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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做的都做了。坐在旁邊的李赫宰扶住額頭,小情人有勝負欲是很好啦,但是…… 「這次的展示櫃是由保險公司的系統遠端控制,到時候是由神童負責駭進系統,你要開哪個鎖?」 李東海大概又不聽人說話了……很了解弟弟的金鐘雲就算一開始在狀況外,也很快就掌握住為什麼會有這個情況;其他的成員雖然不知道實際上發生了什麼事,但也大概猜得出。而且因為他們比較邪惡(在李東海眼中),所以取笑李東海也是一定要的。 你聽說有李東海要負責開鎖的事?這是神童。 完全沒有,兩手一攤,用力搖頭,這是馬社長。 「這次沒有要開鎖?喔……好。」 悶悶地坐回位子上。李東海轉過頭,對李赫宰做了個手勢。 一向被認為過於寵溺的李赫宰,當然是立刻摸了摸李東海的頭。 Scene8 接著就是一連串--關於團綜與行動的行程安排。 83line的兩個哥哥分別進入拍賣公司以及與拍賣公司合作的藝廊實習;朴正洙除了學著如何成為稱職的拍賣官外,也同時提出「屆時以真正的拍賣官身分上場增加賣點」的提議,並以此做為理由,要求進一步了解拍賣時的現場與保全、人力配置,以及來賓資料。 金希澈則進入藝廊,跟著他的指導人員一連去了各大拍賣公司七八個各種不同專題的拍場,除了學哪些東西對藝廊來說有商品價值,也藉機觀察拍賣流程可能有的各種變化、買家們可能會有什麼反應。畢竟要找下手時機,總得先知道現場可能會是怎麼一回事才行。 金鐘雲則跟著修復師一起學修復的基本--原來老師傅對偶像明星來這個單位是覺得很膩味的,這些年輕人懂什麼呢?已經快滿七十歲的老師傅原先是這麼想。不過金鐘雲本身操作、改裝武器的經驗就豐富,雖然不能跟修復古物、老物件相提並論,但磨練出來的專注力與手指靈敏度則仍是順利讓老師傅對他刮目相看。 (事實上老師傅說的很直接,偶像能做多久?做我的徒弟吧!) (金鐘雲是滿心動的……) 神童則是進入買家們的世界--除了參觀各買家願意讓電視台拍攝的藏品,也訪問這些收藏家、投資者,向普羅大眾更深入地介紹藝術品買賣世界的奧妙。還有,也藉機了解以後可能有的「銷售管道」。 (畢竟有幾位他們也真的認識。) (在那些不能放出來的藏品方面。) 李赫宰的狀況有點尷尬,因為拍賣公司指派的鑑定師,其實是個老朋友--拍賣公司並不知道這位鑑定師其實有兼差--一路裝不熟真是一件辛苦的事啊,李赫宰只能慶幸還好來的不是李東海,不然…… 李東海呢,則跟著保全部門實習,從怎麼取貴重拍品、怎麼運送、怎麼跟著拍品、怎麼與其他人員維持緊密聯繫,最後怎麼把拍品送回保管處,或是賣主或買主手上。雖然李東海平常少根筋,但也十分珍惜這次--呃,「進修」的機會。 (畢竟不是每個幹他這行的,都能跟著宿敵一起工作這麼久,摸清楚人家怎麼防備「他們這種人」。) 最後,馬社……不,始源則跟著拍賣公司的高階主管,除了了解代理人的工作內容,也見習拍賣前這些主管是怎麼樣過濾出那些選擇低調行事的買家,並透過會報提升他們對拍品的興趣。這些買家的名單當然都是保密的,不過見習完畢後,神童就知道,如果他要找一些「特殊」的買家,要駭進拍賣公司的哪個資料庫啦。 Scene9 幾天後,趁著整個團上節目,83line的兩個哥哥也順便在待機室與兩個老大哥談日後可能的合作。姜鎬童擺擺手,知道金希澈不會白費工夫跟他談抽成,所以也沒多的話;反而是原先認定應該沒問題的李壽根沉吟了一會兒。 「希澈啊」,李壽根說,「哥這裡當然是可以收這個貨,可是你們沒聽到風聲?」 「什麼風聲?」金希澈一下子警醒過來,這陣子實在太忙……酒攤都沒去的後果。朴正洙顯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只瞥了他一眼。 「你們要對那玩意兒下手的風聲,不知道怎麼回事傳出去了。幾個後輩都說肯定是要在你們之前把東西劫走呢,你不知道嗎?」 「什……」與朴正洙對視一眼,金希澈簡直是要無語了。「我們就差沒宣告洗手了吧?這次還是崽子們覺得好玩,本來特兒還不想幹呢。再說了,那玩意兒不是不值什麼錢嗎?」 「不就你們太久沒出手嗎?」外頭崽子們等了多久啊,李壽根一攤手。 「外頭都在傳你們幹了這一票就退了,以後專心當偶像,要證明自己比你們強,就剩這次機會。」 「欸--比我們強的那多得去了。」金希澈是這麼說的。 「是啊,也幾乎都洗手上岸了。」姜鎬童忍不住插了一句話,畢竟高明的老手遲早會懂,要避免被失風,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出手。李壽根同感地點點頭。 「只是跟你們打個招呼。」聽見外頭在招呼綠影了,李壽根應了一聲,才把話說完: 「要是別的人拿來,哥哥也還是收了啊。要是有興趣買回去給崽子玩玩,價格好談。」 Scene10 接下來,就進入「啊,他不一樣」時間。 以金鐘雲為界,下面的弟弟們彼此拳打腳踢、互相坑害那是常有的事。「特哥比較偏心誰」也時常是吵架的話題;金希澈雖說不大管事,但原則擺在那裡,有人可能會踩到紅線時,往往是眾人把這傢伙一起抓回來拳打腳踢,畢竟這哥哥向來喜歡連坐法,一開口就是大家都倒楣。 但金鐘雲例外。 雖然他自己可能沒有自覺……不過,其實不僅是83line的兩個哥哥,就連底下的弟弟們也很早以前就覺得「啊,藝聲哥不一樣」或是「啊,是藝聲哥嘛」是很自然的事。 好比說,不管是任務或是做節目,藝聲哥偶爾都會有點無傷大雅的走神,然後只有他會被希澈哥念一頓,這時候他們就會覺得,「啊,是藝聲哥嘛。」 被李東海纏著唱demo也不怕被吃醋(李赫宰表示:是藝聲哥嘛,我不跟主唱爭這個……)武器庫的新貨被這哥哥獨佔半個月、一個月的,弟弟們也只能摸摸鼻子說,「藝聲哥不一樣」。 爭不過特哥,但金鐘雲一句話就讓隊長改變決定時--也只能說:「啊,是藝聲哥嘛。」 畢竟是能跟希澈哥吵架的人啊,李赫宰曾經這麼感嘆過;而且對弟弟們而言,金鐘雲這個哥哥不但相對好說話很多,也比較可以拜託或是求情。就是有時候遲鈍了點,李東海是這麼說的,「所以李赫宰才那麼愛捉弄藝聲哥嘛。」 李赫宰表示,我什麼都沒說。 也因為金鐘雲相對是比較遲鈍的,有時候一恍神吃個虧什麼的就過去了,所以哥哥弟弟們也特別注意有沒有後輩趁隙不尊重他的;而也要一直到83line的兩個哥哥在會議時提起被盯上的事,金鐘雲才突然恍然大悟,難怪最近自己怎麼老是覺得哪裡不大對。 * 被人盯著的感覺就不用說了(要不是他很確定盯上他的人不是條……警察,大概會建議哥哥們取消這次行動吧);走在路上也會有奇怪的人撞過來,還有幾個顯然是想從他身上順走些什麼。原先他以為是首爾的治安變壞了,不過現在看起來…… 「有人找藝聲哥麻煩?」 頭一個反應的是馬始源,皺著眉頭,看上去彷彿還是理智的;李赫宰則一邊伸展筋骨,一邊折起手指。當然他知道這哥哥應付那些小鬼頭是小菜一碟(對方大概也真的太弱,這哥才會覺得只是治安不好……)但他個人,是沒辦法接受外頭有人欺負自家哥哥的,未遂也不行。 「是哪個狗崽子敢動到你頭上?」 宇宙大明星就直接發作了--太平日子過久了,你心腸也軟了?都招惹到你頭上,怎麼不把人當場給拆了?!(金鐘雲本人則只能努力解釋,我是真的沒發現啊哥,我本來還想報警的……)李東海則喊著神童,哥、哥、哥!他一邊說,一邊用力拍打神童,找出來是誰欺負藝聲哥,我們去揍他!神童一邊抵抗與抗議李東海的攻擊(李赫宰,把李東海帶走!)一邊看自家隊長。 「哥,給我三天,我就能找出到底有誰。」 神童說。然而,朴正洙卻沒有立刻回答神童,他的語氣淡淡的,就像是沒有把這些枝枝節節放在心上。 「你兇藝聲做什麼?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而且藝聲什麼性格,你還不知道嗎?這段話是對金希澈說的。然後他轉過頭對神童說: 「不要查了。」語罷,大統領站起身,在玻璃白板上寫下幾個日期。 「MV的拍攝方式與日期變更,神童帶著赫宰、始源去處理。」 不管對方是誰,有多少人,他都不在乎。親切時間結束了,他說,但也沒忘給坐在他身邊,一臉忐忑的金鐘雲一個安撫的笑容。 「要回歸又要行動又要團綜的,我沒時間、也沒興趣搞清楚對方是誰。要對那件西裝有興趣,想跟我們搶,讓他們自己找上門。」 「『他們』要覺得搶得走,那就來試試看好了。」 Scene11 幾天後,Label SJ發布訊息,表示SUPER JUNIOR的主打歌《Black Suit》,MV將結合實際的拍賣地點與物件。原本我們想結合真正的拍賣場景,隊長利特在接受訪問時笑著說,但考慮到買家個資保密與拍品的安全,最後折衷讓我們借場地與拍品先拍MV。對這件骨董西裝有興趣的朋友,也可以透過我們的團綜與MV欣賞它的由來與意義。 SUPER JUNIOR有沒有興趣拍下這件西裝呢?一個記者提問,利特笑咪咪地看著這位記者,這個嘛,我也不知道。他說,我們也有成員會參與拍賣,或許到時候會真的出手也說不定呢。 時間推進到實際進行MV拍攝前三小時。 「哇……特哥這樣對我笑,我晚上一定做噩夢。」 李赫宰與李東海站在會議室的電視前,看著螢幕裡的隊長擺出標準的營業微笑,李赫宰嚇得倒抽一口冷氣。雖然他家隊長在接受訪問時的確是笑得花枝亂顫,但他看得出,朴正洙的眼底一點笑意也沒有。 與其說是宣布消息,不如說是宣戰吧,他想。自從他們改了拍MV的時程與內容後,日子就變得熱鬧起來。 拍賣公司沒對外宣告,但實際上已經有好幾組竊賊去闖關,只是沒有成功(但也沒留下什麼線索,更像是去踩點的)。83line的兩個哥哥刻意在這段時間頻繁地外出應酬或工作,便也在幾天內受到多次「款待」。 有沒有點出息啊,金希澈對此是相當不滿的。找上他的人要比找上朴正洙的多一兩撥,畢竟他過去受傷過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但別說老大哥們的場子總有人看著,妹妹們的場子……他們有很多妹妹,自己就太能打了,其實也不大需要人看著。 他自己呢,則被金鐘雲加強武裝。還好他是個名人,金希澈每天出門前總是想開自己玩笑,不然警察一搜他身上就糗了,更不用提保母車上的備用武器啦! 「赫宰啊,圭賢的東西送來沒有?」一開門就看到李赫宰與李東海傻站在電視機前,看他們隊長被訪問的錄影。金希澈找了張椅子坐下,一邊就問上了。 「昨天就送來了,他抱怨超久的。」 李赫宰比了比桌上的一個紙箱,金希澈伸手撈過來,一邊就開口問道: 「幹嘛?他那個單位應該跟我那個單位差不多啊,應該沒你那麼辛苦吧。」 他們家的兩個忙內,曹圭賢與金厲旭,平時並不參與行動,而是擔任後勤。後勤的任務之一就包括各種作偽。厲旭人在軍營,開工上有困難,但對曹圭賢來說,反正他就是上下班,晚上空得出時間。獨立偽造出一件這樣的西裝,還真的不是什麼太嚴苛的挑戰。而且…… 「他說為什麼這麼好玩的事,他入伍才發生。」 李赫宰說,金希澈則只是翻了翻白眼,快手快腳地打開箱子。一如他們先前的習慣,這件偽造的西裝已經被拆解成七個部位,而且用特殊設計的袋子分裝好,也做了每個人的專屬記號。 「把你們那份拿起來,等一下其他人都到了,今天一定要把那玩意兒帶走。」 這是他與朴正洙、始源與神童推敲又推敲之後的結論。今天拍MV時,劇情有一個約三秒的熄燈時間,實際拍攝時大概會有十五秒,就在這十五秒內,他們要把西裝取出來,然後把圭賢偽造好的西裝換進展示櫃裡。同時還要處理掉他們的--嗯,同業。時間是真的不長。 李東海探出身體,取了自己與李赫宰的一份,然後把李赫宰那份扔給他。 「哥」,李東海有點興奮,畢竟真的很久沒有行動了。而且等一下還會碰到很多同業……「那些傢伙,都幹掉?」 金希澈聽到弟弟說話,立刻丟去一個「那還用說」的表情,一邊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齜牙咧嘴的。 「都幹掉。」 Scene12 他們一共偷了這件西裝兩次。 第一次,是在拍攝MV的那十五秒內。朴正洙一落槌,整個拍場就立刻陷入一片黑暗。本來還應該要有攝影用燈光的,不過神童提前動了手腳,讓攝影照明也一起熄滅。然後由李赫宰取物,李東海傳遞,朴正洙換入偽品,金鐘雲、金希澈、神童與崔始源一邊接收由自己運送的部位,一邊「隔絕」來客。 在官方紀錄上,這其實是一次不成功的偷盜行動;雖然燈光都熄了,但展示櫃沒有開啟的紀錄,西裝也沒被偷走。SUPER JUNIOR成員雖然被捲進混亂中,但「很幸運地沒有人受傷」,「終於知道藝術品與骨董的價值能讓人鋌而走險」。這件西裝在之後成功拍出,但拍出後一週終於還是失竊了。 「這麼辛苦的事,真的不要幹第二次了。」 金希澈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雖然這個計畫的雛形是他想出來的--先用偽品把真貨給換掉,再回收偽品,但實際做起來實在太累。而且後續馬始規劃的是要接續SS7……馬上又要開始準備了…… 「你也玩得很開心嘛。」 一起待在金希澈的屋子裡,朴正洙則顯得相對放鬆。一邊把金希澈在洗衣店堆積了快兩周沒領回來的運動服掛回衣櫃裡,朴正洙頭也不回地說: 「回收的時候不讓你去,你還不高興不是嗎?」 「不看著那些崽子我怎麼放心啊。」金希澈說。回收偽品時,他與神童一起待在武器室裡--那種只能靠朴正洙回報的感覺實在太不好了。現在想起來,都還是神經緊繃…… 「希澈啊。」 「嗯?」 「你翻過來一下。」 翻過來一下?要幹嘛?乖乖地按照大統領的意思翻過身,金希澈歪著頭,愣愣地看著他家的大統領啵啵啵親了他三次。 鼻尖上,額頭上,然後是唇上。 咦? 「幹嘛親我?」這是金希澈。 「沒事不能親你嗎?」朴正洙聳聳肩,站起身,繼續整理金希澈的衣櫃。 在此同時,李東海則躺在李赫宰的沙發上,很專心地看電影。 李赫宰則坐在自己的沙發上,很專心地投餵零食。 回收的任務,李東海與李赫宰都去了;而且因為金鐘雲說情的關係(朴正洙表示:……)李東海終於在回收任務中開了鎖,雖然有點因為緊張而拖到時間,但總是一次成功的挑戰。 於是李東海很開心,於是李赫宰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喂。」這是李赫宰。 「嗯?」這是李東海。 「你想要接手開鎖的工作嗎?」李赫宰是這麼想的,是沒有說非得只能由他做這個工作不可。但如果李東海想接手,那肯定是需要特殊訓練的。 「不要了。」李東海很乾脆地放棄。也沒有為什麼,就是他知道,這件事自己不會做得比李赫宰好。這次成功算是走運,他不強求太多。 「……噢。」而李赫宰呢,則是因為李東海實在放棄的太乾脆,所以反而有被擊沉的感覺。 金鐘雲待在武器房裡,整理清潔所有收繳回來的設備。 髒汙的就清理乾淨,需要調整的就挑出來,看是自己可以處理或是得交給專人。隨著長桌上的設備陸續被歸類,金鐘雲的心也慢慢沉澱下來。 接下來就要回到日常生活了,他一邊想。維修工作完成後,就可以暫時不用進來這個房間。SS7巡演也要大半年的,這段時間他或許可以單純地當唱歌的藝聲就好。 不過,偶爾當金鐘雲也滿好的,他想,啊對了要找時間去買個禮物送給教他修復的老師傅。雖然他大概沒辦法成為修復師,不過真的是獲益良多……把最後一把槍放回櫃子裡,他把桌上的抹布扔進桌下的桶子,這些東西就不能交給乾洗店啦,他想,得由他自己來才行。不過今天的工作時數已經夠了,明天再說吧,。 然後他走出武器房,關上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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