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 待在學校幾年也大致明白這場篩選已經是一種老傳統,不論是學生還是導師都是無一倖免的被影響到。 有皮肉傷也有出現心理問題需要嚮導的硬性精神疏導,同時面對幾十人的失控,這種混亂的場面在冷杉眼裡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如說他的想法很簡單,只要讓人停止活動與思考就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了。 相比一、二年級的學生,能讓他感到一點阻礙?反正是得再花更多心力去應對的也就是三年級學有所用的特等生和教師們,沒錯,包括教師也是冷杉教官得顧慮的一個群體之一。 寫不完的履歷背後是無數由血與傷堆積的經驗,冷杉算是非常收手的只瞄準了下顎與頸部在攻擊,缺氧昏迷或是腦震盪造成的暈厥,這幾天的篩選中他只能使用這些能造成更大殺傷力的技巧,有些礙手礙腳,但也就當作是一種壓制練習在面對了。 但最麻煩的終究還是嚮導的攻擊,無差別式的滲入與破壞,多多少少讓這名經驗頗深的哨兵感到一點棘手,說嚴重那到也不至於說會癱瘓全身或是讓自己陷入崩潰的程度,可是說輕微?身體幾秒的遲疑實在讓人心煩意亂。 這又讓冷杉想起了一些事情。 在很久以前,他也曾經失控過一次,但是那更像一種打擊和創傷,才逼得人必須撕裂自我去搏得唯一又渺茫的生存機會。 活下去。 所有人都是這麼和他說的。 他只能越過由肉塊堆積的屍山向外奔逃著。 他沒辦法拾取那些人生存過的痕跡,只能靠著記憶來烙印,來證明他們曾是人,活在這個世上過。 活下去。 冷杉是這麼和他說的。 他只能看著懷裡的人逐漸流失所有的生機,被死亡包覆著。 他沒有辦法挽救一切,只能被世界推著走,他拾起銀色的名牌,當作是未亡人的念想還有亡者唯一的足跡。 好久沒有這麼回憶過?冷杉因為分了心頭部差點吃下了重擊,是靠著肌肉記憶舉幾臂膀才迴避掉了能夠使人腦震盪的力氣,當然,等一會上臂也會出現青紫的痕跡吧。 不過真的要說,在冷杉眼裡,這些哨兵嚮導們的失控更像是一種被折磨太累導致的發脾氣,對於孩子們尚未沉穩的心性,大人選擇了包容,所以他一把抓著尚未收回的手,側身,利用力氣還未消退的慣性重重把人摔在地上,再接了一記裸絞,大約三秒左右的時間倒楣的學生就安靜了下來。 「把他抬去保健室。」冷杉鬆手,叫了那些無所事事想看好戲的學生來做點事情。 他也不想比較痛苦,說是自己遭受過的打擊更嚴重所以其他人沒有開口比較的資格,反正就是待在這一整天只想著要處理失控的人們就好。 冷杉也沒想反駁這個校園傳統,甚至覺得,這其實算是必要的篩選與測試,戰場是極端的環境,也只能用極端去面對,如果學校更樂意提供災難般的環境測試,那這名教師倒蠻樂意去協助教學的。 畢竟這比過家家還真實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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