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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北斗跟高地還沒完全融入京樹慎的時期發生的
※京樹慎接納了高北,高地相處得還不錯,但北斗還有些疏離(??
※訓獸師收服狗狗的故事(不是



連樹自己都沒想到,在看到松村拳頭朝著自己來的瞬間,他還有心情去想「好險其他人先回去了。」跟「這下至少會骨折吧!」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眼見拳頭迅速逼近,樹只來得及舉起手護住臉部,他閉上雙眼大聲喊道:

「松村北斗,你他媽鬧夠了沒!」


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是在場的人都沒想到的。

松村北斗在放學路上被堵儼然變成每日必經的事項,同一批人馬、定時定點,同行的樹都不禁感嘆這些人的毅力。

雖然都是些吃飽太閒的無聊傢伙,一看就是連自己的老大是誰都見不到的雜魚。

松村有好幾次都想著打把這群人痛扁一頓永絕後患算了,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結果找麻煩的人不減反增,那之後大多都是靠著高地和樹才得以和平收場。

這天卻不同,和松村在一起的人只有樹一個,那些人又看起來有備而來,領頭的人是沒見過的傢伙,一副今天不教訓下松村不罷休的模樣,這下不想打好像都不行。

松村想著讓樹離遠一點,卻見樹移動到自己身前,問:「這是什麼意思?」

「哼。」帶頭的人哼笑了聲,舉起手上的球棒說道:「看到這個還要問嗎?」

樹瞥了眼球棒,松村能感覺到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像是嘆氣般將空氣吐出,松村幾乎能想像出樹忍著不翻白眼還得認真跟對方溝通的表情:「趁還可以挽回的時候收手吧,這對你們沒有好處的。」

然而對方卻沒有要溝通的打算,舉起球棒就往樹的身上揮過去:「老子做什麼還輪得到你管!」

「嗚呃!」樹被打倒在地,多虧多年的訓練,他在被打到前反射性地閃躲及防禦,實際上受到的傷害沒有看起來的多。

反倒是站在後頭的松村一臉慘白,彷彿他才是被打的那個人,接著,松村露出了樹從未見過的凶狠神情,樹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年幼時京本曾拉著他去偷看別的組火拼,松村的眼神就像當時那些互相殘殺的大人們一樣──嗜血且瘋狂。

「喂、北斗!」

松村沒有理會樹的叫喚,逕自走上前,往帶頭的傢伙身上就是一腳。

戰火宛如被澆上助燃物般瞬間點燃。

松村的記憶也中斷於此。


「松村北斗,你他媽鬧夠了沒!」

樹緊閉雙眼等待拳頭落下,卻預期的疼痛卻沒有如期而至,他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便看到松村的拳停在幾乎要碰到自己的位置。

松村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他茫然地看著自己染血的拳頭,接著環顧四周,發現找碴的人大部分都失去了行動能力躺成一片,還清醒的人一發現松村往他那看就嚇得不斷往後退,還被躺在地上得同伴絆到而摔了一跤。

最後,松村的目光回到了樹的身上,他發現有些灰頭土臉的樹也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松村的背脊就一陣發寒,恐懼感和罪惡感一併纏繞上他的心頭,一想到自己要是沒及時清醒過來,自己不僅沒達成京本老爺交代的任務害樹被打傷,還會傷了自己得來不易的友人。

「……我……」

松村想道歉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更為恰當,只能侷促不安的捏著自己的手指,不敢對上樹的視線。

平時的松村絕對不會在他們面前展現慌亂的一面,他或許是朋友中的第一人?

意識到這點的樹放鬆了下來,雖然有很多疑問,但對方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想對他發脾氣也沒辦法,樹無奈的勾起嘴角,拍了下松村的手臂:「回來就好。」

「田中……」

「不過這些該怎麼辦呢……雖然條路沒什麼人會經過,不過也不能就這樣丟著……」松村還想說些什麼,樹卻開始打量周圍躺著的大型路障,想著該如何善後,「北斗,幫忙看看這些人有沒有帶證件,找到就拍下來。」

「诶?好。」



最終還是樹請哥哥們救援才將那群人送到醫院,順便讓松村好好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跡,換身乾淨的衣服再回京本宅邸,樹慶幸對方只帶了鈍器,否則絕對會鬧出人命。

回程的途中樹看向坐在身邊似乎有些沮喪的松村,這麼一看完全感受不出失控時的狠戾,若說那時的松村像隻獵食中的狼,那此時的他更像一隻被罵後拉聳著耳朵的柴犬。

很令人難以想像不是嗎?這居然是同個人。

雖然兩者形象跟平時的松村也差了十萬八千里就是了。

松村他們的來歷樹多少有耳聞,他私心地希望,無論是松村還是高地可以不要在他人的指示下殺人,更別像今天一樣,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清楚就奪走他人的性命。

而且那種不要命似的狀態不知道會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回去問問大人們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田中。」松村倏地抬起頭,湊近樹。

「呃?!」在整理今天發生的事的樹被打斷了思緒,回過神就被近在咫尺的臉給嚇了一跳,「怎麼了?」

「我不會再讓今天的事情發生了,」松村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嚇到了對方,他雙眼充滿堅定的光芒,信誓旦旦地對樹說道,說完後又重重的點了下頭,補充一句:「絕對!」

「诶?」樹被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種事情似乎不該跟他報備才對,卻又覺得這樣脫線的松村跟以往相比有人性許多。

樹笑了。

「嘛,北斗的話,一定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