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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甜》

*快樂ooc

*只是沒劇情沒邏輯的甜文合集
*不知道算不算有雷,但請注意
*我到底寫了啥我其實也不知道



1

夏日的晚風吹在臉上帶走了白日的烈陽所殘留的熱意。圓月高高懸掛在天空上,銀輝染的旁邊的雲朵之間的邊界有些模糊。

城市的這個角落此刻稍微比較沒那麼繁華。四周幾乎都是工業區還有辦公大樓,在太陽西下之後便沈寂下來。雖然依然能看到幾個地方的燈亮著但比起24小時都喧鬧著的市中心倒是顯得人煙稀少。

「你可真愛吃這些東西。」坐在屋頂邊緣的轟炎司有些無語的看身邊的五条悟解決第二份可麗餅。散發著香草氣息的餅皮外面是酥脆的金黃色、裡面抹著厚厚一層鮮奶油包住切片的鮮紅草莓還有一顆顆飽滿鮮甜的藍莓。最上面還插著巧克力脆片跟馬卡龍。這樣甜膩過頭的點心少年咒術師卻啃得很開心。幸福的模樣讓轟炎司想起其他英雄之前聊天的時候提到過那什麼⋯⋯螞蟻人?

「炎司不也喜歡吃葛餅嗎?」

「但不會當三餐吃。」轟炎司拿紙巾去擦戀人嘴角沾到的奶油,總覺得自己在照顧什麼超級嬌氣的麻煩寵物。大概二十分鐘前制服上染血的五条悟掛著燦爛的笑容把正在巡邏的轟炎司攔了下來,嚇他好大一跳。問過之後才知道是用術式高速移動的時候差點撞上在天空上飛的英雄,為了不發生空難所以硬生生在撞車前拐了個彎,卻因為操作不夠熟練所以被旁邊的廣告牌刮了一下。不過這傢伙又靠著反轉術式治好了自己,所以除了報廢一件制服外套之外能跑能跳還能說胡話騷擾人,一點事兒也沒有。

至於差點被撞的英雄,烏漆麻黑的高空上居然看到白色的殘影⋯⋯對方大概以為自己大晚上見阿飄需要去收驚吧。

「沒辦法啊,我消耗很大嘛。」因為左手的袖子也被勾壞了所以五条悟乾脆把手肘以下的布料直接扯掉。他的把可麗餅遞過去。「不過確實很好吃就是了,炎司你真的不要來一點?」

「不用。」他對戀人手上那份糖份超標的點心敬謝不敏。那厚重的奶油不管怎麼看都像是會黏在嗓子裡,吞不下去。轟炎司當然知道咒術師為了維持腦袋的通常運轉而需要攝取大量的能量,而糖分是最快的補充方式。這也是為什麼他通常都對五条悟的一點綠色都沒有的食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啃完最後的馬卡龍的白髮少年⋯⋯現在或許該說是青年了,鑽到轟炎司懷中。白絨絨的腦袋抵在英雄的胸口,雙手環住他的腰,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物傳來,還能聞到屬於甜食的香甜氣息。

有點涼,大概是失血過多的原因。轟炎司皺著眉頭默默把自己的體溫提高。手指穿插在柔順蓬鬆的白毛裡,輕輕揉著胸前的腦袋。這小鬼肯定仗著外表看不出來當時到底受了多重的傷而說謊了,嬉皮笑臉的打算混過去。

「炎司都不會好奇我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嗎?」被順毛摸的大貓咪從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呼嚕聲,蒼白的臉蛋蹭著底下柔軟的胸肌。蔚藍的璀璨雙眼毫無遮擋的撞入綠松色的湖泊裡。「我看到的世界跟你的超級不一樣喔!」

六眼所看到的世界是怎麼樣的?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感知不到詛咒自然不懂什麼咒力殘穢之類的事情。那套力量體系跟『個性』相差甚遠,使用火焰對於轟炎司來說就跟呼吸走路一樣自然,而真讓他去琢磨怎麼運轉咒力根本就是盲人摸象,瞎忙一通還只會與正確答案越來越遠。

反正他只需要知道那雙眼很特殊珍貴、消耗大、不會對懷中的人造成什麼永久性傷害就好了。

不過五条悟今天顯然分享欲很高,他指著自己那雙美的不像屬於人類的眼睛說:「可以全方位徹底地解析咒力,是不是很酷?不管是咒術師、普通人、還是詛咒都會有咒力,所以看得超清楚的。」

聽起來很方便,索敵還有搜羅情報之類的都很有用。職業病發作的轟炎司回想起工作上是不是接觸過有著類似『個性』的人。忽然,他眼前一暗。是完全陷入一片漆黑之中,連點光都透不過來。

「做什麼呢?」他把鼻樑上屬於五条悟的墨鏡拿下來。「什麼都看不到了。你平時就帶著這種東西到處亂跑?」

帶著這個直接變瞎子,但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沒見咒術師換掉,怎麼五条悟還沒撞電線竿呢?

「偉大的五条大人就算蒙著眼也能看到像是高解析度的紅外線熱像儀一樣的畫面!」

白目。轟炎司把墨鏡塞回對方手裡,對於戀人的耍寶決定不予置評。行,知道你不瞎了。

「要是真的會不舒服幹嘛不去找輔助器材公司訂製眼鏡?」那些設計師跟工程師肯定有辦法解決長時間不管看什麼都像紅外線熱像儀畫面的問題。

「以前要讓大腦適應六眼所帶來的大量情報所以沒遮著。不然要是開打前自己先情報過載不是在好笑了嗎?可以適應負擔之後家裡有給我訂過,可是沒什麼用。咒力這種東西光靠現代科技捕捉不到啊。」輕描淡寫的帶過兒時的記憶的五条悟收緊了還在英雄腰間的手。「不過炎司果然最關心我了!」

紅髮的男人不輕不重地拍了拍笑的蠢兮兮的傻子的後腦杓,「別逼我把你從這裡踹下去。」

「你才不會那麼做。」恃寵而驕的美青年仗著自己面容姣好,而且心知肚明戀人就是吃他的顏所以折騰起來更加毫無顧忌,對著轟炎司一頓猛親。「承認吧!你最喜歡我了!」

「你這叫超譯。」

「嗯,我也最愛你了喔。」

不聽人話啊這傢伙⋯⋯轟炎司真心覺得偶爾他也該做一些不太英雄的事,比如把這得寸進尺的混帳幼稚鬼踹下屋頂。但看眼前面上毫無血色卻仍傻笑著的五条悟,他又有些猶豫了。感受到手掌下依然有些偏低的溫度,轟炎司倒也沒真的把人給推下去。

「悟,」英雄在咒術師那雙瑰麗璀璨的瞳孔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我在你眼中是什麼樣子的?」

「通常都是正常的模樣啦,就算是我的眼睛也能看到普通人的世界的。要是看不到正常的畫面的話我不就連書或電影都看不了了?不過如果換一種『看』法的話那⋯⋯」修長的手指滑過抱著自己的人高挺的鼻樑和總是緊抿著的雙唇。「像火焰的化身喔,橘紅色的還很溫暖,是元素的精靈。」

「就我這長相還能當精靈?你果然還是瞎的吧?」精靈是什麼樣的?是纖細而美麗、不食人間煙火、脆弱的彷彿像是水晶或玻璃雕刻而成的。跟能一拳打飛重達90公斤以上的敵人的他哪一點像了啊?

五条悟大概也意識到現下人們對精靈的定義似乎不太能跟No.2的形象搭上邊,但他不管。「炎司你這是刻板映像!反正也沒人真見過活的精靈所以我說你是你就是。」

小孩子強詞奪理嗎你?指鹿為馬說的就是現在這個情況吧。

「不要隨便把我開除人籍。」

懷中的人小聲嘟噥著些類似「當精靈不也挺好的」跟「這樣就可以把炎司藏起來了」的危險發言。為了自己的精神健康,轟炎司決定當作他什麼也沒聽到。

「行了,走吧。」他爭開白髮青年然後站起身來。

五条悟眨眨眼,抬頭問:「去哪裡?」

「回家,」轟炎司朝男友伸出了手,「還是你很想繼續一個人在這裡吹風?」

「才不要!」

銀月已經爬到了夜空的最高處,柔和的月光灑落在十指相扣的情侶的肩頭,連他們的髮梢都彷彿染上了一層細碎的亮粉。從掌心傳來的熱度讓五条悟笑出聲,走在前頭的轟炎司沒有回頭,但步伐卻慢了下來。

兩人的腳步聲逐漸一致,最終,一同消散在黑暗的街道盡頭。

2

電視節目與廣告總喜歡把喂小孩子喝奶的情節拍攝的有趣又溫馨。

轟炎司把奶瓶給塞到燈矢的嘴裡。全身粉嫩嫩的小嬰兒連眼睛都沒睜開,嘟著小嘴吸奶,看起來就超可愛、令人忍不住會心一笑。

才怪。

嬰兒絕對是這世界上最邪惡的敵人,沒有之一。而且還是連火焰英雄安德瓦都處理不了的超級無敵怪物級敵人。凌晨三點爬起床趕在嬰兒開始哭之前喂食那隻小怪物的英雄非常想回到十幾個月前給決定生小孩的自己一拳。

紅髮的男人面無表情地邊餵奶邊戳兒子的臉蛋,惹得懷中的孩子不滿地皺眉,眼睛半睜開然後用小小的手掌去拍打擾他清夢的手指。不過燈矢看起來還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即使不太開心被吵醒依然遵從著生物本能繼續喝奶。

「他聽起來像在抗議你吵到他睡覺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的窗邊傳來。

來人出現的無聲無息,皮鞋輕巧地落在榻榻米上,長腿一跨便靠近轟炎司。不過幾步路的距離,他把外套給隨手扔到角落裡、抽掉皮帶、墨鏡甩到一邊、還順便把鞋也給脫了。髮梢上帶著有些濕冷的雨露氣息的五条悟坐到伴侶與兒子身邊。

「不能讓他睡,」轟炎司打了個哈欠,沒精神去唸有門不走偏愛翻窗還把鞋穿進房裡的笨蛋。「讓他邊睡邊喝的話等一下吃飽了就會徹底醒過來,到時就別想哄睡他了。」

不過吃完就可以讓他睡了,最好能安穩的睡上幾個小時。隨著奶瓶變空,懷中的男孩打了個奶嗝然後又閉上眼陷入夢鄉。轟炎司把燈矢放到一邊的床鋪上,然後蓋好小毯子。內心裡祈求著天上八百萬神明不管哪一位都好總之只要能讓他兒子乖乖睡滿幾個小時讓他也能休息就是好神。

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得解決先。

「不是說要週末才能回來嗎?」英雄伸手去揉許久不見的戀人的頭。外面唏哩唏哩的下著雨,但這人卻渾身乾爽肯定是開了無限回來的。而且他對於對方今晚如此文靜的模樣稍微感到一點驚奇。

「收尾工作交給其他人了,」睡意是會傳染的,特別是當五条悟剛從飛機下來不久,整個生理時鐘還相當混亂的時候。大白貓懶懶地打著哈欠,能在張大的嘴裡看見有些銳利的犬齒露出來。「不過等一下還要去跟上面的老不死們匯報任務結果。他們這群快入土的髒東西睡不著就愛拉著其他人一起。不想出門、想把咖啡倒到在他們的禿頭上、誒,炎司你說有沒有對不能好好睡覺的怨念化成的咒靈?有的話我要讓傑去抓起來然後丟到皺橘子家裡。」

到後面直接變成跳脫的亂七八糟胡思亂想⋯⋯這麼說也不太對,畢竟五条悟剛才說的東西他大概都有六分真心在裡頭。睡眠不足的轟炎司有些頭昏腦脹,他眼前是一點一點往下垂的白色腦袋,耳邊是喋喋不休的邪惡混沌發言。

煩躁。

非常煩躁。

「手機給我,」他說,語氣不是很好。

「誒?」

見戀人遲遲沒動作,轟炎司乾脆自己動手去翻出五条悟的手機。在那裡面按按按一通之後才把手機還回去。「你的會議取消了。」

五条悟看了眼手機上傳給另一頭會議聯繫人的消息。很正式、很簡潔,是不同於五条悟通常的搞怪貼圖一堆的回覆方式。而裡面的內容也同樣簡單,總結成一句話就是——五条悟他老婆讓他滾回家,再不回去他兒子就準備改姓了。

這理由簡直正當到連那堆老殭屍之後大概都不能說些什麼。對,他們是迂腐敗壞但他們這群老頑固也最愛維護那些傳統家庭的價值觀還是其他什麼保守的要命的東西。又不是要去屠殺全日本的人類,缺席會議去追回心上人跟兒子⋯⋯恐怕那些高層光是想像五条悟跪搓衣板的畫面就能笑個好幾天。雖然還是會不爽被放鴿子但最多之後刺幾句「五条悟居然是怕老婆的俗辣」這些話。

「炎司你——」高招啊!簡直太厲害了。

轟炎司一把將人給按倒,手掌壓在對方的胸膛上不讓人起來。他側臥在戀人身邊,單手撐頭半閉著眼命令道:「閉眼,睡覺。」

哄完孩子還要哄伴侶,他這也是被生活磨的要沒脾氣了。轟炎司也懶得去介意五条悟是不是剛從不知道哪個國家風塵僕僕地飛回來、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上飛機前還穿著去打了詛咒⋯⋯他現在只想快點補眠,等天亮了他還得去出勤呢。

五条悟緩慢地眨眨眼,指尖滑過戀人略帶鬍渣的下巴。看來最近不論是轟炎司還是安德瓦也都不太輕鬆啊。他知道自己最近幾乎都不著家,做任務一去兩個禮拜快一個月的都有,導致轟炎司在工作之餘還得全權肩負照顧孩子的責任。英雄本人並不太想把這麼小的兒子長期交給五条本家,而家務跟帶小孩什麼的雖然都可以外包一大部分出去,但總有些事還是得由親生父親來才行,特別是當他們的身份都如此特殊的時候。

「抱歉,」這句難得的道歉裡面包含了十足的真心。

「要是真覺得對不起那三個小時後你負責喂燈矢。等七點半家政婦還有保母會來接手。」按理來說伴侶快兩個月都沒回過家也沒幫忙帶小孩這件事應該要讓轟炎司挺不高興的才對,可是真要說生氣嗎?倒也沒有那麼氣。

英雄很忙,但咒術師比他更忙。跟每年都有無數新鮮血液注入的英雄界不同,咒術界本來就人數稀少。想想他們一個年級就一個班,一班裡還只有小貓兩三隻的模樣就知道了。照這種速度下去十年過去一間學校也就教出大約三十人而已,這還是沒有扣掉畢業前就先死了的呢。五条悟這個特級有時更是忙的腳不沾地,全世界飛來飛去搶救人命。所以啊,雖然不太高興自己過得如同喪偶式育兒的單親爸爸,但轟炎司理智上依然明白這不是戀人的錯。

不過還是會不爽就是了。

紅髮男人撐不住了,他的頭枕在咒術師的胸口,幾秒鐘後呼吸變得緩慢而均勻。

五条悟聽著窗外的滴答雨聲,微微側過頭便看到兒子胖乎乎的小肚皮隔著毯子隨著呼吸的節奏起伏。他的胸膛上的重量帶著熱度還有淡淡的奶香,令人不由得的感到安心放鬆。青年親了親熟睡中的伴侶的髮旋,這世上他最珍視的兩樣瑰寶此刻都在他觸手可及之處。

最強闔上令鬼神都退避三舍的雙目、微開的雙唇之間吐出一聲嘆息、渾身的肌肉放鬆、任由意識被拉入混沌的漩渦之中。

到家了啊,他想。

3

轟炎司的衣櫃裡顏色最鮮豔的大概是他的制服⋯⋯這句話只有不算他的內衣的時候才會成立。

眾所皆知,英雄的制服通常是非常適合活動的緊身衣。依照每人的『個性』而採用不同的材質製造而成,有一些還可以適當的輔助他們使出招數或保護弱點,對於英雄們來說是不可或缺的。

但缺點也是有的。

過於貼身的剪裁的麻煩就是穿平常的四角或三角內褲的話痕跡超明顯,有時還會卡卡的,感覺很怪。而且要知道制服可以說是英雄的標誌,代表性極強。平時飛來跑去,伸展拳腳的時後又有記者們或民眾在拍,被看到痕跡的話稍微有些難為情。所以下半身的制服過於服貼的話不論男女英雄都會想辦法讓內衣的痕跡不那麼明顯。

而自從知道轟炎司都是穿六尺褌之後,五条悟就喜歡買丁字褲回來給戀人穿。五顏六色的蕾絲、緞綢、各種款式⋯⋯這家店裡買一條、出差時路過百貨公司又買一條,總之幾乎是可以開一個小型內褲店了。

「怎麼又買這麼多?」轟炎司對於伴侶的花錢方式通常沒有太多意見,但他看了一眼衣帽間裡的一堆內褲還是覺得未免有點浪費錢。因為五条悟大少爺的私服還挺多的、加上作為頂級的英雄轟炎司更是有許多為正式的應酬準備的衣服,所以轟家主臥旁邊的房間直接被改造成步入式的衣帽間。

這個房間的燈光稍微比其他房間的明亮一些,鵝黃的燈光灑下照亮了還算寬敞的空間。十幾雙鞋子都收在中島廚櫃裡,而木製的衣櫃佔據了兩面半的牆壁。滑開大衣櫃的玻璃門之後會看見成套的西裝、不同款式的外套依照顏色排好、摺疊整齊的日常衣服佔據抽屜、像是領帶手錶袖扣之類的配件也各自在它們的位子上,一旁還有一大面鏡子。

「我喜歡看你穿啊,」五条悟慵懶地坐在角落的深色皮質沙發上,一手跨在椅背後面、另一手裡拿著一瓶可樂。他沒把眼罩拿掉,但半退下的高專黑外套是大開的,露出裡面的白襯衫。「試試看?」

對於戀人嘴角那玩味的笑容轟炎司不予置評。他只是隨便從印著名店logo的袋子裡那堆內褲裡拿一件出來查看。黑色的蕾絲上面是繁瑣的花紋,四條豔紅的緞帶各自在兩側,看起來是要綁起來的。

「花裏胡哨,」這是紅髮的男人唯一能給出的⋯⋯不那麼難聽的評價。隨著話說出口的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之意,但那似乎沒能抹消戀人的興致。

五条悟依然掛著輕浮的笑聳著肩,然後伸腳把地上的袋子踢倒讓一堆丁字褲倒出來到白色的長毛地毯上。「不喜歡那件的話還有其他款式啊。」

「都沒好到哪裡去。」當他眼瞎看不到那堆粉色與珍珠跟水鑽嘛?轟炎司從地上亂抓一把然後朝五条悟頭上丟去。

被各種昂貴的布料糊了一臉的咒術師把落到頭上的內褲給拿掉,然後在看到站在離自己帶約五步外的戀人開始脫衣服的時候輕笑出聲,非常欠揍。在把身上的貼身衣物都給揮到一邊之後他便放下手中的飲料,掀起一邊的眼罩欣賞起難得的脫衣秀。

長年藏在制服下面的肌膚在柔和的暖光下顯得比平時更有光澤。飽滿的胸肌下面是曲線分明的腹肌,視線隨著人魚線繼續往下,深色的蕾絲更是襯托的底下的皮膚白皙透亮,而且那少少的布料幾乎什麼都遮不住但卻偏偏包裹住了最重要的部位。鮮紅的蝴蝶結在身側垂下,像是在等待人來拆開的禮物。

五条悟非常流氓的吹了聲口哨,嬉皮笑臉的招招手示意戀人靠近一點,如果再拿個酒杯或叼根煙的話便像個十足十泡在夜店裡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轟炎司站在伴侶岔開的雙腿之間,帶著點不爽的情緒去輕扯那頭精神的白髮。感受到頭皮上的刺痛感的五条悟稍微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誇浮的讚美之詞說個不停。

「果然好適合,」男人的食指勾著轟炎司骼骨邊上的其中一條細線,緩緩往外拉但又沒真讓蝴蝶結鬆掉。「超漂亮的!轉過去讓我看看。」

入眼的是飽滿圓翹的臀部,黑色的布料半遮住腰窩然後消失在股縫之間,性感至極。

白髮男人的喉結微微滾動著,他覺得有點熱了。一手飛快地解開自己的襯衫的釦子,讓底下的好身材也出現在燈光之下。大掌覆蓋著那充滿彈性的肌肉慢慢揉捏。乳白的肉從指縫間稍微溢出,往旁邊一撥還能看見雙峰間那若隱若現的黑蕾絲。

啊,他的炎司果然是最棒的、辣到不行。

有什麼涼涼的東西貼到英雄的皮膚上,讓沒防備的他稍微打了個激靈。「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

鬼都不信。

轟炎司轉身然後從一旁的鏡子裡看到自家幼稚的戀人到底幹了什麼好事——五条悟居然拿水性黑筆在戀人的臀部龍飛鳳舞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盯著「五条悟」這幾個大字的轟炎司無奈的想這傢伙的心智還停留在幼稚園嗎?寫了名字就是他的?無聊。

「筆給我。」

「?」

以為自己會被念的五条悟乖乖把作案工具交出去,然後歪著頭看面對自己的戀人稍微彎下腰。拿著筆的男人禮尚往來的直接在咒術師那漂亮的肉體上留下他的大名,三個漢字幾乎橫跨了整個胸膛。

「都是你的。」五条悟噗哧一聲笑出來,對於不坦率的英雄難得也意氣用事一回感到愉悅。他往後一靠,雖然衣衫凌亂但還是那副餘刃有餘的模樣。「想做嗎?」

轟炎司挑眉,心想今天這麼簡單就能打發掉了?

「你準備自己解決這個?」他指的是咒術師胯間的隆起。即使依然被皮帶還有拉鍊好好封鎖住,但形狀依然可觀的有些恐怖。

「如果炎司願意幫我那當然是最好啦,」與故意裝可愛還帶著濃重的鼻音的撒嬌相反的是已經探到穴口外圍的手指。「好難受喔,幫幫我嘛,英雄先生。」

「要做就快點,囉哩八唆的。」

「是是。」嘴上應好的同時一個指節也就著潤滑液探入了後穴裡攪動,引出面前的人的一聲悶哼。修長的手指刮搔著肉壁,很快就增加到第三根。

擴張做得有些草率,但應該也夠了。五条悟撒嬌讓呼吸開始加重的戀人轉過身去,稍微挑起那細細的布料之後滿意地看著微微張縮著的入口被潤滑液染的晶瑩剔透,濕潤的液體沿著大腿根流下。

「炎司今天自己來?」被染濕的手掌不算溫柔的拍著面前雪白的臀肉,有一下沒一下地留下一個個略紅的掌印。「想做,但我不太想動。」

這傢伙!先開始的是他、把自己的慾火給撩起來的也是他,結果現在這位大少爺一臉無辜地往後一靠,心安理得的等待戀人服侍。

「你他媽的果然就是個混帳!」紅著一張臉的轟炎司罵罵咧咧轉回來然後非常粗魯地去解開對方的皮帶跟拉鍊。失去了內褲的束縛,裡面那漲的有些發疼的陰莖便彈了出來。那根東西看著就有些恐怖,因為情慾高漲而呈現出些許紫紅、上面還浮現了猙獰的青筋。透明粘膩的體液從馬眼漏出,在燈光的照耀下更是讓那根壯觀的性器張顯著存在感。

英雄本人的東西也不小,可惜的是自從遇到某個不講理的禍害之後便毫無用武之地。意識到這個的轟炎司心裡突然不平衡了起來,陰沉著臉快速給人戴好套然後把剩下的潤滑液通通給倒了下去。他一手扶著五条悟的肩,丁字褲的布料被撥到一邊,濕噠噠的入口磨蹭著飽滿圓潤的慾望頂端,正準備坐下去的時候卻被叫停。

「後面,」沒被遮擋著的那隻蔚藍大眼裡面醞釀著由情慾所化的風暴,但脫口而出的話卻讓轟炎司非常想殺人。因為他說:「我想從後面來。」

這次紅髮的男人直接一巴掌拍上了對方的腦門,但被無限擋下。轟炎司為此呿了一聲,「你真的很麻煩,再有意見就不做了。」

五条悟連忙點頭,乖巧的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再犯。

鬼才信他,轟炎司心裡不停地罵。他對性事本來就不熱忠,而且他不是很喜歡從後面來這點五条悟也是知道的,現在提這種要求根本是在為難人。不過箭在弦上,不做的話他也挺難受的,到底來還是從了五条悟的任性。

他扶著五条悟的膝蓋緩緩坐下,後穴不過是吞下了頂部體內的漲意就讓他有些要被空氣噎住的錯覺。好漲,不論做多少次他都適應不了這種被撐開來、被侵犯的感覺。

見戀人遲遲不繼續動作,五条悟大發善心伸手去安慰那包裹著自己的穴口。手指輕輕揉著那圈死繳著自己柱身的括約肌,試圖幫他放鬆。

「很難受?」

「你。閉。嘴。」這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轟炎司感到有汗水滑下他的額頭,而他的身體繼續下沉,再次停下的時候還剩大概一個指節的長度在外面。喘息聲迴響在衣帽間裡。那東西已經進的有點太深了,全吞下的話他會受不了。他緩緩動起腰,讓戀人粗長的性器在熾熱的腸道抽插。這對他來說有點辛苦,每次進出時刮過體內的敏感點時都差點腿軟,撐不住身體。

不用出力的五条悟倒是滿臉輕鬆地欣賞著眼前香艷的畫面。被揉的有些紅腫的後穴正費力吞吐著自己的東西、漂亮的窄腰點綴著晃動的蝴蝶結、被汗水染的晶亮的背部肌肉線條流暢⋯⋯看的他血脈奮漲,連帶著胯下的東西也漲大幾分,逼出了正在動作的英雄幾聲破碎的呻吟。

真可愛啊,他的愛人是烏木,細膩珍貴而且堅硬。覺得大概差不多了的五条悟突然扣住戀人的腰部把人往後一拉,然後挺身把自己埋進深處。

「啊——!」突然被強迫把那粗長的陰莖全數吞下的英雄發出難耐的驚呼,腳指捲起、混身的肌肉不由得一僵。太、太深了,平時面對面做的時候根本沒有到達這種深度過,猛然被這樣一撞太過於刺激而且說實在的有些疼,說不清是痛還是爽更多的混亂錯覺讓轟炎司本來堅硬的前面稍微軟了下來。他喘了口氣,忍不住踢踢身後那混帳的腳。「不是說不想動?」結果居然給他來這齣?

「沒辦法啊,炎司動太慢了這樣我射不出來。」

所以這還是我的錯了?差點被氣笑的轟炎司胡亂伸手去掐五条悟,他也不知道自己擰到哪裡的肉了,大概是腰部還是大腿的吧。反正五条悟被掐的倒吸一口氣,呲牙咧嘴的在英雄的肩窩留下一個牙印。隨後他也不等戀人適應了,由下而上的操弄頂得紅髮的男人嗚噎著說不太出話。

兩人相連的地方一片泥濘,淫水染濕了五条悟的黑色長褲。被操軟的內壁努力纏著入侵者,轟炎司似乎呼喚了戀人的名字又好像沒有,淫靡的氣息隨著溫柔到有些殘忍的親吻充斥整個空間。

咕啾、咕啾⋯⋯接吻時唇舌糾纏的水聲混合著下身肉體碰撞的聲響實在令人害羞。分開時不論是上面還是下面都牽著粘膩的銀絲。

「差點忘了,」五条悟舔舔下唇,從身上不知道哪個口袋翻出一個小小的、泛著銀光的東西。「還有這個喔。」

乳尖上的刺痛讓轟炎司的理智回籠,他垂下頭便看到左邊的乳珠被一個小巧玲瓏的銀夾給扣住,細小的銀光隨著身體的動作晃動,胸前的那塊肉粒被夾的有些發痛。

「哈、啊哪來的?」

「買內褲的贈品。」

你究竟跑什麼店去買東西了啊?雖然很想這樣問,但總覺得自己的羞恥心還不能承受對方的答案。

「⋯⋯悟,快點結束。」他被插的開始難受了。不是很痛但下腹逐漸累積的酸脹感以及被侵犯著體內深處的事實都讓他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挺不舒暢的。胸口傳來的微微麻癢更是雪上加霜。或許比起生理上的難受更多的是因為心理上依然有些介意著自己正被壓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歡愛的這件事吧。

眼見戀人的眉頭緊鎖,似乎真的興致不高了的模樣,五条悟把眼罩給全脫下然後親了親對方的眼角。「那我們換一下姿勢。」

語畢,白髮青年直接把人給轉過來壓進了地上的地毯之中。柔軟的人工毛皮貼在赤裸的肌膚上很舒服。肉刃撐大穴口,狠狠全數撞進高熱的腸道當中,引出甜膩而沈重的呻吟。

有些礙事的丁字褲被扯下,英雄的性器因為只有半硬著而沒法正常射精,但每次前列線被輾過的時候便會一小股一小鼓的流出液體,從而被延長的高潮簡直要讓人發瘋。

「悟!停、呃!」他的雙腿因為過分的刺激而不由自主的在筋攣,大腦中連點連貫的想法都成不了型。好可怕,持續的快感腐蝕著腦袋,眼淚一顆顆的滾落,被吻封住雙唇而缺氧到連想逃跑這個指令都沒能好好對身體下達。

「炎司的裡面好舒服,稍微再陪我一下,」五条悟又親又哄,下身的動作卻依然不減速,惹得戀人差點要不顧臉面的求饒。

被這樣折磨了幾分鐘後,英雄和咒術師同時越過了快樂的巔峰。射完之後把自己抽出去,處理掉盛滿精液的保險套的五条悟剛想去確認下戀人的狀況就差點被踹。

「你這傢伙——」

「誒?怎麼剛緩過來就開始揍我?」抓著口是心非的男友的腳踝的五条悟有些委屈,「明明最後也讓你很爽不是嗎?」

惱羞成怒的轟炎司深吸一口氣,然後拾起被弄髒的地毯直接甩到那張過於礙眼的笑臉上,「你這白癡給我負責清乾淨這裡!」


後記:

賀!第五串開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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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字褲是因為在推特看到有人指出安德瓦的公仔看起來制服下面是穿著丁字褲的wwww我覺得好合理所以就⋯⋯你懂的(最後一段寫的時候有點羞恥,但我就是突然很想看我的邪教拉郎配打砲)。然後看到公式書的情報,五条悟果然不會喝酒而且他好像比炎司矮幾公分(看起來就沒有1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