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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前酒》(H)

*《醉意》稍作更動,並補完

艾德蒙特捧著一疊批閱好的公文走在長廊上,他正準備將它們送去團長辦公室。以往一向熨燙工整的騎士團制服,此時難得多了幾條皺摺,而平時生活作息良好的他,眼下掛著十分突兀的黑眼圈。
「——」
外頭熟悉的嗓音讓藍髮騎士停下腳步,他不自覺瞇眼朝窗外看去,陽光明媚無比,一名灰髮騎士正與年輕下屬間打打鬧鬧,爽朗的笑聲不斷。
艾德蒙特想著,陸斯恩似乎有種魔力,總能與所有人打成一片,讓人卸下心防,而他也是其中之一,一開始只覺得是愛吵鬧的前輩,後來才發覺這人劍術堪稱騎士團中的翹楚,他覺得十分可惜,但也無法指正對方總是翹掉晨練的行為。
雖然今日的晨練,一向早睡早起的他難得睡過頭,差點就趕不上了。

昨晚自己在騎士們的聚會中喝醉之後,是由年輕的灰髮前輩攙扶著他回到宿舍,醉意讓他昨晚思緒不甚清晰,一切記憶都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般朦朧,只可惜沒有讓艾德蒙特忘記昨夜的荒唐,他什麼都記得。
我怎能⋯⋯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那之後、那之後又算什麼!

「陸斯恩、你身上⋯⋯好涼⋯⋯好舒服⋯⋯」
艾德蒙特感覺全身溫度都像火爐般,而攙扶著他的手臂觸感涼爽又舒適,他下意識用滾燙的臉頰蹭了蹭。
陸斯恩抖了下,扶著對方的手臂差點放開,他定了定心神,內心默念著他醉了他醉了對醉鬼出手是不道德的,「乖,別鬧,等等回去早點睡⋯⋯」
「我才不要睡,明明他們、其他騎士說、晚上還有很多好玩的事⋯⋯」艾德蒙特轉過頭,以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語氣質問身旁的人,「為什麼不帶我一起?」
「小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看著懷裡的藍髮騎士歪著頭以迷濛的眼神瞪著自己,眼角有一絲絲的紅,還有那潮濕紅潤的唇瓣微張著,像是在誘人採擷,「你肯定是不知道的,你怎麼能這麼⋯⋯唉。」
陸斯恩,你可以的,不要輸給內心的野獸,對醉鬼出手不道德,對同僚出手更是不道德。

眼看騎士團宿舍入口距離剩不到十幾步,陸斯恩重新用手臂撐起對方向前走,他簡直要對自己的自制力讚嘆不已,雖然內心深處的惡魔持續在煽動他做出某些事,但他忍住了。
直到懷裡的人低下頭,在他手背上啃了一口,還喃喃自語著,「為什麼⋯⋯冰淇淋⋯⋯不是甜的⋯⋯還硬硬的⋯⋯」
灰髮騎士內心好不容易構築起來的壁壘,轉瞬間崩塌地一點都不剩。

失控的吻落下之後,接下來一切都順理成章,大手摩挲著雪白的肌膚,從頰側滑過,輕揉著耳垂,引起對方一陣戰慄。
「唔⋯⋯這、是什麼⋯⋯」
陸斯恩輕笑著,唇瓣在頰邊碾磨著,「舒服嗎?」
「不知道、好奇怪⋯⋯等等!」
艾德蒙特試圖推開在自己脖頸間持續親吻的腦袋,以及在自己下腹部輕輕打轉的指尖,因醉酒而有些乏力的身子,掙扎力道雖不足以阻止對方作亂,但仍造成些許阻礙,最終他的手腕被身上那人握住,輕放在兩側,併攏的腿被對方膝蓋強制分開,與對方對上視線後,那雙熟悉的藍灰色瞳眸翻湧著某種認不得的情緒。
平時那雙眼總是閃閃發光,像是有著無窮無盡的精力,但此刻的對方,一向俏皮的灰色眼眸,彷彿翻滾著黝黑的浪潮,艾德蒙特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大海中,而陸斯恩困住自己的手臂如同一艘小小的船。
藍髮騎士驚慌地瞪大眼,被陌生的友人嚇得終於清醒了些,「陸斯恩,你⋯⋯」
你在做什⋯⋯我們在做什麼?艾德蒙特腦中冒出無數的疑惑,最終只匯集成一句細小的喃喃聲,「你先⋯⋯起來。」

灰髮騎士閉了閉眼,像是終於回過神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放開身下壓制的人,一個翻身便站在床前,搔了搔頭。
「小艾酒醒了嗎?剛剛怎麼了唉呀呀呀真糟糕我也好像有點醉了你在這邊休息一會我先出去跑個幾圈清醒清醒——」
陸斯恩說完後便轉身背對艾德蒙特,悄悄做了幾個深呼吸,他不想隱藏自己的心意,但絕不是今晚這種趁人之危的情況,再繼續肯定連朋友都做不成,他不想連與他一同開懷大笑的日子都失去。

艾德蒙特悄悄併攏雙腿,試圖掩藏腿間的反應,內心慌張不已,他深怕那些齷齪無比的情慾會被發現,比如充滿旖旎肢體糾纏,又泛著誘人香氣的夢境,他被眼前的騎士吸引著,但如果不可告人的秘密被知悉,他不認為對方還能像以往那般對待自己。
艾德蒙特抬起頭,發現這名一向開朗的騎士前輩說完話之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轉過身背對他。
他下意識伸手拉住對方衣角,「你是不是,覺得我、噁心?」
「噁心?什麼不不不這都是我的錯我才噁心你別討厭我⋯⋯咦?!」
話語聲突兀中斷,因為一股極大的力道抱住了他的腰。
「剛剛的、我不討厭,」艾德蒙特抱著眼前的人心想,或許是醉意帶給他的勇氣。
整個房間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灰髮騎士僵硬地回過頭,他突然想要看看艾德蒙特的臉龐現在是怎樣的表情,但艾德蒙特的臉完全埋進了他的腰,他無從得知。
「你確定嗎?現在拒絕⋯⋯還來得及,」陸斯恩嗓音嘶啞,然而話未說完,抱住自己的力道比方才更重了,「再下去真的就⋯⋯」
艾德蒙特維持著擁抱的姿勢搖了搖頭,柔軟的髮絲擦過陸斯恩的腰際,有些癢。
「我不認為⋯⋯你會傷害我。」

「哐當——」
「??」
艾德蒙特的回憶被一聲巨響中斷,他疑惑地轉身,原來是一名見習騎士不小心絆倒自己,引得走廊上的人紛紛側目。
「⋯⋯真夠丟臉的。」年輕騎士紅著臉咕噥了一句,拍了拍腳上的灰塵,將失手摔落在地的箱子重新抱起。
「⋯⋯」這句話讓藍髮騎士僵硬了下,腦中不合時宜地冒出隨後衍生的種種,他臉頰感覺有些熱。

艾德蒙特抓過一旁的枕頭遮著臉,因為身上那人的舉動,他內心掀起一陣驚濤駭浪:「⋯⋯別、別看我⋯⋯ 」
但陸斯恩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嗯⋯⋯為何?」低啞的嗓音貼著耳廓,引起一陣酥麻。
「我、我現在的樣子⋯⋯太丟人了⋯⋯ 」

平時極講究衣著整齊的艾德蒙特,此時正衣領大敞喘息著,他腦中早已一片混亂,那遊走於全身上下輕柔的吻,帶來一股說不清的戰慄,更讓他從頸側到胸腹,逐漸長出許多鮮艷的、如同花朵的印記。

「才不丟人⋯⋯你很美⋯⋯ 」陸斯恩邊說著話,並以粗糙的掌心握住他的硬挺,艾德蒙特幾乎要崩潰了,「你、你在做什麼!」
「小艾啊,」陸斯恩輕輕搓弄著頂端,一邊在他耳側低語,「你不是好奇晚上有什麼、好玩的嗎?這才剛開始呢。」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唔!!」
陸斯恩俯下身,鼻翼輕擦過腿內側,吐出的氣息在白皙皮膚上帶來一陣細小的疙瘩,「我要⋯⋯繼續囉? 」
察覺到陸斯恩的意圖,艾德蒙特瞪大眼。
「等等、你⋯⋯! 」

「艾德⋯⋯艾德蒙特小隊長!」

年輕騎士的呼喚把他拉回現實,艾德蒙特深呼吸幾次調整好心情,「什麼事?」
「最近有不少騎士抱怨,說他們上次因公受傷的補償金還沒發下來」
艾德蒙特停頓三秒,乾巴巴地回應道:「哦、哦⋯⋯補償⋯⋯可以問團長⋯⋯」
他發現騎士奇怪地朝他看了眼,幸好對方沒有對他異於往常的言行舉止多加追問,「好的,那我去請示團長,沒問題嗎?」
「⋯⋯就交給你了。」
騎士點點頭離去,看著對方背影消失在轉角,艾德蒙特晃了晃,往後靠在牆壁上,大大喘了口氣,他撫著胸口,劇烈的心跳與昨晚的記憶逐漸重合。

⋯⋯他試圖緊咬住唇瓣,但下身持續被吸吮,又脹又熱,逐漸疊加的快感讓他忍不住洩出一絲絲誘人的呻吟,直至慾望的頂端,他緊閉著眼用力推開陸斯恩,發抖著釋放出白濁。
「唔嗯——!!」

艾德蒙特睜開眼,發現陸斯恩臉上被噴濺到些許腥液。
「你⋯⋯你怎麼能這樣!」
「小艾,可是這些⋯⋯都是你的、所以你⋯⋯是不是該表示什麼?」
「表示⋯⋯什麼?唔⋯⋯弄髒⋯⋯該道歉」
「不是⋯⋯ 」陸斯恩又好氣又好笑地打算反駁,然而話語被正經八百的騎士強硬打斷了。
「我得彌補你⋯⋯對,這是身為騎士必須有的品德⋯⋯我該如何補償你⋯⋯ 」
年下同事正經八百的模樣,逗得麻灰色騎士笑得直不起腰來。
艾德蒙特漲紅了臉,他說錯什麼了嗎?
又過了好一陣子,陸斯恩終於笑完了,他擦著眼角因笑得太過火溢出的淚水,「任何要求⋯⋯都可以?」
「⋯⋯可以。 」
聽見藍髮騎士的回應,陸斯恩眼睛沉了沉。
「艾迪啊,你真的知道、都可以這三個字⋯⋯ 」
「代表什麼意思嗎?」
看著艾德蒙特呆愣的模樣,陸斯恩翹起嘴角。
「 ⋯⋯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什麼⋯⋯等等⋯⋯!」
陸斯恩一把將剛坐起身的艾德蒙特重新推倒、俐落地把他翻了個身。
「別害怕,嗯?」察覺到身下人的不安,陸斯恩安慰地吻了吻後頸,輕聲在他耳邊說著安慰的話語,下秒卻迅速將熱燙抵在了他臀腿間的狹小空間。
「⋯⋯大腿夾緊,我要動了。」
艾德蒙特察覺有根滾燙的柱體與擦過後庭與會陰,直接頂起了他翹起的男根,來回摩擦帶來的奇妙快感令他倒抽一口氣,隨後力道之大,他不得不抓緊眼前床沿。
「哈嗯、這⋯⋯太⋯⋯」
前端分泌的液體讓摩擦逐漸不那麼費力,喘息、水聲、肉體的撞擊聲迴盪在空間內,陸斯恩緊捏眼前人白皙挺翹的臀部,一條條豔麗的紅痕佈滿汗水淋灕的肌膚,藍髮散亂在背脊上,隨著身下挺跨的動作一晃一晃,對方唇齒間忍不住溢出的呻吟聲也如此惹人憐愛。
「小艾啊、你怎麼能⋯⋯這麼美呢?」
「唔⋯⋯唔嗯,亂說、什麼⋯⋯不要搓、前面⋯⋯」

他甩了甩頭,將那些旖旎的情景從腦中甩開,趁陸斯恩還沒注意到自己時,轉身捧著文件繼續朝著目的地走去。
陸斯恩抬起頭,恰好捕捉到淺藍髮絲一晃而過,雖然沒看見表情,但想必是連耳尖都紅透了。

迎著陽光,陸斯恩突然笑得一臉燦爛,一旁騎士困惑地問他想到什麼這麼開心?
他想了想,回道,「或許是因為⋯⋯昨晚的餐前酒,襯托出主菜的美味吧。」

他沒說出口的是,主菜本身就很好吃了。小艾啊小艾,你怎麼能這麼可口又美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