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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約會這件小事ii

01

　　李赫宰跟李東海是常常約會沒錯。

　　跟兩個太忙的哥哥不一樣，他們就算是忙，也會忙裡偷閒，想辦法弄個半天、或幾小時出去晃一晃。要說是約會嗎？是就是吧。

　　而且因為經驗豐富，所以也比較不容易被逮到。

　　而說到為什麼會經驗豐富到不太會被逮到？李赫宰站在鏡子前，重新調整過自己頭上那頂漁夫帽的帽緣。

　　不就是李東海太喜歡搭公車、搭地鐵嗎？

　　「欸走了。」
　　「你要走去哪裡啊？」

　　看著那個人只掛了個超粗框眼鏡與一頂鴨舌帽、穿了件長大衣就想出門──李赫宰只好發揮舞蹈機器的潛能，伸長了身體把那位給拉回來。

　　「你這樣就要出門？」
　　「認不出來啦！」

　　這一點，李東海對自己是很有自信的。

　　「我又沒化妝！」

　　……所以你自己出去被抓到的次數才多啊，誰說不化妝就不會被認出來的？李赫宰還得用點力，才能把這個人給真正拉住。

02

　　所以後來變成鴨舌帽、粗框眼鏡，大衣外還加了一條圍巾。

　　確認過李赫宰沒有其他意見後，李東海才轉過頭去開門。

　　「這樣穿我都成一個球了。」這是李東海，站在門口還一邊碎念。
　　「所以說我厲害啊，誰想得到這顆球是李東海？」這是李赫宰，一邊關門還一邊不忘記要損一下自家的那一位。

＊

　　由於是難得的平時休日，所以李東海決定先去漢江附近晃一晃，然後去東大門看看。回程的時候，去他藝聲哥的咖啡廳坐一下，然後去特哥家弄點吃的，再回李赫宰家。

　　「對了，特哥今天在家嗎？」站在地鐵站的月台上，李東海突然想起來──雖說今天晚上這哥哥應該沒有固定行程，但其實很難說一定會在家裡……

　　畢竟希澈哥今晚也空著。

　　「我有問到特哥家的新密碼。」露出一口白牙，李赫宰表示自己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一邊聊些言不及義的事，一邊車子就來了。李東海拉著李赫宰上了車，人滿多，於是兩個人都站著。欸，你等一下要幹嘛？李赫宰壓著聲音問。嗯，去拍拍照，李東海說。

　　「那我去吃吃看那個自動拉麵機，然後去找你？」毫無疑問，這是李赫宰。

　　「為什麼你先去吃？」毫無疑問，這是李東海。你不是要拍照？李赫宰抓抓頭；可是你要陪我拍照啊，李東海則理直氣壯的，我們一起去拍照，然後一起去吃拉麵。

　　好像沒有不可以，但是李東海拍照起來啊……李赫宰原來還想掙扎一下。吼，一起去吃拉麵啦！小老虎低吼了一聲，李赫宰也只好舉起雙手，是是是，都聽你的。

　　雖然他還是想先吃拉麵就是了，嗚。

03

　　結果後來他們達成共識──先去吃拉麵、再拍照。
　　多麼美味可口，那當然是稱不上。對能夠自己下廚的李東海來說，李赫宰用量杯計算水量，小心煮出來的拉麵當然更好吃；而對李赫宰來說，他覺得自己的拉麵要好吃多了，畢竟是用量杯確認過水量的。

　　不過就是好玩嘛……而且天氣冷，吃完拉麵之後也撐得久一點。李赫宰縮著脖子，看李東海隨意地取景拍照──他當然也喜歡拍照了，但是冬天的漢江公園啊……

　　「欸。」這是李赫宰。
　　「嗯？」這是李東海。

　　「冷死了，我們要不要先去鼠兔啊？」

　　因為出門前被包得太保暖，所以李東海並不覺得太冷。相形之下，因為造型而選了沒有那麼保暖的大衣，李赫宰現在就有點懊惱自己怎麼老是這麼想不開。

　　「好啦……我們去鼠兔。」

　　雖然還想拍照，不過萬一感冒就麻煩了。於是兩個人又一起上了地鐵，去了藝聲的咖啡廳；老闆兄弟都不在，不過這兩張臉實在太好認，所以他們還是被安排到了老闆，與老闆的客人常用的那個半開放空間。

＊

　　喝下一口熱可可之後，李赫宰才算活了過來。

　　活過來之後，就覺得藝聲哥不在店裡真是太可惜了，於是就拍了照片傳到群組裡，然後要學一下藝聲哥的聲音。李東海照例在旁邊笑嘻嘻的，就算是金鐘雲放話要踢李赫宰的屁股，他還是笑得很樂。

　　被踢的畢竟不是他的屁股啊──李赫宰有點牙癢癢的，於是伸腳去踢李東海，李東海當然也就不干示弱地反擊回來。這兩個已經過了三十歲的男人，一直到第三年長的哥哥出現時，還在進行最後的戰鬥（？）。

　　「……你們幫我把這個拿給特哥。」連說都懶得說，金鐘雲把一個袋子拿給李赫宰；裡頭是什麼？發問的是李東海。

　　「我不知道。」話才剛說完，這兩個人就露出一臉『那偷看裡面一下好了』的表情。金鐘雲連問都嫌麻煩，只是擺擺手。

　　「那是希澈哥要給特哥的。」

　　懶得再管兩個小的要說什麼，金鐘雲直接下了樓。李東海看了看他藝聲哥，就用手肘戳了戳李赫宰；李赫宰則是戳回去，但還是掙扎了一下。

　　最後他還是摸摸鼻子，把袋子收好。

04

　　從鼠兔出來的時候，李赫宰翻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有點尷尬，他想，不早不晚的，正好去特哥家打發時間。

　　「赫宰。」

　　規劃接下來要做什麼，是李赫宰的事；要怎麼做，就由李東海決定。於是當李東海看見公車來，而且是有到他們住的那個社區附近的，就拉著李赫宰要上去。

　　所以搭錯方向──似乎也就沒那麼需要意外了。

　　「司機說這是巡迴的，可以到，但是就是會久一點。」

　　回到座位上，李赫宰對一臉心情很好的李東海說；大概也猜得到，李東海不會想下車，能繞一段路再回家更好。反正也沒什麼事，他想，就繞一繞有什麼關係。

　　李東海則早就已經把相機拿出來，從車窗拍到扶手、再拍到椅子，然後是窗外的風景。平時日的這個時候，車上的人不多，李東海還能幫李赫宰在公車上拍一張純屬耍帥的側拍。

　　玩鬧過一陣，兩個人也各自安靜下來；一邊聊天一邊看著今天拍了什麼照片。刪掉幾張，重拍幾張，然後交換一下對工作的想法。

　　說著說著，李東海就打了個哈欠；李赫宰看了看，還沒到終點站，司機還得開一段時間。睡一下吧？他問李東海，李東海點點頭，本來是要把相機收起來的，李赫宰卻說想摸摸這台相機，於是他把相機給了李赫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他就安安心心地睡了過去。

　　因為太安心了，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李赫宰拿起相機，雖然有點困難，但還是拍下他在車上小睡的側臉。


05

　　等到李東海再有空摸這台相機，就是一周後的事情了。

　　照例滿檔的行程、工作與會議……回到家連吃消夜的想法都沒啦，只想好好睡覺。而等到他有空在自家整理相片，才發現李赫宰幹的好事（？）。

　　其實也拍得不多，就四張照片，一張只有他、一張只有李赫宰；最後兩張照片是李赫宰讓他靠著睡。

　　他哼著歌，一邊把照片整理到電腦裡，然後上傳李赫宰拍的那張睡臉。猜猜是誰拍的？補上留言後，李東海把電腦關上，然後撥了電話給李赫宰。

　　「睡了嗎？要不要出來吃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