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時隔將近一個禮拜再次回到家中,心境上他有種說不上的詭異感覺。
這裡依然和拉薇妮婭逝世前一樣,只是幾處因為無人打掃而落了些灰塵。他走上了二樓,左側的房間已經不會再有人了。
他恍神了幾秒才下樓準備打掃房子。

這份忙碌成功使他忘記了先前的情緒,直到今日的第一位客人上門。

這裡稱不上是太大、熱門的餐酒館,提供的料理簡單,只是偶爾會出現些稀有的舶來酒,偶爾有些音樂可以聽。熟客總是比新客人來得多。
或許是拉薇妮婭剛去世的原因,今天到訪的客人並不多;來的人也多半不如往常聒噪,只是安靜地吃飯喝酒,最後離去。

這種寧靜好像能舒緩痛覺,又或者只是他開始麻木了。
一群人吵吵鬧鬧的進來了。盧西恩沒看過這些人,但從部分被水沾濕的衣著來看,大概是剛回到陸地上的船員們。

「哈!這裡有架琴?不如來彈一首吧老兄!」為首的是略微年邁的長者,看來放蕩不羈。
「很可惜。如您所見,它壞了。」他為這群吵鬧的人送上啤酒。
「喔!真可惜!」長者大口的吞著酒精,甚至連鬍子都沾上了些許泡沫:「我看得出來,它是架好琴!」

「是的,它曾是一架很好的大鍵琴。」他輕輕地回話:「您們是剛從海上回來的?」
幾句話間長者的杯子已經空了,他又重新添了一杯啤酒。
「是,是的!剛從海上拉回一艘遇難的船呢。」
「一艘遇難的船。」他的動作頓了一瞬,又繼續:「我能知道是哪艘船,她又遇上了什麼嗎?」

長者沒有馬上接話,像是在想哪些是他該說的,又或是在整理自己的語言。
「那艘商船叫什麼?馬爾森還是尼爾森?」
「真是可憐的船,也不知道為啥惹上了私掠船,沒剩多少人活著啦!」

私掠本該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事。
盧西恩感受到一陣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