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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別抖了。」撿起地上的幾枚銅幣塞了回去,伊得把自己剛染的銀髮抓成雞窩,眉頭皺得能夾死好幾隻蒼蠅。 眼前這少得可憐的銅幣就是他們三人接下來的伙食費,巷子口的那家店一個黑麥麵包就要賣五銅幣、貧民窟邊界的那家只需要三銅幣。 阿利每天就拖著那條被嫖客打傷的瘸腿走五公里的路去買一塊不到他拳頭大的麵包、然後又走五公里回來,三個人分著吃——前兩天還幾乎都是讓他吃了。 「嘖。」以前他窮是窮,可也沒有窮到這樣過……伊得又抓了抓頭,身上叮叮噹噹的皮帶跟腰鍊都讓他給賣了,外套跟手上的戒指昨天也拿去換食物了,而今天花完最後的三個銅板去買一塊垃圾麵包後,他們三個人應該就要喝西北風充飢了。 「不然……不然我再去賣……」伊得抬起手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犬少年阿吉條件反射地緊閉著眼、雙手護在頭上噤了聲,直到頭髮被輕輕摸了幾下才顫抖著睜開眼。 「賣?上次被打成那樣還不夠嗎?」經過一番談話再加上三人一起去河邊洗澡的交流後,阿吉跟阿利兩個半大少年的身世也被擅長套話的伊得摸清了,這一犬一兔從很小的時候就在以賣……維生,但這兩小隻根本就還未成年! 禽獸!荒唐!這世界還有沒有王法??? 未成年賣淫還被性虐待都沒人管管嗎??煩躁地把本就亂糟糟的頭髮抓成一團,伊得扯開衣領,看了看身上的瘀青跟擦傷大概都好得差不多了,便下定決心似地閉了閉眼,站起身掀開棚子的遮簾便要出門。 「你……你去哪?」阿吉怯怯地問道,伊得朝他扯了個寬慰的笑,用含糊的嗓音說了句他去搞點錢回來,便頭也不回地急步離開了巷子。 阿利靠在紙箱疊起來的小床上嘆了口氣,前幾天被客人打的傷還沒好,他也無法講出「不要去」之類的話來,只能徒勞地捏了捏阿吉不安地抓過來的手,忍著飢餓嘗試入睡。 - 說是說下定決心了,但當真的被一個滿肚腸肥的、手上戴滿廉價飾品的男人拉住手臂時,伊得還是被對方的容貌噁心得想吐。 拿出自己畢生的忍耐力朝對方露出一個職業的客套微笑,那個肥胖的男人笑得更猥瑣了,哈喇子都幾乎要滴到地上去……伊得閉了閉眼,認命似地蹲下身,卻遲遲抬不起手去解那個被肥肉掩埋的皮帶扣。 雖然他自詡閱雞無數,但說實在的,為錢給人口交這回事他真沒做過。 應該先收錢還是樹完再收?男人的手撫過他的臉,一邊嘿嘿嘿真滑溜啊一邊還想要伸進他敞開的平口上衣裡摸他的胸,他下意識地閃躲,卻換來男人的一推,一時重心不穩便被推到了牆角。 那個肥胖的身軀即將要壓上來,那隻肥膩的手也已經抓住了他的褲腰——他打起了退堂鼓,正要抬腿踹走那隻肥豬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身上的大山也被踢到了一邊。 「喂,你再餓也不能這麼不挑吧?」看見來人的第一眼,伊得只感覺——他身上那件皮草一定很貴。 喔,還有胸前那塊亮晶晶的寶石,看起來可以買一百個便當。 豹尾不耐煩地擺動著,不時掃到腿邊垂落的松鼠尾巴,魔王今天的心情不是太好。 上回吃得飽飽的之後他被強制餓了許久。 他是以魔力維生的種族,即使不小心被召來了這個世界,他的飲食習慣也並沒有改變,上次的三人行後他連續打了三天飽嗝,天天繞著那個自體散發著濃濃魔力的「自己」打轉,想吃就吃想吸就吸(魔力),每天都愉快到不行。 好日子過慣了他也再沒有出門狩獵的心思,偏偏那個顏色不對勁兒的大臣總是看他不順眼似的,天天給他安排巡視的任務,不然就把自己綁起來關小黑屋不給吃的(魔力)……煩死了,他直接就離家出走了。 這邊幾乎人人身上都有魔力,起始幾天他湊在人堆裡這個吸一下、那個嗅一下都還湊合著能吃個半飽,但該怎麼說呢……這邊的人都感覺有一種人工合成的味道,不好吃。 想著假裝沒事回家去吃另一個自己的飯(魔力),卻悲催地發現——回家的路被禁止通行了!! 那該死的狐狸!不就是吸了你老婆幾口嗎?!那也是我自己來著,要不要那麼小氣!氣死豹了…… 好吧,魔王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半夜偷吸伊得的「那個」(不是魔力)被玖夜抓包後被癢癢鞭狠狠教訓的事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沒關係,現在豹豹我啊,已經找到新的口糧嘍~ 吹著口哨在旅館前台辦好了手續,魔王豹豹左邊扛著昏迷不醒的松鼠、右邊拎著一大包食物開了間豪華套房,把人往床上一甩便自顧自地進浴室洗澡去了,關門前還不忘學著那隻狐狸一樣往門上丟了幾個禁制魔法。 廢話,餓了好幾天的口糧要是趁自己洗澡飛了怎麼辦? 魔王是一隻愛乾淨的魔王。 以往還在自己「家」的時候就是這樣,他一天得洗上好幾次澡,即使是外出狩獵的時候也會仔仔細細把獵物洗乾刷淨了才下嘴——— 伊得醒來時看見的畫面就是一個頂著濕漉漉的豹子耳朵的「自己」拎著鴨子造型的搓浴球在自己小腿上抹泡泡的畫面。 「……」 「!」身後驀然有什麼東西跳動了一下,大片的水花朝兩個人砸來,松鼠尾巴本能地甩了甩水,魔王咧開嘴朝伊得笑,他下意識地想要後退,腳踝卻被抓住了。 「別亂動啊。都不知道你多久沒洗澡了……這邊還沒洗完!」像在抓不聽話的小孩似地一把攥住伊得的小腿把人拉回來,終於把彼此身上的泡沫沖乾淨後,伊得剛碰到床鋪便捲著被子竄到大床的角落去了。 「你都不好奇為什麼我跟你長相一樣?」明明家裡那個都會露出很震驚的眼神的。用戲法把身上的水份烘乾,魔王揣著疑問爬上了床,剝開層層包裹的棉被團子,光裸的少年身軀上還有殘留的濕氣,他伸手捏了捏銀灰色的髮絲,又湊近嗅了嗅。 外貌更近似於少年的伊得瞪著大大的貓眼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眼前這個「自己」的長相更成熟一些,深邃的眉骨跟高挺的鼻樑使得他的樣貌中帶了一絲絲的異域感;經過方才在浴室裡的一番纏鬥,這個人的骨架也比自己的要更寬、更舒展一些的,輕輕鬆鬆就用單手控制住他、力道也很大。 「跟我長得像的人可多了,大眾臉有什麼好出奇的?」那件看起來貴到不行的皮草被他隨意地丟到一邊,騷包的皮褲也脫掉了,伊得的視線很坦然的落到胯間的鼓包處——沒有勃起?! 「看來你很期待耶。」漫不經心地伸手在被黑絲襪包裹得不甚舒服的胯下掏了掏,魔王雖然也對床事有至高無上的熱情,但也不是牲口,沒有哪個人類會無時無刻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發情的好嗎! 反觀眼前這個小孩……被魔王探究挑逗的視線注目,粉白色的性器此時卻是緩緩地充血起來,伊得不自在地夾了夾腿,又去看魔王那雙被絲襪包裹的長腿。 「我的腿跟你的有很大差別嗎?」豹豹也被吸引得低頭去瞧,又把伊得細白的腿抓過來比對,少年時期的伊得還沒開始跑健身房鍛鍊,細直的雙腿上只有薄薄一層的、常年行走跑跳的基礎肌肉線條;魔王的腿卻是那種精瘦俐落的力量感,即使被透薄的絲襪包裹其中,也能在活動間看見那筋腱繃緊的漂亮曲線。 「噢——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是腿控啊?」指尖在勃起的粉莖上劃圈撫摸著,魔王直起身,把拔下來的、帶著暖意的絲襪反手一套,套到少年身上去了。 少年渾身上下只著一截透黑色的絲襪,高高翹起的性器在絲襪的襠上划拉出濕潤的水痕,除了馬眼的位置沾了淫汁變得清涼以外,他感覺自己兩顆卵球那邊也濕漉漉的,有點奇怪。 「哇喔。」誇張地吹了幾下口哨,又伸手在那雙漂亮的美腿上來回撫掃好幾圈後,魔王思索片刻,想起了抓小松鼠的真正目的。 對,我餓了。 正在回想上次吃得最飽的美好時光呢,腦子裡卻閃現出這幾天在貧民窟裡見過的新奇玩法,魔王心下一動,舔掉嘴角可疑的口水,動手把少年身上的絲襪撕開了兩道口子。 「喂、喂!要做就快……哈啊、唔……」少年的低罵被下身忽然而至的溫暖打斷,有點冰涼的手從絲襪被劃開的口子伸進來,握住了他的那個,半長髮在眼前一顫一顫地抖動著,莖頭被溫熱的口腔連著絲質的布料一同吮入口中。 伊得雖然常常在酒吧跟夜店流連,但要說跟別人親密接觸……那確實是還不算有的,頂多是意亂情迷、半醉的時候跟新認識的人躲在夜店的廁所、深宵的巷子裡稍微互相地摸一摸、吹一吹而已。 酒醉的人哪有什麼技巧可言?更多的時候都是他在主持奏樂,然後對方滿足了便會給他塞點零花錢、或者離開前順道把他的酒錢結掉之類的交易。 硬要說他的性經驗對象……或者家裡那隻聖誕趴踢抽獎得到的飛機杯會比人類還要來得多一點。 「不要、這樣——呼哈、吸——」比他那隻身價昂貴的安慰杯還要強上幾倍的吸吮力、再加上那雙金眸裡的挑逗,少年幾乎要夾不住自己失守的精關,想要合起來的雙腿被蠻橫地掰開,每一滴前液剛泌出便被粗魯地掠奪而去;不止大腿、他連嗓音都在顫抖,有一種靈魂都要被吸走的恐懼感正在蔓延,拍打對面後背的手也被靈活的尾巴捲過雙腕抓住,只能虛虛地圈在對方的脖頸處,指尖繃直後又徒然地鬆開——同時鬆開的還有強行延後了一分多鐘的高潮。 「呼啊,終於、……哈,吃上了。」魔王也在劇烈地喘息著,咂巴咂巴嘴裡的餘韻鬆開了尾巴,本來就僅靠著尾巴圈起的力道半坐著的少年虛軟著身子倒下躺平,大腿根還在一跳一跳地顫動著的少年嗚咽著想要縮起身體,卻被魔王一把摁住。 「你……還要幹什麼……咳、咳……」魔王挑眉,漾出一個天真的笑。 「我還沒吃夠呢,你說我要幹什麼?」天真的笑容裡摻了惡質的笑意,少年伊得彷彿能看見這人身後的尾巴——那不是豹子的尾巴,那是惡魔的尾巴。 — 「嗚、哈啊——射不出來了、不要——!」雙手被撕開的絲襪束縛在背後,套房裡的地上全是破落的衣物碎片,少年身上還有殘餘的襯衣碎片,不過只剩一半了。 「十五分鐘前你也是這麼說的,乖,再來一點就好。」魔王渾身的衣物都在小松鼠的掙扎中被撕爛了,雖說可以用魔力再幻化一身完好的出來,但當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專注地用手裡的紗衣碎布仔細地沾上滿滿的愛液,濕淋淋的布料覆蓋住少年紅得發紫的龜頭左右磨擦著,嘴上哭喊著不要了不要了的少年性器倒是翹得高高的,不住地吐出一口一口的蜜汁;魔王腿間也一片狼藉,摁住獵物取食時的征服感讓他感到非常的愉快,獵物就該活潑地掙扎嘛,像之前那些代餐幾乎都是乖乖的奉上魔力,即使他完全沒碰到他們哪怕一根手指,也不斷地發出怪異的發酵味兒的代餐……一點也不好吃。 果然還是要找「自己」才能吃得飽呢。魔王手上一邊動作著,一邊幻想著哪天可以連著家裡那位「正餐」也一起吃的美好畫面,被他綁在單人沙發上的少年像缺水的魚兒一般彈動著挺起腰,白花花的蜜汁從紗質布料的網眼中溢出,他喜滋滋地湊上前舔食,飽滿美味的魔力順著精液的吸入進到體內,大腿流淌而下的濕滑變得更多了。 就在此時,木質的大門被敲響,門上防止獵物逃跑的禁制也像糖紙一樣被剝掉了。 紫色頭髮的領主大人抱著手站在伊得旁邊,尾巴掃過伊得震驚得炸起的尾巴尖,大門猛地被關上,魔王舔完最後一口蜜汁,彈指聲一響,給自己跟少年都套上了嶄新的衣物。 關門前那個愉快的笑聲猶在耳邊,魔王站起身給少年鬆了綁,不等少年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便準備從窗戶逃跑,手一碰到窗櫺便被紫色的咒文燙到縮回來。 「雪特!」意外地在那隻奸淫了自己好多次的豹子口中聽見熟悉的語助詞,少年伊得抓著沙發扶手站起身的動作停了一瞬,門外是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在跟某個人討論著什麼︰ 「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玖夜你幫我開門試試。」 「呵呵……小少爺怎麼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了?那不是蠻符合那隻野獸會做出來的事嗎?」慵懶的男音笑呵呵地打趣著,門把手卻很誠實地在高跟靴的踏步聲後轉動起來。 「就算他在家裡的確調皮了點也不至於……那個『我』甚至看起來沒成年!」刻意壓低的嗓音裡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門被再一次打開,伊得第一次覺得昏黃色的酒店燈光是那麼的耀眼。 另一邊的魔王還在試圖解開窗戶上的禁制,頂著狐狸耳朵的「自己」已經急步跑了過來,扯開衣領看了一眼後又伸手去掏他的褲襠! 「別緊張,咳。」狐狸伊得雙手舉起平放在胸前,用視線瞄了一下他身上的黑色牛仔褲——確切來說是他劇烈顫動中的腿,又道︰ 「我只是看看你有沒有被玩壞……咳嗯,那個……他有時候挺沒節制的,抱歉。」 「我」,在跟我自己道歉。 而我剛剛,被「我」自己強行榨精吸了幾個小時……這世界是瘋了嗎? 銀髮的少年翻了個白眼,強撐的意識終於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 再次醒來時依舊是那片熟悉的旅館天花板,伊得抬手揉揉酸澀的眼皮,身體應該被仔細清理過了,感覺很清爽。 想想也知道是誰給自己清理的,伊得倒是不太在意,掀了被子便翻身要下床,此時他才發覺床邊的椅子上睡了一個人。 是那個……狐狸耳朵的自己。 他好像睡得不太安穩,睫毛一直在顫動著、眉毛也緊緊蹙起。 在貧民窟的時候伊得也耳聞過那個領主跟他家「夫人」的事蹟,聽說這個領主伴侶在許多年以前是一位聲名遠播的大魔法師,在遙遠的另一個國度裡做了很多功績。 一切平定後他便帶著領主四處遊歷,最後決定在這片土地上定居,而領主則據說是妖力強橫的千年大妖,定居之後被妖族推上了領主的位置——實際上整片領地的治理都是由各個妖族自己管理的,領主頂多管理影響甚遠的大事,像貧富不均、欺凌弱小之類的小事基本上領主也干預不了多少。 「哈……跟現代根本……沒什麼差別嘛……」少年撇撇嘴,無趣地撥開放在餐桌上那一大包吃食,只抓了一個小果子捏在手心。 剛咬上一口時,趴在沙發扶手上小憩的伊得咕噥一聲,頭上的耳朵抖了抖,少年馬上轉眸盯著眼前這個「自己」,一臉警惕。 「啊,你也醒了。……不對我為什麼要說也?」站起身後下意識先把尾巴上糾成一團的毛結撥順,伊得信步走到桌邊,做出跟先前魔王一模一樣的動作——捏起少年的髮梢觀察。 「怎、怎麼了?」他的眼神認真且專注,手上還亮起暈白的光掃過他的髮頂,少年也有些慌張,身後的松鼠尾巴不自覺地在地毯上拍動,兩隻尖尖的鼠耳也在劇烈地抖動,彷彿下一秒就會跳起來似的驚慌。 溫暖的手輕輕握住他的耳尖,輕柔的撫摸著耳尖的兩簇絨毛,少年的情緒很快穩定下來,伊得嘆了口氣,又沒忍住揉了揉銀中帶棕的髮旋。 「沒事,就是……我猜你已經接受了自己穿越到異世界的事實了吧?」 「實不相瞞,我當初也是穿越過來的。」少年嘴裡的果子已經驚訝到掉下來了,伊得眼疾手快地用紙巾接住,又接著說︰「好吧……那隻魔王也是。」 「雖然不知道是魔力的原因或者可能有什麼邪教組織正在召喚『我』才致使你們兩個都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但我跟玖夜聊過之後……嗯,我們會擔起責任。」用力拍開那隻不惜好歹地一直揉自己頭髮的手,少年伊得歪了歪頭,還是不太明白眼前人想表達的意思。 「所以,你們是監護人?」狐狸伊得思索了半秒,無奈地點點頭。 「不是耶,我早就成年了我要什麼監護人?」話音剛落,伊得便想到這片妖族領地裡各種強搶民男、刺殺貴族的事件,便噤了聲,悶悶不樂地戳弄放著食物的大袋子。 「整件事的思路過程有點……複雜。但你也不用太擔心人身自由,我們倒也不會真的像管小孩子一樣去監護你……」「你現在的語氣就是把我當未成年在哄。」 別扭、叛逆……伊得開始拼命在腦中回想,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真的有這麼難搞嗎?? ……好像還真有。 清咳幾聲,伊得打算先把人帶回去再慢慢溝通,不等他提出建議眼前的少年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他把自己的衣物整理好、拎起桌上的大包裹後,只淡淡地跟自己說了一句還有點事要處理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守在門外的兩隻妖族隨從好奇的目光在少年臉上停留片刻,看裡面的大魔法師沒開口制止也沒攔他,只是在他路過的時候悄悄往包裹裡塞了一點銅板零錢。 待伊得回到他之前暫住的小棚子時,他才驚覺他已經離「家」兩天了,阿吉出門攬生意去了,阿利看起來病得更重了,整個人都懨懨的,看見他回來後眼睛亮了點,很快又被劇烈的咳嗽弄得別過頭去。 「咳、咳咳咳……你……咳噁……回來了……」匆匆跑過去扶住咳到嘔吐的阿利,伊得從胸口的小布袋裡掏出藥給他餵了下去,阿利的舌頭還不斷地推拒那顆在他看來幾乎是天價的特效藥,最後是伊得像餵小動物吃藥一般把他嘴掰開、藥片壓在舌根才讓他吞下去的。 「我被家人找到了,錢是家人給的。」趕在阿利催吐前交代清楚錢的來源,又餵他喝了水才把人安置好平躺在紙板床上,那兩個自己也算是家人吧,大概。 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悲哀,之前自己天天盼著得到的「家人」在異世界實現了,卻全都是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想到那隻餓瘋了的魔王他就頭疼,喔對,另一個莫名地發散著母愛光環的那個也很頭痛! 「伊得!」阿吉急匆匆地從簾子外跑進來,聽見伊得回來了、還帶了一堆食物,他也顧不上接客了,急忙趕回來看看小夥伴身體胳膊是否完好,他可太清楚那些「客戶」有多兇殘了……幸好,伊得看起來一切都好。 「我聽說你帶了一大堆食物回來,你怎麼不先藏好呢……」誤以為阿吉要責罵自己,伊得的眉毛都已經擰起來了,瘦弱的小少年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放鬆下來︰「那個叫什麼?懷壁……其罪!你帶這麼多食物回來多危險啊……萬一被搶劫怎麼辦?好不容易回來的……」看阿吉抽抽答答的又要哭,伊得馬上捂住他的眼睛不讓他哭,又惡狠狠的說食物已經全發清光了、不會有人來搶。 安撫好兩個小夥伴後,伊得一個人爬到旁邊塌了一半的舊房頂,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幾人吃過飯又聊了一下天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貧民窟這邊沒幾戶人家有燈、也不會生火照明,入夜後這裡便是一片全然的黑。 被莫名其妙叫到這邊來的時候身上沒有菸,這個世界好像也沒有給平民抽的菸草,伊得只能叼著一根曬乾的狗尾巴草過過癮。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是要跟著自己回去,還是繼續待在這裡跟吉利兩兄弟抱團苟活下去? 「也不知道有沒有回去的辦法……」認真思考過後他猜是沒有的,那個已經成為大魔法師的自己不也沒有回去現代嗎?少年煩躁地抓了抓凌亂的碎髮,又疲累地躺倒下來,盯著天上銀盤似的圓月發呆。 — 靠著袋子裡發現的零錢過了幾天富足的生活,阿吉這天又不聽他的勸告跑出去接客了,伊得氣鼓鼓地在棚子裡走來走去,卻還是拗不過固執的阿利,只能乖乖出去跟在阿吉後邊,防止他又一次遇到那群有性虐癖的怪客人。 今天的天氣不錯,他遠遠跟在阿吉後方十來米遠的位置,不知怎地今天路上的嫖客都好像……在避著阿吉走? 觀察了一段路後,伊得才發現那群人不止在躲阿吉,也在避免跟他接觸。 發現不對勁兒,伊得快步上前拉住阿吉,兩人去了伊得常去的酒攤子,酒攤老板一開始還不想給他兩個做生意,還是伊得掏了幾個銀幣出來才管用。 「所以這條街我們是不能待兒了?」伊得挑起半邊眉毛,伸手摁住那枚還沒被收起來的銀幣,老實說有點心痛,這是他最後一顆銀色的了。 「也不能這麼說……好吧,說實話……你們最好晚上之前離開這裡。」如願以償地收好了那枚罕見的銀幣,酒攤老闆湊過來給伊得的杯子加滿,又補充了一句︰「已經有人打算把你們抓起來帶去領主家勒索了。不止是你,那隻兔子跟那隻狗也被盯上了。」 「謝謝您。」伊得又掏出一枚銅板,結了酒錢後便拉著惴惴不安的阿吉往回走,果不其然,有幾個彪形大漢一直跟在附近,直到進了棚子伊得才鬆開捏得死緊的手。 「我…我們,要……」怕靠牆有耳,阿吉顫抖著把自己寥寥無幾的行李攏在一起,又去扶起腿腳還不太利索的阿利,用口型向伊得詢問著。 沈默。 伊得也不知道可以逃去哪裡,他以前學的所有社交技巧、謀生技能在這邊完全沒有用武之地,這些的妖族以實力為先、人類都是狡猾又陰險的,光是平平安安在這邊活著他已經絞盡腦汁了。 雖然他朝著那個自己嚷嚷著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可實際上在現代他也只是一個剛脫離育幼院、剛滿十八歲的半大孩子而已,偶爾打打零工、釣點凱子賺零花錢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那時候為什麼不先問聯絡方式,耍什麼帥啊伊得。事到如今懊惱也沒有任何作用,伊得開始回憶出城的路線,此時簾子外傳來了腳步聲。 阿吉脆弱的小心靈終於撐不住,抱著阿利低聲哭了起來,高聳的狗狗耳耷拉下來,阿利用被子把他裹起來,壯著膽子去掀簾——簾子外面站著一個…… 「伊得?」簾裡簾外的伊得同時抬起頭,外面那個勾唇笑了笑,自來熟地矮身鑽了進去,也是此時阿利才發覺眼前這個留著長髮的伊得比起銀髮的那個快要高上一個頭,肩寬也寬上一圈。 「嗨,另一個我!你好像正在煩惱?」豹尾巴一個不注意,把角落堆成床鋪的幾個紙箱拍飛了,不過當事人也毫不在意,畢竟他們一分鐘前還正在商量要逃。 「你怎麼會在這裡?」被瀕臨吸乾的恐懼猶在,伊得感覺腿有點發軟,可是一個念頭在腦袋裡閃過,他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聽我說,你……」不等他把話說完,魔王便握住了他的雙手,眼神發亮地說︰ 「我們一起逃吧!」 「啊?」 — 逃自然是不可能逃得成了。 伊得坐在馬車上,道路兩旁飛速而過的景色是一片悠然的綠,腿邊是拎著一本小孩子看的繪本看得津津有味的魔王,對座是阿吉跟阿利。 大魔法師伊得派人來接他們了,確切地說,領主派人跟在魔王後面找到了他們,然後他們便被馬車接了回去。 雖然嚴格來說這一切的事件都是因為魔王而起,但以結果論……算是好事一樁。 魔王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他一邊小心翼翼地調整臀下的厚厚坐墊,一邊繼續靠在散發著香香味道的自己旁邊,小口小口地嗅吸著空氣中的魔力,享受得瞇起眼。 脖頸上被套了一個綴著霓虹色寶石的項圈,豹豹耳朵也被打了耳釘,可是豹豹的心情還算是不錯——忽略那個還腫痛腫痛的地方的話。 那天被逮回去之後魔王豹豹被嚴厲地懲罰了一番,渾身上下像被車撞過似的每一處都在痛,那可是以往他從未接受過的糟糕待遇,他哭唧唧地伏在少年腿邊訴說著自己受到的虐待,中間還不小心打了幾個飽嗝,幸好銀髮的少年只以為他是哭得抽氣,還好心地給他掃背。 終於換得了跟少年的自己同坐一車的美好待遇,現在只要能少看見那個可惡的大臣多幾分鐘他就心滿意足了。 「那天你說要逃……要逃去哪裡?」少年的嗓音微啞,魔王很不識時務地回想起上回聽見這副腔調時的畫面,不太自然地用坐姿掩蓋自己起反應的下身,又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回話︰ 「不知道,但你不也是不想待在那兒嘛?那我們就先跑,先哪個地方順眼就停下來旅遊一下,然後接著移動……只要不待在那邊就都可以。」 馬車的座椅是硬材質,上面鋪了奢華的獸皮地毯,魔王可憐兮兮的臉配上他蜷縮著半靠在自己腿邊的姿態,伊得還是心軟了,便沒有吐糟他那個完全不慎密的出逃計劃。 如果領主真的如那些人傳言那樣神通廣大,那麼他們不管逃到哪都沒用的,況且自己要逃離的也不是領主夫夫,他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那種無來由的熱情而已。 馬車的速度放緩,感覺目的地就在不遠處,衣袖突然被拽了幾下,伊得收回飄遠的思緒,低頭對上魔王金色的眼眸。 「既然現在你也不逃了,那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在銀髮少年疑惑的目光下,豹豹舔了舔乾燥的唇瓣,接著說︰ 「以後如果我餓了……可以幫我一個忙嗎?之後我都會輕輕的,我保證。」小惡魔般狡黠的眼眸裡,銀髮少年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 既然先前已經答應了幫忙,那麼半夜在床上被奇怪的觸感弄醒……好像也變得不那麼稀奇了。 睡前穿得整齊的真絲睡衣被脫去大半,只剩一顆鈕釦還在認真地保護著小巧的肚臍眼兒,跨坐在身上的魔王注意到他醒來的動靜,舔了舔上唇後又繼續扒拉他的睡褲。 「噓……別聲張。」看著對方熟練地岔開雙腿半跪半騎在自己身上,比自己飽滿許多的胸乳在眼前搖晃著,大概是沒有在使勁的緣故,那兩坨乳肉入手柔軟、又帶著奇妙的韌感,上面綴著的兩點紅莓高高腫起,像剛經歷過什麼蹂躪似的。 伊得試探著用指尖捻著捏了一下,魔王的喘息馬上被壓抑的痛呼打斷了。 「嘶……哈啊……小屁孩上來就玩乳頭……看起來像雛可是你、嗯哈……手法很純熟嘛……」乳尖剛剛才被狠狠調教過,魔王一邊咬著下唇強忍住叫聲,一邊翹著臀給自己的後穴做事前的擴張,同時也不忘嘲笑一下表情青澀羞惱的自己。 「你……!這樣弄很舒服吧?等下就不要只被玩乳頭就射……」指尖在乳暈四周打轉,翹起的肉粒兩側還能摸到一些不尋常的凹痕,房間裡只有從窗簾隙縫處滲入的微弱藍光,伊得收回其中一隻被乳肉牢牢吸住的手,打開了床頭的夜燈。 柔潤的光芒平鋪親吻在汗濕的肌膚之上,這時伊得才發現魔王渾身上下滿佈的情慾痕跡,飽滿的胸肌上有被手指掐出的瘀青、腰間也印著幾枚醒目的指痕;就連那兩瓣豐腴結實也一高一低的,其中一邊還顯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臀肉幾乎成了鮮艷欲滴的蘋果色,稍稍用力便能掐出鮮甜的蜜汁。 光裸的肌理上被不知名的液體打濕,魔王抬高的小腹處有一個神秘的圖騰在閃爍發光,摁開魔王蹭過來的豹耳坐起身,饒是常年流連在聲色場所、自問看過不少騷包零的少年也不禁驚嘆出聲︰ 「哇靠,你身上居然還有淫紋?」 連綿不斷的水聲跟嬌喘停頓了幾秒,魔王抓住他的肩膀膝行著往前,他的背被抵上床板,看起來壯實不少的魔王臉色黑沈沈的,屁股一抬、腰支一扭,伊得的性器便被納入了一個溫暖的泉眼之中,他下意識急喘一聲,低頭去瞧兩人交合的地方——— 「……你怎麼,有兩個洞?」不止如此,上面的那個嬌蕊甚至還正在往外吐蜜,白花花的精華混在半透明的豐沛汁液之間一起流淌而出,把少年光滑白淨的會陰給染得一塌胡塗。 「喔對,你跟那個伊得一樣都是單性體……呼嗯、哈……好硬……」不等少年反應過來,坐在伊得身上的魔王便自顧自地撐起身子吞吐起來,空氣中的魔力因子悄然聚集過來,魔王像嗑藥似的湊在少年的頸間不斷吸氣,又伸出舌頭沿著少年的喉結描摹著起伏; 正因為是「自己」,即便是初次進行插入的性愛體驗他也有自信對方不會太早射精,魔王那可是騎得叫一個不亦樂乎,噗滋噗滋的水聲不住地響起,同時還有某種濕黏物撞擊肉體的聲響。 「啊、嗯啊!太、用力了……慢點……!」自己是第一次、受不了太大刺激的話卡在嘴邊說不出口,銀髮的伊得用力地搖晃著腦袋想要抵抗那逐漸爬升的高潮快意,那個顯眼的圖騰閃動的節奏愈來愈快,臀肉撞擊到小腹、魔王的那一根甩到自己腹部時的力度都愈來愈重,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正在體內離開,少年的喘息亂得可怕,眼前又開始出現那種煙火炸開似的白色光芒。 「你、說了——哈嗯!啊啊!會……不行、要……」體內的嬌嫩性器充血脹大了一圈,魔王側過臉舔舔少年汗濕的鼻尖,得意洋洋地咬了一口,又用哄孩子般的語氣在對方耳邊呵氣如蘭地說︰ 「什麼?我說過什麼?」 「乖孩子……都射給我,啊嗯……好吃的、精液……嗚嗯——」幾股白濁從交合的小腹處噴濺上來,少年跟魔王的臉頰都被射了幾道白痕,魔王用靈活的舌把亂噴的精華收攏到嘴中,又撬開伊得的嘴跟他濕濕黏黏地接吻,微苦的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剛剛……他還想說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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