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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琴音從琴師的手下彈出,因為不太專心而缺了些靈氣,但在這驕奢淫逸的場景下,琴音被此起彼落的呻吟聲所掩蓋,也沒有誰真的在乎琴師是否專心。

夏生機械地撥弄着琴弦,眼睛頻頻看向後院的通道,等待着初雲的身影從裡面出現。初雲方才說要解手,被下人帶到後院去,但這解手去得未免也太久了些,他的曲子換了一首又一首,但初雲始終沒回來。

正當夏生在想要不要謊稱解手去找初雲之際,披散着黑髮,身穿旗袍的初雲終於從走廊中走出來,他今天難得脫了墨鏡,露出一雙濕潤的紅色雙眸,臉上化了些妝,看上去比平時柔和不止一星半點,看起來好看極了。

看見他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初雲看也沒看朝他走了過來。

「要唱甚麼歌?」他精神抖擻地將手放到琴弦上,想要再努力地向對方展示一下自己。

「不唱了,走吧。」初雲拿出他不離身的煙斗,夏生很自覺地掏出火柴給他點上,才疑惑地問:「走?可是不是還沒有完嗎?」

他撇了一眼一旁淫亂的場景,顯然不是短時間能結束的。

「我說可以就可以。」初雲「嘖」了一聲,主動覆上他的手,讓他停下動作,吸了一口煙嘴,隨後呼出,大量的白煙如浪潮湧到大廳中交疊的男男女女身上,然後又像從沒出現一樣消散不見:「好,你把東西收一收,我們走了。」

夏生也沒問剛才發生甚麼,聽話地飛快收好琴具,便跟着站在門口的初雲走出了大宅。

即便已是晚上,街上仍是一副燈火通明的模樣,來來往往的人潮依舊繁囂,初雲走在前端,身穿旗袍的模樣在流光溢彩的光下格外好看,吸引了不少過路男人的目光,讓夏生忍不住地感到煩燥。他快步走到初雲的身邊,想要替他擋去那些人的視線,卻發現初雲的呼吸聲有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