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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山櫻花

那一年的冬天，南藝俊大概至死都不會忘記。
當時的他因為自己的無能而犯了大錯，大雪紛飛，彷彿也在他的心底堆疊起沉重的積雪，他本來想要回家，尋找那一個他珍視的孩子，他渴望擁抱他，希望那孩子暖呼呼的體溫能夠溫暖他冰冷刺骨的心，只是當他終於到了家，打開家門時，他才發現就連那孩子也已經不在那裡。

而他一無所有。



手機響起刺耳的鈴聲時，南藝俊把手伸出棉被，他連眼睛都沒睜開就精準的抓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然後也沒看來電者是誰就掛斷電話。
他把臉換了個方向，重新埋進枕頭裡。
但才過不到幾秒鐘手機就重新尖叫起來，南藝俊這才終於認命的拿起手機，仔細看著螢幕上顯示的來電者，而在他看見上頭寫著的「諾亞」後，南藝俊無精打采的接通，把手機放到耳朵旁邊。
「藝俊。」
「嗯……」
「你還在睡？」
南藝俊閉上眼睛，他沒怎麼在意自己剛清醒所以沙啞的低沉嗓音。
「嗯……」
電話另一頭的韓諾亞似乎嘆了口氣，但南藝俊並不想管那麼多，反正韓諾亞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會睡懶覺了。
「你今天得來基地。」韓諾亞調整語氣後說，「雖然是臨時通知，但你一定要來。」
南藝俊這時候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的房間一片漆黑，就只有拉起來的深色窗簾之間透著一點從外頭照進來的陽光，而南藝俊現在就試著看向那裡。
「咳……」南藝俊正想開口說話，但卡住的喉嚨讓他得咳嗽個幾聲才能正常發出聲音，「諾亞，你可以幫我拒絕嗎？」南藝俊咳完後說。
「不能。」
「你之前都會幫我拒絕的。」
「這次真的不行，藝俊。」韓諾亞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肯定，「相信我，你也不會希望自己拒絕的。」
南藝俊聽了便慢慢地從床上坐起身，他駝著背，依然一點精神也沒有，而在他把腳伸出床鋪放到地上時，他也沒有試著去找昨晚睡前胡亂踢掉的拖鞋。
「為什麼？」南藝俊坐在床邊說。
「那孩子回來了。」韓諾亞說，而這句話使得南藝俊不得不清醒，「河玟回來了，他需要你。」

在他記憶中的柳河玟是什麼樣子？
在他的記憶中，柳河玟特別黏他，就好像離不開他的懷抱似的，只要一離開他的身邊，就會從喜歡說話的聒噪小貓變成生人勿近的野生貓咪。
南藝俊十分疼愛他，儘管韓諾亞總是說他會把柳河玟寵壞，但南藝俊並不在意，因為那小小的孩兒是那麼喜愛他，在他的身邊能有一個和他如此親近的孩子，那麼幸運的人其實是自己，不是嗎？
記憶中最後一次見到柳河玟時，柳河玟雖然處在發育迅速的青春期，但還是沒有長得比他高大，所以在南藝俊的印象中，柳河玟就是有著一頭黑髮，總是用殷切的眼神望著他的小孩子。
——一個讓南藝俊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的孩子。

南藝俊匆忙的趕到基地，他一路小跑著來到韓諾亞的辦公室，他在門外停下來，一邊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裳一邊緩氣，等到他把自己全都打理好了，南藝俊才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內的韓諾亞並沒有說「請進」，但他親自來開了門，韓諾亞在見到南藝俊的第一眼時頓了一下，南藝俊看見韓諾亞的淡色眼睛眨了眨。
「我還真久沒看到你這麼人模人樣了，藝俊。」韓諾亞笑著說。
「河玟呢？」但南藝俊沒理他，他只是自顧自的擠開韓諾亞進到辦公室裡，一點也不在意韓諾亞在背後碎念他沒禮貌，南藝俊就只是往辦公室看了一圈，然後在沙發那裡發現一個黑色的背影。
「河玟？」
南藝俊設想過許多和柳河玟再次見面的情景，柳河玟或許會跑過來抱住他，或許會露出羞赧的表情，也或許會不知所措，但當他真的喊出柳河玟的名字時，他只看見那一個過往總是親密抱著他的小孩，不僅仍背對著他，甚至還縮起了肩膀。
「……河玟？」
南藝俊感到疑惑，他正想往前走過去，但韓諾亞卻率先按住他的肩膀。
「這個你拿著。」韓諾亞將一份資料遞給他，「你先帶河玟去單人休息室，然後再看這些資料。」
南藝俊還是不明白，但這時柳河玟卻突然站起身——南藝俊這時才注意到，柳河玟已經長得比他還要高大了，他完全沒有和南藝俊或是韓諾亞打招呼，低著頭逕自離開了辦公室。
「河玟？」
柳河玟的反應和他認為的相差太多了，要不是是韓諾亞告訴他那是柳河玟，又或是南藝俊剛才趁柳河玟轉身時看了一眼他的臉龐，南藝俊差一點就要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他應該先過去了。」韓諾亞說，「你快去吧，藝俊。」
韓諾亞把資料塞進南藝俊的手裡，但南藝俊還是充滿疑惑，所以他並沒有要走的打算。
「諾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南藝俊拿著資料問，「你必須跟我說明白，河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南藝俊不懂韓諾亞為什麼不趕緊把事情交代清楚，從頭到尾，韓諾亞就只是不停說「河玟需要你」，現在終於見到柳河玟了，一切卻又讓南藝俊覺得十分陌生。
「河玟是哨兵，他需要你這個嚮導的疏導。」韓諾亞說。
「河玟成為哨兵已經不是第一天了，他應該有自己的嚮導。」南藝俊閉上嘴後又開口，「他用不著靠我疏導。」
韓諾亞聽了他的話後似乎十分不高興，他扯著南藝俊的手把他拉向辦公室門口，而儘管南藝俊長得比韓諾亞高大，但身為哨兵的韓諾亞力氣顯然比南藝俊還要大多了，所以南藝俊就這樣踉蹌著到了門外。
「雖然這些都已經寫在這些資料裡了。」韓諾亞口氣十分不悅的說，他的手指用力地點在南藝俊拿著的資料上，「但既然你死活都不想自己看，那我就直接告訴你了。」
韓諾亞瞪著南藝俊，好像真的受夠他了。
「河玟從來都沒有配對過嚮導，因為他只肯跟你配對，然後他現在再不疏導，大概再過幾天就會爆走去死了。」

一下子必須接受的資訊實在太多了，當韓諾亞在他的鼻子前直接把門關上時，南藝俊還楞著思考韓諾亞剛才說的話。
柳河玟沒有嚮導。
柳河玟必須馬上被疏導。
如果不疏導，柳河玟就會死。
一想到這裡南藝俊便抬起腳迅速的跑向單人休息室，休息室的門關上了，而柳河玟就在裡面，所以他轉動門把，想要開門進去。
但是門卻是鎖著的。
這是為什麼？
南藝俊還不曉得柳河玟為什麼沒有嚮導，但如果柳河玟這麼迫切的需要疏導，南藝俊當然願意為他做……儘管南藝俊已經不做嚮導很久了。
「……河玟？」南藝俊試探的問道，他隱約聽見門板的另一邊傳來微弱的抽泣聲，柳河玟為什麼要哭呢？南藝俊想起小時候的柳河玟，他很少哭，那堅強的孩子總是直到忍受不了時，才會窩在他的懷裡小聲哭泣。
「……河玟，可以幫哥開門嗎？」南藝俊輕聲地問，如果柳河玟需要他，不管怎麼樣南藝俊都會伸出手，如果柳河玟需要安慰，南藝俊絕對會為他張開自己的臂膀。
「藝俊哥……藝俊哥已經看過資料了嗎？」柳河玟顫抖的聲音傳過來，「藝俊哥如果看過了……就……就不會想要我開門了。」
這份資料裡到底寫了什麼？南藝俊低頭看著手上的東西，剛才韓諾亞三番兩次要他看，南藝俊都沒有想要打開的意思，但是現在聽見柳河玟的話，他馬上就在門邊翻起了資料。
前幾頁都是柳河玟的基本資料，再來是他的哨兵能力、經歷、副作用……
副作用。
南藝俊睜大了眼睛，當他看見柳河玟使用哨兵能力的副作用時，他不敢置信的抓緊了紙張。
性慾。柳河玟使用哨兵能力後，若想要疏導緩和身體的不適，那就只能靠著讓嚮導幫他紓解性慾的方法了。
南藝俊又翻到經歷那一節，他仔細的看著，至今為止，柳河玟每一次的任務後都是靠著越來越大量的藥片來舒緩副作用，上頭有幾次柳河玟被嚮導疏導的紀錄，但每一次的紀錄，最後都寫著明明白白的「失敗」二字。
——他只肯跟你配對。
韓諾亞的話猛然竄進南藝俊的腦海裡，但為什麼呢？韓諾亞為什麼這麼篤定？柳河玟又為什麼非他不可呢？
他們是……兄弟，柳河玟是他養大的弟弟。
但是現在似乎沒有其他選擇了，南藝俊在資料最後的醫療紀錄裡，看見柳河玟最近一次就醫時檢測出來的精神指數，精神指數越低，哨兵爆走的機率就越高，而柳河玟的精神指數幾乎就要到零了。
如果現在不疏導，柳河玟就會死。南藝俊現在只剩這個念頭。而他絕對不願意讓這件事發生。
「河玟哪……開門好嗎？」南藝俊再一次輕輕敲了門，「哥已經看過所有的資料了。」
門板另一邊的柳河玟似乎嚇了一跳，因為他似乎踢倒了什麼東西，單人休息間裡傳來好大的聲響，這讓南藝俊擔心的再次敲了敲門，但門後就這樣安靜了一會兒，不過南藝俊知道柳河玟會需要一點時間，所以他繼續等待，等到了最後，門終於緩緩打開了。
「對不起……藝俊哥……」柳河玟流著眼淚出現在他面前。
柳河玟真的長大了。南藝俊看著高大的柳河玟不禁想著。但儘管如此，柳河玟語氣裡對他的依賴卻沒有隨著時間逐漸遠去，柳河玟站在那裡，南藝俊知道他渴望自己能去安慰他，而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如果柳河玟需要安慰，南藝俊絕對會為他張開自己的臂膀。
所以，南藝俊會做的。為柳河玟進行疏導。


在柳河玟的記憶中，和南藝俊的第一次是又美好又幸福的。
他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應該說自從知道自己的副作用是什麼之後，他就知道這件事總有一天會發生，只是他不願意和任何人發生關係……，應該說，當機構為他安排其他嚮導來為他疏導時，當他們碰上柳河玟的身軀，那一個瞬間，全身上下充斥的排斥感讓柳河玟不顧一切地拒絕，他不只嘗試了一次，最多最多，他曾經讓人掀開他的衣裳，輕舔他的胸口，但即便他滿身都是副作用引發的性慾，他還是覺得十分噁心。
但現在是南藝俊在安撫他。
南藝俊帶著他躺到休息室裡的小床上，在他的面前率先解開自己的衣褲，柳河玟不由自主的紅起臉，他低下頭，不敢看南藝俊赤裸的身體，儘管因為他們緊密的距離，他能輕易聞到南藝俊身上的香氣，但柳河玟仍然過於害羞的撇開頭，在南藝俊的身下微微發著抖。
「沒事的，河玟。」
柳河玟聽見南藝俊溫柔的低沉嗓音，也接著被南藝俊擁入了懷裡，當他的臉頰毫無阻礙的貼上南藝俊的胸口肌膚時，柳河玟只覺得好舒服，好舒服，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嚮導能給他這樣的感受，就好像他原本深陷在荊棘圍繞的針刺裡，但南藝俊為他剷除了那些尖銳的痛苦，還用柔軟的溫水包裹住他，那讓柳河玟感覺自己的身體久違的放鬆開來，他歎了口氣，原先擠滿緊張與難受的腦袋終於有了平靜，然後開始感受到滿溢的情潮。
「嗚……藝俊哥……」他小聲地嗚咽，總覺得就好像回到小的時候，只要待在南藝俊的懷裡就能感到安全，南藝俊直到現在也仍抱著他，抱著已經長得比他還要高大的柳河玟，但就算如此，那雙輕撫頭頂的手卻一點都沒有變。
柳河玟在渾身竄起的熱度中抬起了腿，把自己的雙腿勾到了南藝俊的腰間，他對自己的本能動作感到有些難堪，不禁抿起嘴把頭低得更下，但他卻聽見南藝俊說：「沒關係，不用擔心。」然後他的臉被捧起來，視線裡南藝俊的臉龐距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柔軟的觸感碰上他的唇，南藝俊第一次吻了他。
好幸福。柳河玟在南藝俊輕柔的吻中如此想著，南藝俊抱著他，親吻他，那是他連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自從成為了哨兵，沉重的精神負擔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體，但是在南藝俊親吻他的那一瞬間，柳河玟感受到了寧靜，那是他久違的幸福。
「河玟哪。」柳河玟聽見南藝俊溫柔的聲音，「別怕，哥在這裡。」
就像小時候一樣，只要南藝俊在他身邊，他就什麼都不怕。
柳河玟乖巧的順著南藝俊的動作，讓南藝俊將他身上的衣物一一脫下，他本來應該要對自己在南藝俊面前赤身裸體的這件事感到害羞，但或許是因為自己滿身的情慾，抑或是南藝俊飽含慎重與珍愛的眼神，柳河玟忽然不在意這種事了。
好舒服。好喜歡。
南藝俊一邊親吻他，一邊將手伸到他的雙腿之間，當陰莖被溫暖的手掌包裹時，柳河玟伸手環住南藝俊的脖子，他其實想像過，想像他的哥哥替他手交，愛撫他的身軀，但每當想到這些事時，他都會羞恥得無地自容，他不該想像南藝俊為他做這種事的……，但不管他曾經為此有多羞愧，南藝俊現在就在對他做這些是鐵一般的事實，而這甚至比他所想的還要舒服。
「嗯……嗯……」
柳河玟情不自禁的發出呻吟，他在他和南藝俊的吻短暫的分開時低下頭來看向下方，在他左右分開的雙腿之間，是南藝俊待在那裡，而他脹熱的性器被南藝俊握住按摩，上下不停滑動，在他紅著臉看過去時，南藝俊的拇指正好摩擦過頂端的小孔。
「嗯唔！」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柳河玟顫抖了好大一下，他的額頭撞上南藝俊的肩膀，就在南藝俊的面前高潮射出，但是南藝俊沒有馬上停下來，他又動了好幾下，這讓柳河玟全身抖了好幾次，忍不住仰起脖子，又緊接著射出更多精液。
「啊……！藝俊哥……」柳河玟的聲音不自覺的染上了哭腔，在快感趨緩過後，他側著頭軟倒在床上，而就算他躺在床上動也不動，南藝俊也馬上圍上來抱住了他，柳河玟能感覺到南藝俊親吻他的頸側，而他不禁轉頭側向一邊，用自己的臉頰磨蹭南藝俊的臉，向他的哥哥軟聲撒嬌著。
「藝俊哥……」柳河玟小聲的嚶嚀。
還能繼續嗎？還可以繼續嗎？柳河玟忽然想到這件事。他不知道南藝俊會願意為他做到什麼程度，儘管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疏導，但柳河玟還是渴望著能和南藝俊做到最後，他不希望南藝俊放開他。
想要被南藝俊插入，想要被疼愛。柳河玟不敢將這些期待說出口。
所以當他感覺到南藝俊碰上他的穴口時，柳河玟不禁流下眼淚，因為他太高興了，他會和南藝俊真正的做愛，所以當南藝俊親吻他的眼睛，試圖吻走他的淚水時，柳河玟用力的深呼吸，他想要趕快放鬆，趕快準備好，讓南藝俊能夠快點進來。
「別緊張，河玟哪。」南藝俊溫柔的對他說。
南藝俊的手指進來了，有點痛，但這對身為哨兵的他來說一點負擔也沒有，柳河玟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擴張的幅度，並希望南藝俊趕快再進來，但南藝俊似乎不明白他的著急，一根手指動了好久後才又加一根，接著又緩慢小心的磨蹭好久。
「藝俊哥……」柳河玟抱著南藝俊，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其實南藝俊就算直接進來也沒關係。
「不可以，河玟哪。」但是南藝俊說，「這樣還不夠。」
三根手指在裡頭抽插時，還會發出讓人害羞的水聲，南藝俊也在準備了，所以他沒有繼續抱著柳河玟，而是直起身跪在柳河玟的雙腿之間，柳河玟躺著，但他一直往下看，想要看見南藝俊對他做的所有事情，那讓他感到十分幸福，南藝俊的手指溫柔的幫他擴張，他的後穴應該濕淋淋的，因為南藝俊的手指上都是晶亮的水，而更讓他高興的，是他看見南藝俊的陰莖也一樣昂揚，南藝俊也對他勃起了，南藝俊也會對他產生慾望。
「藝俊哥……」柳河玟真的忍不住了，「快進來……」
他抬起雙手抓住枕頭，「我想要……」
就算南藝俊對他粗魯也沒關係。柳河玟想。因為儘管南藝俊在聽見他的話之後皺了一下眉頭，接著握著自己的陰莖迅速將龜頭頂在柳河玟的穴口，像是想要一下子貫穿進來，但在柳河玟因為後頭被抵住的觸感而打了哆嗦時，南藝俊軟下了神情，他一點一點的，將陰莖逐漸埋入柳河玟的身體，這實在太折磨人了，柳河玟多希望南藝俊可以壞一些，大力的挺進來，這樣他們就可以更快的結合在一起了……
「藝俊哥……」柳河玟一邊感受自己被進入的感覺，一邊伸手按著自己的下腹，「藝俊哥……」
南藝俊終於全部插進來了。
好舒服，這就是被疏導的感覺嗎？柳河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南藝俊的嚮導力量才會如此，他全身酥軟，因為副作用而引發的性慾似乎不減反增，在南藝俊真正和他結合後，柳河玟只覺得自己還想要更多，但是他又舒服的無法將目光聚焦，嘴巴也只能發出無意識的呻吟，他該怎麼讓南藝俊知道他想做什麼呢？
「好孩子……」
南藝俊竟然還對他說這樣的話。
然後一切一切依然那樣幸福的發展了下去，南藝俊握著他的腰，開始前後擺動抽插，這種被頂撞的陌生感覺柳河玟也想像過好多次了，而現在就像美夢成真一般真的發生，所以柳河玟無法忍住自己的感受，他弓起腰，在南藝俊的抽插裡喘氣呻吟，他晃來晃去，不停希望南藝俊可以頂得更深一點，而南藝俊好像拿了靠墊還是什麼樣的東西塞到他的腰下，接著他壓下柳河玟的腿，深入一頂，真的就頂到裡面了。
「嗯——！啊！」柳河玟聽見自己發出嬌軟的尖叫，他無意識的不停顫抖，眼前閃過一陣白光，他被南藝俊只弄後穴就高潮了，他渾身不自覺的繃緊，於是他也聽見南藝俊的悶哼，接著他的身體便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溫暖感受。
南藝俊射進來了。南藝俊的精液，他的一部份，現在進到了柳河玟的身體裡。他的全身上下，從裡到外，全都被南藝俊包裹了，柳河玟從來都不知道疏導是這麼舒服的事情，又或者說，和南藝俊做愛，真真正正就是這麼美好的事，南藝俊在射出之後依然插在裡面，而他低下身來，將柳河玟牢牢地抱進了懷裡。
「沒事了，河玟哪……」南藝俊在他耳邊輕聲地說，「哥在這裡，都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