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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昨晚。

用顏色來說，是白。

從數字來看，是零。

言下之意，就是什麼都記不得。

她不太確定到底該不該把責任全卸給一旁桌面成堆的空酒罐。


一早醒來就發現自己全身赤裸，但比這更糟的是躺在身邊的那人也全身赤裸。

還能更糟嗎？──當然。

在此之前她還能說服自己，也許只是兩個人裸睡了而已，沒什麼、沒什麼……

──直到那個擅自把自己手臂當枕頭用的女孩醒來。

「Hey! Elsa!」

雖然她真的很喜歡她的聲音，但只有在這種時候，她不想聽見她的聲音，更不想聽見她接下來的那句話。

「妳昨晚真熱情。」她說。

──她覺得頭痛。

然後她也不知道她怎麼辦到的，只見一個黑影閃過去，她已經翻到她上頭。

她火紅的長髮從頸側落下，剛好落在她鼻頭，有些搔癢，卻又忍不住攫取那香味。

紅髮女孩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昨晚──」

她伏下身，貼在她耳邊，她的髮香她的體香就這樣放肆的攻佔她的鼻腔。

「都是妳在上面，那可真不公平。」

她說。

Elsa感覺到頸邊傳來某種柔軟的冰冷的觸感，腹腔側腰有某個東西不安分地爬過。

她覺得胃開始翻攪起來，但內心卻隱隱期待。


※


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最後一道巨浪襲來前想到這件事。

──什麼？昨晚？我在上面？！

巨浪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