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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道光 司千



究竟是負傷死去,而進入了天堂?
還是被石化覆蓋,故沈入了夢鄉?

司並不知道是哪一個。但只要能跟千空在一起,就很美好。

只是——

看著眼前叨念著科學構思的千空,司感懷著卻也嘆息著。

「司?」

少年回過頭,眼裡有著疑惑。

卻沒有逃亡的壓力、恩師的刺殺、負傷的痛楚⋯⋯

「怎麼了?不舒服要說。唔,該搗鼓一下頭痛藥嗎?」

衣袍沒有征塵、沒有血污。

少年是那樣的真實,卻又如此虛幻。

如果這裡的千空是假的,或許真的千空還在等他。

挑不出錯處,那就自己製造足以讓自己清醒的謬誤吧。

司動了動嘴唇,說出想說卻始終沒敢說的話。

千空不出預料的瞪大眼睛,司在心中笑嘆。

也該清醒了⋯⋯

但夢境沒有破碎,千空也不曾消失。

伴隨著微風和青草淡香,千空偏過頭低聲說著。

「男人的腿有什麼好看的?你的興趣也是滿特別。」

少年側過的頸項與臉頰,泛著平穩聲線沒透露出的羞紅。

這下子——換司瞪大眼睛。

而且,千空再也沒有給他移開目光的機會。

千空的手指勾起衣襬側緣,緩緩地、一點一點的往上撩起。

緩慢的動作落在司的眼裡,跟勾引沒有兩樣。

是夢非夢根本不管了,連思考的心力都沒有。

只剩下貪婪的窺視與記憶。

衣襬越拉越高,司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千空上拉的動作沒有停止,而且——

似乎、可能、好像,沒有穿內褲⋯⋯

至少現在的裸露程度已經到危險邊緣,而司還沒看到任何遮蔽。

當司還在掙扎是否阻止,千空已經越過底線。

一瞬間,呼吸幾乎停止。

光芒在眼前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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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佔據所有視野。

破碎聲音在耳邊響起。

司從損壞的石殼堆中起身,眼前是維持著潑灑動作的千空。

「司?」

看著司臉上過於複雜的表情,千空關心的問著。

遺憾、惋惜、訝異、苦惱、興奮、愧疚⋯⋯情緒過度混亂,連司都說不上到底是哪一種。

只能維持著詭異的沈默,壓抑著視線不要往千空的下半身飄。

「怎麼了?不舒服要說。唔,該搗鼓一下頭痛藥嗎?」

毫無所覺的千空如此問著。

夢的界線模糊了,司的理智也跟著消失了。

司直接站起身,扛起千空。

「嗯,我的興趣滿特別的⋯⋯」

「哈?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千空想要等等聽?也可以⋯⋯」

「不,不對。等等⋯⋯」

「不等了,這次,嗯,我自己來拉。」

「什!?手!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