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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二茂)

*噗浪排翁糧倉活動文
*短篇


輸了。

輸給了曾經贏過的對手。

再度展翅的烏鴉飛越了鐵壁，往更遠的地方前進。高聳的鐵壁依然立於原地，只剩下鐵鏽與不甘去觀望已不見蹤影的烏鴉。

「我們還有機會的！就在春高向他們復仇！」

「我們不會留到那時候啦！」

茂庭向二口殘忍地宣告，三年級就留下了遺憾，加入輸家的行列之中引退。

然後，二口便在二年級時提早接任了隊長一職。

氣氛轉換得太快，這讓二口難以適應，但又不能跟其他人分擔，青根在這種時候也不一定靠得住。

「唉…」

咬下一口飯糰，午休的學校天台只有二口一個人，自從接任了隊長之後，才發現難度比起想像中還要高。

以前只是看著茂庭被自己耍得團團轉，一時又會被氣得咬牙切齒。雖然現在沒有隊員跟自己一樣那麼會嘴砲，但瑣碎的事情太多，即使有球經幫忙了，一個黃金川已經可以把二口弄得筋疲力盡。

「怎麼啦？」

彎腰俯視自己的來人是茂庭，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地方遇到他。

仔細想想，他其實從未在眼前消失過。

就算引退了，也時常跑來體育館，不禁讓人覺得他非常空閒。

「怎麼又是學長？你似乎相當空閒。」

閉上雙眼別過了臉，二口不想把那張老是常出現的臉孔烙在眼底。口中依舊說著帶刺的字句，茂庭卻不以為然，一屁股坐在二口的身邊。

「才沒有很空閒，因為一直都放心不下學弟們，何況…我們還要上課咧！別以為引退了就不用上課啦！」

「學長真的有在上課嗎？」

用納悶的聲線來挖苦茂庭，二口總是不斷重覆這種做法。其實也並不有趣，卻也樂此不疲，愛唱茂庭的反調，也不過是因為對象是茂庭而已。

「要你管啦！倒是你一個人在歎氣，在搞什麼啊你！」

茂庭也加以回嘴，二口還未回答最初的提問。

「沒什麼。」

為球隊而心煩，他偏偏唯獨不想讓茂庭知道。

「是嗎？球隊有事嗎？」

側躺裝睡，二口故作聽不到茂庭的質問，意外地一矢中的，讓二口無法輕易回答。

「知道隊長不好當了嗎？你也不知道我要處理你跟青根花了多大氣力。」

開始了滔滔不絕的抱怨，天曉得他積壓了多久。

邊聽著茂庭的埋怨，才察覺不是隊長不好當，而是要當一個像茂庭一樣包容力甚高，不時幫隊員們擦屁股的隊長極其困難。

也終於知道，自己能如此任性地去招惹麻煩，只是因為背後茂庭去支援。

現在茂庭不在了，其他三年級學長也不在了，這些重擔全都要二口扛下，他真的想洗手不幹，隨便丟給其他人去做，自己只要做個掛名的隊長就好。

「總之，沒人一開始就能夠做得妥妥當當！更重要的是如何去習慣！」

一副說教的語氣，茂庭說得興高采烈，二口也躺著細聽，鮮少沒有反駁。

算了，也不知還有多少機會聽他說教。

取而代之的是虛心地領教。

「學長…」

二口突然坐起來，背靠著茂庭。

「哇！你、你幹什麼啦！突然撒嬌想嚇誰！」

「我沒有要撒嬌。」

「那你就別貼上來啦！很熱欸！」

「下次...不會再輸了。」

收起平日幼稚的嘴臉，無比認真的面對茂庭，除了比賽之外，是首次見到。

「嘴上說說的話，你說到天花亂墜也行。」

居然漠視二口的認真，茂庭直接地否定了二口。

「我答應你，學長。」

沉默流轉於兩人之間，茂庭難以按耐想要開口說一些什麼，畢竟二口過份的認真如此陌生，身邊也沒有鐮先他們在緩和氣氛。

「二口，把手伸出來。」

「幹嘛？」

「少廢話啦！伸出來就是了！」

即使嘴裡還抱著怨，還是不情不願地伸出了手。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茂庭的尾指輕輕勾住二口那根尾指，同為排球運動員，二口的手指比茂庭來得粗大，也帶著淺淺的傷痕。

「…小孩子嗎？」，孩子氣的行為讓二口縮回了手，都老大不小了還做這麼幼稚的事，「學長你是小學生嗎？小學生也不會這樣了！小鬼嗎你？」

一向把茂庭耍得團團轉，現在立場相反，令二口羞赧起來，除了說茂庭像小孩子外根本無話可說。

「在我心目中你永遠都是小孩子啊！就勾個手指你就這種反應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二口的不滿爬滿臉上，茂庭露出勝利的笑容，頭一遭在話術上勝過了二口，學長的尊嚴最終還是保得住。

「總有一天你就知道我不是小孩子。」

肆無忌憚把頭枕在茂庭的大腿，悶聲抱怨卻讓茂庭覺得二口更加像乳臭未乾的小孩。

「是嗎？我很期待！」

當時的茂庭天塌下來也沒想到那句話的意思會逼自己深陷甜蜜的陷阱，甚至傻呼呼地說出「我很期待」這種話。

「這當然了！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對吧？」


Fin.
15/4-2021


後記：
雖然不確定但我想為這篇寫個R18後續。
許願這個cp的旅人希望別嫌棄…
二口的性格有點彆扭又愛唱反調卻又不像月島那麼乖僻成熟…寫起來很難拿捏…
如果未能合符旅人的預期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