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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三日月宗近&路人審(我ryy)
※謝謝刀翁那天下午出現在攤位前的好好看爺爺,您真好看TTTTTT
※我負責ooc
※事隔半年我想起這件事都還會忍不住傻笑,救命

***
  關於天下五劍中最美的那振,她早有耳聞,也曾透過平面影像一睹那被世人追捧的絕世尊容。
  那是使人屏息的美,當懸掛新月的藏青色雙眼因為光影而綴上點點星彩,連銀河在他面前都要遜色幾分;那是令人折服的沉靜,當月色與笑意相映,帶有暗紋的布料隨動作晃盪出漣漪,卻又在頃刻間歸於沉寂。
  回想當年,僅只一眼便讓她折服。
  也許從那個瞬間開始,就注定了她此生都將對三日月宗近的一切俯首稱臣。

  於是儘管身邊是正在對話的朋友,她的注意力仍不管不顧地被往自己所在方向走來的太刀全盤吸引。
  國寶刀就連拉著行李箱都看起來特別高貴,真了不起,她暈乎乎地想。
  「必須做點什麼」的念頭浮現,由直覺建構而成的話語下一秒便衝動脫口:「那、那個,您好好看。」
  撇除愚蠢的結巴不談,她甚至用上了敬稱。
  但面前的是國寶名刀,是天下五劍中最美的那振,是三日月宗近啊——這種程度的俯首,只堪堪擦過及格邊緣而已吧。
  她所剩不多的理智因此全部轉化成懊惱,卻仍眼巴巴地盯著對方。
  失禮歸失禮,但真的太好看了……。

  本來正好奇端詳著各種商品的太刀循話聲抬頭,精緻五官裡沒有絲毫被打擾的不快,反而在抬袖掩嘴後笑彎那雙沾染星辰的眉眼,坦率接受了誇讚,「謝謝。」
  那嗓音溫潤如水,像是冬日午後一杯溫度適宜的暖茶,沖散了她所有的不安和焦躁。
  她又一次失神,這回是手動得比腦子快,看也不看就從旁抓來一枝繫上金色緞帶的針織花遞出。
  「這個給您!」
  是曾經想著對方購入的印象色線材,是聚會前拼著一口氣勾勒成的代表物,是意外也是驚喜,沒想到能有這般機緣將它送給當事人。
  慢了一拍才意識到這個舉動著實有些過度失禮,她吶吶補上:「您願意收下嗎……?」
  三日月宗近明顯愣了一下。
  大概是沒料到逛個街會突然被攔下來又誇又送禮,他眨了眨眼,隨後才伸手接過包裝樸素的手藝品,淺淺一笑,「真是人美心善。這是妳自己做的嗎?」

  她要不行了。
  那振三日月宗近對著她笑。
  那振三日月宗近說她人美心善。
  此生足矣,婦復何求?

  「對……」
  她顫抖著聲音回答,思緒全被那句「人美心善」擊垮,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勉強制止自己別在天下五劍面前、在大庭廣眾之下更失態。
  大腦一片空白的人類會做出什麼實在難說,她總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大哭或者尖叫,也可能都做。不行,她真的丟不起這個臉,她的桌子上可是擺了最重視儀態的虎徹真品在看著。
  這邊在努力維持呼吸,那邊的三条太刀倒也沒有閒著。他在繁複衣著上東摸西碰,又抬手點了點耳間,思索片刻才有些困擾地說:「好像沒有地方放呢……」

  「不如妳幫我放吧,哪裡都可以喔。」男人依然微笑著。

  蛤?
  她看著那隻將花遞回來的黑色手套,又抬頭看向一派閒適的、名刀中的名刀。
  他剛剛是請她幫忙著裝而不是說了「今天天氣真好」或「真和平呢」這種無意義的日常感嘆對吧?
  所以小狐、或者同刀派的刀劍真的會幫三日月穿正裝?
  等等這種事是可以真實發生的嗎?「哪裡都可以」的意思究竟是哪裡可以?
  慌忙從對方在空中了停留一陣子的手裡接過飾品,她嘗試理解狀況,大腦卻不受控制地陷入混亂。視線在對著自己大張臂膀的三日月宗近身上亂掃,好不容易才稍微穩定的呼吸眼下又變得急促。
  所以她現在到底該——

  「妳還好嗎?」
  三日月宗近一貫泰然的神情終於出現變化,卻還是向著她,沉穩地、平靜地、夾雜幾縷憂心又好笑地提醒她慢慢吸氣,然後吐氣。

  最後那朵花被她顫抖著斜插進太刀的前襟。
  對方看起來十分滿意,確認她稍微冷靜下來後再次溫聲道謝,才重新拉著行李箱緩步走遠。
  她眼眶濕潤,轉身對身旁當機的友人哭說自己遇見了好好看的爺爺,儼然當作人家剛剛不在場。而被震懾到一句話都沒說,就站在旁邊見證整段插曲的友人此刻終於回神,十分可靠地撐住了有些腿軟站不住的她。

  ……還是失態了。
  但偶爾翻一次牆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