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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

希瑞爾聽見此消息只是覺得無趣，若要滿足沃爾德中尉的藝術相關表演，自己僅能拿樂器彈奏，鋼琴及吉他，兩樣樂器擇一。

鋼琴是母親請的鋼琴老師教的，其實是艾蜜莉不想學樂器，但家教費都出了，也只能是希瑞爾來學習。鋼琴老師是個莊嚴的人，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領帶，希瑞爾曾想過這個人是不是活得不愉快，否則怎麼總是一張苦瓜臉，若真的缺少人生樂趣，自己可是可以推薦幾款遊戲給他玩的。

或是研發個快樂藥水給他喝？

希瑞爾學東西很快，在第一次以鋼琴彈奏樂曲時，老師甚至驚訝的雙眼睜大的望著他，似乎沒有想到他學習能如此快速，也初次的對他露出笑容。

『你對音樂有興趣嗎？』

「沒有。但若是音樂遊戲我蠻有興趣的。」

『你的人生只有遊戲？』

「還有藥丸。」

老師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天起他每天彈一小時的鋼琴，演奏完就能繼續破遊戲的關卡，他不記得老師教的那些了，所以在沃爾德中尉前演奏的樂曲，是自己前幾日遊戲內的曲子，那首曲子，前奏緩慢，在彈奏的剎那，對上拍的幾個音符先落下，從緩慢走到些許輕快感，再回到幾個音階上。

『從曲子裡，你能感受到甚麼？』

老師曾這麼問過他。

「彈鋼琴後手很累。」他對上老師紅色的眼眸，「但感覺不錯。」

就如同他現在演奏的，是遊戲最後播放的曲子，樂曲內透露出的情感，似乎在訴說著角色們完成任務後，蒙蔽雙眼的人獲得了解脫，猶如在混沌中化成光芒，打從心裡頭改變自我，脫胎換骨。

人要怎麼彈奏樂器感化周圍聽曲的人？

老師曾這麼問他，希瑞爾當初的答覆是「熟練。」

當時老師露出淺笑的望著他，『是情感。』

情感？

明明演奏的是遊戲內的曲子，希瑞爾卻想到自己的妹妹，與曾經的所愛，他似乎還在混沌中，還是找尋不到自我，這似乎沒有解藥，蒙蔽著雙眼的，是何物呢？

他落下最後一個音，為這個樂曲劃下句點。

「這首歌名為，Swear to My Bones。」他對著台下的人道。


即使他從不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