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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傳來冰涼的觸感，美竹一時之間愣住了，也不敢闔上嘴，就怕咬傷了青葉。

青葉看美竹沒有反抗，便將手指伸得更加深入，直搗美竹的舌根。美竹強忍著反胃的衝動，「摸⋯卡⋯唔⋯⋯」

直到一絲唾液從美竹唇邊落下，青葉才甘願收回手指，卻沒有擦乾，而是放入自己的雙唇之間吸吮。

「小卡我啊，在彈吉他的時候，手指都是冰冷的哦，因為追趕不上蘭充滿熱氣的背影。」她一邊意猶未盡似地舔著食指，一邊跨上美竹的大腿，「蘭⋯⋯是不是也應該嚐嚐小卡冰冷的指尖呢？」

青葉強行拉著美竹的手，從自己寬鬆的衣服下擺探入，強硬地要她觸摸自己的左胸。

「在蘭的影子後面，真的好冷。連這裏，也是冷的。可是為什麼被蘭溫熱的手碰了之後，好像又能熱起來了呢？」

「摩卡⋯⋯」

「吶，蘭，多說一些什麼啊。說妳再也不會讓我躲在妳的背影裡、說妳會好好面對我、」青葉脫去上衣，僅剩一件低胸的黑色背心讓她顯得更加瘦弱。這次換她的口腔把美竹的手指整根沒入，舌尖順從地貼著指腹，模糊不清地說出「吶、蘭、妳是願意的，對嗎？」

美竹的手指原本就因為練琴略為粗糙，再加上花道的練習，長期浸水有些皺摺。青葉像是要修復那些裂痕一樣仔細的吸吮著。美竹不曉得該如何阻止她，原本的驚愕逐漸轉為沈重的呼吸。她知道不應該這樣，這一切都不應該這樣；但對方是青葉，她竟失去一切阻止她的氣力。

青葉看著美竹的眼神從無辜逐漸轉為癲狂，裡頭似乎有不知名的火在燒。她感覺得到美竹微弱掙扎著想抽回手指，她便讓她這麼做了。

抽回手指的美竹竟顯得比青葉還要狼狽：她沒有看過自己的青梅竹馬如此失控。

「摩卡⋯⋯妳是怎麼了？我是不是、還有哪邊、需要跟妳解釋⋯⋯」

青葉笑了起來。起先是幾聲冷笑，卻轉為張狂戲劇的大笑。

「吶！蘭！吶！」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成下弦月，但此刻卻透出一點猩紅色，「小卡很清楚哦，蘭是要往前走的人，小卡知道蘭是不會停留的、是會遙遙領先我們所有人的，但是啊，就算只有今晚也好，蘭能不能暫時變成只屬於我的東西？

「小卡比誰都清楚蘭是不會為了任何人停下腳步的，但是，小卡在蘭的心中還是特別的人吧？我知道我不是蘭不是喜歡的人、也不是蘭想守護的人，但至少是特別的人吧？這樣對小卡來說就很奢侈了喔！」

青葉邊大笑著，邊從眼角滴出透明的水，一滴一滴地打在美竹的大腿上。

美竹伸出了手去擦青葉的眼角，「對不起，摩卡，」她摟住青葉的後腦勺，緩緩往床上躺了下去，讓青葉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對不起⋯⋯從來沒有讓摩卡擁有過我。我是個自私的人。」

青葉的笑聲轉變為啜泣，美竹輕輕地搔著她銀色的短髮。那是和月光一樣的顏色。

「摩卡冰冷的手，今晚我會負責溫暖的。」

美竹掀起了上衣，扶著青葉尚未回溫的手，從自己的下腹一路往下探。那裏有著美竹從未對外袒露的溫柔，但她今晚是該將青葉包覆、是該將青葉修好，才能讓她陪自己走得更遠、跑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