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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喬|金色流星

  如果有人向我問起西薩齊貝林,我會說他是一顆金色流星。既絢麗璀璨、卻又壯烈地燃燒殆盡。他好像無時無刻都在執著地去追求完美,訓練也好,形象維持也罷。
  
  莉莎莉莎她的城堡很大,現在再去回想時我已經忘記我們當時常常窩在一起的那個平台是哪個了。他那天晚上一樣叼了根菸在嘴巴上,一隻手抱胸撐在圍欄上,一隻手挾著菸。他的頭高高揚起,脖頸露出了好看的弧度,我走到他旁邊問他在看什麼,他說,他在看月亮。
  
  「今天是滿月,沒有星星。」
  
  灰白色的煙霧在他吐出的時候遮住了他的臉,像隔了層紗,綠色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天空。乾燥的的指尖、嘴唇還有……荒誕可笑的痕跡。我清楚他背上的抓痕、肩上和脖子上的咬痕,儘管看不到但也記得清清楚楚。
  
  「浴室垃圾桶裡的東西清理掉了嗎?花花公子——」
  
  「什——我以為你會拿去丟掉!」
  
  他的動作很明顯頓了一下,他被騙了!意識到這點時他生氣地咬了咬嘴裡的濾嘴,接著將菸在護欄上摁熄。
  
  早上的意外(甚至不是第一次)是刷牙盥洗期間共用浴室的擦槍走火,是二十歲和十八歲的血氣方剛。不知道為什麼西薩他外套口袋裡有備著保險套——但牙膏、浴巾、香皂什麼的還是散落一地,一片狼籍。
  
  回想起來還記得頭磕上了磁磚牆壁、腰在被他推上洗手台時也磕到了,甚至留下了瘀青。但我們還是在接吻,牙膏泡沫甚至沒有沖刷徹底,那時候的吻泛著甜味和薄荷的涼氣。
  
  缺氧、腦袋又磕了一下,不停地在嗡鳴,但西薩的喘息和話語卻聽的格外清晰。他說,小聲一點,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吧。
  
  我不確定想擁抱他、聽聽他的心跳的這種情感能不能稱上喜歡——說到底,我們真的能有這種情感嗎?好吧好吧……我承認西薩他是很有魅力沒錯,但是他也經常受到女人們的歡迎,他的最優解不知道是誰,說不定是哪個女人,也說不定根本沒有。
  
  「喂,西薩,我問你一件事喔。」
  
  「怎樣?」
  
  「你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在和我做的?」
  
  他只是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銀色的菸盒抽出一根菸,接著點上,白霧又將他的臉遮掩起來,而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握住了我的手——以十指緊扣的方式。
  
  他的耳朵好像還泛著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