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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

　　儘管「屍體」不需要洗澡，但凌夕淼喜歡闕如初保持乾淨整齊的模樣，依然每晚親手為她擦洗身體，連頭髮也用乾式洗髮液清潔，確保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被他充分呵護。

　　但每當清洗的部位來到脖頸時，凌夕淼的動作總會慢下來，淺黃色的眸子也黯淡幾分，緩緩低垂頭顱，陰影籠罩了半邊眉目。

　　闕如初維持安靜躺臥的姿態，睜著眼，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但她的視線貪婪釘在青年俊秀的臉龐上，如同捕獲鍾情已久的獵物，任何一絲落寞、內疚與自責都不錯放。

　　「沒關係的……我不怪你。」

　　闕如初的聲音很平靜，但徐緩的語氣藏不住發抖。這樣細微的顫動對於凌夕淼而言，卻不啻於狠狠電擊心臟的脈衝。

　　他驀地俯身抱緊闕如初，埋首在纖細的頸間，逼迫自己睜著眼，讓那些猙獰青紫的掌印硬生生衝擊視網膜，如火灼燒般，永遠烙燙在他心尖。

　　但接著，一隻冰涼柔軟的手落在頭上，安撫似地輕摸，耳邊響起女孩溫柔的低語。

　　「你知道的，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只要你想，只要你願意，因為我已經是你的所有物了，夕淼。」

　　她的語氣那樣寬容，接納著超越生死的情感，凌夕淼抬起頭，不過片刻，眼眶已經可憐通紅。

　　闕如初彎起唇，指掌順著頭顱向下，愛惜地揉著臉頰，指尖來回撫摸眼角。「可以把我抱到床上嗎？那裡有禮物，你看了就知道該怎麼做。」

　　凌夕淼拿過浴巾將她仔細裹住，傾身打橫抱起，闕如初張臂圈住他的脖頸，側頭依偎在清瘦的胸膛裡，遮掩自己上揚的嘴角。

　　為了保存她的「屍身」，房間空調經常低溫，凌夕淼連床套被褥都換成涼感材質。闕如初被放倒在床時，藉著主動擁抱來掩飾瑟縮，卻被解讀成羞赧，於是凌夕淼一手摟著她，低頭親吻她的髮旋，另一手掀開床頭櫃上的禮物盒蓋。

　　他的呼吸頓住了。

　　蒼灰色的絨布上，臥著一副精鋼手銬，和一條深黑鐵製項圈。

　　凌夕淼一動不動，胸膛卻開始急促且大幅度起伏，鼻息也變得粗重，熱氣近距離噴觸著闕如初，像是細碎的火星落下，迅速將她的快樂燃成慾望。

　　她向後仰頭，刻意暴露自己脆弱細瘦的頸項，慘白肌膚上攀爬著惡劣掐痕，模樣傷痕累累卻惹人憐愛。

　　「夕淼，」她輕聲道：「給我戴上吧，這樣你就看不見了。」

　　掩蓋致人於死的證據，並不等於過錯一筆勾銷，但起碼視覺不會再引發罪惡感，而項圈這樣極富佔有欲的象徵，也只會讓凌夕淼愈發興奮。

　　凌夕淼取出項圈，捧著她的頸子仔細扣上，尺寸相當貼合，但他握著鐵鍊左右輕扯時，明顯能看見周邊肌膚被精鐵壓迫的痕跡。

　　闕如初的呼吸確實不太順暢，但她小心壓抑著輕微窒息的快感，主動併攏雙臂，伸到凌夕淼眼前；她一雙腕骨本就清晰突出，被戴上手銬時，還留著相當大的空隙，看起來更顯嶙峋瘦弱。

　　她睜著眼，將手腕舉到眼前端詳，又透過鐵鍊間隙偷覷凌夕淼。只見白皙臉頰暈著淺淡紅暈，目光不敢直直落在她身上，但神色害羞而動情，抿著薄唇，似乎難以壓抑快樂和更深層的慾望。

　　闕如初張開雙臂摟住凌夕淼，手銬在削瘦的肩背上繃直了，冰涼的鐵鍊迅速染上青年發情的體溫。

　　「夕淼，能夠成為你的所有物，我很開心。」她垂著眼睫，神情羞澀靦腆，吐露的聲音卻極度蠱惑，一字字都如同針尖，鮮明挑動著凌夕淼的神經末梢：「來佔有我吧。」

　　餘光只見一道紅光開始閃爍，是架設在床邊的手機自動錄影，凌夕淼扯著她的項圈鐵鍊，迫使她仰起頭，薄薄的掌心立刻托住後頸，讓她舒服地接受一個溫柔滿足的吻。

　　吻聲綿密蔓延開來，流連細白的頸子，在小巧渾圓的胸脯擴散；乳暈更是被吮吻出紅痕，尖端蘸飽了唾液，泛出情色水光。

　　凌夕淼俯趴在她身上，親吻漸漸向下，卻沒有放開鐵鍊，而是越牽越緊。闕如初也欣然仰起上半身，任由對方分開雙腿，埋首在光滑細膩的腿窩裡，細軟的頭髮蹭著大腿內側。

　　「嗯哼……」

　　濕軟的舌尖舔上肉蒂，闕如初軟軟地哼吟，忍不住夾起大腿磨蹭凌夕淼，甚至挺著腰臀，主動向對方拱出早已濡濕的花穴。

　　凌夕淼張唇含住一對肉瓣，挺直的鼻梁左右摩擦蒂頭，靈巧的舌尖滑入甬道，細細舔弄褶皺；軟肉興奮絞緊，配合舌頭抽插的頻率，從深處一股一股泌出淫水。

　　闕如初情不自禁律動著腰腹，後來被刺激得顫抖，鍊聲叮噹響起，大腿反覆夾縮，弄得凌夕淼頭髮凌亂，吮吻的水聲嘖嘖作響，鼻息短促而破碎。

　　「啊──好舒服，被夕淼舔得好濕，淫水都流出來了……現在最適合被肉棒插進來、嗯咳──」

　　挑逗的葷話戛然而止。

　　是凌夕淼倏然直起身，收手扯握鐵鍊，闕如初的咽喉頓時被緊緊鉗住，氣流難以通暢，蒼白的臉頰浮出病態嫣紅。

　　凌夕淼的相貌生得儒雅俊秀，胯間充血的肉柱卻如同殘暴凶器，就著口淫的濕潤，直白而侵略地捅入體內。

　　快感如雷擊般劈上脊椎，闕如初軟倒在床，被銬住的雙手無力落在胸前，被前後搖動的乳房打得啪啪響，和性器抽插的肉聲一同迴盪。

　　凌夕淼一手箝著細腰，發力擺腰衝撞，另一手還左右扯著鐵鍊，隨著胯部拍撞的頻率而讓鍊子撞出脆響。

　　闕如初的喉間氣管被項圈反覆擠壓，逼人的快感疊加了窒息的興奮，她很快衝上高潮，腰腹一陣劇烈地抖動，將那根灼燙的凶器緊緊吞吃。

　　她淚眼迷濛，直直望著凌夕淼，卻被對方深陷情慾的神情所網羅。

　　那雙漂亮的眼眸裡全是自己。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啊──

　　闕如初激烈地情動，身體給予最熱烈的反應，凌夕淼猛然加快抽插，在幾十下又狠又重的撞擊後抽身一退，勃發的肉柱噴出精液，大股白濁全濺在闕如初的臉上。

　　她享受地半闔著眼，張開嘴，將唇邊一圈精液悉數舔走，淫靡性感的腥氣在嘴裡發散。

　　凌夕淼的眼圈微紅，但目光流動著喜悅，在她狼藉的軀體來回巡視，像是愛惜一個珍藏品。

　　他俯下身，隔著鐵製項圈溫柔握住她的脖頸，與她接一個溫情綿長的吻。

　　這是一場因病生愛的奇蹟，無法見光，更不能為人所知，兩人只能依偎在黑暗裡，汲取彼此的愛情，一同扭曲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