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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新年到前要好好整理東西(沒有這種俗話)
  好吧事實上是…因為207祭無限卡稿,只好跑去邊摸邊整理文檔(?)然後就……清出一堆可怕的黑歷史…XDDDD
  因為2014年後就開Lofter了,所以放的大多是2013年時寫的東西,但還是有順便把2014、2015年寫的草稿或片段(不太可能完稿那種)也一併丟進來。
  內容……基本上就是JCJ、Jose或者小西撒,不一定有CP意味,但也不一定沒有(?)

※注意:因為橫跨有點遠(ry,文風嚴重不一。(我小時候是個超級話癆XDDDD……雖然現在也是)
  草稿部分的話可能比較亂一點。&大量OOC預警,請注意避雷。
  粗體字是標題,底線是說明or注意事項XD

  沒問題的話請往下:)


【J+C(?)】那日。[2013.03.01]
※2013年(遲到的)227祭,大概也……是真正入坑的開始(不忍說)
※戰後二部家庭組(?),全員崩壞注意。

  他勾起嘴角,看著滿臉稚氣的女孩勾起嘴角跑過自己面前,撒嬌般地喊著爹地;妻子夾帶大量寵溺的叱責聲線滑過耳側,觸動將正事告一段落而正休息著的他的某根神經,於是他抬起眼眸,對上正追著不肯吃飯的女兒的妻子參雜幸福的目光。
  妻子眨了眨眼,微勾起的唇像是在詢問他什麼事;意識到心電感應般的那瞬感覺,他不自主地笑出了聲,輕輕揮了下左手表示無妨。
  長久的時間沖刷令軀體逐漸習慣了本不屬於自身一部份的機械,達至幾乎完全融於一起的順暢驅動。
  然那畢竟只是幾乎。某些永遠沉澱的,被排除於時間之外的其他依然固執地留存於某處,像是沉默象徵著曾發生過什麼般,悄然無聲卻確實存在地長眠於心靈深處。
  跑累的女孩被無奈的母親用力攬入懷中,於不依扭動的瞬時卻咯咯地笑了,漂亮的眼眸轉向他,說著奶奶不是說過最近要過來嗎,怎麼還沒有看到人呢。
  清脆的女聲震動耳膜,取笑般地道著「你這丫頭只是想拿免費電影票吧。」,而他眨了眨眼,將無意識浮現的、一些幾不可察的重量自眸中眨掉,跟著對上妻子略顯擔心的視線。
  沒什麼的。他抿唇,滑出一個再自然不過的弧度。



  直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兒終於吃完飯、並自得其樂地玩了起來之時,他與妻子皆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小孩什麼的,果然是最最磨人的生物呢。
  含著大量幸福的嘆息忍不住溢出口中,與略顯冰冷的冬季空氣交錯;身後的妻子見狀無聲地笑了,將才方泡好的熱飲不由分說地塞入他的手中,跟著便於他的身側安靜落坐。
  他撫著仍冒熱氣的杯緣,揚起眸看向已與自己生活數年的伴侶。
  寒冷季節總會喚醒沉眠於他左手處的疼痛,像是回至璀璨的年少歲月般,失去肢體一部份的疼痛有如靜默無聲卻始終存在的深刻烙印,總會於沉眠期過後以不時刺痛的方式提醒著自己曾經的那段過去。
  他始終知道,也始終未曾忘卻。



  噠噠噠地,令他頭疼不已的女孩又跑了過來,仰起頭看向他。

  爹地,我想吹泡泡。
  可是肥皂水用完了啊。
  嘛,爹地……

  不禁有些啞然失笑,他與妻子對視一眼,換來的是對方的無奈起身。

  好好好,媽咪幫妳做,嗯?
  你爹地他雖然很厲害,不過對肥皂水這種東西可不太擅長。

  咦?那爹地小時候都玩些什麼?

  唉呀,問玩什麼……真要說的話就是,彈珠吧,嗯。

  彈珠?啊啊,不好玩。
  人家是女孩子,比較喜歡泡泡這種夢幻的東西。

  哈哈哈,女孩子嗎。

  在童言童語流入耳側的瞬時他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
  如果那個幾年前就已永久長眠的傢伙聽到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呢。

  ……唉呀,果然有點殘念呢。



  唉呀,總算睡了呢。

  是啊,真是磨死人了……晚安,JOJO。

  晚安,絲吉Q。

  於互相道過晚安後,他傾過身,動作細心地撕下印著2月27日此種字樣的日曆。
  而在28的數字映入眸中的同時,身後的妻子終於忍不住低聲啜泣了起來。




【J+C】光陰殘片。[2013.02.27]
※完全只是在……試著把原作跑一次,的那種片段XD

00.
  怎麼了,看來心情似乎不錯呢。挽著自己手臂的女伴勾起唇角,上揚的弧度裡夾雜期待,及幾近一閃而逝的、殘存下來的少量在意。
  媽媽咪呀,那是因為……
  笑著打住了未竟字句,扯唇留予對方一個堪稱曖昧的笑容,他望向身側人逐漸染上些許紅潮的臉龐,愉快地瞇起了眼睛。
  聽說,似乎來了個很了不起的傢伙。

01.
  在最最開始之時,他對記憶裡的那傢伙其實並無任何好感。
  無論是矯揉造作的姿態、佯裝偶然的刺探還是肉麻到甚至足以被稱為噁心程度的字句言語,都令他對義大利男人的浪漫天性產生不可置否的第一壞印象。
  呿,真是個裝模作樣到令人火大的渾帳。

02.
  就如他料想中那般,已令他失望過一次的對方果然完全禁不起激。
  不過幾句話語就能氣憤得像是完全喪失理智般,算什麼啊。他扯了下唇。
  有資格氣憤的應該是他這個因對方祖先而失去家庭的人才是。
  瞇起眼角,他拉過立於身旁偶遇的觀光女孩。

03.
  雖說這國家的鴿子們相當友善,但男人果然相當讓人討厭。
  先是看了看環繞於自己身側的和平象徵,跟著再看了看仍不住搭訕女性的對方後,撇了撇嘴,他壓下「這是什麼反差啊」的念頭,再自然不過地做出了上述結論。再跟著,在因對方明顯的挑釁言語而衝向前的同時,無意識地,他也自對方不動聲色的言語中,隱約查覺出些許於不久的將來他將會徹底了解的深沉重量。
  在被女孩揪起衣領時他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
  ……沒想到頭一次有女孩子親近自己,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04.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活體鴿子的奇妙滋味。

05.
  那傢伙實在討厭,無論是裝模作樣的坐姿、還是分明綁著鏡子卻好意思說自己做牌。

06.
  在友人於他懷裡痛苦要求的瞬時,他想起由自己牽線、遠在他方的未婚女孩。
  但即便曉得鍊墜中的人正等著懷裡這個人回去,他卻仍是默然伸手,以自己修練許久的能力送青年最後一程。
  因為他所能替青年做的,除此之外只剩另一件事。
  閉了閉眼,跟著他猛然起身,於躍起瞬時製出漫天透明。

07.
  實在沒想到,竟會在這種情況下令這傢伙見著他苦心設計的必殺技。
  還真是有點不甘心啊,本以為第一次用上的時機,大概又是在哪個女孩面前的時候呢。

08.
  ……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那種閒功夫去關心什麼重不重婚的問題,這傢伙,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啊。
  逐步接近以詐跑為戰術保全自己及老者的對方,於壓下心頭那些逐漸湧升的奇妙情感後,他將於不知不覺間已令他另眼相看的傢伙扶起,於心底暗自做下了決定。
  要一起變得更強。
  絕對要。

09.
  其實還是有些成就感的,在那裡靠著戰術救了老者及那傢伙。
  然接踵而來的卻是一連串的嶄新挑戰,在他甚至來不及吐槽為何他要和這傢伙一起跑來蜜月聖地的時候。
  也是在一同訓練的過程之中他才深刻體會到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
  利用自身弱點將軀體送至高處的自己。
  利用兩種波紋逃脫窘境的對方。
  如果最後那刻沒有即時伸來的那隻手的話,之後的自己會變得怎樣呢。

10.
  在聽得明明已累到完全沒力氣、居然還能慘叫出不要放手的對方語句時,同是氣喘吁吁的他終於忍不住勾起唇角。
  這樣就算扯平了吧,救過自己一次的對方,救過對方一次的自己。
  從今天起,他們就是並肩作戰的夥伴。

11.
  不管是倒立還是游泳,雖然很痛苦,但想到身旁的那傢伙也正跟自己接受著同樣的訓練,便也覺得似乎沒有那麼難以忍受。
  或許,是不想輸的心情與想一起變強的心情相互混合起來的結果吧。

12.
  在透過望遠鏡瞧清不遠處那個人的情況前,他始終相信與自己一起成長、一起變強的對方肯定也能如他那般順利通過考驗。
  因為他和他都必須於最終的決戰中生存下來。
  而直到他瞧清立於對方面前的敵手、並感到正自內心點滴溢出的恐懼之時,他也才終於承認了代理師傅於不久之前給予他的評論。
  雖不擅長交友,但一旦交上,便會比對任何女人都還要更加關心。

13.
  看著那傢伙一臉不屑地說著什麼「這種無聊的方法只有他才想得出來」之類的字句時,心情沒來由地愉快了起來。
  唉呀,這樣回嘴似乎有些太壞了呢。

14.
  他曾以為同樣有著類似出身的對方肯定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精神狀態已回至貧民街時代的他的心情。

15.
  雖說是無意的,但果然還是感到相當抱歉啊。
  做為補償,他就起身站到那傢伙的身側去吧。

16.
  未攻擊的最後裡含著如泡泡般華麗而夢幻的男人的所有心意。

17.
  那傢伙是他最親密的戰友。
  所以,一起戰鬥吧。



??
  Il mare eterno nella mia anima,靈魂中的永恆之海。






【JC】Roommate.01[2013.08.16]
※現代Paro,學生設定。……但沒寫下去就是。
※Jona跟Jose是兄弟設定,微量JD注意。

  將身體重心全數放至靠於桌緣的雙肘,盡可能將己身軀體壓低,青年瞇起眸,在盡力保持指尖穩定的狀態下,小心翼翼地於半透明的圖紙上繪下筆直的墨線。
  雖說在這幾年的訓練下,他也已從一開始被R掉無數張圖的新進菜鳥,逐漸成長為即便不用十分認真也能輕易畫出落於誤差範圍內的工程圖的熟練學生,可再怎麼說,既是要交出去的作業,用點心在上頭總是好的。
  再看了尾處仍沾有黑墨的尖筆一眼,他輕吸口氣,跟著在只剩約莫零點一公分左右最後一條直線便能順利大功告成之時,自隔壁猛地傳來的,「抨」、「咚」、「蹡」及同時伴隨著的「JOJO你這傢伙……!」「什麼啊說到底還不都是小西撒你不好嗎!」此種怎麼聽怎麼像好友間打打鬧鬧的爭執聲響便這麼穿透薄到幾乎沒有任何隔音效果的牆,傳至正專心與畢業專題奮戰的青年耳中。
  即便已與那兩個不但愛打打鬧鬧且還很愛困擾隔壁住戶的麻煩傢伙當了整整四年的鄰居,所有該習慣不該習慣的也早已全在時間的流逝之中無視他所有抗議地融入他的生活,可卻也不代表於突然之間便猛地響起的噪音當真不會打擾到他。
  默默低下了頭,看了眼在數秒前還完美無缺、現在卻已多添上一條歪掉墨跡的圖紙一眼,就讀機械所的德籍研究生修特羅海姆大大地嘆了口氣,然後回頭看向那個目前與他同住、因為正抱著電話不停與女友卿卿我我,是以根本沒聽到隔壁那陣可怕聲響的學弟。
  「馬克。」
  「……是、唉?」
  「所以說,當初到底是誰想不開,才會去介紹那兩個傢伙住在一起的?」


  雖說以磅礡的氣勢發出如此怒吼,然而事實上,這個想不開的人就是年輕有為的德籍研究生自己。
  為方便大家迅速了解設定,在故事正式往下進展之前,還是讓我們先將話題稍微扯遠,來迅速回顧一下成為一切起緣的四年之前。
  在一切都還沒發生,在某人口中的JOJO與另人口中的小西撒還只是那種萍水相逢擦肩而過的路人關係、再更簡單一些說便是完全素不相識之時,當時還是十八歲的喬瑟夫‧喬斯達不負他家紳士大哥的期待順利通過考試,成為這所大學的大一新生。
  雖說與接下來的發展其實沒什麼關係,但在這裡也可以順便連帶說一下,因為喬瑟夫‧喬斯達的名字裡頭有著兩個喬字,是以除了同時認識他家大哥與他的人外,他所有朋友都喊他喬喬,也就是小西撒口中的JOJO發音。
  而這位明顯是這篇故事主角之一的JOJO,雖說其性格裡確實有著十分愛玩與喜歡冒險的活潑特質,然卻因不願離開在他心裡所佔份量十分重的家庭、及他雖然嚴肅卻溫柔且紳士的大哥,是以即便學校與喬斯達家間有著相當的一段距離,可他卻從未考慮過如他大多數同學般地於住進學校宿舍或於附近租房子住,而是在他大哥勉強同意的狀況下弄到一部經過合法改造的流線型機車,接著便快樂地開始了他的通勤生活。
  然而有句俚語是這麼說的,所謂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而俚語之所以會成為俚語,通常便是代表那不過寥寥數字中包含著大部分人一生中皆會真正經歷到的感觸,即便是從小便有著好運籠身且直覺又通常精準無比(但當然,並不會真的神到可以通靈或者幫忙破案的那種地步。)的JOJO,也不可能真的做到凡事都照他心意走的地步。
  在暱稱叫JOJO的喬瑟夫進入大學一年級下學期的那個春天,喬斯達家起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前面也說過,喬瑟夫是個十分重視家庭的人,大概是重視到即便看那個正與他家大哥同住、年年拿書卷獎的某法律系高材生萬般不順眼,卻還是願意為了顧及自家大哥而勉強與之處於同一屋簷下的那種地步。
  是以在當初,他與那個和他相看兩厭的、金髮藍眼的某傢伙天天吵架的模式維持了整整兩個月後的某日,在他一邊告訴自己「不可以惹大哥生氣就算對方是個渾蛋那也是大哥他自己的選擇。」、一邊強忍住將自己拳頭砸到那張笑得超假的臉龐上的衝動時,雖在事後也曾向他家一臉無奈安撫他的大哥劈哩啪啦倒著「那傢伙有病的要命除了臉外到底還有哪裡好啊OH NO大哥拜託你快醒醒」一類的垃圾,但喬瑟夫也曾認真覺得既然連這自己都可以忍下來的話,世上大概已經不會有能讓他下定決心離開家裡的情況了吧。
  但在他家大哥與他、及那位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他大哥鬼遮眼的傢伙三人(堪稱)和平的日子過了一個月,結束了寒假、快樂返回校園的喬瑟夫卻自自家大哥那裡得知了一個消息。
  嚴格來說那並不是什麼壞消息,甚至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只是「由於求學考量,是以他們的遠親、身為日本人的空条兄妹會在這幾年間借住於他們家」這樣而已。
  可原本沒事的消息,在搭配上與他家大哥同住的、那名眼高過頂同時又很欠人揍的傢伙之後,便會變得相當有事。
  看著家裡從一開始的容納兩人變成三人,然後到最後變成容納五個人,再然後家裡開始充斥滿各種奇奇妙妙的噪音,不過只是一名大學生的喬瑟夫看著他家協調到頭很痛的大哥,再看著雖然只是高中生個性卻比他硬上許多的遠親弟弟,最後看向明明是法律系但不知道搞什麼最近居然迷上壓路機的傢伙,突然為自己將來的生活感到擔憂。
  怎麼說呢,雖然自己對於人類的手什麼的並沒有什麼特殊癖好,但現在的喬瑟夫認真覺得自己真的只想靜靜地生活。
  而在此同時,雖然思索的方向並不相同,可向來十分照顧自家弟弟的紳士青年也在同時為家裡目前的狀況感到深深的憂慮。
  雖說他聰明的弟弟向來不是那種會將成績放在心上的類型,但這並不表示他不會為感到在意。
  是以最終,在「照顧好喬瑟夫是他的責任」這樣只要是正常好哥哥便會自然產生的思維驅動下,他認真地向自己的弟弟提出了「希望能暫時去外面住個一年,直到家裡恢復平靜後再搬回來,免得影響到你的課業。」的要求。
  雖說確實相當不願離開自己自小生長的家,但前面也提過,暱稱叫JOJO的喬瑟夫是十分重視自家紳士又溫柔的大哥的。
  妥協的後果便是在基於興趣選修的飛行結構學上拉著同樣是跨系選修的機械系學長詢問是否有認識正在尋找室友的傢伙了。
  而在聽完身旁那個明明讀國貿卻總愛說自己夢想是當飛行員、所以才跑來選修航太系課程的傢伙無精打采的詢問後,當年還是大學部機械系的修特羅海姆瞇了瞇眼,思索了半天,然後丟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過去。
  「跟我同住那學弟,他女友的直屬學長好像有在找室友的樣子。」
  「晚上幫你問一下,明天給你答覆,不過人家搞不好已經找到了,所以別抱什麼太大的希望啊。」
  在響亮的下課鐘響震動空氣形成橫波、盪入正沒精打采天馬行空想著「大哥不要我了果然是被那傢伙帶壞的吧OH NO──」的喬瑟夫耳膜的同時,夢想是飛行員的年輕學生也猛地回過了神。
 而就在他正懊惱著自己竟煩惱到連平常覺得格外有趣的課程都幾乎沒聽進去的同時,修特羅海姆的回覆也同時被他給牢牢記住了。


  因為再繼續敘述下去大概就真的要爆字了,所以在進入下個人的介紹前,還是讓我們迅速地下個簡單的結論吧。
  總而言之,在扣掉所有形容詞的修飾及場景的描述後,第二天遞到喬瑟夫手上的,便是一串象徵電話號碼的數字,以及一個屬於義大利人的名姓。
  「他叫西撒,西撒‧A‧齊貝林,比你大一屆,美術系的。」
  「他說只要他方便的話,隨時歡迎你過去看房子。」






【JCJ?】Fragments.[2013.12─2014.01]
※當初好像是感謝朋友陪我看二部動畫,所以打算照他看動畫進度(?)把JCJ相識史(?)跑個一遍……結果後來我只寫了兩段開頭wwwwwww(不忍說)

Ⅰ、Joseph.
  幾乎是在足履才方踩踏上南歐土地的瞬間,連片刻寧靜都無法忍耐的少年便立即東張西望了起來。
  隨著視野的轉動,即便堪稱藝術也不為過的諸多風貌一一映入瞳孔,與英國相較下顯得有些過熱的氛圍於迎面撲來觸上他皮膚的同時連結性地帶動了感官;於是在感受到屬於南歐的氛圍和緩卻又迫不及待纏繞上他身側週圍的同時,『還真是個熱情的國家啊』如此實話而言其實有些莫名的結論也隨之浮現於他的腦海之中。
  倘若能任由自己恣意沉醉在這個熱情且明媚的國家的話,這趟旅程肯定會相當有趣的吧。
  可惜倘若此種用詞,本身便挾帶著一定程度的背離事實;換句話說,既謂之倘若,所代表的通常便是非關於實際狀況之假設。
  他們來訪的目的並非為了玩樂,也不是為了想邂逅什麼浪漫的對象(雖說他確實很想找到女友)又或希望留下什麼美好回憶,而僅是再單純不過的前來找人。
  找個(在理論上應該)與他的浪漫他的愛情,又或什麼其他在18歲這個年齡時所該擁有的少年情懷全然無關的男人。
  不得不說,在經歷了前往墨西哥的那趟旅程後,雖不至於到當真完全大相逕庭的地步,但他的思維卻確實
  雖說直到現在仍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且最終也還是沒宰了那個不屬於人的傢伙,而只是令對方陷入像化石般的冬眠狀態,可再怎麼說,他也已經可以算是和不屬於人類的傢伙打過一次正式照面了。
  既然一名軍官都於他眼前為自己的祖國而選擇犧牲,那麼無論從何種層面看來,他顯然都已經無法回到最初,認為自己除了有點特殊能力外、與他人並無其他不同的那個時候。
  也當然,縱使他最怕的除了麻煩之外還是麻煩,但眼下麻煩既已完全不顧他意願地主動找上了他,他所能做的自也只有認命地面對然後解決掉了。
  畢竟……要一個不只怕麻煩且還討厭努力的人為避免麻煩反而去努力逃避,怎麼說也是違反他初衷的。

  ……啊可惡,本來不過是在聞得向來十分關心自己的長者死訊之時打算為其復仇,結果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啊。不但最原始的目的沒有達到,且還好像被捲入了很不得了的事情中了啊。
  當然,他是很高興向來疼愛自己的老伯沒有出事,且他相信奶奶也一定會為此感到高興,但再怎麼說,現下此種情況也未免和他心中所預估出的打算差太遠了吧。
  於腦中將目前所面臨的概要情況大略梳理了下,再嘆了口氣,他一面漫不經心地持續跨出步伐,一面將部份思緒集中至正於自己身旁不住說著『我先去聯絡……』、『 JOJO 你一個人沒問題吧。』一類聽似準備分頭行動字句的長者身上。
  而在『不要亂跑,待會見。』此種字句划過耳側,長者略帶擔憂的背影於目送下逐漸遠離、直至最終消失於他的視野後,喬瑟夫•喬斯達再搔了搔頭,腦中倒也立即浮現出數個足以打發掉這段雖不算長、卻也沒有多麼短暫的片段空檔的可行方案。
  算了,既然想再多也沒用,倒不如先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這個他從未來訪過的國家上吧。迅速以如此思維說服了自己,喬瑟夫‧喬斯達一面搔了搔頭,倒也像是打定主意般地朝著雖因非假日而不至於太過擁擠、卻仍是有著一定人潮量的廣場跨步走去。



Ⅱ、Caesar.

  象徵整點已至的鐘響清脆擦過耳側,蹦至耳膜上的聲調輕巧的俐落,同頂上恣意渲染空氣的蒼芎般,交錯夾雜地蘊出一種令人不自覺感到清爽的極佳心緒。
  向於數天之前便已做過大致報備的雇主輕頷下首算做招呼,跟著於後者默許的眼神下將本應由他這方完成的交班工作延續給與他向來保持一定程度友好關係的、負責下個時段交班的工讀人員,西撒‧安東尼奧‧齊貝林放下電話眨了眨眼,,在一片「替我向休莉娜問好。」、「人家可是個好女孩,你這傢伙得好好珍惜啊。」夾雜善意的玩笑調侃聲中擺了擺手,伸手拍了拍朝他豎起大拇指、示意別擔心交給他吧的友人。
  再跟著,在乾脆換下已成為店家一部份象徵的制服後,西撒便於店內眾人的目送之下邁步離開被他定義為打工地點的那處空間。
  雖說當初與對方簽訂的,只是那種屬於短期外場人員的臨時職位,但因工作上的表現向來不錯、且與店內人員也都維持基本的友好關係,是以最近也曾接收到雇主詢問是否想要轉為長期約聘人員的意願詢問。
  本來確實是有想答應下來的意願的,但可惜的是,現實方面卻迫使他不得不選擇拒絕這個友善的邀約。
  思及不久前由有著德國軍官如此職位的友人傳於他的消息,綠瞳中靜悄閃過一瞬光澤,西撒輕揚下唇,將充填滿腦中的一切思量及想法皆以一個淺淡弧度無聲壓下。
  徹底弄清那片被埋於真實之口中的石板壁畫中所包含的謎題。
  他從沒有忘記自己當初之所以會開始學習波紋的理由。

  「小西撒,來晚了喲。」詞句分明夾有大量的指控意味,但語氣裡卻不帶任何一絲不滿,而僅是種情侶間玩笑般的驕縱;女孩微嘟起嘴,朝他這樣笑道。「作為賠罪,就讓我這樣叫一整天吧,嗯?」
  「當然。」勾起嘴角,他無甚差別地輕聳下肩。「能夠被可愛的女士這樣稱呼,是我西撒的榮幸呢。」
  雖說被年歲小於自己的對象用這種過於可愛的稱呼叫喚,會升起一些抵觸情緒也是人之常情,但既然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正與自己約會的對象,這樣的特權自然是可以被給予的。
  聞得他帶點刻意的甜言蜜語,名叫休莉娜的女孩咯咯地輕笑了起來。「小西撒真是的。」
  女士用以精心裝扮自己的芬芳香水染上他的襯衣,飄入他的鼻翼。

  約莫三天前,來自那位史比特瓦根先生的訊息中已經顯露出再清晰不過的訊息。





【寫手傲嬌試煉四題。】[…2014年左右,大概吧。]
※風行過一陣子(?)的題目,2跟4被我拿去寫了JD…所以這邊只放1跟3。

01.告白,不使用「喜歡」、「愛」等字眼。
→  他想他該推開在惱羞成怒後便不由分說湊上前來咬住他嘴唇的傢伙,並好好嘲笑對方在此之前顯然不曾有過任何經驗的青澀;但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舌頭早已不管他自身意志,擅作主張地自行引導起這個本不該發生於他們間的糟糕舉動了。

03.死亡,不使用「死亡」、「盡頭」、「到此為止」、「那邊」等直接表述。
→  他想他必須試著說服自己接受來得猝不及防的永遠別離,然後讓時光來教導他該如何將對方放在心底而不至於影響生活。






【各種時間不可考(ry】[大概是2013年]

Ⅰ、[JCJ]應該是某年沒寫完的愚人節賀之類的(?

  在明亮光線以折射的方式穿過玻璃、局部性地均勻灑落於床褥上的同時,感應到自然散佈於眼皮上的微量熱度,自微啟的兩片唇瓣終無意識地迸出一個單音,橫臥著的青年微翻下身,跟著在臉頰因他這麼一個側身舉動而輕觸到柔軟枕頭的同時,因為睡意籠罩而仍顯得十分模糊的意識也開始逐漸清晰了起來。
  閉眼於床上再靜止躺上數秒,隨後倒也像是不欲再懶散下去般地迅速坐起了身,青年眨了眨眼,將仍殘餘的大量睡意自綠眸中眨去,跟著一面打了個呵欠,一面於伸手揭被後伸出足踝,以恰到好處的力道無聲踩上平穩地面。
  並非不想順從體內那股自然而然升起的、只要是人便一定會擁有的慣性懶散感,但再想到正於不遠處的將來等著他們的、那些無論從哪方面看來都絕對足以被稱為極限體能運動的大量訓練後,於那夜後便已於心底暗自生根的堅定決心便會使他自然而然地放棄關於偷懶的任何念頭。
  將含於嘴中的牙刷滑動了最後一下,而後傾身吐掉了滿嘴的泡沫,青年含住一口水,藉由比自己體溫要再低上些許的無色液體令自己又更清醒了些。
  於令自己徹底清醒的盥洗動作結束後,輕瞇起綠眸,西撒‧齊貝林轉頭望向窗外,將停靠於湖泊旁的諸多觀光小船逐一映入視網膜中。


  隨著雖不算長卻顯得格外充實的日子前進,喚醒住於自己隔壁的、正與自己一同進行修練的夥伴也已成為他開始逐漸養成的習慣之一。
  並不是不曾興起過促使對方養成自行起床的念頭,然那總會帶給他諸多錯愕與驚喜的傢伙卻總是能一邊嚷嚷「西撒醬好兇好可怕」、一邊自然而然地令一切事情都照著他的算盤走,於是在試圖說服多次且明顯無任何效果後,終於明白到不要耗費精神於無功用事物上的他自也就只能這麼順著對方的意思了。



Ⅱ、[JCJ]ASK:您覺得西薩爬牆不小心撞到跨下他會罵髒話嗎?

  以某種近乎死目的視線無奈望向橫亙於面前的那一到牆,西撒‧齊貝林無聲地深吸了口氣,努力抑制住想以牆做為波紋媒介、好好教訓一下在很樂地翻了過去後還不住喊著「西撒醬快翻過來很簡單的」的傢伙衝動。
  既然曾混跡於貧民街中,那麼翻牆這種小事應是輕而易舉地什麼的,到底是哪來的神發想啊。
  居然還特別認真重申「不能用坐姿跳過牆」、「不可以用波紋作弊」之類的規則……聽說眼前該做的應是認真完成老師所交代之訓練才對吧。
  如此詞句才方閃過思緒,那方便又傳來了令他更加火冒三丈的聲音。
  「西撒醬,不會這樣就把你難住了吧。」
  「這可是連隻鴿子也能簡單飛過來的距離唷。」
  「嘛,就說你連隻鴿子也……欸等等,不準掏板手出來,使用暴力是不對的,莉莎莉莎老師會傷心……」
  「……JOJO。」忍俊不住地出聲打斷那於另方自故自腦補起來的傢伙,已經完全不忍說對方的西撒再深吸口氣,終是妥協般地一面於腦中告訴自己「就當是體力訓練吧」,一面將手輕觸上牆。
  ……接著於片刻後,位於另端的喬瑟夫‧喬斯達便聞得於他眼中向來喜歡裝模作樣的男人氣質盡失地爆出一句咒罵。



Ⅲ、[三部尾]
*懂者懂(?)

  於想明青年最終提示的瞬時他突然產生某種像是時空倒流的錯覺。

Ⅳ、[JCJ]
*人生首篇(?)JOJO,當時是為了看文風偷偷說風(?)寫的w

  直到將對方用盡最後力氣傳達的物品套於尾指上時,他才終於明白那個在當初於千鈞一髮伸手接收他所有重量的對方,究竟曾經承受過多麼強烈的力道。
  那是無關實際質量與實際重量的生命存在,像是於不久前還曾令他痛苦不堪的呼吸調整器般,欲拖著他順從地心引力持續下墜。
  但就因為那個人在那個時候有接住當時險些功虧一簣的他,是以現下的他才會存在於此,為世界、為與面前對手的承諾、為他單方面向那個人許下的約定而拼盡全力。
  只有在與那人並肩作戰後,他才能真正接收到套於自己尾指上的、屬於對方的最後心意。





【西撒相關? 】Promise of memory.[2013.11]
※我現在只記得自己當初不斷想著『好想當休莉娜喔』……(哦)

  立於大到足以將自身身形全數映入的落地鏡前仔細檢查自身儀容,以視線概略性地掃視了下四周,於再次確認自己全身上下確實沒有任何一處有瑕疵後,嘴角輕微勾起,她跨步走至被設於房內的、自己所專屬的梳妝檯前,拿起被妥善置於桌面之上的墜鍊盒。
  在將自己妥善打扮的諸多舉動中,選擇配戴於頸項上之項鍊的這個舉動,一直以來都是她十分喜愛的一個步驟。
  蒐集項鍊是名喚休莉娜的少女的個人興趣。
  每當瞧見被她精心保管於盒內的諸多首飾時,像是自然地被那些存在所牽引著般,儲存於腦內的、隸屬不同時間不同空間的各種往昔片段總會如雨後春筍般爭先恐後地不斷雜沓著溢出,不甘示弱地提醒著她在邂逅每一個它們之時所連帶留下的美好回憶。
  ……比方說……
  視線落至鑲有寶石的其中一條墜鍊上,休娜莉再輕眨了下眼,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勾勒於唇邊的弧度裡逐漸摻雜近了些許懷念。



  西撒‧安東尼奧‧齊貝林。
  男人的名字在她的朋友圈裡相當有名。
  雖說她們都曾於某個不同的時間點當中有幸成為了少年某任的女友,可即便他與她們任何一人間的感情皆沒有維持得太長久,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少年在她們之間的風評卻意外地十分不錯。
  即便擁有這個名姓的金髮少年已有約莫一年左右的時間不曾出現於她們跟前,但或多或少地,這樣的名詞偶爾還是會出現在她與朋友們閒來無事的下午茶聚會的話題之中。

  『小西撒啊……是呢,好久沒見到了,不知道最近在做什麼呢。』
  『是啊。說起來,休莉娜妳是我們這群人裡頭最後一個和他交往的人吧?吶吶吶,你們分開時是什麼樣子的?』
  『什麼樣子……嘛,跟妳們的經驗應該差不多吧?就是接到他打來的電話,說要去威尼斯一趟,會在那裡忙上好一陣子,不忍心耽擱我什麼的,最後也就是這樣,自然地分開了。』
  『啊……』

  在寶石光滑而耀眼的反射面上讀到了這樣的片段,嘴角弧度再加深了些許,跟著她站起身,不經什麼太大思索地拿過青年於約莫一年前在某家旅館內親手交予她的交往禮物。
  跟著在將其配戴上身的同時輕閉起眼,遵照約定稍微地思念了下那位名叫西撒的少年。





【JCJ】片段[2015.01?]
※挖電腦時(ry結果完全忘了自己本來到底想寫什麼XDDDDD

  西撒‧安東尼奧‧齊貝林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早晨,由外透入室內的晨光穿透由玻璃製成的窗戶,明亮而柔軟地撒上那張KING SIZE 的雙人大床,使整個寢室皆被籠於一股舒緩的光線之中。
  美好的早晨。在心裡這樣讚嘆一聲後,義大利青年眨了眨眼,藉此拭去殘存於綠瞳中的模糊睡意。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腰上傳來一股熟悉而溫熱的禁錮力道。
   JOJO 。幾乎是在感覺到那股外力的同時,思緒便已在長時間的習慣中自然地浮現出這個名詞,然而出於深刻於人類體內的某種慣性,西撒還是低下了頭,沿著那隻壓住自己的手臂微側過身,接著將睡於他身旁的傢伙的臉龐映入綠瞳中。
  顯而易見地,即便已到應起床的時刻,喬瑟夫‧喬斯達那顆聰明的腦子卻仍飄浮於夢境裡頭,光線落至那張比實際年齡要再小上些許的青澀臉龐上,無關痛癢地干擾著仍未清醒過來的傢伙。
  西撒抿了下嘴,維持側躺的姿勢看著那張面容,喬瑟夫的眉間因惱人的亮度而無意識地皺起;他的嘴微微開著,頭輕歪向一邊,一手壓在西撒的腹部,另手則隨意地攤在靠近房門的那側。
  真是沒規矩的睡姿。西撒無奈地想到,然而他卻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只是這麼安靜地看了對方一會,直到頸邊傳來的一陣微小癢意喚回他的思緒。為了避開落於眼皮上的陽光,與他並躺的另顆頭顱在下意識中開始不安份地隨意亂轉了起來,微硬的深色髮端不規律地掃過他的頸子,引出一陣惱人的不適。
  頓上一會,隨後西撒慢慢挑起了眉。
   JOJO 這傢伙,難道是把他西撒當成免費的遮陽工具了不成。他一面有些惱怒地如此想著,一面艱難地挪開喬瑟夫橫放於他身上的那隻結實手臂,以重獲自由的手掌輕推了推喬瑟夫的頭。在那顆頭顱有些抗拒地往另方斜去後,他無聲嘆了口氣,卻倒也因而決定別再這麼賴床下去。
  他以掌撐住床沿,自靠窗那側輕巧翻下了床。在做畢如此舉動後,西撒站於床沿旁,俯視著那張因失去遮蔽物而皺成一團、卻仍不願清醒過來的面容,將雙手環至胸前。
  雖然這個周末沒有什麼特別的預定,讓 JOJO 繼續睡下去倒也沒什麼,但難道真的可以就任憑這傢伙無所事事地混掉一個上午嗎?
  ……別開玩笑了。
  在心裡迅速否決掉讓對方這麼賴床下去的念頭,西撒清清嗓,發出一個清晰的音節。「……咳。」
  「……」
  但果然,完全不超出意料之外的,賴於床上的傢伙完全沒有起身的跡象,僅是嘟囔著翻了下身,隨後便以抱住棉被的姿勢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吸血鬼小西撒(?)】設定廢棄。[2014.02?](跟下面那篇有關)
※吸血鬼小西撒+初流乃的跨時代Napoli組(?)(不是CP),小西撒是當初深刻影響Haruno的大哥,這種很有病的設定←
2014年時為了2月27號寫的系列篇章(這篇。)之一,也是沒寫完的最後一個結局XDDD

下面完全是很片段的草稿,所以簡單列一下設定流程(?);或者可以乾脆看這篇→ ★ ←的吸血鬼西撒設定部份:
小西撒在旅館裡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變成吸血鬼,那時候已經是四月中(一覺睡很久的意思)→沒辦法接受(?)→打算回Air supply和那不勒斯和羅馬貧民街看看(?)以後就去曬太陽或拿波紋烤了自己→回島上以後發現老師和Jose已經到美國去了(整個島因為主人離開所以被半封閉(?)但他還是成功進去了)→在自己的房間裡找到Jose和絲吉放在那裡的結婚照或結婚證明(不確定他們有沒有拍XD)→覺得Jose簡直欠殺(拐了妹妹方面的)。
往故鄉移動→在路上發現被面具製造出來的吸血鬼們(?)在大肆破壞他的家鄉感到很憤怒→在被變成廢墟的房子底下(?)撿到雙親都被吸血鬼咬了的小孩,小孩眼神可怕地充滿恨意(?)→沒辦法丟著不管(????)→開始教小孩波紋(口述)→不知不覺撿到一堆小孩(?????)
因為不知不覺撿了一堆人所以自然覺得無法丟著他們不管,也不可能送到孤兒院去(?),只好決定自己養。
帶著他們過了二戰時期,同時訓練他們波紋(依舊使用口述);結果小孩們一開始為了自身安全(?)會去巡邏街道,戰後這習慣逐漸保存下來,再然後就不知不覺變成一個黑道組織ry(什麼展開)
組織名叫Alive,代號是A。(看到這段時覺得自己設定簡直wwww只覺得當年的我到底都在想什麼XDDDDD)
中間一直都沒有試圖去跟老師或Jose或SPW財團之類的人聯絡,因為不想承認自己變成了吸血鬼XD
N年間一直沒喝血(連用買來的也不肯因為實在無法接受),到後來被小孩們&小孩們成家立業(?)後的後代供在…組織裡面(?)
然後某天某個附近的黑道組織想掀了他們(???),派人突襲(?),在太陽快下山(但還沒下山)時小西撒被追出去,遇到正準備去上學的初流乃。

長大後的Giorno將Alive也變成了自己的小隊(?)

想當初為了寫小孩們的人設(?)寫了快30頁的草稿什麼的…XD現在回想只覺得自己……嗯……

因為寫作習慣的關係,於是以下文字沒什麼連結,完全就是各種片段跳躍著串連XD(畢竟是草稿)
以※※※分隔=當年沒打算當成斷點,但完全忘了後面到底想寫些什麼的片段XD




Part 01.

  縱然已至五月暮春,但夜間的那不勒斯卻依舊帶著一股寒涼的氣息,冷冽的晚風輕巧溜過,使西撒難受地打了一個冷顫。深吸口氣,然後他抬起手,將曾深深引以為傲的英俊面容被掩於暗色的兜帽之下,裹覆於身軀上的黑色斗篷被拉得再更緊了些。
  足尖一使力,以較人類更為輕盈迅速的步伐踏上被深植於自己記憶中的街道。蜷於陰暗巷弄中的幼貓絲毫沒有感應到他過於輕巧的步伐,在牠們對他的存在仍全無所覺時,西撒便已以極迅速的步伐飛快通過牠們所隱匿的區域。

※※※

  刺骨的北風造就驍勇善戰的維京海盜。
  縱然從未曾實際做過確認,但曾受過波紋訓練、並以口授方式擔任他們導師的西撒卻輕易看出,在如此惡劣的生存環境逼迫下,流淌於這些孩子體內的太陽能量開始越來越強。
  就連天生體虛的娜塔莉雅,也終於做到即便不靠訓練面具也能迅速調好呼息的地步。
  而在雅列西亞成為四人裡第一個成功將滿載的水杯倒立,卻未使任何一滴液體溜出她掌控之外的示範的時候,西撒看著她作勢將杯子扔給貝利諾,惹得後者手忙腳亂、卻在最終還是被無色開水灑了全身的狼狽,感到一股隱約的恍惚。
  以近乎笑鬧的態度將這種基本控制示範給JOJO看的記憶,似乎已經被歸類於相當久遠以前的事了。

※※※

  他下定了決心。

Part 02.
00.
  濃厚的積雲堆於蒼芎之下,以連貫的綿密阻絕掉絕大多數來自星系裡面唯一恆星的光芒,名喚那不勒斯的城市被籠得一片灰濛。
  可即便於空翻滾的雲層已貪婪地吸收掉了絕大多數的光亮,卻還是有著能固執穿透他們、竭盡最後全力虛弱地照耀地表的堅強存在。
  陽光是生命的禮讚,是供給一切的來源,是足以劃破黑暗的尖銳,在灑上軀體瞬間便會予人熱量,使人一點點的溫暖起來。
  但就因它如此純淨明亮,因此對於不應存於世的那些生命而言,它的尖銳便成為一種凌遲,如刀刃般不住切割他們的存在。

  盡可能地將身軀縮於身後那堵矮石牆造就出的陰影下,西撒咬緊牙,感受鑲嵌於他胸口上的子彈與自空中散下的紫外光線相互融混,絞開他的皮膚與他的內臟,火烤般的灼熱輕盈地迅速擴散,強度極大的疼痛迅速包裹了他的全身。
  即便已於非自願性的情況下避開陽光,遮遮掩掩地苟活如此多年,但他卻從未想過自己竟還能再有見著白日的機會。
  縱然還是沒有見到已於記憶中逐漸模糊掉的、藍得通透的天空,縱然他深愛的家鄉此時正被積雲籠於一陣灰濛的壓抑下,但不同於夜晚的明亮卻仍是令他不自主地感到熱淚盈眶。
  久違得像是恍若隔世的白晝賜與他的救贖灼熱的尖銳,但他卻在極端的疼痛中感到被禁錮已久的靈魂所發出的純粹喜悅。難耐地低喘口氣,西撒垂下視線,瞥了眼被掛於自己腕上、用以計時的錶,小巧的盤面上顯示出下午的六點十三分。
  知曉再經片刻後,於現下的他而言無異於猛毒般存在的陽光便將西沉下落,西撒將自己蜷成一團,而後近乎奢侈般快樂感受傳至腦神經的那股疼痛。
  原來自己還是會感到疼痛。
  原來自己竟是如此思念白晝。

  濺至耳膜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起先是急促的,卻於來至周遭附近時逐漸放緩,自追逐轉為一種探查般的仔細找尋。
  「喂,有看到嗎!」
  「動作快點,這次非得將他們那個裝神弄鬼的什麼大哥給揪出來才行!」
  「走吧,快加把勁,就不信把他們那個大哥給抓到手後,Alive這種爛組織還會敢反抗我們!」
  粗俗而盈滿力量的詞彙擦過耳側,於並不算大的窄巷裡反射回盪,先是進至咫尺,隨後卻又因仍未找著標地而再漸擴遠。西撒咬了咬牙,試探性地動了動右手,連貫在一起的肌理被連帶拉扯,觸動嵌於胸上的那處巨大傷口。與甫中彈時相較下雖緩和了些許、卻因傷處仍未完全痊癒而仍有著強烈存在感的痛楚驀地溢開。
  「……唔……!」勉強抑下本已湧至喉頭的悶哼,卻並未停下繼續活動右手的舉動,全然無視軀體所發出的強烈警訊,西撒緩慢地抬起手,以微顫的掌觸上綻於胸口之處的那朵腥紅,於數十年前便已徹底停止流動、安靜存於體內逐漸腐敗的液體沁上指尖,冰冷得寒涼,與隨他此動作而同時迸生出的灼痛呈現全然對比的兩個極端。
  以意志力命令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西撒垂下眼,想起於現下已被位居附近的居民視為某種黑幫組織名稱的那個單詞。

  Alive.

  這個帶有存活意義的強大字彙,在最初其實不過只是他用以激勵與他一同在那場噩夢中存活下來的孩子,試圖在如此絕望的環境中帶領他們用盡一切方法活下去的誓言,卻不料竟會於數十年間的光陰遞移裡逐漸成為凝聚他們的存在。
  因為這個單字與包含其中的意義,所以最終他沒有在南歐的晴空之下化作煙灰,而是以近乎導師的身分領導他們撐過像噩夢般的一個月,然後於吸血鬼及屍生人恣意肆虐過的斷垣殘壁中努力重建他們的家鄉。
  再然後,名喚戰爭的徹底絕望席捲整個義大利,遮天蔽日的煙靄阻卻明媚的陽光,那不勒斯被死氣沉沉的濃厚烏雲深深籠罩,無形的灰幕壓得不知所措的他們再也透不過氣。
  在當年,自屍生人手裡搶下娜塔莉雅,在廢墟裡找著雅列西歐與雅列西亞,於貝利諾淒厲的眼神裡看見極端的恨意之時,西撒曾無比痛恨著造就這一切狀況的卡茲以及石假面,並打從心底為自己身為人類、或曾身為人類而感到自豪以及自傲。可在緊接其後隨即而來的戰爭爆發後,他眼看隨天數漸增而被毀滅得更加徹底的城市,見證不知所措的市民痛苦不堪地持續越漸困難的生活,然後為人類竟愚蠢地意圖透過互相殺戮滿足己欲感到極度不可思議。
  原來強大到足以毀滅人類的從來就不是柱中人或者吸血鬼,而是著實可悲的人性與愚蠢得可以的人類本身。

  那是段極糟的日子。即便它距離現下已有數十年之久,可要重新去回想起它,於西撒而言卻依舊是個龐大並且沉重的負擔。
  物價不住飛漲,人民苦不堪言,死神隨時可能因既非年老亦非疾病的其他原因來訪,存於自己記憶中的美好區域被無聲的衰敗迅速渲染,達至低迷的頂峰。
  那並不只是不願回想四個字便足以直接涵蓋過去的輕盈,而是無法以言語、文字又或任何方式完整形容的深沉重量。
  在每況愈下的事態發展下,就連最基本的物質都開始逐漸缺乏起來。外界環境的威逼迫使政府不得不無奈地順應事態草菅人命。
  隨著似乎無盡頭的漫天戰火越漸拉長,犯罪率開始節節上升,竊盜者與扒手也日漸俱增。越漸式微的國力與漸趨衰亡的躁動氛圍迅速彌散,無聲卻有效地加速整個世界的衰敗滅亡。
  對於長年處於征戰狀態的動盪國家而言,去希冀國家富庶人民和樂無異只是不切實際的虛妄,而戰亂風暴所造就的騷動永遠要比當權者所想像得要再劇烈上許多。

  一九四零年末的某個傍晚,向來負責採買的雅列西歐頂著一副惴惴不安的痛苦神情自外歸來,在細心避免西撒受日暮昏陽的直接照射而迅速關上大門後,難得地扭捏上半晌,跟著才終於咬著嘴唇,忐忑不安地走至他的面前。
  『大哥……西撒。』壓抑的低喃裡充填滿巨大的迷惘及痛苦。『我……對人類使用了波紋。』
  『他們圍著我,想搶走我們的食物,然後想揍我。』
  『在當時,我只是想保護自己,想也沒想就使用了,然後他們就在我的面前暈了過去。』
  『但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們……他們是人類啊。不是吸血鬼,是人類,是和我們一樣的人類啊。』
  『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把波紋用在他們身上?』
  『我以為只要把他們看成當年想殺我們的那些吸血鬼,就可以毫無罪惡感地出手保護自己,但是在回過神來後,我還是……覺得自己好可怕。』
  『……覺得自己好可怕。』

  自那次後,採買便成為雅列西歐與貝利諾兩人共同的工作。再後來,隨著蒼白歲月不斷流逝,他們開始從逐漸的單純結伴採買,到每天會抽空稍微巡視一下周邊區域,再到時不時會決定出手,解決掉一些由外來流亡者所惹出的瑣碎麻煩。
  最開始不過只是基於自保的初衷,但越漸險惡的趨勢卻迫使他們不得不採取相對應的極端措施。
  西撒並非不能理解為存活而不擇一切手段的瘋狂,畢竟他本身便是在一個狠戾而孤寂的極端環境裡度過自己僅此一次的青春歲月,並也曾在那段久遠得像是恍如隔世的經歷裡為活下去而動手傷人以及被人傷害。因此他想他可以明白,那些以暴戾之舉徒勞無功表達對生活的不安及抗議的躁動靈魂,他們的最終目的也不過只是嚮往和平與自由。
  然而可以理解可以明白卻不代表可以體諒,同時也不代表因此便有義務去概括承受絲毫不知生命真諦的殘酷暴力。
  通往自由的道路時常佈滿荊棘,而它的終點也總不會如想像中的那般神聖美麗。
  後來不僅連身為女孩子的雅列西亞與娜塔莉雅加入輪班巡視的行列,甚至就連因體質考量而始終將自己半封閉於屋內的西撒,也偶爾會在幾個灑著奶白月色的明亮夜間加入負責輪替的人員行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隨著處理過的事情越漸增多,Alive這個字眼開始逐漸成為他們用以對外自稱、及外人用以稱呼他們的代表單詞。
  在數不清第幾次擺平自外闖入的傢伙,並於他們先前從未曾見過波紋的眼底瞧見驚慌失措的恐懼後,貝利諾一腳踢開本被他們用以作為威脅工具的鐵棍,接著蹲下身體,湊至他們的鼻尖前。
  『給我聽清楚,你們要到別的地方弄這套我管不著,但絕對不准再在這裡動手。』
  『告訴你,這個地方是Alive在管的。』
  『聽懂的話就快給我滾。』

  在當時,就算睜開眼睛看向天空,也只會瞧見絕望的灰濛,絲毫不見任何湛藍。
  像是整個世界都蒙上一層濃霧般地看不見未來。
  但他們還是一起走了過來,在一九三九到一九四五年,那段就連將來也顯得這麼黯淡的動盪裡,他、娜塔莉雅、雅列西歐、雅列西亞與貝利諾,一起選擇留在這個區域,這個他們曾約定過要一起守護的區域。
  他們始終將Alive這個字狠狠地刻在心裡,每天每天、日復一日地提醒自己要活下去。
  即便拼盡全力也要努力活下去。
  因為他們曾經相互許下見證彼此存在的契約,因為他們是Alive.

  再然後,隨著局勢的漸趨穩定,那段噩夢般的時期被宣判結束,一切開始緩慢步上正軌,只餘下戰爭所帶來的大片茫然,空白等待來自物質及心靈兩種方面的充填補足。
  時光無聲流逝,像是以手鞠沙,在伸手欲珍惜的瞬間才發覺它竟流淌得如斯快速。

  即便戰爭已然宣告結束,然而衰敗已久的氛圍卻不可能僅因鼓舞人心如此抽象的理由便旋即復原。有時候西撒會覺得自己的國家就如它在形狀上與人的第一印象般像是隻靴,靴裡裝有國民日漸累積起的富庶與希望,隨著名喚戰爭的浪潮徹底席捲而飄浮不定,接著在最終斜倒傾頹,於是他們只能手足無措地目送著過去累積起一切順著斜口流得乾淨。
  原來毀壞慣有的定律竟是如此容易,就如原來重建起過去曾經擁有的一切竟是如此困難。

  雖說遠在東亞地區的日本已然宣布投降,但在Alive間已逐漸成為習慣的例行性巡視卻並未因此而劃上終點;相反地,他們依舊遵照長久以來培養出的慣行,在局勢仍未完全明朗的那段混亂裡繼續守護這個區域。
  他們從未刻意彰顯自己的形跡,但定居於這帶的住民們卻鮮有未曾聽過Alive的存在。
  再後來,這段將永遠深刻於他們心底的黑暗時期逐漸成為人們口頭中的過去,新的規範與責任被代表公權力的政府重新確立,隨著曾崩頹一時的法治制度再次建起,與之呈現全數對比、但在某方面而言卻又為不可分離的共生存在的黑色勢力也於不甚明朗的陰暗角落裡迅速攀附孳長。
  而到較他們更晚生成的嶄新勢力開始進駐,並了無新意地為紮穩根基及爭奪利益等擴展地盤的具體需求而視他們為眼中釘時,又已是好些年的時光飛逝。
  始終不曾止息的光陰繼續前進,外貌被非自然力量永遠凝固於青年年歲的西撒便在本不該存在的情況下繼續存在,以一種特殊的參與者身分去持續見證Alive、及Alive成員們的留存軌跡。
  貝利諾在偶然的機緣促使下結識前來那不勒斯旅遊的法國女子,隨後於他們的不捨與祝福之下登記成為另個國家的人民;每隔一兩年,他們便會斷續接到書有Bonjour字樣的明信片。
  雅列西歐與娜塔莉雅結為連理,並在成為父母親後將波紋授予他們的子女。

※※※

01.
  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與人談起義大利,浮現於談話二者間的便通常都是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晴天景象。然而今日的那不勒斯卻顯得十分灰濛,厚厚的積雲聚於天頂,徹底擋住浩瀚的蒼芎與供給一切熱量的明媚陽光。

  在聽見放學的鐘聲響起後,汐華初流乃並沒有尾隨同齡同儕們的步伐歡呼著跑出教室,而是不斷藉由某些毫無實質意義的動作──諸如將課桌椅對齊前後,又或低下頭,試圖自抽屜中找出他明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帶來學校的東西等。──點滴消磨持續前進的光陰。
  「初流乃,我要回去了,明天見。」在瞎忙上好一陣子後,除他以外留於教室內的最後一名同學平淡地扔下了這樣一句話;聞得打破沉默的聲線,“忙碌”的初流乃停下手邊動作,抬起頭來,將視線投向掛於教室前方的時鐘,上頭顯示著四點三十三分。
  「啊,明天見。」
  在接收到初流乃的回應後,隨便地再點了下頭,將桌面整理完畢的男孩站起身,迫不及待迎向站在教室外頭、特地前來接他的兄長。在經過初流乃桌椅附近時,他看了那位仍在忙著整理他抽屜的同學一眼,而後聳了聳肩,小聲嘀咕出自己或許從來不曾弄懂過的疑惑。「初流乃……到底是Haruno還是Syoruno啊,還真是有夠難唸的名字。」
  不發一語地將同儕雖非有意、卻確實有些過於大聲的嘀咕聲聽入耳中,初流乃側過頭,目送對方步伐輕盈地奔離教室。
  不同於義大利男孩始終不曾以準確的發聲讀對過他的名字(而事實上,初流乃甚至懷疑對方根本連他的姓氏也不知道。),在初流乃才剛被分發到班上的第一天起,他便已牢牢記住了對方。男孩名叫阿密迪奧(Amedeo),據說在拉丁文裡有著“上帝的寵愛”之意。
  初流乃或許不懂拉丁文,可對向來擅於看人臉色、於班上位處被排擠邊緣的他而言,阿密迪奧確實無疑是個十分幸運的傢伙。他是一個漂亮的男孩兒,行為舉止間帶有一點任性的驕氣,不難看出平時究竟受到什麼樣的寵愛;同時,在初流乃所身處的班級裡,阿密迪奧也居於類似風雲人物的地位,即便還不到班上領導者如此誇張的地步,卻絕對具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力。
  除此之外,即便還只是個男孩,但阿密迪奧這個人本身也帶有一定程度的神祕感。他從不談論自己的父母,但於言談間卻時常提到他的哥哥及姊姊;他從不曾邀較要好的幾名朋友到自己家中,另外也對足球此種幾乎已經堪稱國民運動的熱門項目毫無興趣,卻對一些荒誕不羈──諸如吸血鬼或者狼人──等一類傳說很是著迷。
  此種於不經意間自然流露出的違和自是不可避免地招來了一些傳言,甚至初流乃還曾在背後聽過“據說阿密迪奧與黑幫有所牽連”一類毫無可信度的揣測猜度,可這樣空穴來風的傳言,卻從不曾對阿密迪奧本身造成什麼影響。
  對於身處班級邊緣的初流乃,阿密迪奧雖不曾以己身人脈煽動他人欺負他,卻從沒表現出想與他有任何交集的樣子,同時也不曾出手解救過總是被眾人作為笑柄及出氣筒的他;因此,雖說確實時常與阿密迪奧一同獨處於同儕們已全數散去的教室內,可在通常沒有人會開口率先打開話題的情況下,他們所保持的也不過就只是“先離開的那方會開口打招呼”如此薄弱的聯繫罷了。
  當然,因為初流乃刻意為之的“忙碌”,因此通常說出『我要回去了,明天見。』如此告別話語的都是阿密迪奧。

  待至阿密迪奧的背影消失於自己的視線內後,迅速掃視了下四周,而後初流乃驀地停下了手頭上的“忙碌”,將自抽屜中清出的東西隨性地推至一旁,脫力般地趴上被清出的那一小塊空位。
  今天已經清過抽屜了,明天該用什麼藉口再待到這麼晚呢。
  寫作業嗎。看書嗎。盯著堆放於眼前的書冊,初流乃在心裡暗暗想到。
  一個人的時候做什麼都無所謂,可只要一想到還得與通常四點半左右才會離校的阿密迪奧一同待上那麼長一段時間,便覺得無論如何都得找個像樣的藉口才行。或許,即便是如此不成材、總是被班上同學欺負的自己,還是有著一定程度自尊心,不願被他人知曉自己其實沒有能回去的地方的吧。
  事實上,他曾一度想要令阿密迪奧相信自己同他一般也是在等待家人接送,但或許是演技不足的關係,阿密迪奧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雖然盡可能地想方設法待在這裡,然而事實上他並不喜歡學校,甚至由於時常受人欺負,因此在留於校園的每分每秒裡,他都有拔腿逃走的念頭。
  但相較之下,他還是更加厭惡有著會痛打自己的那個男人存在的家裡。

  班上既然只剩下他一個人,便再沒有需要作戲下去的理由。在將“整理抽屜”時拿出來的書一本一本地依序收回抽屜,並慢吞吞地收拾好書包後,初流乃繼續趴至桌面上,一方面短暫地放鬆自己,卻也在同時忐忑不安地等著不得不離去的時刻到來。
  再過上一會,負責巡邏校園的警衛便會來到這裡,若不在那之前迅速離開的話,便有遭到大聲喝斥的可能。初流乃謹慎地選好了時機,趕在警衛即將拐過轉角前迅速溜出他的視線,而後緩步踱出了校園。聳立於校門口的座鐘發出滴答,擺動指針指至五點四十九分。

  初流乃低垂著頭,小步小步地快走著;在他的頭頂,本就灰濛的天空隨時光行進至傍晚的無聲流逝逐漸暗沉下來,深邃的陰影自上方壓下,落至他瘦小的身軀上。
  一面發出細聲的咕噥,他一面踢著地上的碎石,盡可能尋著自己所熟知的巷弄小道緩慢前進。
  此時並不是小學生的放學時間,之所以會在這種時候背著書包走在路上,是因為他在學校裡實在過於“忙碌”,一個不留神就待得太晚的緣故。

  兩條岔路於他眼前展開,左方道路將帶領他更加迅速地返家,右方則會繞上一些遠路、並經過一群這個年齡層的孩童們經常群聚玩耍的場所。顫著嘴唇猶豫了會,初流乃將視線投向鄰近住家,透過玻璃窗瞧見懸於大廳裡的時鐘,六點零四分。
  如果是這個時間點,大概不太可能撞見時常欺負他的那群人。心裡流過如此僥倖的想法,伴隨上盡可能拖延到達家中時點的打算後,再於原地停上一陣,跟著初流乃終是向右一拐,選擇踏上蜿蜒而漫長的歸途。
  路燈點亮夜間的計畫並未進行至此,眼前延伸開的道路終點被聳立於更前方的一片暗黑埋沒吞噬,但初流乃卻完全不因想到自己將步入之中而感到恐懼,因為他早已習慣存在於逐漸吞噬人類存在的那片黑暗,在他只有一、兩歲,甚至連話語也還未完整學全的時候。
  在他看來,比起男人、又或那群欺負他的傢伙們,一片早已麻木的暗黑簡直就像天使般和藹可親。
  為什麼自己就非得活得如此窩囊不可呢。因為他是日本人而不是義大利人,因為那個有著義大利國籍的男人透過娶母親的方式,在將他變成義大利人後成為他名義上的父親,還是因為男人總是背著母親痛打他,導致他養成專門看人臉色過活的性格?
  並不是不曾思考過諸如此類的問題,也非不曾想過要有所改變,但橫亙於眼前的現實卻迫使他不得不繼續如此的處事態度,接著日子就這麼一天又一天過去。
  初流乃十分清楚,即便他再如何希望,自己也永遠不可能變成像阿密迪奧那樣受歡迎的人。
  經年累月未曾耕耘的心底蔓生荒蕪,累積堆疊起於自其中而生的麻木與絕望。
  初流乃曾不只一次地覺得那片自小便一直吞噬著他的黑暗,或許便是將來容納他的最終歸處。
  倘若再繼續過著這種生活,長大後的自己肯定會變成一個毫無用處,既不為他人所需、也不為他人認同的垃圾吧。在心裡這樣漠然想著,初流乃再拐過一個彎,將聳立於眼前、約莫至他頭頂左右的矮小石牆、與臥於它身旁的存在一同映至視網膜上。



  「可惡,還真會躲……!」
  「別擔心別擔心,那傢伙當面吃了我一槍,除非他不是人,否則不可能跑得掉的。」
  屏息凝神,藉由不屬於人類的極佳聽力將對方用以討論的話語收入耳膜,伏仰於地的西撒嚥口口水,安靜感受嵌於他胸口上的那個傷處以全然違反組織再生極限的速度迅速癒合。噹的一聲,被肌肉組織擠出的子彈踉蹌跌落,金屬外殼落上石板路面,濺出微弱卻清晰的清脆響聲。泊泊流淌的血液隨出口的迅速削減而逐漸轉小,凝結,沁出體表外的那些黏稠附著於地表,於自然的氧化作用下由腥紅轉為黑褐。
  『除非他不是人』,那句自追捕他的傢伙們口中道出的、夾帶大量狠意的字句震動空氣,又於腳步聲再度響起的瞬時靜悄消散。
  在某些時候,最為無心的玩笑之語反而最能準確的命中現實。
  西撒確實並不是人,而是名吸血鬼,縱然他從不肯承認自己是。
  吸血鬼擁有極強韌的生命力,即便是子彈所造就的、破壞力強大得足以輕易奪去他人生命的巨大傷口,他們優異的恢復能力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令它恢復至原狀,然後毫髮無損地繼續享受他們不容於世且被深刻詛咒的扭曲生命。
  但這一切卻必須建立在“該名吸血鬼不但有意願,且還有確實的舉動去維持自己生命力”如此前提之下。而對於從未曾吸食過任何人血液的西撒而言,縱然不受意識控制的生理上本能會主動趨使組織系統對其傷勢發生反應,但既是從不曾獲得過任何供給的虛弱軀體,即便想回要至最佳狀態,仍無異屬癡人說夢的天方夜譚。
  ……更不用說西撒本身其實也並不想恢復。

  事實上,當初若非出於深刻在義大利人靈魂深處的牽絆,或許在他自本該命絕的、已成廢墟的旅館殘骸中爬出,在他意識到扭曲的命運究竟將他變成如何的存在後,他便會坦然以曾流淌於全身每一血管中的太陽能量將自己徹底淨化。
  但就因為他無法容許自己的結局與終點會在那樣的地方,他無法忘懷刻著家族榮耀的姓氏與那不勒斯的湛藍天際,於是當年的他選擇踏上歸途,踏上他西撒所曾經成長並且生活過的那些地方,接著於偶然之中而有了牽絆。
  年僅10歲卻失去所有家人的男孩在他面前失聲痛哭,復仇的黑暗欲望吞噬那雙本該晶亮而澄澈的眼眸,男孩不顧任何人勸阻,執意要留在當時遍佈著諸多非人生物的、已成鬼城的那不勒斯。
  然後無法放著不管的他就這麼和不想活下去、只想報仇的男孩,以及在沿途上被他所救起的其他孩子訂了契約。訂了不管是他們當中的哪一個,無論如何都要想盡一切辦法努力活下去的契約。
  再然後,由於這個約定、以及現下已不再年少的訂約者們的始終謹記,他也就這麼苟活到了今日。
  「……」在如此攸關生命關頭的緊急時刻裡卻莫名回想起已屬數十年前的往事,啞然扯動唇角,在確認雖是較一般吸血鬼慢上許多、可那受詛咒的極強治癒力確實已將自己完全恢復至毫髮無傷後,西撒輕吸口氣,喃喃張口吐出數十年前的男孩、現在有著青年外表的男子名姓。「……貝利諾。」
  『給我遵守約定活下去啊,大哥。』數十年前的英俊男孩在他的想像當中瞅著他,張口吐出堅毅的聲線。

  「可惡,他躲到哪裡去了啊!」、「快找,別讓他逃了!」嚷嚷的聲線嘈雜而繁複,且隨時間流逝而逐漸添上更多成分的陰霾與狠戾。
  縱然他們手上有槍,可說到底,那不過也只是幾名普通人。
  即便是在只要一使用他唯一擁有的武器(西撒自然不會認為長於他唇邊的獠牙以及過長的指尖是他的武器)、等同太陽能量的波紋即相當於自裁的狀況下,也即便他只要一旦踏離這塊棲身的陰影、暴露於紫外射線下的他便將感到極端難堪的強烈劇痛,但西撒依然有著能夠全然脫身的極大把握。
  因為他與貝利諾,與貝利諾、雅列西歐、雅列西亞及娜塔莉雅曾有過共同的約定,無論用什麼辦法,拼盡全力也一定要努力活下去的約定。
  ……別擔心,貝利諾,我西撒會遵守約定的。在心裡給出遲來的應答,待至失血過多的暈眩感已然褪去後,就著仍蜷曲著、盡力將軀體全數縮於陰影之下的狼狽姿態,西撒勉強自己撐開眼皮,然後瞧見自轉角拐來的年幼孩童。
  不知是不是錯覺,但他總覺得掩於自己周遭的雜草好像又再更加濃密了些。



  在以怯弱卻清晰的謊言打發掉那些絕對稱不上良善的口氣詢問後,初流乃安靜立於原地,目送幾分鐘前還圍繞著他的那幾個人一面恣意咒罵,一面陰狠地走離他的視線。即便在此之前從不曾遇過類似場景,但早已大肆氾濫於電影、小說、漫畫及被植於人們貧乏的想像中的陳腔濫調卻已足夠使他猜想到,他們與正縮於石牆陰影處的那個傢伙間大概發生了什麼可歌可泣的故事。
  於原地再頓上一會後,初流乃眨了眨眼,有些小心翼翼地趨身向前,藉由淺淡得幾近於無的奶白月光仔細審視起臥躺在那裏的軀體。
  雖然於已近乎入夜的漆黑下看不太清對方的臉龐,但初流乃想那應該是個男人。他狼狽地倒在那裏,以一襲黑色的斗篷捲住自己,幾縷淡色髮絲自布疋縫隙間散出,在不甚明朗的月色下閃著金色的光澤。
  就連初流乃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什麼向來膽怯的他會選擇為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向那些光看就覺得不好惹的傢伙扯謊。

※※※

記得當初為了對應自創小孩名字的涵義好像查了很久…XD好像寫了四、五個小孩吧(?
因為有幫每個小孩寫設定、個性和結局什麼的(?)所以裡面有直接寫到。
最後那位阿密迪奧也是Alive的一員,是當中某個小孩與某個外人(?)的孩子。





【Jose主】Promise of reunion.01[2013.09.27](跟上面那篇有關)
※2013的……Jose生日快樂(爆)
跟上面那大篇設定類似,總之是Jose+仗助+承承跑了一趟義大利去了Passione,然後遇到吸血鬼小西撒,的故事。……不過只有開頭(ry
Btw全員大量OOC,請注意。

01.

  2004年9月21日。
  義大利,那不勒斯,Molo Beverell。

  他微揚起頭,任憑藍得通透的天際以幾近喧囂的恣意填塞滿視野所及的每處每隅,柔和卻強烈地潤濕早已不覆清明許久的渾濁綠瞳。
  於是在久違得過分的、南歐獨有的明媚晴空沁入眼眸,藍白色的明亮天空烙入視網膜的第一瞬間,喬瑟夫‧喬斯達甚至產生了種屬於自己的瞳孔似乎正在被焚燒殆盡的奇妙錯覺。
  可那畢竟只是一閃而逝且毫無來由,僅存在於某一瞬的感覺;是以在下一秒,當負載著他成功達至旅程終點、創造出於某方面而言簡直可以堪稱神蹟的船艦平安駛入海港,被踩踏的甲板於不甚情願的狀況之下為熱情的海潮慫恿得不住起浮,船艦們此起彼落的汽笛聲擦過他耳側之時,他也早已將自己不過只是出於無意之間產生的幻覺全數拋卻。
  接著他深吸口氣,將他於相當相當久前雖曾自誰的口中聽得、可卻始終不曾真正踏上的城市空氣無聲吸入肺部之中。



  熱情的海浪算得格外恰巧,正巧擇於他顫巍巍邁開足履,打算步下船板踩踏陸地的那麼一瞬之間猛地湧來。
  因意外而乍然失卻掉所有平衡的肌理微顫,於收縮起的同時不堪負荷、無法順利支撐住重約95公斤的軀體,迫使他自然而然地順從地心引力向前微傾。而就在他瞇起眼瞳、幾乎是認命般地任憑自身體重將他向前扯落之時,兩條手臂卻驀地自他身側兩方同時伸出,一左一右地合力架住了他。
  先是稍頓了下,而後他眨眨眼,以一種備顯吃力的表情瞇起眸,略微掃視了下周遭。
  頭戴帽子的男子與髮型特異的青年分別站立於他的兩側,前者面無表情的年輕面孔上隱約地浮現出一絲慶幸,後者生動活潑的神情裡則是間接性地摻挾入一絲伴隨青澀的不知所措。
  接著,在堪稱奇異的沉默維持上半晌之後,立於他右側的青年抓了抓頭,倒是率先開口說話了。
  「……嘛,不管怎麼說,沒什麼事就好啦。」
  震盪空氣的輕脆聲調中帶著一種顯而易見的急躁,類似某種燜煮般的隱約宣泄。聞得此語,他再頓上一下,跟著隱約感受到握住自己以機械製成的左臂的力道猛地抽離。
  在輩分上是他孫子的那個男子伸出才方抽回的手,將他的全身重心託付於正處於自己右方的青年,跟著於稍退半步、輕壓下頭頂上帽沿的同時,也再次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

  「……」再安靜片刻,而後帶些了然地望向幾乎是刻意將自己託付於兒子的人,老者咧開嘴,將視線投向右側,朝著面龐似是隱約顯出些許潮紅的青年眨了眨眼。「Thank you,Josuke kun.」
  許是刻意俏皮的、以英日二種語言混雜出的道謝起了某些作用,接收者愣了愣,於稍頓上半晌後才癟了癟嘴,有些尷尬地微別過頭。「……喂我說,美國人就好好用英語說話啦,加什麼稱呼詞,仗助就可以了啊。」
  說是這樣說,可發語者卻似乎沒有意識到這整體字句仍是以日語所道出的。
  淡淡揚起了一個極為淺顯的弧度,老者眨了下眼,從善如流地以曾習得的日語動唇答話。
  「仗助。」
  「……嗚哇,說是這樣說,但也不要毫無來由地叫名字啊,太奇怪了……」
  「嘛,我剛剛不是想道謝嗎,這可不能算是毫無來由啊。」
  「……」

  因自然產生的奇異對話而無語地頓上一秒,而後率先放開老者臂膀、立於他左後方的男子輕嘆口氣,跟著輕動薄唇,吐出早已於不知不覺養成某種習慣的簡短字句。
  「……真是的。」



  幾乎是在才方踏上陸地的瞬間便有人迅速迎了上來。
  瞟了瞟顯然等待已久、才得以於他們方踏上南歐陸地的瞬間便立即迎上前來的人,就著仍攙扶自己父親的姿勢,日本青年輕側過頭,望向似是與來者有過些許交集的、名義上的外甥。
  「Welcome to Napoli,歡迎來到那不勒斯,空条承太郎先生。」
  以一種不至令人感到突兀的速度迅速步至外來者跟前,帶點南歐口音的青年先是以一種近乎尊敬的語氣以日語如此開口,跟著禮貌性地稍頓了下,在被稱作承太郎的男子輕應了聲充作回應後,才又自然而然地將視線轉而投至另外二人身上。
  「另外兩位,想必就是喬瑟夫‧喬斯達,與東方仗助先生了吧。」以挾帶大量肯定的神情道出如此問句,待被點名的兩者紛紛頷首表示確實無誤後,青年禮貌地躬了下身,同時也不忘自唇中吐出用以解釋的社交詞彙。「我是潘納科達‧福葛,負責接待各位到達總部,還請三位跟著我來。」
  言下之意,自是代表更進一步的內容要待他們移動至非公共場所之後才會再繼續下去了。
  像是被如此理應僅存於電影或小說、漫畫那類他平日不怎麼接觸的作品中的台詞給嚇到般,仗助先是一頓,不由自主地輕退一小步,接著在以眼角餘光瞟見與他同來的另外二者皆擺出一副絲毫不覺哪裡不對的適應模樣後,21歲的青年才一面尷尬地將足下步伐重新挪回先前位置,一面小聲嘟囔起諸如「你們為什麼可以這麼適應」、「說到那不勒斯不就該聯想到治安很差之類……啊啊不對在人家面前這樣講也未免太失禮了。」一類的字句。
  「請放心。」雖未聽漏青年以其母語小聲道出的、某方面而言可以算是自我心聲一類的字句,被派遣前來接待的人微微一笑,卻並不是選擇裝作未曾聽聞,而是以再自然不過的一付誠懇面孔半帶笑意地望向眼前這名與他年紀相差不大的東方青年。「你們是Passione的客人,在這裡,不會有人打你們的主意的。」
  雖說於暗地裡不住竄動、出於各種不同原因而將Passione首領視為處理目標的勢力倒也不在少數,是以理論上,也該考量到明顯是Passione重要客人的這幾位的安危才是。
  可再怎麼說,這個城市畢竟是組織總部所在之處,即便那些向來不足以對他們構成什麼太大威脅的其他勢力有著再完美的策略,也通常不會敢在他們的眼皮下明目張膽地著手進行。
  所以,自也就沒有向客人提及的必要了。
  一面於心底不動聲色地如此暗自思量,一面讓耳膜接收滿臉通紅的日本青年不住道出的、「呃我不是那個意思。」「話說回來康一那傢伙不是說自己第一次到這裡就被搶過了嗎,我會這麼顧慮也是當然的吧。」一類字句,潘納科達‧福葛笑了笑,在聰明地決定不要在將如此話題繼續銜接下去的同時,也再次禮數作盡地微躬下身。
  「那麼,請跟我來,接待各位的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在售價不斐的黑色轎車駛過道路,拐過位於兩條道路交接處的角落之時,擔任嚮導兼任載送司機的、於他們此次合作組織中擔任重要幹部之一的青年一面俐落地旋了下方向盤,一面開口,以閒聊般的語氣成功將他們的心思自窗外呼嘯而過的那不勒斯王宮處迅速拉回。
  「兩個月前,Passione透過SPW集團,接到由承太郎先生所提出的提議。」
  先是口齒清晰地以如此話語做了個簡明扼要的開場白,而後福葛頓上數秒,於確認如此確實皆已徹底理解他語句中的含意之後,才又再度張口續道。[而Passione這邊,在經過審慎的評估後,喬喬做出請兩位前來的決定。」
  正打算再續將所有該告知之事皆做個簡短交代,卻不料在話語才進行至此,除承太郎外的另外二人,便因他口中那個無論於誰而言都其實不顯陌生的稱呼而微愣了下。
  「……」雖坐於副駕駛座、卻也迅速察覺到了後座二人的異樣,先是朝仍欲再續介紹下去的青年投出一個抱歉的眼神,而後他轉向就某方面而言根本是跟著他一道來南歐數日遊的兩名血親,簡短迅速地扔出一個用以代替解釋的詞句。「喬魯諾‧喬巴納,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見他。」
  「啊,是的,就是那位。Giorno Giovanna;」既身處座車此種密閉空間,自是不可能漏聽掉此句話語,經對方這麼一說也明白過來的青年笑了笑,動唇吐出的字句裡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一絲被深刻烙於心底的極端尊敬。「Passione、及我們的GIOGIO。」

  在短暫沉默了一瞬,任憑靜謐沖洗掉充填於氛圍中的某種奇異感後,福葛才又再次張口,將方才被自然打斷的話題重新銜接了下去。
  「雖然說或多或少,喬斯達先生和仗助先生都應該已經從承太郎先生那邊得知了一些消息,但在見到GIOGIO前,還是請讓我簡單敘述一下我們所面臨的狀況吧。
  2001年,亦即三年前的六月份時,SPW、Speedwagon財團透過承太郎先生,於聯絡組織後找上GIOGIO,奠立Passione與SPW財團來往以及合作的契機。……」
  微斂起眸,任憑青年基本上是說予後座二者聽的、低沉悅耳的聲線於耳側輕淺擦過,空条承太郎環起雙手,就著低頭思索的姿勢回想起最初與Passione,及原名Haruno Shiobana、汐華初流乃的少年認識的最初過程。
  出於『DIO的子嗣』此一身份因素的考量,是以在最初,在這名少年仍未成長為現下此種模樣之時,無論是他或SPW財團,其實皆已關注過對方好一陣子;2001年三月,於杜王町相識的廣瀨康一受他委託遠赴義大利,並於最終給予他一份簡短到不似報告的口頭陳述後,雖仍將少年的名姓放於心上,可在最一開始,對康一口中的那名爽朗少年產生的、那股隱約的戒心,卻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減低了。
  接著,在三個月後,他自SPW財團那裏得知,將初流乃之名改為喬魯諾的少年似乎已經開始著手,尋找起關於他的生父、亦即於1988年敗在他手下的DIO的一切資訊。
  雖不至於認為對方會僅因知曉自身身世便做出什麼出格舉動,但不可諱言的,在那當時,對方如此之舉卻仍是迅速引起了他與SPW財團的密切關注。
  而當他們發覺,少年所關注的對象逐漸沿著埃及的DIO所留下的脈絡,倒推至英國的Dio、再到迪奧‧喬斯達及迪奧‧布朗度,最終甚至延展到身為他祖先的喬納森‧喬斯達及他們整個家族的時候,他便曉得或許該是自己出面,與這名遠在南歐迅速建立起自己勢力的少年Boss談談的時候了。

  在他們第一次透過正式管道聯絡Passione找上喬魯諾‧喬巴納,並首次踏上義大利土地的時候,受命前來接待他的,其實並非現下正坐於他身邊的潘納科達‧福葛,而是組織中身處NO.3之位的葛德‧米斯達。
  至於與潘納科達‧福葛的相識,則是直到他及SPW財團藉由那次會談,順利與Passione建立起共識、及一定程度合作的關係後,對方才以被首領任命的負責人身分,正式來至他的面前,向他做了自我介紹。
  而即便兩者之間已經自互相聽聞與關注正式轉為見過面的相識關係,但顯然,綽號GIOGIO(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在無法忽略這個與JOJO完全相同發音的綽號,就像他無法忽略Giorno意為陽光,也無法忽略Dio有著神祇之意一樣。)的首領似乎並沒有放棄繼續觀察他們的想法。
  於此點上,他們的思量幾乎可說是如出一轍。
  而在經過長達半年的觀察後,2002年的1月份,他自少年那裏接到一個令他震懾不已的消息。
  幾經考量後,少年選擇將他們組織裡位居NO.2的存在,亦即他往昔摯友波魯那雷夫的情況透露予他;而事實證明少年的決定十分正確,因為此舉不但使他們的來往更加密切,同時也令兩方關係慢慢轉變為真正合作互信互利。
  再接著,同年的5月,那名少年又在與他的幾次往來談話下,極為乾脆的接受SPW財團的請求,同意在一定程度的條件下,出手幫忙處理一部份關於替身使者及箭矢所衍生出的世界性問題。
  他與潘納科達‧福葛的初次見面,便是在知曉少年命令對方成為處理此種『外快』區塊的小組負責人的時候。
  
  將思緒自迅速閃現於腦海中的往昔拉出,承太郎抬起眼,望向正巧將前情概要大概提畢、準備切入重點的青年。
  「大約三個月前,GIOGIO收到來自SPW財團的聯絡,說是發生了十分嚴重的緊急事態。
  關於所謂緊急事態,我的權限不足,知道的並沒有相當詳細,因此這部分必須留待GIOGIO向你們親自說明;我所知道的是,不僅SPW財團,就連GIOGIO──當然我想,承太郎先生也是的。──的意思,也是希望這件事能夠盡快做個了結。
  而要解決這件事情,據承太郎先生所說,必須動用到仗助先生的替身,同時也需要喬瑟夫先生的幫助,因此才會大老遠地請兩位來到這裡,一同去見GIOGIO。……啊,就是這裡了。」
  嘴上一面這麼道著,駕駛者一面以不至於令人感到害怕的適當速度踩下煞車,令負載四人的動力機械以穩定的等減速度運動方式滑入組織專用的停車格中。
  潘納科達‧福葛微俯下身,在鎖緊車門並將鑰匙妥善收起之後便又再次直起身,看向立於一旁、顯然正等他帶路的三名訪客。
  「那麼,請隨我來。」


02.

  雖然口上是說要去見那位GIOGIO,可潘納科達‧福葛卻並未直接帶他們前往所謂的「總部」,取而代之的,則是將他們領至一間餐廳門口。

  請在裡頭稍後片刻,我去通知GIOGIO。
  各位大概也餓了,便隨意點些吃的吧。倘若心中沒有主意,建議可以照主廚的推薦來做決定,這裡的雞鴨料理都相當有名。
  GIOGIO已經吩咐過,這個時段不會有其他客人,請安心休息。

  於坐定後目送著在大略丟下如此話語後便匆匆離去的青年身影,他笑著微瞇起眼,在輕啜口紅茶的同時一面聽著伴於自己身側的、男人與青年間有些斷續的隨意閒談,一面在心裡暗想諸如『說到義大利果然還是會想到披薩和墨魚麵』、『果然有些懷念呢』之類的字句。
  即便再怎麼不願面對──又或,該說他以為自己不會願意面對──,他都曉得自己確實已經到了會回憶往昔及僅只一次的人生的年紀。
  踩踏無聲步伐的時光匆促流逝,以即便精明如他也完全無法察覺的隱晦方式,點滴掘走他曾暗自發誓絕不忘記的每塊回憶。
  他記得自己在十三歲時遭遇了人生第一次的墜機。
  在十八歲時首次踏上義大利土地,並於此認識了與自己共度一生之人。
  在六十五歲時到過東京,邂逅一位女大學生。
  在六十九歲時與一行人一起踏上埃及的土地。
  在七十九歲時到達杜王町,與在那以前他從未知曉其存在的少年共同有了一段回憶。
  跟著,在八十四歲的現在時,他來到這裡,踏上這塊他曾以為會永遠存在他記憶裡、不會有點滴消褪的國家,帶著自己在離開這裡後所得到所擁有的一切。
  然後察覺一切與他曾有的想像之間,竟有著如此大的差距。



  「不好意思。請問我可以坐下嗎?」
  耳畔驀地滑過以屬於少年的清脆聲線構築成的日文字句。
  先是一愣,而後有些吃力地微抬起頭,將立於他跟前的人影映入視網膜中。
  於胸前配戴瓢蟲胸章的少年有著一頭金色的捲髮。

  「啊……」
  屬於仗助的、於下意識中自然而然發出的單音裡包含著一點吃驚,輕淺卻令人印象深刻地擦過他的耳側,而他一面打量著這個使自己兒子做出如此反應的少年,一面將坐於自己另側的承太郎迅速起身,與來者輕握下手的反應盡數收入瞳孔之中。



  無論從哪方面看,喬魯諾‧喬巴納都是位十分容易予人深刻印象的少年。
  看著在收回手後,便逕自拉開他對面椅子落座的對方,他眨了下左眼,以某種格外緩慢的悠閒語氣開口道出一個遲來的回應。「當然,請坐。」

  在簡單介紹過雙方、並以「太久沒用日語,有錯誤的話還請東方仗助先生多加包含。」這樣的開場白做為引導一切的開端後,身為主人的少年輕眨下眼,倒也毫不拖泥帶水的便直接進入了正題。
  「雖然福葛應該沒有對邀請兩位來此的原因做出確切說明,但想必還是有大略提到Passione與SPW財團及空条承太郎先生間的合作關係吧……嗯,看兩位的表情,應該是這樣沒錯。
  那麼,在真正向二位講述這件緊急事件前,還有件事必須先讓兩位知道,否則之後解釋起來會十分麻煩……請見諒,我個人相當討厭在沒用、或徒勞無功的貧弱事情上耗費什麼功夫。
  唔──還是先從這裡開始說吧,這件事的話,別說兩位了,就連承太郎先生所知的也並不完全詳細。
  除了兩位剛才所見過的福葛、及承太郎先生也認識的米斯達外,Passione裡還有許多幹部以及小組存在。
  當中,有個一十分特別,代號為A的小組。」
  以如此聽似與目前現況毫無關聯的事實作為切入點,年輕的首領交叉起雙手,一面夾帶笑意望向落坐於他正對面的數位來訪人。
  「小組全名為Alive,但大多時候都是以A自稱,成員相當稀少,與Passione的關係也並非實質意義上的上下所屬……嗯,不過這部分便與現在狀況沒什麼太大關係了。
  Alive之所以特別,並不是因為具有替身……事實上,Alive的成員當中,並沒有替身使者的存在。
  但他們確實擁有一種特殊的能力。不,與其說能力,倒不如說是……功夫吧。
  這個詞彙,仗助先生可能不曾聽過,但喬斯達先生和承太郎先生絕對不可能覺得陌生。
  他們稱那種功夫為波紋。


  是的,這就是Alive小組的專屬特色……他們全員都有修習波紋。」



…總之是Alive因為某些緣故(記得好像是設定在SPW裡的桑塔納醒過來了但後來又發現跟原作給的時點不合XD)需要找Jose請益波紋(?),所以Jose+承承+仗助就跑了義大利一趟的故事XDDD
後續系列雖然有寫幾篇手稿但記得反而比較模糊,只記得大概是三個人一進Alive就看到一個帶著波紋面具的少年在哇啦哇啦亂叫(?);依然不喝血的小西撒大概沒幾天就會完全消失掉(??);最後已經成為老者的Jose和小西撒在黎明將至前(?)擦身而過但誰也沒認出誰(?),不過Jose隱約感受到了吸血鬼的不妙氣息(??),幾個大點而已XDDD




其實就只是有點捨不得它們不見,所以拿來存檔一下……因為它們亂到連用Evernote都不曉得該怎麼整理,的那種地步…XDDDDDDD
再回頭來看時真的覺得根本不同人呢。現在大概也完全寫不出以前那種句子了……唯一相同的地方大概只是在『依然在想著他們』這點上面吧www
嗯大概還有現在(比較)會填坑這點(……)
今年也加油!當然207和227也要加油。嗯。

最後謝謝看到這裡:)……真的,如果真的能看到這邊的話,請務必收下我的感謝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