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PTSD


※S千


梅杜莎能夠將死人復活,內外傷都修復得完好如初,那麼心靈的創傷呢?

混雜了記憶區塊、內分泌、神經反應,還有科學無法歸整的靈魂心智,石化武器究竟能不能達到神奇的功效?

這個問題千空並不知道,也不想要為此進行什麼實驗。

至少復活的大家面對史丹利也還是沒大沒小。只要沒有因為過去的紛爭而影響身心,那麼是梅杜莎的功用還是夥伴渾然天成的器量,千空都可以不去深究。

只是……自己好像有些不同。

可能因為受過狙擊,傷勢又拖了很久。直到空戰結束、逃亡的末尾,才藉由石化養了七年。雖然身體幾乎沒有留下痕跡,但過於深刻的記憶似乎還銘刻在身體上。

菸味尚不及擴散到鼻下,光是那抹暗色的身影被眼角餘光捕捉,千空便不由自主放緩了腳步。

平心而論,他對史丹利並無惡感。下命令的恩師他都沒計較了,又怎麼會去記恨槍手?然而身體卻不聽大腦的理性呼喚,總是在軍人的周圍感受到被掠食者盯上的芒刺在背。

垂下眼悄悄摸著曾經受傷的小腹,快過痛楚的撞擊力、鮮血湧出的灼燒感……隨著回憶又鮮明起來。

一時的恍惚,讓千空被陰影籠罩。

看著史丹利站在身前盯著自己還摸著小腹的手,千空決定放棄掩飾自己的僵硬,也懶得去說什麼遮掩的詞彙。眼神銳利的狙擊手肯定就是發現了什麼,才一路追索而來。

千空不說話,史丹利也沒開口。

過了好半晌,軍人才緊盯著少年問道。

「……PTSD?」

「才不……我不、我不確定。」

徵狀確實與研究類似,千空並不想對科學說謊。而且史丹利的字句裡面疑問的成份恐怕只有那一點點尾音上揚。

「我知道怎麼治療。」

史丹利接下來的話讓千空有些訝異,但少年隨即搖頭拒絕。

「沒事,並不影響……」

「是我造成的,我會負責。」

「……?」

俊美的軍人垂下眼,長長的睫毛顫動遮掩目光,微微抿起的唇讓燃燒的菸同樣垂下,墜落的細碎灰燼彷彿替代了眼淚……可緊抓住手腕的手是怎麼回事?這種不同意就會受傷的預感,根本與眼前所見的氛圍完全相反吧?

衝突的感官、治療的猶豫以及史丹利的反常都讓千空錯失了逃亡的時機。

被連拖帶拉扯進了一旁的小房間,腰帶更是迅雷不及掩耳被扯下,包覆身軀的布片散開的同時脫了手套的大手已經順勢摸上。

千空瞪大了眼睛,看著史丹利一絲水霧都沒有的雙眸,哪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緊盯著小腹的軍人卻是頭也不抬地回復著。

「接觸是最好的治療。」

千空當然知道對方身為軍人對於PTSD知之甚詳,但那種說法根本省略了一大堆配套的情境與療程,與曲解已經相去不遠了。

「不對!」

「噓,我自己射在哪裡怎麼可能不知道?」

一手壓制著千空,一手在腰窩胸腹游移,時不時還在狙擊鏡中盯視過的位置摩娑打轉,輕而易舉將千空的一切舉動鎮壓下去。

千空繃緊了身軀卻壓不住喘息,紊亂的呼吸在寂靜的空間中過於清晰,甚至能感受到因為他亂了分寸,讓史丹利的手以更加歡快的節奏撫觸。

不知道原本被史丹利叼在嘴裡的菸捻熄了沒,煙灰似乎不停抖落在身上,千空覺得被四處點火渾身發熱。

「你喜歡我這樣摸你。」

軍人的肯定句充滿愉悅。

「沒有!那是、那是……PTSD!」

少年用著最初的說詞努力抵抗,無力地反駁。

「哦?」

史丹利挑起眉、揚起笑,猖狂又艷麗。

「這也是PTSD?」

手掌輕而易舉下滑圈住微微甦醒的性器揉捏。就算千空尚無反應,史丹利還有大把的花招能讓青澀的少年舉起下身投降。

「唔、快住手!你這樣才會加重病情!!」

言語跟掙扎都被史丹利無視了,千空得到的回覆只有一聲輕笑跟令人招架不住的動作。

而當千空嗚咽出聲,沉浸於高潮中迷迷糊糊不能思考,史丹利才用沾染精液的手慢條斯理拖著衣服。

「加重也無妨,我會負責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