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 其實從剛認識阿斯代倫不久,你就已經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人跟你有一樣的本質」,當然基於這個本質,你會幫這句話加上一個「也許?」 所以,當阿斯代倫昨天被你逗生氣,又因為吃著你伸出的手當早餐而消氣,一臉掙扎的講出「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跟卡紮多爾有點像」的時候,其實你沒有感到太驚訝,好吧,也許有點受傷,但是你預想過這句話遲早會出現。 就像你剛認識阿斯代倫那會,你也想過自己也許會被其他隊友質疑「你跟阿斯代倫有點像對嗎?你們意外的合拍。」 後面那句你大概同意個八成,不過前面那句要是真的被說出來可能就有點傷感情了,你可是很盡力的在維持自己「有原則的好人」的形象呢。 不過後來唯一說出這句話的就是阿斯代倫自己,你沒有正面同意他,只是眨了眨眼笑了起來。 阿斯代倫一定不會同意,他有時候是有點像卡紮多爾的,這並不奇怪,在一個人病態的調教下,染上對方的陰影是一件身不由己的事情。 而你跟卡紮多爾、卡紮多爾跟他、他跟你之間的同質性在於「自由和控制」,也許這乍聽之下很矛盾,但如果你不能控制身邊的事物,又談何自由? 差別只在於什麼手段、什麼心態、和怎麼實現而已。 你得承認不讓阿斯代倫飛升是有一點私心的,你很清楚當對方成了真正的野獸,你孱弱的雙手就再也無法束縛他,你沒有條件可以留下他,而一個飛升吸血鬼絕對會非常清楚這一點。 但為了補償他,你願意傾盡自己的一生陪伴他、想著找到至少能讓他回到陽光下的辦法。你甚至想過重啟那個邪惡的儀式——可能少一點受害者、不用變得很厲害,就只是不怕太陽、不用吸血也可以活? 為了這個可能性你三番兩頭用傳訊術騷擾遠在地獄冒險的兩個同伴幫你找找資料,偶爾會碰到對方可能在「辦事」,你就會偷偷叫阿斯代倫過來一起欣賞,等到對方反應過來你再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只要阿斯代倫沒出賣你那通常是成功的。) 不過那兩人雖然對煉獄語比較了解,但對這種複雜的文書、儀式什麼的幾乎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不然也不會被惡魔坑的那麼慘。 「你們要不要問問蓋爾?」頭上長著嚇人犄角的獨眼男一邊踹開撲上來的小惡魔,一邊對傳訊術的顯示畫面回答道,「那小子不管密斯特拉之後就嫌的發慌,搞不好就缺點研究題材?」 你示意他背後還有一隻。 威爾一個頭槌把偷襲的小惡魔撞出了畫面外,「卡菈克!傳球!」 「來啦!」 聽著畫面外傳來小惡魔的慘叫,你打趣的問道兩人最近關係如何? 「你在說什麼——」威爾一時之間亂了陣腳,差點沒擋住另一波攻擊,他惱怒的吼道,「沒有急事我就掛了!」 你笑著道別並切斷了通訊,阿斯代倫跟你吐槽威爾的動作越來越粗魯了,根本看不出來是貴族子弟,你笑著說這是好事,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回到跟卡紮多爾有點像這件事上,你看著眼前說完話才開始在意自己說了什麼,努力假裝自己不在意卻討好的舔著你手腕上的傷口,一邊偷瞄你的吸血鬼,你思考著要怎麼回答才可以安撫對方。 怎麼說呢?你決定用問句代替回答。 對方的反應肉眼可見的窘迫了起來,「哈——哈!我並不是說你跟那個該死的……嗯,真的『很像』?你知道,這只是一種、感覺?當然並不是說你是個混帳……你有時候是挺無賴的,但是是好的那種?不是,你知道,想殺了你的那種——」 阿斯代倫越說越小聲,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有點語無倫次,他頹喪的垮下肩膀,語氣中透露著一點崩潰,「別藏著了!你一定在偷笑我……」 你終於笑出聲,拉過對方擁入懷中,吸血鬼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就放棄了,他報復似的輕啃了你脖子兩口,忿忿不平的抱怨:「看我煩惱你很高興嘛,你這個該死的調皮鬼。」 最後一句的語調已經轉往輕快,看來擁抱永遠都有效。 如果讓你不舒服了我很抱歉,你不喜歡的話我就不做了。你拍著他的背安撫道,看著對方在你的撫摸中逐漸放鬆,你感到一種莫大的滿足。 「我也沒有……不喜歡,其實。」他嘆了口氣,癱在你的懷裡,「我想我只是還沒擺脫過去,而你總是影響我太多,這讓我很不安。」 那如果知道你同樣影響我很多會讓你比較安心嗎?你真摯的望著他的雙眼,溫柔的吻了他的眉心。 「也許吧……說實話,也許我只是在害怕擁有的太多而已。」 阿斯代倫的後半句說的很輕,你沒有聽清楚,但你表示再說一遍時,他只是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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