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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


昏暗的房間傳來急促的呼吸聲,本應安穩熟睡的人類臉上露出難耐的神情,屬於男人的手連同扭動的身軀不停握緊又鬆開,死死抓住被褥邊緣。

隨著時間流逝烏雲散去,月光照亮了房間一角,似乎到了極限,水木猛地驚醒轉身用胳膊支起自己,發出喘息他伸手撩起因汗水黏貼在額上髮絲,朦朧月色下晃動的汗珠如同最頂級的珠寶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就像幽靈族的友人對他的評價。

「不同於老夫對人類的憐憫之心,吾友你才是真正將汙穢包裹進內心孕育出珍珠,在黑夜中毫不吝嗇散發光輝善良又溫柔的人。」

針對此話水木開口表示ゲゲ郎你是不是又喝醉了所以在胡言亂語。


皎潔的月光不僅將房間照亮,也照亮了珍珠滾動的路線,珠寶從髮梢滴落滑過喉結在飽滿多汁的石榴上停留,跟隨呼吸起伏閃爍光澤,緊接著在主人的動作下珠子垂直掉落,落下的珍珠經過線條分明的腹肌最終隱匿於浴衣腰帶處。

低著頭水木喃喃自語:「哈啊、哈......又來了......」

「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身體會變得這麼......這麼......」

癢?


不算痛、但也稱不上舒爽,時日至今那份深入骨髓的癢給予水木的是極致酥麻。

不知何時......不、應該說自從與ゲゲ郎相遇後他關於戰爭時期的噩夢便逐漸減少轉變成當初站立在血櫻下的他,但現在想來那也只是短短一瞬的時光,緊接著就是現在出現的癢意,在夢中他的身體被陌生的絲線探索,從一開始醒來對現況的不解,到現在知曉那是私密處被深入挖掘的觸感,看向腫脹的乳頭與挺起的性器,水木覺得現在的自己連體內那不知名小點的跳動都能鮮明感知,夢中的絲線連平時毫無感覺的肌膚都摸索出了他本身不知道的搔癢。

「......去洗把臉冷靜一下吧。」身體的焦躁短時間內無法平息,雖然難為情,但水木在經歷過幾次夢境後就果斷告訴了ゲゲ郎,他想知道其中是不是有妖怪的影響。

雖然最後的結果是沒有,甚至還被說是不是欲求不滿。

「如果水木有需求,老夫可是很樂意獻出自己幫助吾友喔~」當下幽靈族愉悅的語氣讓水木比起羞恥,更多的是湧起拿出拳頭往那張帥臉揍下去的慾望。

身為妖怪就可以沒有廉恥之心嗎!?


「嘩啦嘩啦。」

將臉浸泡在水中,冰涼的觸感使得熱度澆熄,拿起旁邊的毛巾水木把臉擦乾,但撇向鏡子的視線讓他停下了擦拭的動作,在沒注意到的時候一道人影正幽幽站在身側望著他,透過鏡面水木與對方對上了眼,深吸一口氣將毛巾掛回原位,水木轉身就是一連串家鄉當地俗語,挺髒的那種。

一頓輸出後,面對滿臉惡作劇成功的ゲゲ郎水木無奈地問:「大晚上的不睡覺ゲゲ郎你是準備做什麼?」

只見ゲゲ郎拎起手中酒罈朝水木開心的說:「嘿嘿,吾友你瞧,這是天狗那拿來的新釀,聽說用了先前沒用過的釀造材料,所以特別送給老客戶品鑑,這麼好的酒不馬上跟好友你分享多浪費啊。」

「所以這就是你半夜嚇人的理由嗎?」

「反正水木你也還沒睡不是嗎?」

「我不是還沒睡,只是剛醒而已。」

「欸~有什麼差別,老夫不懂那麼難的事,反正都是醒著不是嗎?」

有差!差很多好嘛!

算了,不想繼續理會也懶得糾正白髮妖怪的價值觀,在內心狠狠吐槽後水木跟上ゲゲ郎走到外廊的腳步同友人一同坐下。


將酒杯添滿遞給水木,屈起膝蓋單手撐起面頰,ゲゲ郎望著稱讚酒水的人類露出得意的表情:「老夫就知道水木你會喜歡,吾可是忍耐著香氣直到好友你醒來呢。」

儘管陶醉在醇酒的芬芳,水木仍不忘反駁ゲゲ郎的說詞:「什麼忍耐,你這不是一拿到手就來找我了嗎。」

「老夫明明就有再忍耐。」微微嘟嘴,ゲゲ郎撒嬌般地說,見狀水木也只能雙手投降,示意的將空酒杯拿給對方,「行了,我不說了。」

看著投降的人類,ゲゲ郎見好就收,再次將兩人的酒滿上與水木碰杯,一飲而盡。


無數次的碰杯讓水木感到醉了,望向一旁老早就抱住自己喃喃自語掉淚的ゲゲ郎,水木推了推對方,但酒意上頭的身體根本沒有掙脫幽靈族的力量,靠著柱子水木目光有些渙散,半醉半醒間妖怪晃動的柔軟髮絲觸及了頸脖。

搔癢的觸感讓他覺得有些熟悉,卻又在酒精的作用下想不起熟悉的原因。

「......ゲゲ郎你、你就等著明天挨罵吧......」在一次嘗試推開ゲゲ郎失敗後,水木最終抱著幸好明天放假且現在是夏日不怕感冒等想法昏睡了過去。

等到人類陷入睡眠發出安穩的呼吸聲,原本還在哭泣的幽靈族默默止住淚水,白色的頭髮開始延伸變長將人緊緊裹住,欣賞水木因髮絲扭動的身軀、難耐的表情與喘息聲,將酒杯斟滿啜飲ゲゲ郎低聲笑道:「所以說吾友啊,老夫可是很認真的在忍耐喔,忍耐你尋求我幫助的那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