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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之庭(上)

CP義炭

我的幸福婚約AU+女體炭+竈門家除炭全滅+一堆OOC的私設+群裡口嗨的產物+不好吃+請注意避雷🫠終於想好要叫什麼名字了

竈門家原本是鄉間小有名望的商家,雖不算顯赫,卻憑著誠實與勤勞,在地方上頗受敬重。

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船難,奪走了炭治郎的父母與弟妹們,當時年僅13歲的炭子因為留在學堂讀書,倖免於難,成為家中唯一的生還者。

失去至親的她,被遠房親戚接回,表面上是「收留孤女」,實則是為了竈門家僅剩的財產。炭子很快被當成累贅,甚至被迫離開學堂,成了寄人籬下的半個女傭。日子裡滿是屈辱與勞累,她的笑容逐漸隱沒,只能以堅韌與忍耐支撐下去。

直到某日——

富岡家的婚約再度告吹。

外界傳言,富岡家的長子富岡義勇性情孤僻、冷淡不近人情,甚至有人說他「輕佻、玩弄女子感情」,因此婚事屢屢失敗。

竈門家的親戚,原本看在富岡家雄厚的財力打算把自家女兒送去,但又不願將女兒「葬送」給這樣的男子。於是,他們心生一計——把毫無依靠的炭子推出去,當作替代品。

「反正她只是個拖油瓶,能嫁出去換點聘禮,對她來說也是一種福氣。」

於是,在未滿十八的年歲,竈門炭子帶著簡單的行李,被送往富岡家。

炭子的包袱輕得幾乎沒有重量。

因為能屬於她的東西,早已所剩無幾。

自從被接到親戚家後,她原本的衣裳與髮飾,一件件被奪走,換來的是粗布與破舊的簪花。曾經屬於竈門家的溫暖,已隨著父母與弟弟妹妹們一同葬身於冰冷的海浪。

只有那支髮簪,還靜靜躺在破舊的包袱底。

炭子伸出顫抖的手,將它取出。木質因歲月而暗沉,但細細描摹時,她彷彿又感受到那年春日裡,母親溫柔的手,輕輕撫過她的髮梢。

「去吧,不要害怕。學堂裡一定會有新的朋友……」

那是她第一次去上學時,母親對她的安慰。

如今,耳畔卻只剩風聲。

炭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簪子握在掌心,像是握著最後的牽絆。

親戚冷冷的催促聲從背後傳來,她不敢回頭。

抬起腳,踏出門檻。

從這一刻起,她將不再是竈門家的女兒,而是那個被推向富岡家、無人期待的未婚妻。

雪花靜靜飄落,覆在她肩上。

她的步伐雖怯,但卻沒有停下。

因為她知道,若不走下去,這世上就再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富岡家的大門高聳沈重,精緻卻仍帶著威嚴。炭子提著那輕得可憐的包袱,在門前佇立良久。她的心跳急促得像要衝破胸膛,冰冷的空氣卻讓她不敢呼吸過深。

「進去吧。」

陪同而來的親戚只留下一句,便轉身離去。

連半分不捨都沒有,像是終於甩開一個累贅。

炭子垂下眼,指尖不自覺收緊,掌心裡那支母親留下的髮簪似乎隱隱發燙,給了她一絲勇氣。

跨過門檻,她被女僕領著穿過庭院。積雪壓著松枝,整個院子靜得像凝固。炭子小心翼翼地移動,腳下草履的聲音格外清晰。

「這裡以後便是您的住處。」

女僕停下,指著一間偏院。她的態度雖然恭敬,卻帶著若有若無的距離感。

炭子正要道謝,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她下意識抬頭。

一名男子正從迴廊轉出,身形挺拔,神情冷峻。深藍色的羽織襯著雪景,更顯孤冷。他的目光掠過炭子,帶著一種無法看透的沈靜。

——這就是富岡義勇。

傳聞中的未婚夫。

炭子心頭一緊,忙不迭低下身子,聲音因緊張而顫抖。

「……竈門炭子,叩見冨岡大人。」

短暫的靜默。

「……妳就是竈門家的女兒。」

富岡義勇的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像冰雪落入池水,沒有泛起波瀾。

炭子屏息點頭,不敢抬眼。她原以為下一刻會聽見冷言,或是一句「隨便」。

然而富岡義勇只淡淡說:

「先住下吧。有人若敢對妳不敬,來告訴我。」

說完,他轉身離去,背影被雪色掩去,彷彿從未停留。

炭子怔怔站著,心裡卻有什麼東西微微顫動。

——沒有冷笑,沒有責罵,甚至……有一絲莫名的庇護。

她垂下眼,將髮簪握得更緊。

或許,這段命定的婚約,並不會如想像中那樣絕望。

炭子抱緊懷中小小的包袱,心裡一再提醒自己不要露出惶恐。進入冨岡家後,寬廣莊嚴的宅邸和親戚家的冷漠形成強烈對比,她卻沒有絲毫富岡家女主人的姿態。

「這些衣裳……請給我穿舊一點的便服就好。」

她低聲對管事的女僕說著,還自然而然地捲起袖子,幫忙搬運木桶。

「哎呀,新來的小姑娘,手腳倒是挺利落的。」

「別偷懶,快把廚房的柴火搬去!」

下人們不疑有他,把炭子當作新進的傭人使喚。

炭子沒有反駁,甚至還習慣性地笑著點頭,動作乾淨俐落。對她來說,被使喚、幫忙,才是她一直以來的生存方式。只是偶爾,她會在房間的角落坐下,偷偷取出那支母親留下的髮簪,緊緊握在掌心。那是她提醒自己「我還有家人愛過我」的唯一依靠。

直到有一天傍晚,富岡義勇從院子回來。

他在廊下停住腳步,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正跪在井邊汲水,袖口和下襬早已濕透,手指因冰冷而泛紅。

「……你在做什麼?」

富岡義勇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一絲冷意。

炭子慌張抬頭,眼裡閃過驚慌——那是她的未婚夫—冨岡家的主人。

「啊、對不起……我、我只是想幫忙……」

一旁的下人還打趣地插話:

「這丫頭挺聽話的,就是動作慢了點。」

富岡義勇的眉心微蹙,目光在炭子狼狽卻安靜的模樣上停了片刻。

他走近一步,伸手將木桶從她手裡接過,語氣冷冷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冨岡家的夫人做這種事?」

眾人愕然。

炭子怔怔望著他,第一次從他冷淡的神情裡,感受到一種叫做「保護」的重量。

院子裡安靜得出奇,下人們一個個臉色慌張,不敢再開口。

富岡義勇將沈重的木桶放到一旁,轉過身,冰冷的視線掃過眾人。

「我聽說她被當作傭人使喚,這就是你們對冨岡家夫人應有的態度?」

一瞬間,所有人低下頭,噤若寒蟬。

炭子慌忙站起來,想替他人解釋:「不、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自己要幫忙的……我已經習慣了,並沒有——」

富岡義勇忽然伸手,將她的話打斷。

他的指尖碰到她被冷水凍得發紅又長繭的手,冰涼入骨。眉宇間掠過不易察覺的怒意。

「妳的手,不該這樣。」

語氣淡淡,卻比任何斥責都要沈重。

炭子呆呆地望著他,不敢呼吸。

富岡義勇直起身,冷冷地吩咐:「從今天起,若有人再敢將冨岡炭子視作傭人對待,不必留在這裡。」

一聲令下,眾人戰戰兢兢,連忙低頭應是。

直到院子裡只剩下兩人,炭子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冨岡大人,其實我不介意……」

「我介意。」義勇淡淡地說。

簡短的三個字,卻像溫熱的泉水緩緩滲入炭子的心。

她手心裡還握著那支母親留下的髮簪,指尖顫抖,卻第一次有了被人真正「看見」的感覺。

她忽然想起,母親曾說過的話——「將來總會有人,會好好守護妳的幸福。」

此刻,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夜深了,炭子坐在偏院的小窗前。雪花仍輕輕飄落,覆滿院角。她將那支母親留下的髮簪握在掌心,心裡反覆回想著今天的事情。

——富岡先生,他……真的介意我被當傭人對待嗎?

回想他冷冷卻有力的聲音,還有那個瞬間,他伸手接過木桶的模樣——平日裡的他總是沈默寡言,像寒冰一般不可接近,卻在那一刻,給了她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炭子忍不住低聲自語:「……原來……有人會這樣在意我。」

指尖緊握著髮簪,冰冷的木質卻像承載著母親的溫暖,和富岡義勇留給她的溫柔力量交織在一起。

胸口微微悸動,像是初春的雪水,悄悄融化了沈積已久的冰。

她的唇角,竟不自覺地輕輕上揚。

——這個世界,也許還有值得期待的幸福。

窗外雪落無聲,屋內卻溫暖得像第一次有人為她守護。

炭子閉上眼睛,輕輕呼出一口氣。那是第一次,她的心,為一個人悄悄動了。

冬日的朝陽灑進富岡家的庭院,映照在覆著薄雪的瓦片上,閃爍著微微寒光。

炭子早早起身,將昨夜未整理的衣物收拾乾淨,院子裡的雪也被她輕輕掃去。她仍習慣性地為其他人倒茶、整理柴火,動作熟練而俐落——就像在親戚家那樣,把自己當作默默存在的影子。

「炭子,你不用每件事都自己做。」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廊下傳來。

炭子抬頭,正對上義勇的眼睛。

他站在回廊上,羽織隨風微擺,依舊是那副冷峻的神情,但目光裡,卻多了幾分關切。

「……我習慣了,冨岡大人。」

炭子低聲答道,略帶羞澀。她不敢抬頭直視他,但心中卻湧上一股暖流。

義勇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蹲下身,將炭子手中的茶杯接過,輕聲道:

「小心燙手。」

炭子愣住,微微點頭。

她習慣了被忽視、被冷落,但這一瞬,他的目光和聲音,像春日的陽光,悄悄融化她心底的冰雪。

日子一天天過去,炭子開始逐漸適應富岡家的生活。她不再只是被使喚的影子,而是默默學習如何讓下人替自己整理房間、學習如何協助打理富岡家的業務,她慢慢融入這個陌生又冰冷的家。

而義勇,也在不經意間為她準備了許多小心思:

她喜歡的梅花,他讓庭院裡悄悄多了幾株。

她早晨起床時,他會安排熱水放在屋內,不讓她凍著。

每當炭子因學習疲勞而感到暈眩,他會從不遠處默默遞上一塊手帕或一件羽織。

炭子漸漸發現,他的冷淡中,藏著細膩與關心。

而義勇,也在無聲中開始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她學習家業的專注、整理柴火時的熟練、偶爾因緊張而握緊髮簪的手指。

一日傍晚,雪停了,炭子站在回廊邊,望著院子裡被夕陽映紅的白雪。義勇走到她身旁,默默與她並肩。

「妳今天辛苦了。」

他低聲說,語氣平淡卻帶著重量。

炭子心中微微一顫,頓時感受到一股暖流從胸口蔓延到指尖。

——這個冰冷的家,似乎正在慢慢融化。

——而她的心,也在這無聲的關懷中,悄悄向他靠近。

  

  

  (⁎⁍̴̛ᴗ⁍̴̛⁎)沒有 了。就是腦洞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