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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夏】在他們的故事之外（試閱）


　　我不知道那天是怎麼回到家，只知道回過神時已經在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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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從窗簾縫隙照進，外頭很亮，假日午後不像平日課間時間那般寧靜，幾個孩子在街道上嬉戲奔跑，銀鈴般的笑聲為世界增添活力。

　　然而我如同深陷沼澤，被一團汙泥困住，無法掙脫……

　　不行，不能再繼續躺在床上了，也不能再去思考那晚究竟看到了什麼。也許那只是想像，是因為發現夏油和五條感情好而想像出來的畫面，實際上他們不是那樣的關係。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

　　我起身下床，丟掉處理生理反應用的衛生紙團，梳洗並重新調整心態後離開房間。

　　我必須出門走走，避免繼續被如夢似幻的雜念影響心緒，只要透透氣或是找些可愛的女孩聊天肯定就會沒事。

　　可惜今天運氣不太好，一路上看到的女孩不是已經有男伴就是拒絕邀約，頭一次在休息日傍晚熙來攘往的街頭沒能搭訕成功，就連班上女同學也早就相約出遊。

　　沒辦法了。我從通訊錄裡找到前幾天一起翹課的朋友的電話，打算問他們要不要再去遊戲中心消磨時間，然而就在念頭出現的瞬間，手指停在撥號鍵正上方，腦袋裡閃過夏油躺在撞球桌上的畫面——臉頰紅而濕潤，細長的眼睛盈滿情慾，被汗水打溼的黑髮貼在額頭上，嘴唇或是哆嗦或是輕咬……或是親吻五條的陰莖……

　　 「啊！」

　　身體晃動一下，我猛地驚醒，聽見後方一個稚嫩的聲音。

　　「對、對不起……」

　　小腿上傳來潮濕感，回頭就看見手上拿著飲料的小女孩，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在小女孩擔憂與難過的神情中蹲下身，溫柔地告訴她沒關係、別在意，對方又一次道歉的模樣令人憐惜，讓我忍不住發自內心地想為她做點什麼。

　　也許吧，也許是發自內心。

　　也許做點好事老天爺就會放過我，不再讓那些噩夢困擾我。

　　於是我帶女孩重新買一杯飲料，身高不及我胸口的孩子大約小學快畢業，四到六歲的年齡差，再過幾年如果有機會見面應該會答應跟我一起去玩吧。

　　目送對方離開後我走到欄杆邊，決定再物色看看是否有合適人選能陪我一起渡過接下來時間，而就在這時，遠遠看到人群中有兩個人鶴立雞群，其中一個髮色格外醒目。我立刻從倚靠姿勢站起，瞪大眼睛確認那他們就是夏油和五條。


　　「傑，那是什麼？看起很好吃。」

　　「剛才也說了一樣的話呢，悟。」

　　「喔喔！這個聞起來超香的，傑要吃一口嗎？」

　　「不了，那對我來說太甜了。悟自己吃就好。」

　　兩個高中生，外型受人矚目的高中生，勾肩搭背、互動親暱，旁若無人的言行舉止不禁讓人懷疑是在約會。

　　不，或許真的是在約會。當看到夏油專心玩夾娃娃機而五條硬是要把身體靠在他身上阻礙操作時，我非常篤定他們就是在約會。

　　我站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轉角觀察，夏油很快就夾到娃娃了，一隻白色的貓咪玩偶，五條看起來不是特別喜歡，手指隔著玻璃指向另一隻黑色款式。

　　「我要那一個。」

　　「那個位置不好夾。」

　　「但是我比較喜歡那隻。」

　　夏油又和他說了幾句話，而五條鍥而不捨，經過的人無不轉頭看向他們，掩口胡盧的女孩不在少數。

　　最後夏油還是妥協了，掏出零錢投入投幣孔，音樂響起時五條換了位置，站在機台側邊為進行遊戲的人加油，而我看到夏油用手指靈活撥動搖桿。

　　「對，就是這樣，就差一點點了。」

　　「悟，你好吵。」

　　「再裡面一點，啊、沒錯，做的真棒。」

　　「悟。」夏油笑了，語氣沒有半點責備，「你太誇張了。」

　　音樂結束，那隻黑色貓咪依然躺在原本角落，但是五條和夏油沒有放棄，即使在接下來的幾次嘗試中也只是稍微移動位置。

　　我看著夏油又一次觸摸搖桿，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是用手指挑動了，而是整個手掌握住圓球，滿握在手心裡轉動手腕。

　　「等一下、等一下！傑你這樣太……」

　　「太什麼？」

　　動作太大了，會痛。

　　是嗎？那我幫你舔舔？

　　夏油說完後蹲在五條腿前，捧著挑撥至勃起的器官從根部開始親吻，輕柔且緩慢，沿著向外突出的筋絡一路往上舔，直到抵達龜頭，探出舌尖在馬眼周圍舔了一圈，接著朝中間吹一口氣。

　　啊……

　　這樣可以嗎？

　　嗯、可以……很棒……

　　夏油揚起臉朝他一笑，細長的眼睛彎成月牙狀，既好看又勾人，而當他再次低頭時，張開嘴巴將五條的陰莖含入，肉棒就這麼沒入口中，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即使難受得眼眶濕潤了也沒停下。五條輕撫夏油臉頰，用拇指壓蹭被性器撐開的嘴角，再用手指揭去他眼角上反射性的淚水，最後移到後腦杓，黑色髮絲穿過指縫，緩慢卻強勢地往下……

　　「悟！你這樣我很難動。」

　　夏油叫了一聲，五條這才退開一些。

　　他們不曉得什麼時候又站在一起了，身體貼得很近，本來站在機台側邊的人已經換了位置，把夏油夾在自己和娃娃機中間。

　　我在夏油轉身時下意識退了一步，擔心他會看到我。那隻黑色小貓已經離出物口很近，運氣好的話再一次就能夾到，與此同時聽到夏油說：「你來吧，悟。你運氣好。」

　　五條笑著回：「是我很有天賦吧。」


　　似曾相似的內容，似曾相似的自豪，以及似曾相似的……

　　天賦也算運氣的一種。
　　他就是運氣好而已。

　　始終落在五條身上的、寵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