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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癮


  俄羅斯的冬天實在是寒冷到令人心煩意亂,即使屋中早已開了暖氣,利莫尼還是感到戶外那冰冷刺骨的空氣從落地窗的細縫中悄悄潛入,吹散了室內的溫暖,最終利莫尼實在是忍受不住,在家中翻箱倒櫃找出幾卷透明膠帶後回到窗前,他不滿地吐了一口氣,拿出私藏的菸盒,正準備點上菸嘗試消除煩躁感時,忽地手裡一空。

  「誰准你抽煙了?」

  略有磁性的嗓音在背後響起,聽起來滿是不悅,利莫尼頭都不用回,會做這種事的也只有一個人。

  「蠢熊你幹什麼,把菸還我。」

  「我比較想知道你拿著膠帶站在窗前是想做什麼?」

  「把窗戶黏起來啊,俄羅斯的冬天真的不是人住的地方,我都想立刻整理行李逃回西西里島了。」

  格納季這次沒有回應對方,只是抬起手將原本就拿在手裡的玻璃瓶遞到對方眼前晃了晃,如同清澈的水一般在透明的瓶身裡晃動,在利莫尼還沒開口拒絕前,他勾起一笑。

  「伏特加能暖身,況且你要是回西西里島就見不到我了。」

  這下利莫尼還未出口的話全都吞了回去,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酒品有多糟糕,幾乎能稱得上一杯倒,空氣中的寒冷讓他有些焦躁,他必須承認格納季說的這些就是他暫時不想回西西里島的原因,他深愛著那塊島嶼,清澈的海洋與天空如同沒有盡頭般一齊朝著遠方延伸,熱情的島民與耀眼的朝陽都令人流連忘返。

  ——但是回去就見不到格納季了。

  他當然也不是為了對方就一輩子不會回去,但至少不是現在,畢竟他們才剛相聚沒幾天,恰好兩人目前手中都沒有工作,能相處的時間也比平時更長,若是這樣就回去不免會有些寂寞。

  猶豫一陣,利莫尼想著也不會比現在更遭了,喝就喝吧。

  那如水清澈見底的伏特加果然還是烈,僅僅喝了一杯便感到全身逐漸燥熱起來,眼前只見格納季薄唇微動,似乎在說些什麼,腦子裡卻昏昏沉沉的無法分辨話語。

  利莫尼湊上前,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他總覺得這樣做能夠散去體內過多的熱氣,卻也未執著深吻,彷彿只是試探般的蜻蜓點水,柔軟的唇分開之際,利莫尼看著對方有些訝異的眼眸中映出自己的身影,兩人的眼睫輕輕蹭著,有點癢。

  「蠢熊,我告訴你啊。」

  平常的利莫尼喝醉後只會滿口道理,這次雖然只說了第一句話,格納季卻立刻聽出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以前我一直覺得旁人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隨時捨棄掉也無所謂,直到遇見你,好像就不,嗯......」

  話音未落,彷彿阻止對方一般,忽地被強勢又急促的深吻奪去呼吸與後半句話,格納季深吻著利莫尼的唇舌,舔舐著吮去他舌尖上苦澀的酒味,直至利莫尼有些喘不過氣後才放開那被吻到有些紅腫的唇。

  「別再說了。」

  別再往下說了。

  若是那與自己極為相似的心意傳達出來的話,他會想全盤佔有對方的。

  如同枷鎖般將利莫尼綁得死緊,毫無自由,那是格納季最不想看見的,他只想守護住他的笑容。其實兩人心裡都明白,他們正是彼此的唯一,但正因如此才更不需要明說。

  「哼嗯、今天這麼積極啊蠢熊。」

  利莫尼被吻的稍稍回過神來,格納季只回以一個挑眉,眼裡寫滿的是反問與調戲,而後兩人一同發出輕笑。

  環繞在空氣中的曖昧似乎還未散去,格納季將利莫尼壓在牆上,注視著那雙如藍天般淺薄的眼眸,又一次吻了上去,這次的吻非常溫柔,手掌卻像剛才一樣急切地撫著利莫尼的腰身,又探入褲裡四處揉捏,在暗色的肌膚上留下不太顯眼的紅色指痕。

  一吻結束,格納季拉著他到床舖上,隨手擠出床頭放著的潤滑液,退去利莫尼的下褲,將堅實的腿抗上肩頭,指尖便迫不及待地向後穴探去,一套動作十分流暢。

  潤滑液使指尖輕易地進入蜜穴之中,擴張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格納季忽地笑了出來,附在利莫尼耳邊,語調中充滿了調戲與慾火。

  「我不在的時候自己做了嗎?」

  格納季也不等對方反駁,抽出手指直起腰身,解開褲腰帶將自己完全立挺的性器送到那濕潤滑膩的後穴口上,一挺而入,惹得利莫尼一聲呻吟脫口而出,在那溫暖腸道裡抽動的期間,格納季還不忘調出口調戲對方。

  「做了幾次?想著我做的嗎?」

  「你別......嗯,想太美......你先等一下,啊......」

  體內堅硬的性器總是刻意在未頂到最敏感的前列腺前就抽出,再次挺入還是在那點上要碰不碰的,利莫尼尾椎一陣發麻,下意識地扭動腰身想讓炙熱的性器更加深入,但對方彷彿知曉他的想法般,也悄悄變換著撞擊的方向與力道。

  一直得不到滿足的利莫尼喘著氣,淺藍的眼眸抹上一層水光襯著臉上的紅霞,不知是喝酒染紅的還是羞紅的。

  「不是想你還能想誰......你這蠢熊。」

  格納季勾起一笑:「我知道。」

  「你!嗯啊......!」

  這確實是他早就知道的,他只不過是想再次確認罷了。

  得到回應後,他接下來的頂撞都恰好往利莫尼體內那一點上送,硬挺在染的全濕的滑潤穴中馳騁,進到最深時幾乎整根肉柱都送入,拔出時卻只退出去一點。

  逐漸加快的速度使得喘息失去原有的節奏,房內迴盪著肉體的撞擊聲,彷彿連腦內都要被燒壞般,肌膚的溫度上升不止,滾燙的肌膚相貼在一起,是無可言喻的安全感,格納季下身挺動的力道不算溫和,但卻輕輕吻上利莫尼喉結上的疤痕,那是差點奪去他所摯愛之人的痕跡,事發至此他還是非常後悔,為何當時沒能在對方身邊。

  而利莫尼看著格納季的神色幾乎就能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但他不會說出口的是,每當歡愛時,看見格納季腿上的傷疤,他的想法也是一樣啊。

  溫暖的肉壁深深含著硬挺的性器,滅頂的快感將兩人拉回現實,至少現在他們能擁抱對方、能感受對方的體溫,也能贈與相同的愛意,那便足以。

  柔軟的唇舌相貼,臨近爆發的性器在最後用力的撞擊下頂入最深處,將滾燙且大量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全數射入那敏感的後穴中,填滿利莫尼的一切。

  兩人喘息著感受高潮過後的餘韻,相視一笑,而後格納季抱起利莫尼進浴室沖洗,溫暖的洗澡水淅瀝嘩啦地掩過了利莫尼的呻吟聲,射過一次的性器在格納季的挺動中輕輕地晃著,淫糜的水聲不停地從後穴中發出。

  「水跑進去了,嗯啊......啊.....」

  格納季有技巧地撫著對方胸前的紅櫻,輕輕搓揉,下身硬挺的性器不間斷在那微微突起的地方磨蹭,精準地頂在前列腺上,腸道像是捨不得讓硬物離去一般緊縮起,柔嫩的肉壁承受著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終於完事後,格納季看著精疲力盡陷入熟睡的利莫尼,透出一絲寵膩的神色,他的工作是販毒,以此為收入來源,他卻從未碰過一絲一毫的毒品,畢竟誰都知道,毒品這種東西絕對碰不得。

  只要觸碰過哪怕是一點,便會深陷其中,再也回不到原本的生活了。

  但此時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也碰過毒品啊,從過去直至如今,無論身心都早已淪陷在名為利莫尼的毒品中無法自拔、無法割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