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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閒日

*寫了芙莉歐莎和傑克打老鼠的日常小段子(來自於訪談)
*結果打老鼠的部分好像不太多哈哈哈
*我發誓原本不是想寫成這樣的,本來是要讓他們比賽然後贏家可以要求輸家做一件事,但越寫越OOC,然後又在腦中想起結尾時芙莉歐莎拿槍指著狄門特斯時他似乎說她拿的是獵鼠槍,結果我就(
*有(很多)自設背景&場景

今天天氣好到不可思議。
並非是末日前那種定義的好天氣,藍天白雲,晴空萬里——不,今天的天空可以說得上是陰沉,但卻又非沙塵暴來臨之前、昏黃的那種低氣壓,會吸乾所有人肺裡的每一滴水氣、乾的讓人喘不過氣。
在那樣的日子裡,所有人沒有工作的人都會躲在餐廳,那裡是唯一眾人可以聚集且又有流水地點。大概是不死王的大發慈悲,那裡甚至有一個小到不行,但又不間斷的流水裝置,是鑲嵌在牆上的不死象徵,骷髏頭的嘴巴奇異的吐出流水,灌進下方由頭骨組成的水槽,再隨著蜿蜒管道,不知道流向何處,去執行他們真正的職務。
或許那又只是一個不死王想彰顯自己權力的象徵之一,眾人竊竊私語著。
今天太涼爽了,風甚至帶有一點濕氣。堡壘裡的每一個人甚至開始悄悄期望起從來沒出現過、只存在在老人回憶與幻想中的雨季——傳說過去一年裡可能有那麼個幾天天空會有看不見的幫浦被開啟,到處都會有水落在土地上,地面上將會開滿花——不管那是什麼。
而對芙莉歐莎來說,今天除了是個讓她回憶起故鄉空氣的日子,也是個無所事事的一天。
對那群24小時都需輪班,踩動巨大的渦輪以發電的人、又或者是跑上跑下維持堡壘運作的員工來說不是,但對於日常奔馳在憤怒道上的指揮官芙莉歐莎來說,今天是一個難得沒事的空閒時間。
今天前往子彈農場的是黑手指們打造出來的二號武裝運輸車。
後來培養起的幾個運輸官讓她和傑克有機會喘口氣,不用苦巴巴的沒休息幾天就需要跑一趟要命的長程運輸——雖然開著拖車去救援的次數也不算少,但總是有了可以忙裡偷閒的時間。
芙莉歐莎不知道傑克會利用這樣的空閒時間做什麼,她很少在休閒日看到指揮官的身影,不過她也不是在意,反正她自己就有不少事要忙。去農場和維修廠順手牽羊已經是日常任務,為了回家她已經屯了不少東西,必要或不必要的都有。
她清點了一番,決定把今天的目標放在更新一些根莖類蔬菜上,有些已經有點萎縮的樣子、馬鈴薯則是發了芽,她邊尋思著也許過個幾天可以把皺縮的蔬菜丟到廚房,邊拎著幾顆毒馬鈴薯打算到農地挖幾個洞把他們埋起來——竟然能在這種滿是黑油的環境發芽,這幾顆馬鈴薯肯定是未來的明日之星,扔掉的話未免也太可惜。

芙莉歐莎快步前往農地,準備速去速回。
她期望自己能夠完美避開所有巡邏隊,被看見是下下策。雖然她現在比起過去的黑手時期多了許多自由,但出現在那裡還是會因為職位而引發詢問(畢竟除了裝貨時,不會有運輸隊的人應該出現在這裡),她的性別已經足夠引人疑竇,所以她不需要更多質疑她行動的眼神。
路上詭異的安靜。日常該有戰爭男孩巡邏的路徑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她狐疑地停下腳步,站在走道的凹陷處上側耳傾聽是否有所異常。
灌溉幫浦正緩慢的運轉,發出低沉的嗡嗡聲;小渠道裡的水一如往常的流動著。
突然有幾聲不對勁的聲音響起。
芙莉歐莎全身緊繃起來,有人入侵?小偷?巡邏隊全軍覆沒?在這種地方有槍響且竟然沒有引起警報根本就不可能。她丟下馬鈴薯,放緩腳步,緊握防身用的槍。不死老喬大概不會任由堡壘被入侵到這麼深處的地方,但那幾聲古怪的槍聲還是讓她心神不寧。
在荒地裡得保持緊戒。這樣近乎可以說是被害妄想的防備救了她不少次,在意每一個不對勁的路面裂縫、小心應對每一次不該出現的汽油味,她現在學會除了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外,還會用這樣強悍到詭異的危險直覺去拯救那些陷入危機的同伴們,在他們高呼她的名字時迅速開槍解決纏身於他們的麻煩。百發百中。

芙莉歐莎揚眉看著儲藏室地板的幾個彈孔,用眼神詢問背靠著一堆蔬菜、似乎也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指揮官傑克。
傑克聳聳肩,隨性的抬起手又朝遠處開了一槍。伴隨著一聲細微的尖叫,芙莉歐莎看到遠處有個灰色團塊從路徑上癱軟下來,她定睛一看「老鼠?」
傑克含糊地解釋看守儲藏室的倉管深受鼠患困擾,所以他受到指示來這裡清除害獸。而且或許是怕被流彈波及且有一個攻擊力這麼高的人在這裡,幾乎所有人在指揮官傑克來這裡「打掃」時都會自動消失。
「我想他們大概是給自己放假去了。」傑克過去撿起幾個鼠屍,看著坐下的芙莉歐莎。
芙莉歐莎抬起小槍,瞄準幾個可能會有老鼠的角落。沒有東西。老鼠大概是有了警覺性,在他們的沉默間連老鼠窸窸窣窣的活動聲都沒聽到。
「你可能得等等。比較笨的那些大概都被打完了。」傑克坐到她身邊,把手裡的獵鼠槍扔給她。她反射性檢查起手裡的武器,子彈剩下一點,但機關運作正常且咬合良好,在這樣的末世裡實屬難得,大概又是另一把特別訂做的槍。
她有時候會好奇傑克到底有幾把訂做的武器。在成為傑克手下運輸隊的第一名新隊員時,她原本以為會被討回她為了自衛而從他手臂上摸走的袖珍刺槍,但他隻字未提,而在下次的長途運輸時芙莉歐莎驚異的發現原本的位置上新出現另一把槍,沒像原本的那把那麼閃亮,但看起來也已足夠趁手。
做工精良的武器在荒地裡人人想要,有時甚至會是存活的關鍵,芙莉歐莎有點嫉妒他和兵工農夫良好的關係,似乎他只要打個響指就能變出一把附鏡狙擊槍,雖然她也明白這樣的關係並非一朝一夕所能建立。
她抬手再次瞄準。這次眼前出現兩隻失去戒心而離開陰影處探頭探腦的小鼠,她開了一槍。
「好槍法。」傑克吹了一聲口哨,看她拎回兩條癱軟的老鼠「這些小偷不會有可能從你手下逃過一劫。」
芙莉歐莎點點頭,一臉還用你說的表情,把槍扔回去「換你。」

那天兩人雖然沒明說,但還是暗自較勁了打到的老鼠數量。
「是我贏了。」芙莉歐莎睡前躺在毯子裡悄聲對著傑克的腳說。
她聽到傑克帶著笑意的嘆了一口氣「是你贏了。」
「那獵鼠槍送我?」
傑克翻身嗤笑一聲「等消滅這裡所有老鼠之後吧。」

芙莉歐莎深吸一口氣,從夢境裡醒來。
荒地太大,而鼠輩太多。她追逐狄門特斯已經太久,不得不停下來小睡一會,但這個小睡喚起的回憶讓她皺了皺眉頭。
回憶有多愉快,現實就有多痛苦。
她爬起身來清點從堡壘裡帶出來的槍枝。芙莉歐莎很難去說明為什麼她帶出門的槍裡會有傑克的獵鼠槍。因為它輕巧嗎?因為它可以裝最多發子彈嗎?因為它不易卡彈嗎?但每一個硬找的原因似乎都能找到一把更好的替代品。
或許都不是那些原因。

直到她把狄門特斯逼入絕境,他回過頭來朝她丟擲已經空了的手槍時,她直覺反應就是抓起那把獵鼠槍。
車前狼狽的男人扔完手裡的手槍,身上滿是灰黃的塵土,像那一天最後掙扎求生的鼠輩,喘氣哀嚎的聲音彷若鼠吱。
芙莉歐莎低頭看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獵鼠槍,開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