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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蜂/睡覺時可能發生的那些小事-2】

*文如標題,但還沒有發車,真的,相信我(
*潔蜂only,友情向(?
*監獄世界線的假想小段子,teamZ時代,3000字(越來越多w
*被官方那個潔抱枕頭睡覺的週邊可愛死之後的產物
*沒問題start

2-關於睡姿

潔世一想要換床位。

這確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隔壁的禿頭栗子奇形怪狀到有些獵奇的睡相也是。除了打呼的聲音擾人、近乎奇幻的核心肌群用法,深沉睡眠時的攻擊力更是不用說,高得嚇人。

到最後潔都練就了一身高超的睡眠危機預知能力,自己還算好看的臉龐才沒在出獄前就先換了樣貌;抱怨想換床位的時候偶爾也是有的,一群男高中生的聊天話題什麼時候不帶互損了?

但抱怨終就只是抱怨而已,畢竟禿頭栗子隔壁床的位置不用想,是誰也不想擔。

更不用說場外模式的潔世一,完全就是個好好先生。

自主練習的時間,蜂樂盤帶著球很是流暢,潔在跟前要搶。這是他們往常的遊戲,一來一回間腳步錯落,很快幾小時就要過了。

蜂樂用腳尖顛著球,觸球響聲一下下輕快,中場休息,反倒是潔還喘著氣。斗大的汗珠串兒牽著手,落到人造草皮的鮮綠裏頭,不見了。

好像是發現摯友微小的異樣,蜂樂停下動作。

「今天就先練到這裡吧,潔。」他說。

「欸?」聞者惑到,瞄了眼牆上的時間顯示,還沒到點。「不是還有幾分鐘才……?」

「你看看你的黑眼圈。」

蜂樂笑起來,用行動打斷了問者遲疑,伸手去戳戳對方臉頰,潔還來不及閃。

「超深的,像熊貓一樣哦~~」



阿確實,昨晚沒怎麼好睡到。

和尚昨天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異常好動,整個晚上怕不是要打出一整套家傳拳法。潔世一就算能開預判,但總不能開整晚。
到後來他昏昏沉沉地坐在床舖上,覺得自己的肝快要燃燒殆盡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半。

如果技能也能開防護罩就好了,他這麼想著憋住拳頭,阿不然,睡前先把隔壁那位五花大綁起來好像也不錯。

蜂樂吃著晚飯津津有味,嘴角還沾了不少咖哩醬汁,一邊聽潔滿腹無奈傾訴;潔邊嚼著飯粒,話都模模糊糊的,但欲哭無淚的心情是很好地傳達到了。

食畢,在他們抬著自己的餐盤要去回收的路上,蜂樂向潔提出了疑問。

「潔如果真的被煩得不行的話,」他說道,更明白一點應該算是邀請。

「今天晚上來跟我睡吧?」

「欸,不是不行……。」

提議是很有吸引力,能好好睡個覺的話讓他睡哪都行,可再細想,以獄內貧困的生活需求供給,建設性這部分好像不太夠。

「但是,床不夠大吧?」

「空間這種東西,擠一擠就有了?」

蜂樂回得自然,想得輕鬆,搭配著抬餐盤卻不踏實的腳步,弄得鐵餐具和陶瓷喀噠響。很有他的風格,潔想,卻沒料想對方語未畢,又補上了後一句。

「而且我完全不介意哦!超級期待!~」

潔要把餐具放進回收籃的手頓了一下,另一位垃圾分類隨便做的傢伙則已經雙手空空。摯友笑得燦爛,向著自己的眼神閃閃發光的,瞇起來。

這……也、不是你介不介意的問題吧?

潔在心裡吐槽,繼續把餐盤放到架子上去。自初次見面至相處的幾個星期下來,身旁的傢伙總是這樣,思維帶著不符年齡的天真、任性卻又讓人捨不得多說什麼。
但他又想,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總會被蜂樂的一言一語折服,或是一個小動作便投降。

他有時覺得,對方大概是誘惑人的精靈之類,看著那一顰一笑……。

拒絕什麼的,果然還是說不出來。

然後,夜正當中。

藍色監獄裡當然是看不見星星的,燈全熄的房裡暗得不見五指,只有沉著睡去的傢伙們吸吐徐徐,偶爾幾下布料摩娑的翻身。

後來他是真沒有拒絕,但不知怎麼,這份約定不小心搞得像是兩人間的小幽會。剛要睡時倆人還是在各自的位置,說好了蜂樂會側讓一個小位置留給自己,半夜看大家都睡了再過來就好。

不知道,大概是為了顧及隊友的情面吧?

他估計此時約莫凌晨過了一時,隔壁的傢伙也正睡得香,快蓄好力;潔心裡一直惦記著說好的這件事醒著,盤算到差不多的時間,才偷偷開始了他的搬家。

枕頭棉被還是備著好了,不太可能共用。

放輕腳步,蜂樂的床位是跟自己有一段距離的另一道對角線;他走了好一段,還差點沒踩到不知誰睡翻不要了的棉被條。

繞過彎,他瞄到不安分的腦袋從厚棉被裡探出來,還睜著大大的圓眼對著自己。

像撒嬌、討摸的貓。



「現在都幾點了蜂樂,再不睡的話你起不來的吧w」

潔蹲下來,給還不睡的壞孩子摸頭,然後小心翼翼鑽進床邊的位置;對方很開心的歡迎自己過來,大方地挪了個好位置出來。

姿勢躺定,他們對視而笑,互道晚安。

潔自認睡姿還算優良,能夠躺平著入眠,起來不會出現頭下腳上的光景;身旁的傢伙則側身,正對著自己,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嬰兒睡姿,才幾秒鐘過便先一步入自己的夢。

潔還沒睡著,便這樣盯著對方的睡顏。

好近的距離,他就在自己身前,甚至能感觸到對方淺淺鼻息;放鬆了的眉眼仔細一看很是清秀,長瀏海細碎掛在額前,沒遮住長睫毛弧度彎彎、和淡粉色薄薄的暈色,綴在眼角下一層。

不得不說,睡著了的對方,跟平時不一樣的乖巧模樣是很特別。

他想,平時的蜂樂廻會是更胡鬧的、生氣勃勃的,淘氣地對自己笑、喊自己的名字;賽後進球他總會撲上自己的後背,然後在沒注意到的時候他們便肌膚相親。

原以為,總在身側的他的每個瞬間,他都已在腦海裡收藏。

好可愛,是可以用在這個時候的嗎?

自私鬼又悄悄動一下,換成側睡,與對向的他拉進距離;覺得心頭暖暖的,此時好像能理解,那種蒐集、佔有的樂趣。

此夜,他在最親密的位置,獨佔這份特別。



早上了。

今天不是比賽的日子,上一場比賽也才剛過,跟剛考完大科鬆懈下來的心情一樣,這幾天Z隊的安排還是有練習,但相對自由許多。
這對於早睡早起的乖孩子而言沒有差別,照樣起床準時練習,但對於特定賴床患者,只能說棒極了。

可蜂樂廻今天意外的,踩著7:00整安理小姐的廣播醒來。

看到的人怕不是都會覺得自己還沒醒。

阿,蜂樂自己也這麼覺得。

居然沒有賴床的賴床患者昨夜做了好夢,趴在棉花糖做的雲床裡頭,身體輕飄飄的遨遊;去看伸手不及的地面,世界是繽紛馬卡龍色的,還有童話裡頭才有的蛋糕山脈、薑餅小屋。
他在童話似的世界裡頭暢遊,踮著腳跳過一排排軟糖舖的小徑,許久沒有那麼童真。沒有地圖,他便四處去闖,後來在一座大山洞前佇足時,嘴邊還叼著路邊NPC給的棒棒糖。

都近在眼前了,怎麼可能不進去看看?

對,然後他就醒了。

都醒了也沒辦法,總不能再睡回去,蜂樂這麼想著打了個大呵欠,揉揉眼睛;房間的燈是很準時的打亮,身邊隊友們不是認命起身、就是把棉被罩臉上試圖掙扎。

他也準備起來了,挪動起身的動作卻有些卡住,僵在原地。他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一些事,然後看看身邊,又想起來了。

一團大型物體,正攀附在自己腰上睡得香。

「……欸?」

雙人份的枕頭跟棉被好像是不需要的,至少對方昨晚自己備來的那份,正可憐地被遺棄在遠處;他額頭輕輕倚在自己後背,雙臂則像是抱娃娃一樣,把自己環起來。

難怪自己動彈不得。

比對方早起是很難得的事,變成這幅神奇景象更是難得,在兩方衝擊夾擊下,蜂樂廻呆愣了幾秒。

現在要怎麼辦?

叫醒潔嗎?

他有些不知所措,也不能這麼說,總之就是不要逼一個剛睡醒的傢伙動腦。但在恍神的同時,共享著同一條棉被另一半的他反而環得更緊了些、還蹭了一下,在自己的腰際。

癢癢的,搔在蜂樂被睡衣衣布遮蔽的腰上,像羽毛,也搔到他心尖去了。

立場調換,換蜂樂看著他的睡顏。被亮光照著微蹙起來的眉間很可愛,亂糟糟但看起來好摸的頭髮翹起很可愛,眼角邊過夜未溜走的淡粉色也很可愛。

在他的記憶裡,潔就是潔,很難說明白,但現在於他身側的潔好難得、好稀有。

……好犯規阿。

伸出指尖,蜂樂忍不住輕輕戳了下潔的臉頰。



潔不可能記得自己是怎麼睡成這樣的,蜂樂更不可能記得。被戳了臉的傢伙幾秒後,還帶著依戀跟一無所知的臉醒來,睜開眼。

他們對視,蜂樂笑著道早安,用熟悉的聲音喊他的名。

然後他覺得狀況不太對勁。

在幾毫秒開機釐清現狀後,潔世一才無視牛頓的反作用力、反應超大地坐起來;帶著一臉靈魂滯空的表情,腦子飛速地運轉起來,進行倒帶回放。

啊對,昨天是換了床位。

他們互道晚安。

蜂樂很快睡著了。

潔偷看了幾下蜂樂睡覺。

然後自己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所以中間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於場上的拼圖王潔世一,大腦CPU效能跟運算速度是可怕得驚人,都不怕燒壞的那種;可對比一下現在,憶起自己都幹了些什麼的拼圖王呆坐原地,直接當機的蠢樣子還真是丟臉。

「叩叩、有人在嗎?~」

蜂樂見潔沒有反應,手刀敲了敲他的腦袋,歪著頭。潔的耳朵都熱紅了,想說的話卻是空白,張著嘴欲言又止。

敲的動作一下下,發出空洞的響聲。



後來,這場小鬧劇莫名其妙的落幕了,莫名其妙的。

大部分的隊友們都神經大條,不僅沒看見潔抱著蜂樂睡覺的畫面,更只關注於抨擊禿頭栗子讓潔不得不搬家的惡行,房間熱鬧起來。

可真所幸如此,潔這麼想著,才能偷偷溜出房間結束這場鬧劇,要去吃早飯;蜂樂也跟在後頭溜出去,走在後頭時還想起潔害羞的表情偷偷笑。

再後來,潔想起來了。

自己偶爾好像有抱枕頭睡覺的習慣,至少小時候很喜歡。進藍色監獄後,睡覺都來不及了也沒有多的第二顆枕頭,才沒有延續下去。

後來,蜂樂也想起來了。

自己夢裡頭,山洞旁插著的告示牌上面寫著的好像是:

潔世一的懷裡。

*END.

不行我真不會收尾,甜文障礙者在寫什麼東東(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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