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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拉提&喬魯諾

自從布加拉提和現任BOSS在約會的消息被傳出去之後,組織內外就有一股風聲——布加拉提是被美色所惑,才帶著那個新人,推翻了原有的BOSS,幫助對方登上熱情的頂點。

無論喬魯諾做得多好,他都太年輕了。比起喬魯諾遠大的夢想,或是他傑出的能力與智慧,人們更願意關注他的外貌,質疑他一切成就的來源。

布加拉提不願意讓喬魯諾聽見這一切。喬魯諾是他的道標,他的憧憬,然後才是他的愛。作為黑手黨的他,追隨的是喬魯諾黃金般的夢想,而眾人議論的肉體與情感,則屬於一般人的他。

他不願意讓喬魯諾的夢想染上瑕疵,也不想見到喬魯諾疲憊的笑容,因為這些誣衊,而變得黯淡。這些事情,喬魯諾都不需要知道。

但喬魯諾都知道。他只是不在意,因為布加拉提也不在意。如果布加拉提不會因此而受傷的話,他為什麼要在乎這些動搖不了他的地位的流言?

他只是享受著布加拉提的愛護,任由自己作為被保護的那一方。他不會命令布加拉提停止干預這些流言,因為布加拉提不只是為自己的BOSS而做,也是為自己的愛人所做。

他點了點頭,拉了拉和他一起巡街的布加拉提的袖子。布加拉提看了過來。

「我想吃布丁。還有冰淇淋。」陽光下,只對著布加拉提一人,喬魯諾的眼睛清澈得不像是見過血的人。

阿帕基總說,就是他這個樣子,才讓其他人都瞧不起他這個BOSS。喬魯諾不以為意。如果那些人就只看得到表面的話,那就算他再怎麼表現得成熟穩重,也得不到他們的尊重。那不如乾脆趁被他們輕視的時候,一舉吃掉他們的勢力。

不會比吃掉一個小布丁更難。他想。反正對於那些實際看過他手段的人來說,不管他是用湯匙挖下了別人的眼睛,還是挖下了草莓聖代的頂部,他們都會戰戰兢兢地跪在自己的面前,別無二心。

「今天中午不是已經吃過了嗎?」布加拉提眉頭微蹙。

「三餐各吃一次,不是剛剛好嗎?」他歪頭看著布加拉提。

他倒也不是真的熱愛甜食到這種程度。只是作為黑手黨的老大,多少要有一些任性的偏好,別人才會以為自己有機會討好他,而不致於因為恐懼或是愚蠢,做出一些難以收拾的事情。

但他當然也不討厭這種隨時可以吃到喜歡甜點的狀況。那畢竟是柔軟滑嫩的布丁啊。布蕾那種加入鮮奶油的綿密口感和濃郁香氣也非常迷人。用不同產地的可可豆、不同手法製成的巧克力,豐富多變的風味絲毫不遜於咖啡與紅酒。就算只是巧克力口味的甜點……

「這樣的糖份攝取量不會太高嗎?」布加拉提憂心忡忡地說著。

「那就吃半糖的吧。」喬魯諾決定。

「我回去做給你?」布加拉提稍稍越過了手下的界線,從忠心耿耿、憂心上司健康的手下,偏移到了體貼的愛人。

喬魯諾笑著捏了捏布加拉提的手:「不如直接開間甜點店吧。」

「不會太容易被鎖定位置嗎?」布加拉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早期傳統的那些黑手黨,總部就選在自己經營的餐廳、酒館,或是麵包店那樣的地方。那可不是打掩護用的,而是實打實的認真經營。BOSS還會親自跳下來研究菜譜的那種。

喬魯諾要是這麼做了,就是表明自己願意遵照義大利黑手黨的傳統,按照規矩做事。這樣不管在和其他老牌黑幫的來往上,還是在與政府的交涉上,都會容易許多。畢竟別人可不敢在確定熱情的新BOSS的行事風格之前,就談什麼合作。

但這套做法漸漸消失,也是因為太容易被集體襲擊,安全性不足。不過,這對於擁有大量替身使者的熱情來說,只要妥善安排,其實也不算是太大的問題。

「偶爾去去就好。」喬魯諾不以為意,「就只是表個態而已。」

「我明白了。我會吩咐下去的。」布加拉提點了點頭。

「那今日份的甜點?」他期待地說。

「我回去做。」布加拉提肯定地說。

喬魯諾想了想,這代表布加拉提晚上會去到自己家裡。稍微沒那麼好吃的布丁,和只要多拖一些時間,就會順勢答應留在他家的布加拉提……還要加上和他待在同一個被窩的布加拉提,還有早上第一眼就可以看見的布加拉提。

好。這有划算。他認真地想著。就像在想著有關熱情未來的大事。

他們是擁有共同夢想的夥伴,彼此交付性命的戰友,合作無間的上司與下屬,分享未來的愛人。他們永不背叛彼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