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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流圭】意外驚喜


  大阪的陽盟館高中,在對待社團學生的訓練一直是採取有效率的方式,這一點尤其是在棒球上更為明顯,每分每秒都不允許浪費。
  這是葉流火在進入棒球部後立刻感受到的事實,不過他並不感到訝異,因為早在要就讀之前,年長他五歲的鄰居哥哥就有向他解說過這些情況。
  對此,葉流火早有心理準備,而這些準備使他他在第一次的社團新生訓練時被監督和教練稱讚,稱讚他表現得極為沉著穩重,不似尋常的一年級新生。
  「清峰同學,下課後要一起去玩嗎?」
  一結束訓練,葉流火便在休息區的長椅上擦汗,突然冒出詢問的聲音令他瞬間停下動作,接著抬頭看去,入眼所見的是不久前才剛接過他的球的捕手,可是這人的名字他卻總是記不得,大概是因為漏接了幾顆球的關係。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面前的捕手,其實不論對方是否有接住球,對於所有的邀約他只有一個答案。
  「不。」
  說出毫無商討餘地的回絕之後,葉流火轉身朝更衣室走去,一進去後迅速地將身上的練習服換下並塞入包內,然後離去。
  他不是沒有聽到在離開更衣室時其他隊友的話語,例如說他態度不佳、不合群等等。
  這些話葉流火早已聽得厭煩,可是他沒有表現在臉上,仍然是毫無表情地在離開之時順手關上門,這並非是舉手之勞,而是鄰居哥哥曾經和他說過,面對不想聽的話只關上門就好,沒有必要強迫自己去面對。
  「圭……」
  思及至此,葉流火便忍不住地輕喚名字,這是他在對方面前從未喊過的稱呼。
  那位鄰居哥哥叫作要圭,年長他五歲,因此每當兩人見面時,他總會喊對方一聲「要哥」,可是他真正想呼喚的並非是那樣的稱呼,而是想像現在呼喚對方的名字。
  葉流火再次輕喚一聲後便不再繼續,取而代之的是牙齒緊咬住下唇,這是他在不知不覺中養成的壞習慣。
  從唇瓣傳來的痛,以及一不注意咬破嘴唇時流出的鮮血味道,總能使他冷靜下來,至少微微的疼痛感與血腥味可以轉移注意力。
  隨著腦袋慢慢變得清晰,葉流火已經走出校門,前往熟悉的街道去購買晚餐,這是他每日的固定行程。
  大阪陽盟館高中雖然有提供外地學生住宿,可是葉流火並不太想和其他人一同住宿,家裡也尊重他的想法,在外面為他租了一間套房,至於棒球部的訓練,監督和教練則是見他每次訓練能提早到場的表現,再加上十分看重他的投球能力,最後同意且准許這項獨自在外住宿的請求。
  對此,葉流火並不感到意外,因為要圭對他說過,只要他表現好,任何的請求都會被同意。
  一回想這件事時,他便很想詢問要圭是不是也會同意任何的請求。
  這個問題,葉流火一直都沒有去詢問,也不敢去問,他怕如果要圭知道了,會從那話當中知道了什麼。
  畢竟,要圭是最聰穎、理智且最懂他的想法的人。
  隻身走在街道,葉流火不怎麼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身高及體型的優勢能無形中避開一些麻煩,可同樣地也會引來一些注目。
  「這位同學,這時間點怎會一個人走在路上?要不要進來喝一杯?」
  身旁冒出的聲音太過突然,令他著實嚇到,瞬間的思考帶給自己的指令是要往旁邊跨一步,拉開距離,然而身體像是不受控制般,不僅沒有依照指令,反倒像是被定身般無法動彈,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回答我,葉流火。」
  名字被對方呼喚的當下,熟悉的聲音使得葉流火睜大雙眼,臉上露出驚詫,在還沒釐清自己的情緒反應前,身體本能地迅速轉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他看見距離自己只有兩三步距離的那人,左眼角有著令人注目的淚痣,下垂的雙眼和微微勾起弧度的嘴唇醞釀著笑意,瞬間勾起了他的記憶,讓他確信了眼前的人是自己所知的要圭。
  可是對方身上的打扮令他困惑不已,葉流火不理解為什麼要圭會穿著兔女郎的服裝,甚至頭上還戴著黑色兔耳朵,這讓他下意識地視線下移,一入眼便是對方赤裸的雙腿被黑絲網襪包覆,這副全套兔女郎的打扮和他曾經不小心看見自家大哥AV影片外盒上女優的服裝極為相似。
  「……圭?」
  不經思考地喊出要圭的名字的當下,葉流火頓時感到自己的喉嚨乾澀不已,就連身體內也突然有股熱意襲來,那熱意逐漸沸騰,從內裡將他燙著,教他一時間慌張得手足無措,只剩下嘴巴仍然不停張合,重複說著要圭的名字。
  「怎麼,很訝異我出現在這裡?」
  面對眼前彷若石雕般一動也不動的男高中生,要圭臉上的笑意更盛,忽然間冒出的一個想法,使他主動地伸手抓住葉流火的右手腕,然後將對方那帶有繭面的掌心貼上自己的臉頰。
  在接觸到的瞬間,要圭能感受到葉流火的體溫比尋常時候還要來得高些,也許是因為剛結束訓練的緣故,這點他比任何人還要來得清楚。
  面對要圭的微笑,葉流火終於閉上雙唇,吞下莫名於口中增生的唾液,溼黏的液體滑過喉嚨,緩解了乾澀感,而他能感覺到腦袋變得清楚些許。
  沉默幾秒後,葉流火再次開口:「嗯,很訝異。」
  如實告知自己的感受,是他和要圭約定好的事情。
  只不過在說完的當下,葉流火頓時感到一股委屈,他都會一五一十告訴要圭所有的事情,對方卻並非如此,對他說的話總是有所保留,就像現在突然出現在街上。
  似乎注意到他的情緒般,要圭的右手朝他的左臉頰伸來,以著彷彿安撫又憐愛般輕觸及撫摸,僅僅這樣的舉動,葉流火感覺剛被舒緩了喉嚨又再次乾澀,甚至有著灼燒感,然而他最終把這些感受都壓抑住,因為要圭說過不要將自己的情緒輕易地外露。
  「為什麼……你會在這?」
  以往,葉流火都能對要圭喊得了「要哥」,可如今看著對方卻是一聲都發不出來。
  只見對方好似不在意他的反應般,緩緩地將他的手放下的同時也不再繼續撫摸他的臉頰,那收回的右手轉而指向頭上的兔耳朵,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如你所見?」
  要圭本以為葉流火會懂這只是個玩笑,他還捏了一下頭上的兔耳朵,卻沒想到對方在聽完他的話後頓時臉色一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由於這表情是對方鮮少顯露的,於是他不自覺多看了幾眼。
  當他將自己的視線收回時,便看見葉流火從包內拿出一件運動外套,毫不猶豫地直接往他的頭頂蓋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情況,要圭措手不及,甚至還來不及說什麼,那原本捏著兔耳朵的手被葉流火給拉下並扣握住手腕。
  不僅如此,葉流火還施力拉扯著他,似乎要他配合什麼事情般。
  要圭雖然不明白葉流火為什麼會有這反應,但他沒有打算反抗,於是隨著葉流火走上街道。
  對於不發一語的葉流火,要圭並不覺得哪裡奇怪,反倒很正常地走在對方身後,甚至趁著被拉走的路途中,他撈起被掛繩扣住而垂掛於身前的手機,接著飛快地在手機輸入內容,發送給還在店內打工的同學,說自己臨時先走,衣服等之後再還。
  做完這些事情後,要圭見葉流火還是拉著他走,沒有絲毫鬆手的跡象,這讓要圭頓生不解,於是主動出聲輕喚。
  「葉流火?」
  這聲呼喚像是觸碰到不該觸碰的地方般,扣握在手腕的力道加重,剎那間帶來的疼痛感令要圭抿緊唇瓣,不讓聲音流瀉而出。
  葉流火沒有出聲回應他,而是更加快步行的速度,直到來到一間大樓。
  要圭雖然被外套蓋住了頭,遮住視線可見的景色,但是低頭所見到的階梯,使他一下子就猜出自己被帶到什麼地方。
  是葉流火在校外的租屋,這件事情要圭是知曉的,畢竟自己比葉流火早一年到大阪就讀大學,而清峰家為了次子就讀陽盟館高中之前,就有向他詢問合適的租屋處,如果有必要還會直接買下。
  至於最後是租屋還是買房,要圭沒有繼續了解,只知道葉流火如今住在這裡,每日通勤上學。
  門鎖發出的感應聲使要圭收回飄散出去的思緒,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跟隨著葉流火上樓,並且來到對方的家門口。
  「……葉流火。」
  要圭再次地呼喚,卻依舊沒有得到對方出聲回應,取而代之的是他被葉流火強硬地帶入屋內。
  只是這股力道太大,使得要圭才剛進屋內便跌坐在玄關,屁股一接觸到木地板,材質硬度帶來的疼痛感直接由下到上傳達。
  直到這時,要圭再也無法忽視葉流火的不回應,還有對待自己的方式,於是他將蓋在頭上的外套拿掉,然後扭身轉頭向上看去。
  在他眼裡所見的葉流火正張著嘴呼氣,好似呼吸已經無法來得及傳遞氧氣般,明明他們一路走來並不急促,可為什麼葉流火卻像是缺氧般,大口大口地汲取空氣。
  「你怎麼了——唔嗯!」
  葉流火的反應讓要圭一時間忘記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因為關心對方的身體狀況比所有一切都還要來得重要,但是口中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葉流火親吻了未被衣物遮掩的鎖骨。
  溼熱黏稠的感覺教要圭錯愕不已,完全忘記自己後面要說的話,現在的他震驚於葉流火所做出的行為,要圭沒想過他和對方之間會有這樣的互動,即便他早就知道葉流火對他的感情,但在去唸大學之前,還是中學生的葉流火還只會親吻他的臉頰。
  這一次,葉流火予以的吻落在鎖骨時,要圭一瞬間感覺自己宛如對方的晚餐,被飢餓的葉流火一點一點地吞噬,本能感應的危機感突然湧出,他不禁開口說:「葉流火,你若是餓了,我帶你去吃晚餐。」
  葉流火沒有回他,甚至還將雙手壓在他的身旁,令要圭完全喪失了逃脫的可能,也做不到阻止對方,因為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演變成現在的情況。
  隨著落在鎖骨上的吻逐漸遍佈散開,除了溼黏感逐漸增加,各處皮膚也浮現出吻痕,雖然要圭看不見,但這是能預想得到的。
  在被親吻到喉結時,要圭真實感受到自己如獵物被叼咬般,牙齒摩擦皮膚帶來的微痛讓要圭頓時回想起 ,稍早前他主動向葉流火打招呼的原因。
  要圭原本是想給葉流火一個驚喜,讓對方知道自己也在大阪讀大學,然而無奈的是,前段時間他都在忙於課業和大學棒球,即便知曉對方已經在陽盟館高中就讀,他仍然一再錯失約葉流火見面及吃飯的機會。
  因此,當今天突然見到葉流火時,他便不由自主地出聲喊住對方,完全忘記自己身上的服裝對葉流火而言過於獨特。
  他之所以會穿兔女郎裝,純粹只是因為他在酒吧打工,而那間酒吧店主的喜好之一,便是希望男性員工在進行角色扮演後,去店外招攬生意,如果當日生意收入不錯,還會額外給予獎金。
  因此雖然角色扮演不具強制性,但是一想到獎金,就會有員工自願去換裝,至於他則是會看當日的服裝再做決定。
  恰巧今天輪到他時,分配到的服裝是兔女郎裝。
  對於這套服裝,要圭起初是有所猶豫,但一想起其他人曾經分配到的,兔女郎裝反倒顯得正常許多,再加上輪值在外招攬生意的職責,於是他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就換穿上了。
  不過現在看來——再加上自己稍早前的言行,似乎讓葉流火產生什麼誤會,要圭覺得自己有這義務去解開誤會。
  可是在他身上的葉流火,並沒有給他這個時間,落下的吻不僅沒有停下,甚至還有往下蔓延的趨勢,這使得要圭立刻伸手按住葉流火的頭頂,藉此暫時制止對方向下進攻的動作。
  「停下,葉流火。」
  「……不要。」
  反對的話在說出口的當下,葉流火不再繼續親吻,抬起頭看向要圭,這時他意識到這是在進入高中後,第一次明確地表達自己的意見。
  他不明白要圭為什麼會這副打扮出現在街上,明明兩年前對方去念大學前,還和他約好了只要他能在甲子園得到冠軍,就能答應他一個願望。
  一個不論他說什麼都會答應的願望。
  為此,葉流火能忍受住陽盟館高中棒球部的所有訓練,即便訓練有時過於嚴苛,他也都咬牙撐下來。
  因為他希望自己和要圭再次見面時,是能將從甲子園獲得的冠軍,親手獻予對方,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放任藏不住對要圭的感情,猶如遵從原始本能的野獸般將要圭壓倒在地上。  
  「圭,為什麼要穿成這樣在街上……為什麼……」
  葉流火喃喃地說出自己的困惑,倘若他沒有記錯的話,要家應該沒有金錢上的問題,可如果不是因為錢的緣故,他也想不通對方為什麼會有這副打扮,所以果然還是因為錢的關係——
  自己思考出結論的葉流火,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緩緩地說出現在的自己能做得到的事。
  「……圭如果缺錢,不要去那種地方做那些事情,只要來找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話一說完,葉流火便做好承受對方發怒的準備,正如要圭對自己的了解,他也很了解眼前的人,若真陷入困境,對方是不會主動向任何人求助。
  葉流火的話讓要圭愣住了,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麼想,居然以為他之所以會這麼打扮是為了錢,甚至還在說完後,居然莫名委屈得雙眼含淚,卻又倔強地忍住不落淚。
  對此,要圭感到好氣又好笑,不過是一段時間沒見,為什麼葉流火的想像力能變得如此豐富。
  看著這副模樣的葉流火,要圭頓時另起心思,趁著對方不注意之際,他翻過身將人反壓在地,接著自己則是跨坐在葉流火的胯部。
  他瞇起雙眼,對身下的男高中生,低聲地說:「如果我真的是因為缺錢?那麼清峰同學,你想要用多少錢——」
  「圭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沒等要圭說完,葉流火便直道出內心想法。
  對他而言,要圭是無法用金錢去衡量,可若真要計算,那便是無價。
  至於跨坐在他身上的要圭,顯然也聽出了他的想法,那張本來還帶有著開玩笑神情的臉,剎那間面頰染上淡紅。
  葉流火再也克制不住了。
  
  ■
  
  投手的手掌心有著不少的繭,薄的厚的大的小的都有,而每一個繭,要圭都能說出是怎麼出現的,因為都是他親手創造的。
  「哈啊……別摸了,葉流火……」
  帶有繭面的掌心拂過胸口時,要圭瞬間身體肌肉緊繃,試圖藉此抵抗住那股不斷傳來的微癢感,可是撫摸他的葉流火沒有就此停手,反而用那投球的右手,以食指和拇指揉捏起他的乳頭。
  身上的兔女郎裝已被葉流火扯開上半部,使那衣服失去遮掩胸口的功能,身後的對方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右手揉捏乳頭的力道加重,撫摸胸口的左手則掐握起左胸。
  這雙手在他身上點起慾火,要圭能感受到自己下身那處被撩撥得起了反應,只要低頭就能看見勃起的性器被緊身衣裹成明顯的形狀。
  「圭,喜歡嗎?」
  葉流火湊到要圭的耳邊,低聲地拋出自己的問題,他並非刻意詢問,而是真的不確定自己現在所做的行為是否能讓要圭感到舒服。
  對方予以他的回應是一聲猶如鼓勵般的呻吟,卻足以讓葉流火產生自信,落下一個接一個的吻,這些吻遍佈於要圭的頸側及耳邊,最後是後頸。
  葉流火的溼暖呼吸撒落在他的後頸時,要圭忍不住地打顫,緊接著是身體一陣發軟,整個人失去支撐力地直接往前面的地板倒去。
  他原以為自己會直接撞上堅硬的地面,可是葉流火的雙手直接環抱住他,並且因為猛然施力的緣故,讓他整個人往後靠去,枕上葉流火的右肩。
  在意識到的當下,要圭扭動起身體掙扎,因為他不願將自己的重量放在葉流火的肩上,尤其是右肩更是不行的。
  對於懷中的人的掙扎,葉流火不僅沒有防備,更是下意識怕自己的力氣會傷害到要圭,於是讓對方從自己的懷抱掙脫。
  「啊!」
  要圭整個人往前倒去,但是並沒有如預期般撞上地面,而是栽進了還算柔軟的外套裡。
  那是葉流火的外套。
  這是他在接觸到那外套的瞬間,產生的第一個想法,緊接著是葉流火的氣息和汗味交織,氣味猶如一張網般將他束縛。
  要圭不自覺地猛吸一口,剎那間他感覺自己從裡到外都染上了葉流火的味道。
  葉流火沒有漏看眼前的所有一切,尤其是當要圭整個人撲進他的外套時,他竟是產生一個想法,他想就這樣將要圭給綁起來,鎖在家裡不讓對方再有離開的機會。
  雖然他沒有說出口,動作卻一五一十地傳遞給對方,證據就是要圭的視線,先是朝同樣被放在地上,但是正在發光及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接著對方轉身面對他,同時也將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
  眼下的處境讓要圭清楚地認知到,葉流火對他的感情及執著程度,已遠超乎他的想像,僅僅是互視,就能在對方的眼裡看見濃烈的欲求及情慾,這些索求如火般能灼傷他,又如深淵般讓他墜落。
  「……真拿你沒辦法。」
  要圭在說完之後,朝葉流火伸直雙手,對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刻朝他撲來,將他緊緊抱住,然後在他的耳邊,焦急地問道:「圭,真的可以嗎?」
  「嗯,可以的。」
  話才剛落下,要圭就看見自己視線所見景象一陣旋轉,因為他再次倒在地上,但這一次是葉流火做的,甚至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將那件已經被脫掉上半部的兔女郎服全部脫掉,如今身上只留下那莫名牢固的兔耳朵裝飾,還有覆蓋住雙腿的黑色網襪。
  見狀,要圭主動地要將網襪脫去,卻被葉流火阻攔,這舉動令他不解,可下一秒對方就將答案呈現到他面前。
  輕薄的網襪在葉流火一個施力之下就被扯開,他那根早已勃起的性器暴露在對方視線中。
  「圭。」
  這聲呼喚是葉流火最後的理智,現在的他已經被喉嚨的乾澀給逼得快要發瘋,他想要咬要圭,想要用自己的牙咬破對方的皮膚,品嘗對方的血液,以此緩解那近乎乾涸的喉嚨。
  然而這只能存留在他的思考中,因為葉流火不會傷害要圭,這是他對自己訂下的約束。
  葉流火選擇湊近到要圭身前,先是解開褲子,接著將衣服往上胡亂折了兩三回,然後才拉下內褲。
  他將同樣被慾望撩撥而勃起的陰莖,與對方的性器相貼,然後用那遍佈繭面的手掌及手指,圈握住兩人的性慾。
  要圭被葉流火突然握住性器的動作刺激得眼眶泛紅,他本就鮮少紓解自身慾望,更別說還讓葉流火觸碰,尤其還用那投球的右手。
  那圈握雙方性慾的手指,在性事中與其說是靈巧,不如說是過於熟悉他的敏感之處,使得那本就堆疊的欲求,怎可能抗拒得了葉流火刻意討好的行為。
  沒過多久,要圭射精了,射精時帶來的興奮與快感讓他驚呼且呼吸節奏被打亂,至於對面的葉流火,則只是加重了呼吸聲,手上的動作仍然持續著,沒有停下。
  這對要圭而言難受不已,因為他的性器一再地被喚醒及抵達高潮,幾回下來都不見葉流火射精,教他焦急得咬了一口對方的唇。
  被咬了一下的葉流火突然發洩,射得兩人肚腹間都是黏稠的精液。
  要圭一見到葉流火終於射精,便想趕緊將葉流火從自己的身前推開,他的手才剛按上對方的胸膛輕推,葉流火立刻反應過來,雙臂一伸便環上他的背後,將他環抱得更緊,雙方肚腹間的黏膩精液相互交融,好似將他們緊黏在一起。
  面對射後就將人推開的要圭,葉流火環抱得更緊,緊密到能感受到對方呼出潮溼的熱氣,而這些熱氣最後被他汲取。
  不斷堆疊累加的熱度讓葉流火更加沉浸於現在的一切,他不再自我設限,將自己的唇貼上要圭的。
  對方的唇肉比他想像得還要來得柔軟且溼潤,而且也不抗拒他的吻,於是葉流火更加投入其中,用那環抱於對方背後的雙手,將要圭整個人抱起。
  姿勢的變換,使得要圭被迫分岔雙腿坐在葉流火身上,下身緊貼著那根才剛發洩慾火的陰莖,明明是剛宣洩過,卻依然硬挺著,尤其是龜頭抵在他的臀縫間,下意識地尋找能夠進入的穴口。
  對於極度渴求著他的葉流火,要圭說不出拒絕的話語,因為他同樣喜歡著葉流火,只是這份感情一直以來都被埋藏於心底。
  他和葉流火是不可能永遠一起站在同一球場上,那是早在他發現對方的才能時就已經的答案,即使他再怎麼努力,就算大學仍然繼續打棒球,但他相信雙方最終會走上各自的道路。
  可是這樣的他仍然被葉流火索求著,從初識到現在始終沒有改變,意識到這點的瞬間帶給要圭莫名的興奮。
  葉流火雖然用雙臂環抱他,猶如牢籠般堅固,實際上卻沒有太過限制他的行動,因此要圭的雙手還能活動,因此他向下握住了葉流火的性慾,將那根陰莖帶往自己下身穴口。
  「葉流火,我想要。」
  要圭主動地結束親吻,並向對方提出了自己的渴求,他並不在意對方是否會同意,因為他相信葉流火不會拒絕他。
  而這一切皆如他所願,葉流火的雙手不再環抱住他,轉而箝握住他的腰側,然後將他向下壓去,那陰莖的莖頭瞬間頂開了微張的小嘴,接著將整根莖身送入。
  由下而上插入帶來的壓迫感與快感並行,一時間要圭被交織的感覺奪去了思緒,只剩下呼吸及追求慾望的本能。
  在他身下的葉流火,像是知道他想要什麼般,不用等他開口,就將再次勃起硬挺的陰莖,不斷地進出於他那貪求情慾的肉道之中,直到再次射精為止。
  要圭被高潮與快感捲走了大半的精力,他放棄堅持,讓自己靠在葉流火的肩上喘息。
  對於不停張口喘息呼氣的要圭,葉流火產生了一股憐愛,他將先前被對方主動結束的吻再次延續,因為他想讓對方呼吸的每一口氣都是從他這裡得到。
  正如要圭給予了他所想要的一切,葉流火也想將自己的所有都給予要圭,因為他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滿足得了要圭所有的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