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火影】曾經的那個夢(角飛)完結

曾經做過一個夢是關於角都和飛段。
夢中的苦澀延續到夢醒,心裏超堵超難受,所以就著夢的內容把文寫了出來。

-

正值午後暖陽,角都和飛段走在路上,一如往常角都在前,飛段在後。

森林很荒蕪,除了乾旱的沙土、乾枯的樹幹再無其他。

兩人沈默地趕路,腳步慢得揚不起一點沙塵,林間響起細碎沙土磨擦的聲音。

飛段垂下紫眸,半抬目光失神地凝視前方的背影。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有多好。也只是如果,因為他們不能。

飛段不曾想過他和角都分開了會怎樣,所以他們不能分開。

是啊,他們可不會分開。

飛段抿著的唇線拉開一絲細小而上彎的弧度,最後裂開成猖狂的笑臉。

聽著身後突如其來的笑聲,角都微側頭向身後的人瞥去一眼,便不再理會。

那是一種開心肆意、很美麗的笑,它深深地印在了角都心裏。

那人走到他旁邊與他並肩而行,不屬於自己的氣息絲絲縷縷地傳來。

角都皺了皺眉唇抿得死緊,忍不住加快了腳步想拉開距離。旁邊的人也加快了速度,始終緊跟在他身旁。

⋯⋯算了。

角都半放棄地回復了之前的步速,對身旁的人視若無睹。

「喂,角都。」是身旁人一貫囂張的聲音。

「做完這次的任務,我們離開吧。」

他在說甚麼。

「我們去別的地方生活。」

角都的腳步依然不快不慢,眼睛不偏不倚地看著前方,心中卻開始翻騰。

去別的⋯⋯地方生活?他不明白飛段在說甚麼,一向清明的腦袋為了一句簡單的說話而茫然。

先別提甚麼去別的地方生活,單是離開已經有困難了。不對,他為甚麼要和這傢伙離開?

眉頭再次皺起,角都心想飛段果然是麻煩。

飛段卻不見他回答當作是默認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

有點歡呼意味的聲音在禿林子響起,驅散了一點寂寞。

-

夕映橘紅,天上殘雲片片。

地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緩慢地向前移動。

地面橘紅一片空寂,眼前是半圓的夕陽。夕陽永遠在前方,向前踏出一步,夕陽後退一步。

路很長,永遠永遠走不完。

飛段走得很慢,黑底紅雲的衣袍破破爛爛,身上臉上全是駭人的血跡。

他每走出一步,影子下就拖出綿延的血跡。

引以為傲的武器早已不知道掉在哪裏,護額帶抓在手中,剩下的半段在微風中輕輕飄揚,只是護額已經不見了。

目光愣愣地看著殘陽,飛段丟了心魂似地向前移動。

任務,失敗了。

任務失敗了,任務失敗了⋯⋯失敗就失敗,任務不重要⋯⋯

心中逐漸變得麻木,呆望著橘色殘陽的紫眸眨了眨,染上血跡的唇揚起。

「角都。」

他的聲音輕輕柔柔地呼喚,如情人間的細語。

「我們不是說好了離開嗎?現在就走吧?」

紫眸內閃著光亮的水跡,盈滿了眼眶。

「我們現在就走,好不好?」

他回眸,認真地低頭看向被自己拖在地上的人。

半晌等不到回答,飛段笑了笑聲音有點顫抖,也有點難以壓抑的哭腔。

「角都,你答應了我的。我們現在就走吧?」

看著地上雙眸緊閉的人,飛段想:現在該想想身邊沒有了角都,該怎麼辦了。

不,他不會想這些!

「角都、角都!你快點給我起來!我們要走了!」

輕柔的聲音一下子暴躁起來,手也猛地搖著角都毫無反映的身體。

「角都,我們要走了!快起來!」

「求你了,醒醒。」手中力道漸漸緩下,角都沒能搖醒,他卻把自己的眼淚快搖出來了。

我們走吧,好不好,好不好⋯⋯無力地跌坐在地上,飛段抱著角都一直重覆喃喃著。

停在留這裏,這段路要多久才能走完。

角都那個自私的傢伙,丟下他一個人,自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