動中達成了某種扭曲的平衡。

  汗水從萬軍破的額角滑落,一滴滴滲入他緊閉的眼角。

  看不見的侵犯者益加亢奮,抽插的力道愈發猛烈,每一下都彷彿要將他徹底撞碎。萬軍破咬緊牙關也只能壓抑自己沙啞的低吟,避免被外面待命的小兵聽見,卻無法抗拒體內快感的不斷累積,終於在一次特別猛烈的衝擊下,萬軍破失衡的身軀撞翻了水盆。

  盛水的銅盆應聲落地,在深夜靜謐的將軍府邸發出驚人的巨響,盆中尚未冷卻的熱水潑灑一地,淡淡的白汽在燭光中裊裊蒸散。當門外待命的小兵警覺衝入,見到滿地狼藉而將軍用發白的指節死死扣住屏風邊緣,幾乎要將上好的木料捏碎,他第一反應就是繞過屏風查看將軍情況。

  「出去!」

  屏風後怒喝的聲音不知為何比他送水時更加沙啞微弱,但將軍的威嚴是絕對的,小兵腳步僵硬地停在屏風前,然而這距離已經足夠他看清屏風後若隱若現的景象。

  透過屏風與一旁的燭光,屏風後男人的姿態一覽無遺。男人的身影輪廓上有流暢的肌肉線條起伏,分明是一絲不掛,這般他也能理解將軍不願意他擅闖的理由。然而更讓他驚訝的是,將軍的影子在屏風後竟然是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在擺動——屏風後的將軍上身高挺,鼓起的胸肌與乳首的形狀一覽無遺;下半身跪坐在地,腰身卻凹出一個極其凸顯臀部的弧度,影子的臀尖尤其抖得厲害,那樣子好像、就好像——

  小兵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心跳如鼓,大不敬的念頭不受控制地湧上心頭。

  將軍這模樣,好像底下有個男人頂著一樣。

  如此千迴百轉的想法也不過是一瞥之間。小兵臉紅耳赤地退出臥室,緊閉的木門隔絕了他的視線,卻未能完全阻斷從房內傳出的聲音,隔著門板依稀能聽到房內男人斷斷續續的悶哼,彷彿在極力壓抑某種即將失控的情緒,逐漸微弱的聲音到最後已細不可聞,小兵還楞楞地站在門外。


**


  萬軍破再次醒來時已經回到了床榻上,衣著整齊,棉被嚴嚴實實地捂到了肩下,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副將與軍醫在清晨時發現了倒在屏風後的他,換班的衛兵對此一無所知,跟著進來見到這一地狼藉也嚇得不輕。

  「將軍,您辛勞過度,又有脫水之症,至少三天內都要好生休養。」

  萬軍破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軍醫的提議,堅持要按照每日的行程操練士兵,處理公務,巡查各處城牆的守備狀況——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只會讓他不斷回想起昨晚那羞恥而詭異的經歷。縱然還沒查出那邪法的手段,但身為西疆最高統帥、怎能因為這點打擊就忘記應有的責任?

  然而,就在他強撐著痠痛的身軀結束早操,準備登上城牆進行例行的巡視時,那該死的邪術竟在無數西疆軍民的目光中再度發動了。

  他正彎下腰查看垛口,身體深處就猝不及防地再度被打開。

  複數的細長異物幾乎是一瞬間從體內憑空出現的,無形的手指肆意攪動他的肉穴,時而打旋擠壓,時而輕刮內壁,數度差點就要輾過他最敏感的那處,萬軍破扶著石牆佯裝望遠沉思,鎧甲下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雙膝也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

  素來以寬和穩重聞名的男人心中燃起熊熊怒火,這邪術竟如此肆無忌憚,光天化日也不放過他!

  隊伍卻不能在此停頓太久,以免副將及兵士起疑。萬軍破深吸了幾口氣,強逼自己提起不聽使喚的雙腿、扶著副將的手臂一步一步地緩慢前行,每邁出一步都像踩在獨木橋上小心翼翼,引得副將不住關切的側目。

  與此同時,那透明的手指仍在他的體內肆虐,越來越放肆的動作攪得那食髓知味的媚肉不斷飢渴收縮,甚至貪戀地裹著入侵者勾起的手指前端吸吮;肉體記憶一旦被喚醒,壓在護檔下的男性象徵也隱隱有了抬頭之勢,萬軍破頰似火燒,恨不得立即斬了這不知羞恥的下身。

  就在他以為這折磨已到極限時,一種溫水沖刷的感覺取代手指填滿了他的內壁,輕柔卻仔細的清洗動作令他不由自主地全身發軟,萬軍破連開口說話的餘裕都沒有了,只能緊閉雙唇、搖頭回絕副將讓他歇息的提議。

  這次不知要折騰到何時,加快速度結束行程回將軍府才是上策。

  好不容易撐到巡視結束,當萬軍破拖著沉重的步伐跨過將軍府的門檻,那無孔不入的邪法再度升級——清洗剛結束萬軍破就感受到一根巨物狠狠地頂進了他的屁股,而且馬上展開毫不留情的抽送。

  幸好已回到將軍府,萬軍破迅速打發副將與隨從,房門一關他便踉蹌著撲到床上,將所有的喘息與呻吟深深埋入柔軟的被褥,夾緊雙腿無助地承受透明巨物一波又一波的兇猛攻擊。


  在昨夜極其漫長的折磨後,他不得不學會降低身體負擔的對策,萬軍破不再試圖做抵抗或驅趕,而是狠下心徹底敞開自己的身體,任由侵犯自已的無形雄體肆意進出,甚至在對方加快速度時配合扭動腰身,以求盡快榨出對方僅剩的體力,盡快結束這一輪的侵犯。

  末了他在一陣痙攣中與那看不見的對手同時達到高潮,稀薄的濁液濺污了深色的軍服,萬軍破意識到自己只靠後穴的快感就洩了精,然而他對這一切只剩麻木的羞赧。



  透明的侵襲者抽身而去,徒留給萬軍破身體與精神上雙重的空虛。他在一片狼藉中閉上眼,強迫自己梳理昨晚混亂的記憶,試圖拼湊出這詭異邪術的真相。

  從打翻水盆到小兵闖入到離去,那看不見的侵犯毫無遲滯,彷彿萬軍破這端發生的一切都影響不了另一端的施術者,萬軍破生怕被屏風外的小兵聽出異樣,只能在那好像積壓了許久的生猛抽送中拼命忍耐,將電流般在體內狂奔亂竄的快感死死堵在喉間,不敢溢出半點聲響,更讓他羞恥的是自己的性器竟然在這樣緊湊的刺激下挺了起來。

  打斷他擦身的侵犯結束後萬軍破徹底被抽乾了力氣,然而他還未來得及思考如何處置自己依然半硬的前端,另一根肉刃又猛地插了進來,動作同樣粗暴,彷彿萬軍破的身體不過是洩慾的器具,可以不間斷地讓人一直使用下去。

  這一根雖較前人粗短,頂端卻異常腫脹,完全抽出再盡根推入時帶給承受者的震顫遠超一般。萬軍破的意識從那之後逐漸模糊,彷彿墜入一場無邊的噩夢,氣力放盡的他只能張著雙腿躺在地上那片早已冰涼的水灘中,飽受蹂躪的肉穴依然會在被插入時反射性的縮攏,卻無法阻止那些邪物的侵襲。


  這些看不見的陽物像是久久才能得到一次發洩,,每根都以異常兇猛的力道與急切的節奏進出,毫無花巧卻實實在在地輾壓他體內最敏感的角落,引動萬軍破一次比一次虛弱的呻吟。

  然而當萬軍破筋疲力竭,神魂幾乎離體之時,耳邊卻隱約捕捉到一陣低語,聲音斷續而模糊,彷若自某個遙遠的空間傳來。

  「這吾妻形可真是帶勁!」一個年輕的聲音笑著說,彈舌間是標準的西幽口音。

  「好像活的一樣,又嫩又緊,也不知道是哪個將官私藏的寶貝。」

  另一個聲音附和,語氣中滿是興奮:「插進去感覺還會吸著你的傢伙不放,比用五姑娘不曉得舒服多少!」

  「你這小子走狗屎運,半夜出去撒尿都能撿到這種好東西。吾妻形我也跟別營弟兄借來用過幾次,但跟你這個完全不能比!」

  「所以我這不是立刻就想到哥兒們,好東西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享了嗎!」

  混雜的笑聲響起,還有更多模糊的竊語,彷彿一群人正圍著某個物件爭相試用,興奮地討論著它的妙處。



  意識完全斷裂之前萬軍破隱約感受到有人正在清洗他的身體,將那羞恥的痕跡一點點抹去,至於是來自被邪法連結的遙遠空間或是將軍府的現實,業已無法分辨。


**


  搜查持續了整整兩日,總督的院子裡也堆滿從軍營中收繳上來的違禁物:色子、紙牌、幾壇私釀的烈酒,還有一些皮革或木製的吾妻形。這些用具不好張揚地陳列在貨架上,多是小販從附近的大城市進貨,再私下賣給相熟的兵士,雖然要價不斐,但也只是簡單填充棉絮及布料,使用前再倒入山藥一類黏稠的植物汁液,會特地花錢購入的人不多。萬軍破目光沉冷地掃過那排器物,摒退下屬後悄悄地將那幾個吾妻形都檢查了一輪,然而其中並沒有能引動他身體異狀的邪法道具。

  難道問題不在器物本身,在於使用的人?

  但若他朦朧間聽見的對話為真,那些——萬軍破猶豫了一剎,不知該如何精準稱呼對方——那些拾到吾妻形的兵士私藏來路不明的物品固然有過,但聽其交談,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所作所為造成的影響有多大。

  萬軍破的眉頭緊鎖,心頭的疑惑與憤怒愈發濃重。

  究竟是怎樣的人針對他設下這樣的陷阱、又利用無辜的兵士來對他做出這等令人不齒之事。這一切是否與周圍虎視眈眈的外族有關?或者是宮中那群成天爭權奪利的蠹蟲的把戲?

  調查既無結果,他也不能繼續扣押這些私人物品,擁有吾妻形並不違反軍中規定。最終他只得下令將這些用具歸還原主,並額外補償銀錢,前來領回的士兵們表面上不好發作,但無不在離開前疑惑地多看了萬軍破幾眼。

  萬軍破望著那些人交頭接耳的模樣,還不知道這番大動作搜刮之後會被傳成怎樣的流言,臉皮立刻就熱了起來。

**

  暮色再次籠罩西疆,西幽總督府門戶緊閉,守衛也都被遠遠地遣出了臥室所在的院落,漆黑的房中唯有晦暗不明的月光穿過窗紗灰濛濛地透入,勾勒出床榻上宅邸主人躁動的身影。

  無論白日黑夜、無論逃到何處,那邪法的影響總能追跡而來,今晚亦不例外,當他好不容易陷入半昏沉的迷夢,一根粗碩而滾燙的陽物便毫無預警地貫入他的身體,動作急切而兇猛,彷彿壓抑了許久的野獸終於掙脫牢籠。

  驚醒的萬軍破喉間逸出一聲短促的哽呃,乾澀甬道被粗魯捅開的疼痛讓他情不自禁屈起雙膝蹬著床板、直覺想驅逐侵犯自己的存在。然而就像如同之前的好幾個夜晚一般,徒勞的反抗不過是揉亂他自己的床鋪與寢衣,遠在另一方的侵犯者絲毫不受影響,依然一下又一下有力地撞擊著萬軍破身體深處的敏感點

  很快地那雙長腿便不再凌空踢動,而是抵著床柱無聲地繃緊了肌肉,連腳趾都泛紅蜷曲,直到又一輪釋放後才頹然傾榻,轉為抽搐般的顫抖。

  短暫的空虛尚未消退,另一頭野獸便迫不及待地將自己填入,這一夜的侵犯比以往更加密集,他到半途便喊啞了嗓子,喉嚨與下身都火燒一般地隱隱灼痛,卻無法阻止身體持續被那無形的節奏驅動。

  更令他惱怒的是那些斷斷續續傳入耳中的低語,每個都是他熟悉的腔調與口音,毫無疑問來自於隸屬於他麾下的軍士。


  「說真的,將軍前幾天在找的不會就是這個吧?」

  另一個人壓低嗓子,聲音裡卻是掩不住的得意:「幸好兄弟們齊心瞞了過去,要是將軍發現他的寶貝給這麼多人用過,你我都得完蛋!」

  「將軍也真是看不出來,那麼正經一個人,丟了個吾妻形就憔悴成那樣,弄得我都有點不忍心,唉。」

  「覺得對不起將軍你就別用好了,隔壁還有人在等。」

  「......那可不行!」

  此起彼落的訕笑中,與萬軍破感知相連的吾妻形仍在這群年輕力壯的軍漢手裡不斷輪遞,每當一人結束、下一人略為清潔後便立即接手使用,艱苦枯燥的邊疆生活下無處紓解的慾根輪番蹂躪那美妙得不似死物的器具,又一個個舒爽地在柔軟溫熱的甬道中噴洩而出。

  萬軍破雙手緊抓床單,指甲幾乎嵌入掌心,試圖以疼痛喚醒理智,卻仍一次次被直通身體深處的挺動拖入羞恥的深淵。當某個士兵在被子下握著吾妻形快速聳腰,數里之外萬軍破的身體也隨之劇烈發顫,沒頂的快感如潮水般席捲而來,意志幾乎要被瘋狂進出的無形巨物碾碎,腰身不自覺迎合著那兇猛的節奏聳動,白光迸裂的一瞬他後穴無法自制地絞擠收縮,將搗弄著自己的小兵也同時送上頂峰。

  兩聲吁嘆在異術連結起的空間裡重疊,一者是純然的滿足,一者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迷茫。西疆的柱石,萬民景仰的總督大人,帶領大軍征戰沙場的百擊成義,癱軟在被自己體液弄得一蹋糊塗的被褥上,宛如一攤爛泥,在天亮時連起身的力氣都失去了。


  萬將軍的狀態益發惡化。那張英武的面孔為疲憊與蒼白所侵蝕,不時透露出一種失魂落魄的神態;步伐不再穩健、充滿磁性的厚實嗓音也變得沙啞而破碎,副手們與軍醫屢次勸他安心休養,暫時將軍務交給部下處理,卻都遭到嚴詞拒絕。

  萬軍破心裡明白,再多的休養也毫無意義,摧殘他精神與肉體的並非公務,而是無孔不入、防不勝防的邪法。他必須找到它,摧毀它,否則這夢靨永無休止,最終會將他拖入無可挽回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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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球映出的情景禍世螟蝗也差不多看得膩了。

  下級士兵們對自己的罪行渾然無覺,以為不過是私占了將軍的愛物、殊不知每個人都參與了將他們尊敬崇拜的萬將軍肏弄得幾近崩潰的殘酷惡行,這種諷刺性質十足的戲碼一開始還頗覺有趣,但看多了也只是不斷重複相同的動作,毫無新意。

  另一個水晶球中的萬軍破還沒放棄。懷著無法對人言說的恥辱,晝夜都無法安寧的身體眼看就要瀕臨極限,眼裡卻還燃燒著倔強的火苗,堅持不願放下自己的責任。


  禍世螟蝗凝視著水晶球中的男人,有些不自覺的得意。

  「也就是你還有這樣的頑強了。」

  然而縱使是萬軍破這般剛毅也支撐不住,看來這邪法道具的改造堪稱完美。一旦成功連結目標的感知,即使是毫無法力的凡人亦能在千里之外用車輪戰消耗對方的精力——無論是怎樣的強人也難以對抗這樣的攻勢吧?

  既已確認試驗成果他便不再浪費時間,禍世螟蝗雙手結印,口中低誦咒語。水晶內的情景開始扭曲,在眾人目光一錯的隙縫中那吾妻形瞬間消失,被空間術法召回至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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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形襲擊的退去與它的出現一樣猝不及防。沒有任何徵兆的、萬軍破在疲憊至極後的一夜沉眠中醒來,望著門縫透進的曙色發呆。

  不僅一晚,之後數日他的身體也沒有再發生任何異狀。

  無獨有偶,他一直隱蔽探詢的東西有了線索,某營的士兵私下鬥毆被罰苦役三日,據說爭吵時有人脫口而出:「那寶貝定是你藏起來了!就你賣乖,你是不是想著拿去向將軍討賞!?」

  「胡說八道,分明是你——」

  那端還在爭執不休,這邊有人輾轉聽見事情牽扯到將軍,立刻來報。

  萬軍破立即下令將鬥毆的士兵領來見他。為求審慎萬軍破親自審問,分別向那幾人詢問所謂的寶貝為何、如今在何人手裡。

  真正與那幾個小兵面對面時,萬軍破有些耳根發熱,但他勉強自己不要去想。

  在將軍的親身審問下,很快地小兵們便招認確實拾獲一個來路不明的吾妻形,按軍法應當交給上峰處置,然而那精緻的吾妻形著實讓人心癢,他們忍不住私留下來使用——之後萬軍破大張旗鼓地搜查違禁品,他們知道情勢不妙又捨不得交出去,於是勾連上峰與同營的士兵,以輪流共享為條件,一齊將那吾妻形隱匿了起來。

  至於那寶物下落,無論萬軍破如何威逼,幾人始終堅稱不在自己手上、肯定是被其他眼熱的營兵盜走,畢竟紙包不住火,那東西經手的人多了,早晚要有人起心動念。

  萬軍破目光沉冷,內心卻湧上一陣茫然。

  那邪物一日未被找到,就可能再次為他人使用,自己隨時可能淪落回那個不堪的境地。

  在鬥毆的罪刑上又加了一條拾遺之罪,除此之外沒有更重的處置,萬軍破揮手要部下將那些人帶走。臨走前小兵們飽含歉意地向他們的萬將軍行禮,然而萬軍破僅僅是逃避似地別開了臉,沒有回應。



  是夜萬軍破獨坐在書案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佩劍的劍柄。

  忽然平靜下來的夜晚過於空曠,時間的流逝一下變得緩慢。或許是仍在憂心那下落不明的邪法器具吧,他無法自拔地回想起將自己兇猛吞噬的那些熱浪,銘刻在身體的記憶一旦被喚醒便無法中止,從被填滿的脹痛、敏感處被不住撞擊時體內接連爆開的細小火花、......到對方抽身後什麼也不曾留下的空盪。

  在某個瞬間,他驚覺自己的身心似乎停留在了那些雄根交替的一刻,雖茫然不知下一波侵犯何時開始,但身體已然為此作好準備——這念頭如雷霆般擊中他的心神,萬軍破慌亂間手臂橫移,佩刀掃落了案上的燭台。

  黑暗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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