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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VE/諾藝】第二次初夜

*OOC
*完全捏造
*R18
*警告：強制、粗暴性行為、路人出沒

#諾藝初合播兩週年紀念圖文接力

　　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夜晚。
　　「喂、喂……藝俊啊，我是開玩笑的。」韓諾亞脹紅著臉推騎在他身上的南藝俊。
　　「不是諾亞你說的嗎？」南藝俊也紅著臉，但沒有從韓諾亞身上離開，手還鑽進了韓諾亞Ｔ恤下襬，「說好奇的話就做做看。」
　　也是會有這樣的事的吧──後來他們都這樣說服自己──正值青春期的男高中生聚在一起，就總會看些讓人不知所措的東西，那些提議要看的人看完後反倒自己面紅耳赤地找了各種藉口逃走，留下南藝俊和韓諾亞。
　　一群人鳥獸散，南藝俊倒是很高興，本來他就只找了韓諾亞來家裡玩，哪知道跟了一群不請自來的人，最讓他高興的是，在色情片女演員婉轉的高低起伏裡，韓諾亞像平時一樣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等大家都走了，南藝俊立刻想關掉網頁，不曉得按到什麼，影片跳成另一部，同樣是部黏答答又熱氣沖天，但女演員換成了男演員，低了八度的高低起伏依舊婉轉，南藝俊慌張地亂點，手忙腳亂地終於關掉網頁時，手心出了一層汗。
　　「抱歉，不知道點到什麼了──」
　　大概是因為心裡有鬼，他下意識地對韓諾亞道歉，轉過頭卻見韓諾亞滿臉通紅，表情和逃走的那些人很像，南藝俊幾乎是瞬間就抓住了韓諾亞的手。韓諾亞也要逃走了。
　　「諾亞？」
　　「怎、怎麼了？」
　　「你還好嗎？臉好紅，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
　　「還是嚇到了？」
　　「嚇到了？」韓諾亞露出疑惑的表情。
　　南藝俊指指已經暗去的螢幕，黑色的反射中韓諾亞也好像看見自己的臉是紅的，但他習慣性地嘴上要強：「誰、誰會因為那種東西嚇到……」
　　「是嗎？」
　　「……嗯。」
　　「諾亞有做過嗎？」
　　「咳……咳……什麼？」
　　「那種東西。」
　　「……沒做過。」
　　「我也沒有。」南藝俊覺得自己心跳很快，「諾亞不會好奇嗎？」
　　「好奇那種東西幹嘛……你好奇？」
　　「有一點。」
　　韓諾亞不敢看南藝俊的眼睛，又管不住自己偏要裝作不在乎的嘴：「好奇的話就去做啊──」
　　分不清楚是高興還是難堪，南藝俊有時慶幸自己很了解韓諾亞，有時卻不想這麼了解。他知道韓諾亞一定會這麼說，他忍不住利用。
　　在韓諾亞話還沒說完之前，南藝俊就壓到了韓諾亞身上。
　　「藝、藝俊？」
　　南藝俊沒有回應，自顧自地把韓諾亞壓到床上，坐在韓諾亞腹部。
　　「喂、喂……藝俊啊，我是開玩笑的。」
　　「不是諾亞你說的嗎？說好奇的話就做做看。」
　　「我……等一下、藝俊啊……不要這樣──」
　　對身下韓諾亞的掙扎視若無睹，南藝俊覺得自己像是瘋了，說瘋了也不是，明明是他起的頭，他卻覺得一切來得太突然，又或許是因為如此突然，他才迫切得失控。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細微的恐懼和喜悅交雜成一股異樣的刺激。
　　他俯下身，在韓諾亞躲開之前咬住韓諾亞的嘴脣，同時一把扯掉自己的褲子。韓諾亞還在掙扎，韓諾亞力氣比他大多了，真要掙脫，隨時都能將他一把掀到地上，可是也許是怕傷到他，韓諾亞掙扎的力道和幅度並不大，這讓南藝俊無法自控地感到興奮。
　　褲子和內褲一起掉到床下，南藝俊急切地把手指伸到後面，乾燥的穴口和手指摩擦只會生疼，但他心裡總還是害怕，怕韓諾亞推開他，怕韓諾亞逃跑，因此急切得願意疼痛。
　　幸好昨天也用手指做過，後穴沒有這麼無法適應，就算動作粗魯也還是好歹把自己揉開了。
　　韓諾亞像是被他的動作嚇到，掙扎的動作不知不覺停下，面紅耳赤地睜大眼睛盯著他，被韓諾亞這樣看著，南藝俊有些心虛和愧疚，掩飾地去咬韓諾亞的嘴脣，手從自己體內抽出，拉下韓諾亞的褲子。
　　「啊……」
　　回過神的韓諾亞猛力蹬腿想躲，但已經來不及，身上的南藝俊愣愣地看著他硬挺的性器從內褲裡彈出來。
　　丟臉死了。韓諾亞用手臂擋住臉，全身都在發燙，慾望無所遁形的羞恥感讓他無地自容。他也不想被南藝俊看到這種樣子，可是南藝俊在他身上做那種事，他怎麼有辦法控制自己。
　　南藝俊坐在韓諾亞身上，心跳快得要跳出來，口乾舌燥的，他舔舔嘴脣舔起幾角乾皮，緩緩挪動身子，抬起腰，對著韓諾亞的性器就往下坐。
　　感覺到他正在做什麼，韓諾亞放下手臂，不可置信地抓住南藝俊的身體想制止他的動作，可是南藝俊牙一咬，直直坐到底，性器整根插進了南藝俊體內。
　　痛是真的痛，喜悅卻也是密密麻麻的。南藝俊大口喘氣，體內撕裂般發痛，熱騰騰的，可能流血了吧，不知道，他只知道韓諾亞在他體內，光是這樣，他就覺得自己要掉下眼淚。
　　體內的性器依舊腫脹，隱隱跳動，他把手壓在韓諾亞胸膛上，忍著腰開始晃動起腰。
　　再怎麼難堪，性器被南藝俊溫熱的穴道包裹著吞吐，韓諾亞還是無法否認地感受到了性快感，羞愧和快樂互成正比地向上攀，韓諾亞在一片混亂中看見南藝俊潮紅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很痛，南藝俊眼睛泛著淚，背著光，閃閃發光地碎到他身上。
　　大概是因為是韓諾亞，南藝俊很快就幾乎感覺不到痛，後穴麻麻的，無論怎麼搖晃腰，身體深處總還是更加渴望韓諾亞，南藝俊不斷扭動著腰刺激自己的敏感點，身前的性器流著水，把韓諾亞的腹部弄得濕黏黏的。
　　射精的預感爬上來，南藝俊渾身發麻，本能地繼續擺腰，在到達高潮時收緊了後穴，感覺韓諾亞也射在了他體內。
　　「呼、呼……諾、諾亞……」
　　「……嗚……」
　　同樣射了的韓諾亞又抬起手臂遮住臉，南藝俊看見韓諾亞緊咬著牙，嘴脣奮力忍著仍在顫抖。
　　「……諾亞？」
　　「就說……就說不要了……」
　　全身在剎那冷卻，南藝俊理智回流，卻知道自己在心底深處依然是喜悅而不後悔的。
　　「對不起。」
　　他道歉，韓諾亞用力吸吸鼻子，掙扎著爬起身，低著頭不讓他看見臉，抽了衛生紙胡亂擦身體，性器上的黏稠液體夾雜著一些血絲，韓諾亞手頓了一下，隨即更加迅速地擦拭，然後套上褲子，扯過書包就往外走。
　　「諾亞！」
　　南藝俊慌忙喊住韓諾亞，韓諾亞停下腳步，他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只對韓諾亞說：「……明天見。」
　　「……嗯。」



　　隔天南藝俊早早到了教室，好不容易等到習慣遲到的韓諾亞進教室時，他感到自己從未如此緊張地和韓諾亞打過招呼。
　　「……諾亞，早安。」
　　「早安。」
　　韓諾亞語氣如常，拉開南藝俊旁邊的座位坐下，翻著書包把要交的作業拿出來。
　　「俊啊，英語是寫到第十回沒錯吧？」
　　「嗯？啊、嗯，啊，不是，寫到第八回就好。」
　　「是嗎？那下次就可以少寫兩回了。」
　　說著，韓諾亞得意地笑著向南藝俊炫耀自己多寫的兩回模擬題，南藝俊湊過去看，偷偷鬆了口氣。
　　區區一夜好像並沒能改變什麼。
　　「諾亞，一起去自習室吧？」
　　等放學鐘響，南藝俊背起書包問韓諾亞。他喜歡和韓諾亞一起去自習室，喜歡在休息時間和韓諾亞一起坐在夜晚的便利商店外，一人一顆買一送一的披薩包，或分食一塊深夜打折的布朗尼──
　　「抱歉，今天我想在家裡讀。」韓諾亞說。
　　「……嗯，我知道了，你回家路上小心。」
　　「那我先走了，掰掰。」
　　「掰掰，明天見。」
　　「明天見。」
　　南藝俊放下揮著道別的手，心想明天果然不可能一模一樣地到來了。










　　一成不變又面目全非的每個明天都同樣匆匆，南藝俊想抓都抓不住，不知不覺地畢了業，不知不覺地和韓諾亞斷了連繫，不知不覺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紀。
　　南藝俊很早便學會了喝酒，知道了自己無法輕易喝醉，而有些人是就算喝醉也不可能忘得了的。
　　「諾亞這次也不來同學會嗎？」
　　旁邊的同學忽然這麼問，南藝俊手一滑，把酒灑了出來。
　　「我不知道……」他癟著嘴低頭擦桌子。
　　「連班長都不知道？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以前一天到晚黏在一起。果然去了不同大學就是這樣嗎？」
　　「嗯……就那樣……」
　　南藝俊把桌子擦乾淨，傻笑著敷衍，轉移話題地重新倒了一杯酒，隨便找了個藉口舉杯。
　　燒酒灼熱地滑進喉嚨。很久沒見過韓諾亞了。
　　至今南藝俊仍經常想起那個夜晚。
　　說起來很沒良心，比起愧疚、後悔，他不過是很想韓諾亞，想見韓諾亞，想和韓諾亞說話，想聽韓諾亞的聲音──
　　「抱歉，我來晚了。」
　　南藝俊全身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卻在一瞬間就認出了韓諾亞的聲音。
　　「韓諾亞！還以為你不來了。」
　　同學們熱烈地朝韓諾亞招手，自然地讓開了南藝俊旁邊的座位，彷彿那裡就該是他的位置。
　　「哈哈，我也以為來不了了。」韓諾亞在南藝俊身邊坐下，「好久不見，俊啊。」
　　「……嗯？啊……喔、嗯，好久不見……」
　　捏著酒杯，南藝俊呆呆地看著韓諾亞，直到韓諾亞被一旁的同學塞了杯酒，一臉不想喝又無可奈何地朝南藝俊舉杯，南藝俊機械地也舉起杯子，酒杯相碰發出像玻璃破碎似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在喝酒的韓諾亞。南藝俊感覺不到口中的酒精。韓諾亞會喝酒嗎？韓諾亞應該是不愛喝酒的類型，因為對身體不好。
　　果不其然，韓諾亞只喝了一小口，就皺眉露出不怎麼喜歡的表情。南藝俊愣了一下，終於笑了出來。
　　「笑什麼？」韓諾亞問。
　　「嗯──在想韓諾亞酒量應該不太好，果然猜對了。」
　　「什麼啊……我不是酒量差，只是不喜歡。」
　　韓諾亞依舊嘴上絕不認輸，南藝俊笑得彎起眼睛，覺得鼻子辣辣的，沿著鼻樑，向上延伸到眉心、頭頂、後腦杓，又麻又酸澀，鈍鈍地發痛。
　　「我也猜南藝俊會是個無底洞，看來也猜對了。」
　　南藝俊面前的空酒瓶明顯比其他人多上許多，然而酒精似乎對他不起作用，反倒是韓諾亞，韓諾亞笑起來還是一樣漂亮，比酒瓶的反光還閃閃發亮，比十幾瓶燒酒都使人頭暈目眩。
　　「哇──班長怎麼了？突然喝這麼快。」
　　「喂，南藝俊，喝慢一點吧。」
　　「沒事……我、咳，沒事。」
　　喝得太猛，南藝俊忍不住咳嗽，韓諾亞伸手拍拍他的背，於是他又喝得更猛了，到散場，整桌酒量最好的南藝俊成了需要扶著才走得動路的酒鬼。

　　「給你。」
　　大家理所當然地把南藝俊交給韓諾亞照顧，韓諾亞便扶著南藝俊坐在便利商店外，買了瓶冰水給南藝俊。
　　「謝謝。」
　　「哎，既然會變成這樣，幹嘛喝這麼猛？」
　　「……抱歉。」南藝俊喝了口冰水，腦袋稍微清醒了點，捏著寶特瓶看著地上，「你可以先走沒關係，我已經好多了。」
　　這麼一說，韓諾亞還真的站起身來，南藝俊沒忍住，把寶特瓶捏出喀喀的聲響，但韓諾亞只是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
　　「一起走走嗎？」
　　「……嗯。」
　　一口氣把水喝完，南藝俊扔了瓶子，和韓諾亞並肩走在街上，附近有個小公園，樹上開了很多花，風一吹就紛紛亂亂地落下花瓣，韓諾亞漂亮的金髮像陽光一樣飄動。
　　連場景都像夢一樣。酒精褪去，南藝俊越發覺得現在和韓諾亞走在一起是一場夢。
　　「諾亞。」他忍不住喊。
　　「怎麼了？」
　　走在前面的韓諾亞回過身，看見南藝俊在哭。
　　「什麼啊？」韓諾亞睜大眼睛，「哭什麼？」
　　南藝俊想回答，想大聲和韓諾亞道歉，張了口卻泣不成聲，韓諾亞似是漸漸懂了他在哭什麼，安靜地站在原地。
　　「俊啊。」過了一會兒，韓諾亞忽然喊南藝俊，南藝俊還在哭，韓諾亞便繼續說：「你為什麼都不連絡我？」
　　「……我……你……不是……不想見到我嗎……」南藝俊抽咽著斷斷續續地回答。
　　「哪有？」
　　「明明就有。」南藝俊忍不住變得像在撒嬌控訴：「你都不來同學會……回訊息也越來越慢……雖然你本來就、就都不回訊息……嗚……」
　　「啊……我的確是不常看訊息……」韓諾亞抓抓頭髮，為自己辯駁：「但我不是故意不來同學會的，同學會每次都撞到有工作的日子……我……」
　　韓諾亞越說越小聲，最後才揉揉鼻子，說：「我每次都是想來的，因為我一直很想見你。」
　　花落在腳邊，南藝俊呆呆地忘記哭泣，抬起頭，看見韓諾亞站在花下，路燈把韓諾亞照得形單影隻，藍色的眼睛直直望著他。他好喜歡韓諾亞看著他的眼睛。
　　「對不起。」南藝俊又開始掉眼淚，「那時候……對不起。」
　　就算這麼突兀地提起，他們也都知道那是什麼時候，再怎麼若無其事，他們都知道彼此不可能忘得了。
　　韓諾亞沒有說話，南藝俊低著頭用袖子擦眼淚，沒看到韓諾亞朝他走過來。
　　「……因為怕諾亞逃走，我太著急了，明明應該先說的。」
　　「說什麼？」
　　「我喜歡諾亞。」
　　南藝俊哭得抽咽，遮著眼睛的手臂被韓諾亞拉開，眼睛紅得像兔子，兔子大哭著遲來地告白：「諾亞，我喜歡你，現在也還是好喜歡你。」
　　「……我也是。」韓諾亞輕輕抱住他：「對不起。」
　　「諾亞？」
　　「因為喜歡你，覺得丟臉，所以逃走了，對不起。」
　　被酒精泡得遲鈍的腦袋緩緩理解了韓諾亞說的話，南藝俊發不出聲音，只大力回抱住韓諾亞。
　　「諾亞，我一直好想你，好想見你，好想和你說話。」
　　「我也是。」
　　抱著自己的力道加重，南藝俊在淚眼迷濛中，看見自己肩上韓諾亞髮絲間露出的耳朵發紅，哭著傻呼呼地笑了起來。
　　「俊啊。」
　　「嗯。」
　　「我們回去吧。」
　　「嗯。」



　　南藝俊一路被帶到韓諾亞的床上。
　　「啊……」
　　身體被韓諾亞的手指揉開時，南藝俊忍不住發出聲音，攬著韓諾亞的脖子找他的嘴脣，被韓諾亞咬住下脣，韓諾亞的吻很溫柔。南藝俊又想哭了。
　　親吻的力道不輕不重，舌頭細緻地舔進口腔，柔和而黏膩，更加令人難耐，南藝俊盤起腿勾在韓諾亞後腰，讓他們的下身貼在一起，晃起腰磨蹭。
　　「俊啊……」
　　「嗯……哼……嗯？」
　　「你裡面好軟。」
　　「因為……昨天自己做過。」
　　身體裡韓諾亞的手頓了一下，「自己做？」
　　「想著諾亞，自己做了──啊……諾亞？」
　　韓諾亞一下子把手抽出來，直起身脫掉衣褲，比起記憶中，韓諾亞的身體變得更加結實，南藝俊立刻就能想像出來，這段時間韓諾亞如何沉迷健身、管理身材，彷彿從韓諾亞的身體、肌膚接觸的觸感，就能看見所有他錯過了的韓諾亞。只是這樣又讓他感到了一點喜悅，那是他正在與韓諾亞相擁的證明。
　　在緊密的擁抱中，韓諾亞感覺到南藝俊的身體越來越興奮，他戴上保險套，總覺得知道南藝俊為什麼快樂。
　　他想讓南藝俊知道，他也是快樂的。他俯下身，細細密密地親吻南藝俊臉頰上的眼淚，吻進南藝俊的嘴裡，扶著南藝俊的腰慢慢插了進去。
　　「啊……諾亞、諾亞……」
　　熱熱的、脹脹的，每一下摩擦都更加溫暖，韓諾亞在他體內，互相交融直到屬於彼此，那是年幼的南藝俊甚至願意以疼痛去拉扯的喜悅，如今才終於徹底融化至體內深處。南藝俊用力抱住韓諾亞，眼淚沾滿韓諾亞的身軀，韓諾亞同樣緊緊抱住他。
　　「俊啊，我喜歡你。」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夜晚。

Fin.
2024.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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