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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謎】過度保護【主線六院】

*寫一些噬魔人們對女主的奇怪瘋批保護
*ooc
*乙女向
*佔有慾表現
*有點小瘋🤏
*9000+

ps第七章再不出我就要爆炸啦!!


-
弗勒斯海姆.ver


弗勒斯海姆學院深處,舍長室內連續幾聲物品摔落破碎的巨響,桌上精緻的茶具與書籍全部被撒落在地,而一牆之隔外遍地靜謐,被怪異擋下的音量迴盪在整個寢室內,久久無法從耳邊散去。


正中央站著幾名弗勒斯海姆的學生,多半是剛入學不懂規矩的新人,也有幾個事件帶頭的舊生都在瑟瑟發抖,面對被外界戲稱為暴君的冠冰尋的威壓,能站穩都是一件天大的難事。


但當下他們面對眉頭緊鎖的寮長,卻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室內寒氣直壓胸腔,呼吸不得,這時冠冰尋抑制著憤怒的聲音傳來:「你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幾個只是想湊熱鬧的女學生當場淚流滿面,口中低語著道歉的話,但想來暴怒的冠冰尋根本無心去聽,此刻只剩下一刀解決他們的念頭。


「嘛,嘛,請冷靜一點寮長。」


站在身旁背著雙手的磴塔真倒顯得從容不迫,優雅地漫步到學生們面前,嘴角噙著微笑,眼神卻冰冷至極。


他緩慢地道:「這次,我相信只是一場小小的意外,不過意外牽連到本就受傷的特等生,是這樣沒錯吧?」


他看向為首的男生,對方以為磴塔真是給他們一個台階下,於是連忙點頭:「是的!是的,我們並不是故意傷害她的!一、一切都只是意外!」


「是的,從目前調查情況來看,現場確實沒有你們刻意製造危險的跡象。」磴塔真從被揮落的文件堆裡抽出一張調查報告書,輕輕掃開灰塵後親自拿到剛鬆了口氣的男生面前,語氣逐漸有些壓制不住的怒意:「但是根據當下在場的,能夠錄製聲音的怪異,非常清楚地證明你們在當下的所作所為,包括毀損校園財產、侵入禁止區域、以及傷害學生等諸多證據,這些都已經上報給上級單位。」


聞言,為首的男生瞬間冷汗直冒,不可置信的用目光迅速掃視眼前的報告結果,越往下看視線越發顫抖,最後嚇得手腳發軟跪倒在地。


「我⋯⋯我們⋯⋯我們只是想——」


「只是想什麼?」磴塔真居高臨下看著他,「你們不只將接受弗勒斯海姆內部懲治,同樣要接受來自學園方的懲處,而根據校規,你們觸犯的條文不只十來件⋯⋯」


「磴、磴塔真大人⋯⋯我們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害特等生的⋯⋯是她剛好在案發現場⋯⋯」


「呵呵,別擔心,我想校方會念及你們貴族子弟的身分加以寬容。」


面對犯錯的學生們一個個面容死灰的神情,磴塔真最終定下審判結果,身後的冠冰尋則在陰影中默默觀望,眼神卻比以往狠戾。


「不過至於特等生的事⋯⋯那就得按照另外的條文去計算了。」


「——你們身上有什麼值得換取的嗎?」


隔間的臥室中,少女逐漸甦醒,映入眼簾的是冰藍色的挑高天花板,和一直守在她身旁的步二魁斗和路卡斯。


「⋯⋯妳醒來了!?」


「太好了!妳終於醒來了!」


兩人看見少女逐漸睜開的雙眼,心中懸著的巨石落下,陰霾的心情瞬間轉晴。


「大家⋯⋯這裡是哪裡⋯⋯」


路卡斯高興地握住少女向他伸來的手,貼上臉頰旁,「這裡是冠冰學長的臥室,他允許我們在這裡陪伴,直到妳醒來。」


「真是太好了⋯⋯!妳這次真是嚇了我們一大跳,我們以為,妳會一直沈睡下去⋯⋯」


「嗚嗚嗚嗚嗚嗚特等生醬⋯⋯」步二魁斗拋下手中一直維持攻擊狀態的怪質特具,弓箭落地,他趴到床上,抱住少女的手臂放聲哭泣:「我我我我還以為妳再也醒不來了嗚嗚嗚嗚嗚⋯⋯我好害怕⋯⋯」


「魁斗同學⋯⋯」


面對平時笑容滿面的朋友此時情緒崩潰,少女將手心放到對方頭上,輕拍安撫。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妳不用擔心,冠冰學長和磴學長已經在處理這件事情的背後主使,我相信他們會還妳一個公道。」


聞言少女有些吃驚,不自覺瞪大了眼。


「學長他們⋯⋯?怎能勞煩他們處理這樣的小事⋯⋯」


「才不是小事。」步二魁斗抬起頭,眼神陰沉,和平時嘻笑的神態截然不同,「他們差點就把妳害死了!我恨不得讓寮長直接把他們⋯⋯」


「魁斗。」


「⋯⋯嗚。」


「總之,這些事情妳不用擔心。」路卡斯朝少女微笑,眼中滿是珍寶回歸手心的眷戀,「妳不用擔心⋯⋯接下來就由我們保護妳,直到最後。」


他手中的雙劍垂落在地,一隻手輕柔地護著少女,另一隻手依舊緊抓著劍柄,就待下次危險出現時能瞬間斬殺對方。


寒刃出鞘的鋒芒、箭矢的羽根殘留的鮮血與兩人眼底深沉地感情相互輝映,視線的前方投射出少女的身影,一直如此。


「我們一直都在。」


所以,請相信我們擁有斬斷所有危機的力量。


-
瓦加斯托羅姆.ver


燈光明亮的地下室,被長年累月的鮮血覆蓋的擂台地面,每時每刻都有選手在台上廝殺搏鬥,而台下是永不停歇的吆喝聲與倒喝。此刻卻除了看台上御堂亞嵐一聲聲打入骨髓深處的拳擊、獨自的報數、和慢慢無法聽見求饒外,台下眾人全部屏息,各個目光凌厲,緊盯台上渾身是血、面容幾乎無法辨別的傢伙,猶如嚐不夠鮮血的惡狼群。


「——56⋯⋯57⋯⋯58⋯⋯」


御堂亞嵐全身鮮血淋漓,但沒有一滴血是來自身上的傷口。他深知繼續下去血肉和骨髓的厚度是沒辦法讓持續這場單方面拳擊賽的他盡興的,卻依舊頑固地提起對方汗濕的領口,面無表情地又砸下一拳。


「⋯⋯嗚。」


對方細弱蚊蠅的聲音逐漸聽不清晰,事實上他的舌頭和牙齒全部被打得破爛斷裂,即使能睜開眼睛也只能看見一片慘紅,以及被淚水模糊的御堂亞嵐毫不留情的拳頭。


「59⋯⋯還有嗎?」


御堂亞嵐向台下示意,正中心擺放著一張長桌被黑露玲音當作椅子,他愉悅地翹著二郎腿點著手機,將拍照模式繼續轉為方才的錄影。


聽見御堂亞嵐的提問,他微笑著回答:「當然~還遠遠不夠呢!」


鏡頭中的畫面實在令人身心愉悅,黑露玲音金色的眼瞳中倒映著御堂亞嵐與其他瓦加斯托羅姆學生的身影,故作煩惱地道:「剛才不是說過了嘛,『把他對特等生大人伸出的鹹豬手次數乘以100倍用拳頭還給他!』,這連一半都還不夠~寮長大人你是不是累了啊?累了可以下台換人喔。」


說到一半,雙手張開,像黑道老大展示軍火一般讓台上的人看見在他身後的其他瓦加斯托羅姆成員。黑露玲音看似愉悅放鬆,眼底卻有一層化不開的陰騭沉積,他故作輕鬆地說:「還有很多人為了揍他在排隊呢。」


「⋯⋯嗚⋯⋯呃⋯⋯」


「欸,什麼什麼?」黑露玲音聽見台上虛弱的呼叫聲,於是將手靠向耳旁,裝作試圖聽見的姿態,「太小聲了,再大聲點、大聲點!」


「我⋯⋯對不⋯⋯起⋯⋯咳咳⋯⋯」


「嗚哇,這可不能怪我沒聽清~這位大哥你的血都糊在嘴裡實在是太難聽了!這可怎麼辦呢?」


「喂。」御堂亞嵐叫住他,在黑露玲音有些意外的眼神中向他示意,「我繼續了。」


「喔!對欸,吶吶~就讓我們寮長把你嘴裡的噁心液體都吐出來怎麼樣?這樣你就可以繼續講話了。」


台上的男性聽聞驚恐萬分,他只能使勁抬起已經骨折斷裂的手臂朝向黑露玲音,淚水已經糊滿整個眼眶無法看清。他含糊不清地低聲求饒,「拜託⋯⋯不⋯⋯不要⋯⋯」


「喂,在你能說清楚話前別跟我說話。」黑露玲音像隻得到利益後立刻翻臉不認人的貓,一瞬的時間情緒便低到谷底。他眼神陰冷,吐出的話語冷若冰霜,「我不想跟一個噁心的肉塊談條件。」


「不⋯⋯」


「好~就是這樣,那請寮長繼續吧!喔對了!剛剛好像是打到50多下吧?還請您接下來每一拳都保持水準喔~ok?開始!」


「不⋯⋯不不不不⋯⋯求求您——」


「你話太多了。」


話音未落,御堂亞嵐一拳揍進男子口腔,把他最後的幾顆牙齒打出擂台區外,又被其他人的腳用力踩碎。


「沒準你說那麼多話。」


御堂亞嵐完全不再控制力道,直到對方臉龐血肉模糊。


「你好像碰了你不該碰的人。」


瓦加斯托羅姆的車庫內,只有微弱的月光投入,灑在少女安睡的沙發上。少女嘟噥幾聲囈語,在灰園翔平回來時緩緩睜開了眼。


「嗚⋯⋯翔同學⋯⋯?」


「學姊醒了?」灰園翔平靠在沙發扶手上,溫柔的以左手指尖梳理著少女柔軟的髮絲。他輕聲說著:「現在還是半夜,學姊可以繼續睡的。」


「好⋯⋯翔同學,剛剛離開過嗎?」


「嗯⋯⋯去給寮長送東西。」他悄悄將右手背在身後,手心的血滑落在地,留下一圈又一圈深色的污漬。


「那翔同學,還會留在這嗎⋯⋯」


「當然。」他在少女話未說完,抵擋不住睡意又一次沉眠後,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語氣盡顯柔軟愛意。


「我們會在這裡一直保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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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伯沃克.ver


「蓮同學⋯⋯這是要把我帶去哪裡呢?」


傑伯沃克內的水下洞穴,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洞內每塊岩石都閃爍著奇異螢光,少女眼前的奇幻風景在白波蓮摀住她的雙眼後變成一片黑暗。


「妳別問那麼多。」白波蓮站在少女身後,手掌遮住她的視線,並小心翼翼地帶著她往前走去,「好了,我們快離開這裡吧,小心腳下不要跌倒了。」


「但是艸樂學長和葉空同學⋯⋯」


「啊?沒事啦,接下來的事讓他們處理。」


「好的⋯⋯他們會帶那些跟我一起來參觀的學生出去吧?」


「啊啊⋯⋯當然。」


淡淡的血腥味傳來,白波蓮腳踩逐漸染上鮮紅的水窪,無視一路岩壁上長年積累而成的褐紅色,聲音一如往常充滿譏諷。


「他們的行程到這邊結束了,但我們還有下一個景點。」


暗紫色的光芒充斥整個空間,將火把的微光染成詭異的藍,洞穴內最深處的牆上附著著大片難以形容的扭曲物體,黑色黏稠的巨大身軀彷彿擁有脈搏般鼓動著,延伸而出的觸手攀上天花板和地面,又順著縫隙向下侵蝕。


黑色異物的正中心突起幾塊異常的龐大,異物露出在外的部分逐漸被攀爬過來的觸手籠罩,只剩下幾片制服布料裸露在外。


艸樂陽瞇著眼滿意地點頭,火把的光芒將他臉上的輪廓照得稜角分明,他愉悅地道:「好!這樣就差不多了呢。」


他用火把掃視過整個現場,最後停留在同行者面前,看見對方陰暗不似人地眼神後嚇了一跳,「哇啊~葉空!不準生氣,剛剛已經讓你發洩了所以不可以再動怒了,洞穴會被你弄坍塌啦!」


「⋯⋯」


音無葉空沉默不語,地面輕微晃動,不安的噪音從四面八方傳遞而來。


音無葉空的視線停留在黏稠物中露出的一隻眼睛,眼睛的主人軀體幾乎被全數吞蝕,只剩下一隻唯一能看見外界的器官,被觸手深入的口腔中仍賣力吐出不成字詞的呻吟。


「⋯⋯嗚⋯⋯呃⋯⋯」


「嗯?啊啊,沒事的喔,只是讓你們在這裡多待一下!這也是這次新版怪異動物療癒行程中新增的特殊安排喔!」


艸樂陽愉悅地在原地轉圈,火光隨著動作點亮洞窟內每一處角落,顯現出地面殘存的制服布料和深入岩壁中的黑褐色痕跡。


「請你們好好享受這次的旅程。」


艸樂陽拉著音無葉空的手臂,後者難得不像平時一般活蹦亂跳,沉默得像一個旁觀者,四周散發著一絲非人的神性。


「⋯⋯」


「⋯⋯啊啊,是啊。還不到你出場的時候,忍耐一下。」


「就是這樣。」在離開洞窟前艸樂陽給了對方被徹底埋沒前最後一眼,「雖然我們的葉空同學也很想給各位繼續帶來驚喜,不過礙於空間有限,這次還請各位體諒。」


「啊啊,對了⋯⋯話說還沒有告訴大家這次行程的結束時間呢。」


兩人遠去的步伐帶走最後一絲光明,也帶走了困在牆壁上動彈不得的男性留在眼底的希望,而後剎那便被朝他襲來的觸手掩蓋住最後的視線。


「行程結束時間是——直到有人發現你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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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諾斯托拉.ver


賭桌旁的男女紛紛露出絕望,手裡的籌碼隨著時間慢慢被賭桌另一側的人吞噬,自己的剩餘價值全數化為顏色鮮豔的圓形膠片,在下一局的尾聲又再次化為另一個人掌心的所有物。


「啊~啊~好無聊。」


聞言所有人渾身一顫,女學生捂緊嘴鼻避免自己的哭聲傳到對方耳裡,男學生們止不住顫抖,心跳聲彷彿能從指尖碰觸到的檯面傳遞,傳到宛如野獸一樣有著閃爍金瞳的男人腳下。


星喰大我雙腳交疊在檯面,眼前是一疊又一疊輕鬆贏下的籌碼,他玩弄著手槍,將子彈拿出又組回,在一眾恐懼的目光下不耐叫著。


「啊~啊~好無聊!好無聊啊!」


星喰大我將槍口指向其中一名男學生,在對方的尖叫聲中開口:「喂,你的籌碼沒有了欸~還要繼續嗎?」


他將手槍上膛,語氣興奮不已,「還是說,你要就這麼結束?我是完全可以的~!」


男學生瘋狂搖著頭,眼神淒涼,現在只差跪坐在地求饒了。他語氣顫抖,卻依然鼓氣勇氣對著眼前的槍口說道:「不⋯⋯我我我還有籌碼⋯⋯對,我還有這身衣服!還有我家的家產——」


「欸~這麼說你要把家當都賭上嗎?」


「是、是的⋯⋯」男同學站起身,雙手拍著胸膛展現自信,「我們會贏下這局遊戲,證明我們並沒有做錯事。!


他看了一眼周圍的同夥們,向他們遞上安撫的目光,隨後微笑著、毫無畏懼直視星喰大我向他投來的視線。


「我們會在這裡勝利。」


聞言,星喰大我愣了幾秒,隨後大笑出聲。他翹起的雙腿用了踏著檯面,眼前的籌碼山坍塌,一如男學生掛不住崩塌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這麼說來你要肩負著失敗的同夥的心臟和你的全部放上賭桌嗎?很好!」


「欸⋯⋯什麼意思⋯⋯?我們全員都在出力,不只是我——」


「喂喂喂。」星喰大我難得露出無奈的表情,他以槍口敲擊著檯面,並一一指向在場的其他人,「你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嗎?」


「什麼意思⋯⋯嗚!」


男同學看見同伴們全數絕望的眼神,離他最近的親信目光呆滯,像個機械木偶一般勾起一個毫無靈魂的微笑。他聽到對方這麼說:「對不起,會長⋯⋯我們已經輸光所有了。」


在上一局中所有的人被賭桌上狂熱的氣氛影響,在籌碼清零前吆喝著以身家為代價,投入的家當早在方才全部落入賭場老闆的手上。


「最後剩下你,會長⋯⋯」


「!」被稱為會長的男同學看了一眼自己的檯面,一個塑料的圓片、兩張卡牌擺在自己身前,這是他最後剩下的希望。


「怎⋯⋯怎麼會⋯⋯」


「你的膽子也真夠肥的。」


星喰大我惡魔般的低語使他止不住淚崩,他看著對方坦然自若的姿態,金色的眼瞳中滿是慾望。


「竟然敢在這裡跟我搶生意,就算你有九條命都賠不上。」他將手槍丟在桌面,「多虧你了,我可是被盧盧罵了一天一夜。」


「還把主意打到那女人身上?真是太好笑了——」


星喰大我眼神一沉,語氣帶著幾分認真與殺意,「你這傢伙,是怎麼想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男學生當即下跪,他用力磕頭,直到額上的鮮血與淚水落入眼眶,他痛苦地嘶吼:「非常抱歉——!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拜託您饒了我——」


星喰大我以腳尖抬起對方下巴,在對方錯愕的眼神中一笑,舉著左輪手槍晃了晃,興奮地道:「對了對了~接下來我們玩這個吧?」


「⋯⋯欸?」


「俄羅斯輪盤。」


星喰大我在左輪中塞入一顆子彈,關上彈巢使其轉動,男學生看得失神,感覺自己的命運就像轉動的子彈一般,被眼前的惡魔玩弄於鼓掌。


這個男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放著進行到一半的遊戲,自顧自地說著話。不過即時檯面上有再多的人,最終都只會走向被他吞噬的末路。


沒有人能在賭桌上打敗他。


星喰大我將槍口對準男學生,在對方的尖叫聲中愉悅地大笑,金色的眼瞳中滿是對死亡的渴望和復仇的快感。


「那麼,我先開始吧。」


隔著一堵牆,換上乾淨衣物的少女小心翼翼端起茶杯,紅茶香氣蔓延,金碧輝煌的副寮長室氛圍輕鬆,輕抿一口後她滿足地嘆息出聲:「真好喝⋯⋯」


「哼,那不是當然的嗎?妳這種隨·可·女能喝到這種高級品就該慶幸這福氣是自己上輩子修來的!」


羅密歐端正地坐在沙發一邊,看著少女放鬆愉悅的表情輕哼一聲,自己也小抿一口高級紅茶。


裝置藝術的水流緩緩流淌,隔絕著賭場內的喧囂,是西諾斯托拉難得安靜的時刻。


「話說妳這傢伙,傻呼呼的被人騙走到底在幹嘛啊!?這不是在增加我的工作量嗎!」羅密歐伸手拍上少女的頭頂,用力撥亂她的頭髮,「妳是真的想死在這裡嗎!?老·星·大也是,你們一個個都讓人不省心!」


羅密歐手下毫不留情,但還是注意著少女的態度,就怕好不容易脫離險境的她又一次對這裡產生恐懼。


好不容易⋯⋯讓她自己願意走進西諾斯托拉⋯⋯


「對、對不起⋯⋯」


少女閃避著眼神向他小聲道歉。


「對不起給學長添麻煩了⋯⋯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唉。」


羅密歐伸手推開眉間的皺紋,一個手刀輕輕打在少女頭上。


「啊,痛。」


「痛就對了,下次不準這樣。」羅密歐將視線投向角落,「再有下次就有妳好看。」


「副寮長,請別再欺負特等生了。」針條律推開大門從外面進來,手中捧著一疊書籍與文件,碰地一聲全部放在茶几上。


「跟你說了多少次,叫我菲佐!菲佐!會不會聽人話啊!?還有沒人教你進門前要先敲門嗎!」


「事實上我剛剛敲了三次門,都沒有回應。不過副寮長您大概正忙著與特等生調情,沒有注意到罷了。」


「啊!???你再說一次——」


針條律無視暴躁的羅密歐,轉身面向少女,臉上掛著親切關心的微笑,「學姊看起來沒事,真是太好了。請別擔心,接下來就由我針條律出手解決吧。」


羅密歐哼了一聲,道:「你?我要你找的資料你都搜集齊了?要是沒辦法咬死那群人拿到高額賠償,我可饒不了你。」


「喔?看來副寮長還在質疑我針條律的能力呢。」針條律打開茶几上的校規和六法全書,並攤開所有證據報告,突然開始事件報告的詳細說明,「根據校規,任何無端囚禁行為將給予重罰,嚴重者退學處理,而根據西諾斯托拉的賭場由學校親自判別合法,那麼那些人的處理——」


「可以了可以了!我不想聽,你看著辦吧!」


羅密歐甩了甩手,對這些話置若罔聞。針條律聳了聳肩,順勢坐到少女身側,指責道:「不過請學姊不要獨自在賭場裡行動,未來我會全程待在妳身邊,這一切都是為了避免再次遇到危險,還請妳平時獨自一人謹慎注意。」


「我知道了⋯⋯」


「喂,你說的好像這裡是什麼違法場所。」羅密歐在一旁挑眉,「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還有,誰準你坐在這張沙發上的!」


「有鑒於我忙碌了兩個小時搜集資料並且嚴重超過下班時間,還請副寮長寬宏大量。容許我在此處休息片刻。」


「啊?我還沒同意⋯⋯喂喂喂!這茶可不是你這種身分地位的人可以喝的!放下!」


「學姊既然安然無恙,那麼請問妳等一下有空嗎?希望妳能陪我去一個地方——」


「不準無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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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火.ver


雨聲伴隨著微風籠罩著螢火全年繁茂生長的紫藤花園,行走於其中的人若非熟知地形,很快就會迷失其中。


喘息著飛奔而過的學生在潮濕的泥地上留下無數腳印,他賣力地撥開樹叢,眼睛被淚水和雨水浸濕。他想找個地方躲藏,但無論怎麼跑,這條筆直的道路卻像沒有盡頭一樣無限蔓延,直到他又一次看到擁有同樣一棵記號的大樹。


「!⋯⋯我遇到鬼打牆了嗎!?」


尖銳詭異的嘻笑從後方傳來,伴隨的琵琶聲更顯詭異。他慘叫一聲,顧不得再次踏上一模一樣的路途,只想著遠離追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男學生失聲痛哭,即使雙腳和手臂都被枝葉擦傷,留下一道道血痕,他依舊腳步不停。他知道只要他一停止奔跑,一瞬間就會被後方的怪物殺死,絕不姑息。


此時眼前卻出現了一道人影,對方穿著螢火學院的院服,獨自撐著紙傘漫步。男學生眼前一亮,伸出手就要抓住來者肩膀。


「啊!同學⋯⋯同學求求你救救我,有怪異在追殺我——」


話音未落,撐著油紙傘的人轉瞬間將傘面收合,在男學生觸碰到他前一道光芒閃現,隨著油紙傘的揮出,男學生的脖頸處被劃出一道血痕,一時間鮮血淋漓無法止住。


「啊⋯⋯?」


男學生不明所以,在看清來者容貌之前被爆出的鮮血染濕了全身。他抬起手扶著脖子,歪頭思考片刻,下一秒他虛弱地跪倒在地,癱軟再泥地上動彈不得。


「欸⋯⋯?發生⋯⋯什麼⋯⋯了⋯⋯」


加賀見昴流再次撐開紙傘,傘面下的眼神無光,默默看著倒下的軀體一言不發。


「成功了嗎?」


他抬頭,看見草薙伯玖抱住特等生的肩膀來到現場,於是微微一笑。


「是的,看來這就是在學園內胡作非為的怪異本體了。」


「這原來是怪異嗎⋯⋯?」


少女躲在草薙伯玖的懷裡看著現場的狼藉,有些疑惑不解,「只是⋯⋯這怪異看起來很像學生⋯⋯」


「目前發現有些怪異是可以化作人形的。」草薙伯玖解釋道,他對少女莞爾,「雖然案例稀有,但依舊不可大意。不過嘛,既然是在螢火,有我和昴流同學在,這點破綻我們一眼就能看出的,對吧?」


加賀見昴流苦笑,「伯玖同學過獎了,我只是做了能做的而已。」


「喔!這hateful的怪異!竟敢襲擊我們的lovely girl!」殊玉善治這時抱著人形過來,眼中滿是悲哀與不甘,「No!要是我們晚了一步,這樣危險的怪異就會再次傷害school裡的人,我殊玉善治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一切都要感謝你,昴流!你真是我們的hero!」


「不不,我真的沒做什麼啦。」面對殊玉善治的稱讚加賀見昴流連忙擺手,不過好像只是讓後者更加起勁而已。


「不,確實要謝謝昴流同學,不然特等生就不止擦傷那麼簡單了。」


「啊,對了,妳沒事吧?剛剛情況太突然了沒來得及和妳解釋,妳肯定嚇到了吧?」


「不,我沒關係的。」少女安撫一笑,雨幕中的加賀見昴流顯得輪廓模糊,「只是被他搭話後又突然跑出去的舉動感到疑惑而已⋯⋯我很好,謝謝學長。」


「聽說這個人形怪異在這幾天頻繁變換型態騷擾學生,也發生了幾起失蹤案例,昨天由校方正式指派給螢火處理。」草薙伯玖冷靜地道:「還好學姊在螢火內,不然第一時間還沒辦法逮到他呢。」


「原來是這樣⋯⋯」少女點點頭,目光又不自覺落到泥地上的「男學生」身上。


原來⋯⋯這個人是怪異嗎?不過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看過⋯⋯


「ok!那麼這件事圓滿落幕!」殊玉善治蹦蹦跳跳來到少女身邊,興奮地朝她伸出手,「為了避免girl著涼,我們還是趕緊回到我們的cozy style中吧!」


「說的也是。」四人並肩行走,巧妙地遮擋住少女視線,徒留原地的「怪異」在雨中沉澱。


「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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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布斯裘亞利.ver


幽暗詭異的植物遍佈整個歐布斯裘亞利的洋館周圍,奇怪的嚎叫聲與生物振翅的聲音讓此處更顯怪異,彷彿孕育怪異生物的溫床。


洋館內卻一片雞犬不寧,不像電影中深山茂林裏的鬼屋,倒像是青少年的宿舍。為了即將到來的萬聖節準備,觀月累在洋館內追著四處亂跑的萊卡,幾乎要喘不過氣。


「萊卡同學~啊啊啊討厭!你快點、快點過來⋯⋯就穿上去⋯⋯一下就好⋯⋯」


跳上沙發的萊卡對玄關處的觀月累發出狼的低鳴,原本穿在身上就顯亂的制服此刻更是讓觀月累頭大,好幾處都破了洞。


「萊卡同學⋯⋯」


「我不要!」萊卡拿起沙發上的靠枕往觀月累的頭上一丟,正中紅心,「要穿你自己穿!我才不要穿那麼奇怪的衣服,就說了我不是狗!是人類!」


「哎呀其實這是狼人裝不是狗呢萊卡同學⋯⋯而且你難道不想給特等生醬一個驚喜嗎?我相信她會非常高興的~☆」


準備繼續逃跑的萊卡動作一滯,在觀月累一臉計畫通的眼神中緩緩轉頭,表情有些猶豫地開口:「⋯⋯真的嗎?」


「真的真的!特等生醬一定會很高興萊卡同學為了萬聖節這樣重大的節慶這麼配合,她一定會給萊卡同學最多糖果喔~☆」


聽到關鍵詞萊卡眼睛一亮,「糖果?有糖果嗎!?」


「沒錯沒錯,這可是萬聖節的習俗呢。」觀月累點點頭,又故作可惜的表情微笑道:「嗯⋯⋯不過要是萊卡同學沒有做好萬聖節的準備,特等生醬的糖果可能就會變成別人的了⋯⋯例如我,不過嘛!我屆時一定非常歡迎——」


「給我拿來!」


「嗚哇啊!萊卡同學!請不要這樣直接從沙發上跳過來啊!」


「少廢話!」


樓下的喧嘩全數傳到愛德華的寢室,他打了個呵欠,對樓下的雞犬不寧無奈搖頭,悠閒地躺在沙發上。黃昏已過,剛睡醒的他開始翻開手下墊著的、來自其他學院的問候信。


「讓我看看,這麼多年沒有出去了,沒想到這樣的節日還會有別的學院的人掛念我,真是令人受寵若驚——」


瓦加斯托羅姆的信封中全是寫滿難聽的字詞和髒話,不是髒話的部分大多寫著跟我們搶人你死定了等等,筆跡各不相同導致版面太亂,根本沒幾個有效辨別的字。


「嗯,嗯,還是一樣相當有活力呢。如果不是手機不見,那所謂的聊天室信息可能已經爆滿了。」


弗勒斯海姆和螢火的信件中也無一是類似的問題,不過字跡工整,寥寥幾個字道明目的。一下子就看完的愛德華在那些優雅地問候語中徘徊,重點倒是沒記住,便隨手往旁邊一扔,等觀月累上來打掃。


傑伯沃克和西諾斯托拉的信是在同一時間抵達的,但裡頭不知道為什麼夾滿了廣告傳單和戒賭勸告,看得400多歲的老吸血鬼眉頭一皺。


「嗯⋯⋯我果然還是不懂現代年輕人的思想呢。」


這時,愛德華聽見戶外傳來不屬於他們其中的腳步聲。那步伐慢慢採過紅磚路,踏上台階,點按門鈴,那清脆的鈴聲一響起樓下的躁動停滯了一兩秒,隨後便是一陣收拾的兵荒馬亂,夾雜著觀月累的尖叫和萊卡的怒吼。


「欸~果然還是太年輕啊。」


自覺已經不年輕的吸血鬼公爵披上披風,鮮紅色的眼瞳飽含笑意。他現在只需端正地漫步到玄關大門前,與洋館的怪人們一同迎接他們唯一的賓客,邀請她與他們度過這喧囂的夜晚。


「那麼,節日開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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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M、MVP是⋯⋯翔平同學,恭喜你(捂臉,遞上獎杯)
亂想亂寫就變成這樣了
感謝各位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