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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的起源:噗主圖文)=======

殤凜兩位武神本來打得不可開交,所經之處寸草不生,大國主神一氣之下作為處罰就把他們姻緣線綁在一起,兩人受到緣神之力束縛很躁,只能先停戰走上想辦法要解除連線的冒險愛情故事。((供啥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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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殤不患與凜雪鴉那命運的紅線被綁在一起的第一天。

兩人站在御神殿前面面相覷,方才在大國主神殿前被宣判處分,大國主大人當著他們的面將兩人的姻緣線直接拉出來打成結,還下令將兩人的緣結牌掛至神殿公告欄直到整個神在月結束。
「只是燒掉幾個花草樹木鏟平幾座山脈,動物也早跑光了,又沒有任何人類傷亡,有必要這麼氣嗎…」殤不患低聲咕噥著,回想起姻緣線成結的瞬間那股撼動整個胸腔的心臟悸動,他默默地再次按住左胸口並看著站在身旁的凜雪鴉,不過現在的心跳是如此平穩毫無波動,令人困惑方才的感受是否僅為錯覺。
凜雪鴉自離開主神殿後一直很安靜沒什麼話,他對空呼出了一大口煙,「都沒勁了,我要回去了。」淡漠地拋下這句話後一個迴身便化為藍色光球消失了。
「喔…喔。」殤不患僅能來得及對空氣舉起手慢半拍的回應,他該改伸手抓抓臉頰,乾脆也回去自己的神社。

*****

回到自己神社的殤不患這幾天總是坐在長廊下獨自喝酒,今晚天氣很好沒什麼雲層遮蔽,天幕深藍而澄澈,月雖尚未圓全卻也耀眼得令人眩目,邊緣泛著柔白光暈染亮了周遭的夜空。
不知怎麼回事,看著那空中的月色,殤不患腦中總浮現了那人身後那兩條隨風飄揚的白紗。
念及此,殤不患惡寒自己打了個冷顫,他不耐煩嘆了口氣,抓亂了頭髮後選擇跑去睡覺。
然而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明明酒精使他微醺,這應該是正好睡的狀態,卻怎麼樣都難以入眠。
「……」
殤不患大字型躺在那瞪著天花板良久,倏地,他決定放任自己順應腦中揮之不去的念頭,他甚至連睡衣都沒換下,一個瞬間移動便站在凜雪鴉的神社庭院裡了。
對於突然闖入的殤不患,凜雪鴉的式神們卻絲毫不意外,僅靜靜地鞠躬迎接他的到來。畢竟殤不患是主人的常客。
「你們主人呢?」
「主人今日外出回來梳洗後便睡了。」
「那我自己去找他,你們不用管我了。」
殤不患熟門熟路沿著曲折的長廊來到了印有雪花圖騰的拉門前,他連敲門都沒敲,逕自拉開後又輕輕關上。

凜雪鴉的睡床有一個奇妙的設計,他並非直接舖著床寢在地板上,而是靠在牆邊,以一個巨型的木箱板將床墊整個架高,甚至還有布簾可沿著床緣的圍桿將整個床罩住讓人無法直接看清裡面。
殤不患曾問過他為何是這樣子奇怪的床,那時凜雪鴉帶著奇妙的笑容回答他「方便我藏嬌呀。」
不過殤不患當他在唬爛他,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今晚凜雪鴉並沒有把床簾放下來,可以看到房間的主人裹著厚厚軟被背對他,在他關上門後甚至走近那人都毫無反應,貌似睡得很熟。
殤不患靠著床板席地而坐,一手撐在床上托著下巴,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對方露在棉被外頭的雪白髮絲。

「威震八方的戰神殤大人這樣半夜偷偷摸摸溜進別人房間,請問是想劫財還是劫色?」
背對著的人頭也不回,直接拋來了疑問。
「如果我說兩個都要劫呢?」
殤不患也自然地對答。
「所以你到底來做什麼?」
凜雪鴉翻過身,兩人在昏暗的房內互瞪著。
「想你,就跑來了。」
「……你喝酒了。」這次凜雪鴉是肯定句。
「我沒有喝到那種爛醉程度。」
「可以不要再盯著我看了嗎?」
凜雪鴉被半夜闖來的人無言盯著看到實在很無奈。
「我在家裡睡不著跑來的。」
「那我讓孩子們準備客房給你。」說的是凜雪鴉那些式神們。
「懶得移動。」
凜雪鴉挑起半邊眉毛,再這樣跟一個醉漢對談是沒有意義又浪費時間的舉動,他乾脆挪動身子空出一點位置讓殤不患上來一起躺下睡覺,勝過繼續被他盯著。
兩人背對著背,彼此都沒有說話,連呼吸聲都很安靜。
「晚安。」先開口的是殤不患。
「…晚安。」基於禮貌,凜雪鴉還是好好回應了。

********

在第一道朝陽照入神社庭院時,殤不患便醒了。
殤不患的睡眠時間一向很固定。其實身為神祇是不需要吃飯及睡眠的,但為了讓漫長神生歲月多點變化性,他們有時也會模仿起了人類。

他張眼愣看著不熟悉、但其實也算熟悉的天花板。接著他轉動腦袋往自己左邊看去,凜雪鴉靜靜蜷在他的胸窩上,鼻息淺淺帶點暖意,細軟柔亮的白髮散在彼此的身上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長睫如扇遮去了平日總是笑裡藏刀銳利紅眼,沉眠讓他本已精緻的五官更加柔和,而殤不患的左手臂則正圈擁住如此甜美的人。

殤不患試圖不驚擾到對方、打破這樣子的寧靜祥和早晨,但當他小心翼翼鬆開環住對方的手時,對方還是醒了。
「…早安啊。」
「……」
睡前的大眼瞪小眼,睡後的歷史重演,凜雪鴉無言地離開殤不患的懷裡,轉頭棉被一抓換向另一邊蒙頭貌似要繼續睡去。
「呃……抱歉打擾了?」
殤不患坐起身子,酒醒了的人也知道尷尬及羞恥二字分別怎麼寫了。他打算回到自家去。
「來都來了,吃完早餐再走吧。」蒙在棉被裡睡覺的人咕噥了一句。
「喔…喔好,那有勞了。」

小式神們忙進忙出,手腳俐落地在兩人前方的食檯上擺出一道道精緻的料理。
凜雪鴉的前方僅有一碗熱湯及幾小碟素菜,這是主人的習慣。
殤不患的前方則除了跟凜雪鴉一樣的料理外,還有著米飯及切塊的臘肉,有時還會是整隻烤魚,這是殤不患每次來的必備品。
因為沒禮貌的常客曾開口抱怨過既然都要吃東西了誰還要吃那塞牙縫的小食,不必多餘言語交代,優秀的小式神們各個早已納入了例行。

相比凜雪鴉慢慢啜飲熱湯,總是大口扒飯的殤不患今日反倒還沒開始動筷。
殤不患撫摸著下巴,細細盯著對方的臉上下打量…
「在想什麼這麼認真?」凜雪鴉問他。
「仔細瞧你這臉確實也挺好看的嘛。」
「那我可真要感謝大國主大人牽緣線時順便治好你的視力了,現在才發覺。」那人夾了一口甜黑豆,涼涼地吐槽。
「你給我閉嘴!」

一早就點燃煙硝,兩張不高興的臉面對面,彼此都覺得很愚蠢,互相撇開視線了。

當然,凜雪鴉不會承認他剛剛被那深邃內斂的琥珀眼眸盯得藏在雪髮下的後頸都發熱泛紅了。


*******

用過早飯後,昏沉的腦子也都徹底清醒了。殤不患決定繼續留下來與凜雪鴉討論他們倆之間那條該死的姻緣線。他可不想再喝茫後又一句想你這愚蠢理由而跑來跟凜雪鴉共眠了。

「方法似乎有二。」凜雪鴉點燃煙月,他揮動煙管帶出的煙霧讓繫在兩人小指上的那條姻緣紅線顯現於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大國主神親自牽上的,殤不患總覺得這線特別粗實,不應該叫線改該叫繩。
他伸出雙手握住線段,吸飽了一口氣便左右用力想嘗試扯斷它,但足以折斷整棵大樹的力氣下紅線依舊紋風不動,還彷彿在抵抗外力破壞般泛起一層金光包覆了整條紅線,看起來更加堅固了。
他放下紅線,抬眼示意凜雪鴉繼續講話去。
「去出雲大社,想辦法讓大國主同意幫我們解開。」
一般來說,只要有緣結能力的神明都可以進行牽線,除了本身牽線的神明以外,擁有神力較高的神明則也可以解開那緣結。但現在兩人纏繞的這條是大國主親手傑作,沒有其他神祇能處理了。
「……第二個方法呢?」殤不患一想到那個大國主神頭就覺得疼。
「找到那把傳說中的天叢雲劍,便能斬斷紅線。」
說著說著,凜雪鴉反手一翻轉煙月,煙管隨即轉化為劍型,因為速度之快殤不患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凜雪鴉已經高舉煙月向下朝紅線揮砍,劍擊俐落一刀兩斷劈開了底下的桌子,泛出的劍氣將桌子凍出了厚厚的冰霜,但紅線安然無恙。
「喂!!!」凜雪鴉的斬擊幾乎快掃過殤不患的小指,稍有偏差殤不患的手指就會跟著被斬斷下來了。
凜雪鴉聳聳肩「想說實驗看看若小指頭斷了會不會紅線也能失效。」
「!?你他媽——」
「話說回來~~~」凜雪鴉用更高聲的語調打斷了殤不患的咒罵,他現在咬牙切齒死死瞪著凜雪鴉,彷彿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但凜雪鴉連眼皮都沒跳動,他對殤不患甜甜一笑,看來是作為昨晚殤不患跑來鬧他的報復,現在人也恢復好心情了。
「……唉…」被凜雪鴉這樣一笑容面對,殤不患頓時也氣不起來了,他重嘆一口氣向後倒躺到榻榻米上。
「話說回來,所以不患想好要先嘗試哪個方案了嗎?」
凜雪鴉挪動身子來到殤不患的旁邊,他斜坐在旁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殤不患,兩人還沒更換睡衣,故凜雪鴉亦尚未束髮,沿著低頭的舉動白髮如雪瀑般為殤不患遮去了大半窗外傾斜進來的晨陽,陽光穿透過髮絲讓凜雪鴉看起來就像他們手上的紅線般籠罩著金光,殤不患再次回想起清晨那熟睡在自己懷裡的柔和樣貌。

「……先去找那把該死的劍。」

該死的紅線。

「好。^^」


====TBC (:3_ヽ)_====


謝謝大大們!!
大國主就是晏熙殿下了!
與其去看大國主大人裝重聽但殤凜還不能動手揍人的氣,他們寧可去找根本不知道確切位置的傳說之劍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