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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牛 獵捕關係

*吸血鬼天x獵人牛

*無腦亂叭,我想吃肉

——

「若利君——」有些過於浮動的嗓音輕盈的竄進了耳中,在樹下閉目養神的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頭艷紅的髮絲火燎似的盈滿了他的視線,在秋晚的空氣中添了幾分殘陽餘韻。

他沒有拒絕來自天童的接觸,任由他靠近,攬過自己肩頭,一起靠在樹下開始他天花亂墜的單方面閒聊。

「若利喜歡秋天嗎?啊我覺得果然還是有點太冷了。」

「嗯。」

「昨天你吃了什麼啊?還是麵嗎?教會的東西很難吃吧?」

「還好。」

「啊啊老實說我還是不喜歡晚上啊,雖然比較涼但總是黑黑的。」

「嗯。」

身邊那人惜字如金的回應並不影響兩人對話進行,天童看著山邊逐漸落下的夕陽繼續著從不重複的話題。

他自小就活在教會強大的保護傘下,同時受著教會那無處不在的牽制。他學習著怎麼獵殺那些隱匿於夜色的吸血鬼,學習如何在他們尚存一口氣時摘下他們的右眼——吸血鬼的眼睛若是在死前離開肉體,照射陽光後會變成一種黑裡透紅的寶石,教會說那便是吸血鬼罪惡的源頭。

因為其中的疑惑太多了,母親並不是個喜歡提問的人,他想了想最後什麼也沒問。

他獵殺過很多吸血鬼,儘管他沒有任何動機。

為了教會那過於宏大渺遠的教義嗎?或是為了很久以前父親的一句期盼?

「若利君,今天也可以嗎?」天童的聲音像是投進深潭的寶石,折射出並不刺眼但令人難以忽略的光芒,點亮了一部分的潭水同時驚動潭底沉睡的巨獸。

牛島抬起頭,一般來說他總是習慣傾聽,也許是因為自己並不擅長回復,但像這樣的走心也並不常有,他看向天童的眼神一瞬間有些迷茫。

並沒有拒絕。

他不確定是不是巧合,在天童的唇覆上來的那一刻,火紅的夕陽恰好消失在了連綿的群山之中。



唇舌交纏,屬於對方的唾液隨著親密的接觸交融,來不及吞嚥的自嘴角滑落。天童很會接吻。牛島這麼想著,這大概是他唯一一件違反教義的行為了,同性之間的肉體歡愉。

教義對牛島來說並不重要,但還是會本能的去循著那些自小培養起來的行為舉止,對於情愛,他本是無念無想。

什麼時候這個人開始走進了他的生活,開始在他平靜無波的人生中攪起了塵泥?

天童的體溫說不上高,甚至算是偏低,加上對於亞洲人來說相對白皙的膚色,牛島不止一次思考著他是不是吸血鬼。

但獵人中數他的辨認能力最佳,若是連他都看不出來,那大概也不是了。

就算是,說不是就好了。

牛島沒想過他有生以來竟會去思考偏袒別人,新鮮的感覺令他沒來由的感到一絲緊張和興奮,這點細微的變化天童沒有漏掉。

「若利今天很興奮呢——」放開那張被吮出了幾分血色的薄唇,天童瞇起了眼睛。

他將手伸進了在秋日顯得有些單薄的襯衫之下,常年射擊和體術練就的肉體十分勁瘦,他手癢的多捏了幾下緊實的側腰,才順著腰線摸上了那手感極佳的胸肌。

唇齒流連在那因仰首而毫無防備的頸項,天童解開了風紀扣,在那被領子遮擋的地方吮出了一個紅痕:「若利對我總是很縱容呢,是為什麼呢?」輕咬了一下牛島的鎖骨,天童抬眼覷著他的反應。

「……我也不清楚。」儘管嘴上消停了下,天童的手仍然不安分的在青年的胸上揉捏,牛島被揉的有些興致,雖然雙眼仍認真的看著他,腦子卻有些怠於思考了。

天童卻好似一點也不在意這個問題的回答,再次吻上了牛島微啟的唇,並看見了那雙總是波瀾不驚的眼眸微微瞇起。

他的獵人總是這麼可口。

垂下的髮絲有些遮擋視線,卻不影響他將眼前那人的每個表情變化收入眼中。天童自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人類的思考模式、該如何不引人懷疑,以及該如何在這對他來說十分惡劣的世界生存下去。

他可以和每個人類相處自如,甚至和一個獵人搞在了一起——瞧,這個小獵人也看不出什麼破綻。

牛島被吻得有些換不上氣,眼底的冰層被打破,朦朧的水氣滿溢出來。於是他放開了這個吻,帶笑的目光投到了牛島身後不遠處的屋子:「若利君,我們到我家去吧——」

戶外很多動作不能張揚,尤其教會仿佛長了天眼,有時候一些信徒違反了教義總會被不客氣的在那個星期的禮拜被叫出懲戒。牛島不確定教會是怎麼知道那些事情的,他卻從來也沒被刁難過。

天童的床很軟,牛島被推上去時下意識的蹭了一下,這細微的小動作看的天童喉嚨一緊,卻還是耐著性子一顆一顆解下眼前那件價值不菲的絲綢襯衫。

他終於可以咬上肖想已久的胸乳,男人的胸不同於女人的柔軟膩滑,如雕像一般完美的胸肌柔韌有彈性,天童在那兩團肉上留下了幾個淺淺的齒痕,然後含住了左邊的乳粒。

「唔……」牛島按著他的肩膀,力道不大,卻讓人無法忽視。

天童知道牛島除了跟他以外並不會做這種事,那個令人難以親近、氣場懾人的牛島若利在床事上竟是如此青澀可人,而知曉這樣反差的只有他天童覺一人,這是多麼令人興奮不已的事啊!

他空出的左手拉下了牛島的褲鏈,將手伸進了他的襠部輕輕揉捏起來,他總能精準的抓到每個令牛島舒適的力度,甚至令他的小獵人失去神智。

那處軟肉在天童熟練的挑逗下逐漸抬起了頭,胸前和下身的刺激讓牛島的喘息越發粗重,天童退下了牛島的褲子,低下身靠在他的耳邊慢慢說道:「若利真的好可愛啊。」

接著他便看見青年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儘管還是沒什麼表情,牛島卻開口了:「…為什麼可愛?」

天童吻了吻牛島有些泛紅的眼角,轉身去拿潤滑劑:「若利的每個反應都很可愛啊!」說完還朝著他笑了一下。

牛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伸手擋住了一半的臉。

冰涼的潤滑滴在了牛島的下腹部,天童抹開了濕粘的液體,揉弄著牛島下身的囊袋。細小的呻吟自手指進入了后穴中開始,天童修長的指節很快找到了那處敏感帶,只消輕輕按壓就能聽到牛島短促的呻吟。

牛島的陰莖在刺激下已經完全勃起,無人愛撫的柱體隨著後穴的刺激滴出了透明的液體。天童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帶了些許急躁的脫了褲子,掏出了同樣已經勃起的肉柱,一手擼著,另一隻手繼續替床上那人進行著擴張。

「嗯…可以了…」在天童伸進第三根指頭的時候,牛島終於開口了。在碰到天童之前,情欲對他來說是陌生且未知的領域,因此在情事上,他給了天童極大的信任和順從。

莖首破開已經濕軟潤滑的穴口,比起手指相對粗上許多的陰莖讓牛島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想去接納,天童配合著他的節奏並不急著深入,比起快速粗暴的解決性需求,他更有興致發掘更多牛島許多令人驚喜的小反應。

大概是因為牛島在床上除了呻吟和喘息並沒有其他太多的話,天童便開始覺得他的獵人每個小動作都顯得豐富有趣,令人著迷。

隨著陰莖全數進入體內,牛島輕輕的鬆了口氣,眼睛半睜的看向天童,大約是適應了的關係,天童總感覺那張總看不出情緒的臉好像帶上了一點笑意。

肉體撞擊的聲音在不大的房間內迴響,牛島是獨自居住,他們不用擔心會被其他人打擾。雙手環住天童的頸子,細碎的呻吟襯著淫靡的水聲大大刺激了兩人的神經,天童吻上了牛島的眼角,吻去因為刺激而泛出的淚水。

九淺一深的節奏讓他深刻感受到性愛帶來的歡愉,然後在下一個挺進時精液濺上了天童的小腹。

牛島知道天童在配合他,於是夾著他腰間的腿緊了緊,儘管人還沒從高潮的餘韻中出來,天童卻看懂了他的意思。

「沒事的哦,我也很舒服。」旁人看來總顯得有些輕浮的笑又爬上嘴角,可搭著天童的臉牛島卻覺得那笑容令人安心,嘴上那麼說天童卻還是加快了速度,然後在即將射出前將陰莖抽離了牛島的身子,濁白的精液射在了線條好看的腹肌上。



天童正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關於吸血鬼獵人的書籍,然後在牛島開門時順手將書撥到了一邊去。牛島穿著一件酒紅色的浴袍,沒有繫緊的前襟讓精實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牛島迎上了天童的視線,爬上了床主動親了親天童的唇。

天童有時候會看一些關於獵人和吸血鬼的書,聽他說這些書並沒有一個優秀的獵人要來的有趣,牛島不太確定那究竟是褒義還是貶義,有一次便問了出來。

「哎呀呀——當然是稱讚呀!若利君這麼優秀!」天童搭上誇張的肢體動作讓牛島笑了出來,接受了這個不太正經的回答。

牛島主動的親吻讓天童愣了一下,隨即緊緊抱住了他,兩人一起翻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